小甜将托盤放到飯桌上,林初夏才看到是兩大碗米粉,上面還放了幾塊炖得爛爛的排骨,一個小碟裏是紅紅的剁辣椒,一個小碟裏是酸豆角,嘿,這真趕上街上的米粉店了。
因爲沒有放辣椒,刑傑也吃得很高興,隻是往排骨米粉裏放了酸豆角,平日裏他吃打鹵面的時候還會放些醋,可有了這酸豆角連醋也不用放了。兩人西裏呼噜地沒幾分鍾就把米粉吃完了,林初夏還意猶未盡地咂吧着嘴說道:“這還真好吃,跟那草上牆灣的店子做出來的米粉味道差不多。謝謝小甜姐!”小甜聽得她喜歡自己做的東西,也是非常高興。
吃過早飯,林初夏又約了馬悅悅和柳菁菁兩人晚上出來吃飯,也算是告個别,因爲後天就要回北京了。到了那飯店,卻發現柳菁菁和高守軍先到了。林初夏就跟他們聊起陳湘來,說了那日見到陳湘的事情。柳菁菁聽得最後将陳湘摔了個大馬趴,都高興地笑出了聲。
高守軍也皺着眉說道:“陳湘這丫頭回a市後,越來越嚣張了。開始的時候,我們大家看着她死了老公怪可憐的,她說什麽酸話。怪話的都沒有往心裏去。可她倒好,以爲這是我們大家怕了她,要奉承她,就越發地不将人放在眼裏了。所以她能一見你的面就說出那樣損人的話,也不奇怪。隻是沒想到初夏居然是高手,連她這在部隊裏呆過的都能拿下。”
林初夏笑着說道:“也不是高手,隻是我有個姐姐是跆拳道的高手,從我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教我跆拳道了,我隻不過是比别的人要學得早點而已。”高守軍一陣慶幸:“哎呀,那個時侯我老欺負班上的女生,可從來也沒欺負過你,看來還是我的幸運了。”他這話引得大家都笑了起來,刑傑還拍了拍他的肩膀:“守軍啊,沒想到你小時候還幹這樣的事情。”
幾人正說着話。馬悅悅領着曲博濤來了,見他們幾個正聊得熱鬧,忙問道:“你們這些家夥,這是聊什麽呢,聊得這麽開心?”林初夏忙讓他們兩個坐下。這才說道:“沒啥。就是我們的一個小學同學,特别讨厭,一說起來。大家都不喜歡她。”
馬悅悅笑了:“得有多讨厭,你們還在那裏說她。”林初夏就一五一十地将陳湘從小到大的惡行說了一遍,聽得馬悅悅隻咂舌:“這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奇女子!”這句話又将衆人給逗樂了,柳菁菁都笑着說道:“悅悅,你就不能開口,一開口就要樂死人的。”
有了馬悅悅這個開心果,接下來的時光都是在哈哈大笑種度過的。隻是沒過多會兒,沒想到旁邊一桌來了客人,居然就是剛剛馬悅悅誇的奇女子——陳湘。
他們這邊六個人說得高興。開始都沒發現陳湘,而那邊陳湘看到死對頭林初夏和那日江邊見過的男人,還有柳菁菁那個林初夏的跟屁蟲也在,再一看,居然還有高守軍。旁邊的兩位不認得,隻要跟林初夏在一起的。對于她來說都不是好人。
陳湘想起上次讓林初夏一下摔倒在地,可是丢了好大的臉。她摔得一身疼痛不已,足足在地上躺了五分鍾才忍痛爬起來。她心裏恨得不行,這一下可找到了發洩口,她丢下自己的朋友就往林初夏他們這桌來了。柳菁菁最先看到她。見她氣勢洶洶地沖着自己這桌過來,隻是樂咪咪地看着她,這陳湘是那日摔傻了吧,自己這邊這麽多人,她是想找死嗎?
林初夏看着陳湘過來,心裏翻了個白眼,這丫頭是不是苦頭沒吃夠。刑傑也看到那日的那個嚣張的女孩走到自己這一桌的桌前,眼睛跟刀子一般向林初夏飛了過去。他有些生氣,可又不能打女人,隻得也對着陳湘怒目而視。林初夏也懶得看她,對她視而不見仍是跟柳菁菁和馬悅悅兩個說得熱鬧。陳湘一拍桌子:“林初夏,你可厲害了,還敢在我面前出現?”
林初夏笑嘻嘻地轉頭說道:“你誰啊,這是你家嗎?錯了錯了,應該問,你怎麽還敢在我面前出現?屁股不疼了吧?”陳湘氣得又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跳了起來。
這拍桌子的動靜把收銀台正低着頭算賬的老闆娘給驚動了,她看這邊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就站起來走到陳湘身邊問道:“小姐,你有什麽事嗎?這桌子拍壞了可是要賠錢的。”
陳湘正沖着林初夏飛眼刀,哪裏知道老闆娘這幾句話顯得她如今的樣子好似兒戲了一般。她氣得轉臉沖着老闆娘吼道:“關你屁事?要你管?”
老闆娘顯然沒想到會碰到這樣一個神經病,可開門做生意的人又有幾個是沒有點門道的。她哪裏會怕這麽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冷笑了兩聲:“自然是關我的事,這裏的任何東西都是我花錢買的,你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火氣倒是不小啊!現在,我不做你的生意了。”她伸出食指指了指大門:“大門在那邊,請走好了!”說完了斜着眼睛看向陳湘。
陳湘何時能受這樣的氣,可這又确實是人家的地盤,她剛說了個“你”字,就說不出來了,站在那裏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林初夏看着都可以開染坊了。
跟陳湘進來的兩個女的是她現在銀行的同事,今天是陳湘請客,可那兩人看到她都要被老闆娘轟出去了,都覺得好沒面子,這可不能讓人發現她們是跟着這神經病一樣的陳湘過來的。兩人趁着大家都看陳湘,灰溜溜地順着牆根往門口去了。
老闆娘看着陳湘半天杵在那裏也不動,就開口說道:“都請你走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旁邊的服務員也虎視眈眈地看着她,好像她如果不按老闆娘的吩咐走人,就會上前将她拖出去。陳湘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是鬥不過老闆娘的,隻好頂着衆人鄙視的目光匆匆地走了,不過她還是不忘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林初夏一眼。
見搗亂的走了,老闆娘這才笑容滿面地對着林初夏這一桌說道:“對不住了各位,讓你們受驚了,等會我會每人送一份蛋糕來給各位壓驚的。”林初夏幾個都笑着對老闆娘說道:“沒關系,您太客氣了!”老闆娘又說道:“那就請大家慢用了!”說完又退回了收銀台。
見老闆娘走了,餐廳裏才重新恢複了原來的熱鬧。衆人都紛紛議論剛剛被老闆娘趕走的那個女孩子,年紀不大,脾氣不小,還不會說話。林初夏幾個聽得餐廳裏的議論聲都有些忍笑不住。刑傑也不免搖頭:“你們這同學可真是有些讓人無話可說,她在小學的時候都是這副德行嗎?”林初夏和柳菁菁兩個齊齊回道:“是的!”
高守軍也笑了:“她那個時侯不光會欺負女同學,還會欺負男同學呢。”刑傑笑着打趣道:“難道你也被她欺負了?”高守軍撇他一眼:“去,她哪裏敢欺負我,她隻敢欺負弱小,像我這種天生高大威猛的,她哪裏敢惹我,我不惹她,她就要燒高香了。”
這話又惹得大家一陣笑,氣氛好得不得了。老闆娘也果真給這桌的每個人都送上了一塊奶酪蛋糕,高興得大家走的時候都跑到收銀台跟老闆娘說謝謝!
出了餐廳的大門,六個人也有些難舍難分起來,隻是千裏搭長棚,沒有不散的宴席,再舍不得也隻得各自回家了。接下來的兩天,林初夏領着刑傑跟a市的朋友們都來了個告别,大家都是依依不舍,隻希望林初夏能回a市來,再也不走了。
隻是最後一天要回北京的時候,林初夏居然在機場碰到了汪文敏。他的手臂上挂着一個非常瘦的女生,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隻是太瘦了,從後面看簡直就像個男的。
林初夏想起前世跟他分手後,也不知道他是爲了誰将自己一腳蹬了,難道就是這個瘦得跟棍一樣的女人嗎?想到這裏,她轉頭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刑傑,個子比他高,這一世的碩士學位也不是汪文敏能比得上的,最最重要的是,對自己的真心是沒人能夠比的,她覺得自己很幸運,多虧那個時侯汪文敏要分手,不然刑傑哪裏還遇得到哦!
林初夏想到這裏,不由自主地将頭靠到了刑傑的肩膀上,刑傑感受到她的靠近,伸手拍了拍她:“怎麽啦?是不是不想回北京?”林初夏點頭:“我從小到大的朋友都在這裏呢,還真是有些丢不開她們。”目光卻看到汪文敏和那個女生已經走到候機廳的椅子上坐下,汪文敏還非常狗腿地問着什麽,而那個女生卻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随便兩句話就打發走了汪文敏。不一會兒,汪文敏買了一大堆的吃的喝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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