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迪雖然已經十七歲了,可心性還是小孩子一般,看不得别人有的他沒有,何況是他一直看不上的付敏,所以他一直眼鼓鼓地看着付敏手裏的大紅包。曾老太太知道他肯定是饞這紅包了,可自己又不好開口讨要,她隻得想着别的法兒。
好在她畢竟是開過飯莊的老太太,不一會兒就對坐在隔壁的江銀荷介紹:“親家母,這是我家四代單傳的孫子,長得好,最像我那去世的老頭子了,我是最喜歡他了。”曾迪嘴也甜,忙上前喊了人,江銀荷也笑眯眯地給了個大紅包,曾迪這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座位。
林初夏看到的時候,心裏生氣,可又沒轍,這面子情的還是要的。隻是曾家的這幾個親戚真是讓人覺得不舒服。隻有曾慶蘭領着老公齊和安、女兒齊筠,遠遠地看着并不過來。這一下倒是讓林初夏覺得這曾家的這一輩裏,倒隻有這曾慶蘭還值得自己一交。
前世聽曾玉說過,齊家公公是一個大學的老教授,最是講究讀書,可齊和安因爲正趕上那十年,所以也沒上成大學,隻是後來補了個夜大的文憑,在一個報社工作。齊家婆婆可是一個比邢明宇還要節省百倍的老太太,她家做飯,那菜必須要吃三頓,如果在第二頓吃完了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誰要多吃一口,必然是招到老太太的呼喝斥罵。
曾慶蘭生齊筠的時候,還沒出月子,曾玉陪着羅亦英去看曾慶蘭。羅亦英知道送禮去人家家,肯定能有好吃的,就把剛三歲的曾迪帶上了。曾玉當時送了一隻十多斤重的老母雞,齊家老太太當時就給炖了,隻是一隻老母雞整着上來的。
其實如果是炖了一隻整雞上來,主人家肯定要在上桌的時候把那隻雞撕把了,把雞腿給年紀最小的孩子。羅亦英肯定也是做這個指望的。可她的願望注定要落空。那雞上來了,誰也沒說要撕把了,齊家的人連筷子都不往那方向伸。
大人無所謂,可三歲的曾迪哪裏懂這個,看見上了一隻大母雞。他就開始嚷嚷上了:“我要大雞腿!我要大雞腿!”羅亦英到底是出來做客。自是不好上手去撕把,隻得拿了筷子去戳,可這十多斤的老母雞哪裏是筷子能撕得動的。任羅亦英上戳下夾的,那老母雞的雞腿仍在老母雞身上我自巋然不動。曾迪看得眼睛冒火,過了十分鍾還是沒吃上雞腿,就哭了起來。齊家的人也聽得下去,任曾迪哭啞了嗓子,仍是沒吃到大雞腿半隻。
從那以後,曾玉也算是知道這小侄女在婆家的日子不好過啊!可自己隻是大姑,她也隻能是暗中補貼一二。隻恨那羅亦英就知道疼兒子、孫子,也不知道給自己女兒做臉。曾慶蘭隻要娘家不拖自己的後腿就已經萬幸了。從未想過這娘家能給她在婆家仗腰子。
曾慶蘭私下裏得了曾玉的補貼,心裏也很是感激,可明面上不能跟婆婆說是自己大姑給的,還得說是自己娘補貼的,不要讓婆婆覺得自己在娘家無依無靠的,到時候欺負得更狠。曾玉明白她的一片心。也從來沒怪過她,隻要她在婆家過得好就好了。
曾玉還沒出嫁的時候,就跟曾慶蘭最好,曾慶蘭不怎麽說話,卻是幹實事的人。不像曾慶梅一張嘴說得天花亂墜的。實際的沒有一點。後來在上山下鄉找了付清有也跟她是一路貨色,所以曾玉還是最喜歡曾慶蘭,她也疼這個哥哥家最小的姑娘。
前世裏,林初夏跟曾慶蘭接觸很少。而今天,林初夏見這個小表姐的做派,還真是信了前世裏曾玉說過的話,這估計是曾家唯一一個能來往的親戚了。她見曾慶蘭也不上趕着往江銀荷身前湊,就主動走了過去,給了齊筠一個大紅包,又拽着曾慶蘭一家子跟自己和刑傑兩個合影。曾慶蘭有些感動,這麽多年,她在曾家也好,在齊家也好都是個被無視的存在,如今這剛過門的表弟妹,倒是拿自己當回事,她這才覺得自己也算是個讓人注意的人了。
熱熱鬧鬧地吃過飯,年紀大些的都有些撐不住,陸續告辭離開了。林初夏和刑傑兩個忙站到門口,将賓客們送了出去。而年輕的一幫子人還在那裏說笑鬥酒,就是楚軍長也領着那幾桌喝得正酣,林立冬隻得在旁邊守着,看有什麽要添添減減的沒有。林初夏看這個樣子,又搬了了一箱茅台給他們,讓林立冬看着點。
雖是結了酒席的錢,可林初夏也壓了兩千元在收銀台,如果那些喝酒的還要上什麽菜就給他們上,别怠慢了客人就可。自己則和刑傑兩個領着伴郎、伴娘,還有幾個幫忙的同學,在早就準備好酒席的包房裏好好吃了一頓。大家都餓得夠嗆,這桌上的飯菜就如風卷殘雲一般沒了。林初夏看着好笑,又叫了服務員給上了幾個菜,這才讓大家将肚子填飽了。
吃過飯出來,林初夏看楚軍長終于領着那幫子當兵的有要散場的意思。林立冬看到林初夏出來,忙問道:“楚軍長他們想唱卡拉ok,你看能不能幫着定個大些包房,讓他們開開嗓子。”這又有何難,林初夏忙叫了領班過來,讓她幫着定了最大的一個卡拉ok包房。
那領班很快回來,說是已經定好了,林初夏讓她領着這幫人去唱歌,又怕哥哥身上沒錢,想塞些錢給他。林立冬卻是擺了擺手:“我手裏還有張你嫂子給我辦的銀行卡。”林初夏也沒強求:“那我就跟刑傑他們先走了。”林立冬點頭對她揮了揮手,他領着已經喝高了的一幫人先走一步了。林初夏見哥哥領着他們走了,這才和刑傑領着自己這幫人回去了。
将人一個個送了回去,林初夏和刑傑才回到新房裏,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隻是晚上肯定還要去後海那邊吃一頓,又要接了他們那幫人過來看看新房,可能還有人會過來鬧新房。兩人一看鍾已經三點半了,隻得抓緊時間睡了一覺,直到四點半才悠悠醒轉。兩人着急忙慌地将衣服都穿戴整齊,将新房又收拾了一通,這才往後海趕。
後海那邊,衆人等他們都等得心急了。江銀荷總算是看到兩人進來,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晚餐是在附近的烤肉季定的,這回大家走着去就到了,倒是不用開車了。又是一頓海吃海喝的,林初夏和刑傑這才讓司機開了考斯特過來,帶了想去看新房的過去看。
哪知道到了新房,曾玉也領着曾家的一幫子親戚等在門口了,兩下彙到一起居然有二三十口子人,這樣這一百三十平米的房子就不夠看了。姜紅看了這房子雖是大,可裝修很簡單,就有些不大看得起刑家這邊了。後來聽得曾家的親戚在那裏嘀咕,這房子居然要六十多萬,她這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也是,北京是首都,這大城市的房價又哪能跟新華村那個破地方比呢。那裏就是蓋一棟三層小樓也用不了這麽多的錢啊!
好在隻有親戚過來,要是那幫子同事同學的過來,哪裏會這樣輕松地饒過兩人。林初夏跟勤勞的小蜜蜂一般,給大家端茶倒水,又拿出喜糖、瓜子、點心什麽的擺盤放在客廳的茶幾上,供客人們享用。一直到十點,這人才算是走幹淨。兩人隻覺得渾身酸痛,一丁點的活兒都不想幹也不收拾,隻覺得好不容易爬上床,兩人也就死睡了過去。
第二日,林初夏還在睡夢中,就覺得有人在拉扯她的衣服。她不耐煩地推了兩把,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不一會兒有人的手在她身上開始點起火來,順着她的衣擺進去,已經摸到了她的胸前,不輕不重地捏着頂尖的紅珠。林初夏猛然醒了過來,卻看到精神抖擻的刑傑正專心緻志地對着自己上下其手,自己已經讓他給脫光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推了他一把。
哪裏知道刑傑看到她醒了,笑得露出前面八顆牙:“好老婆,昨天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咱倆卻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辜負了那大好的良宵。來,咱們現在把這良宵補回來吧!”說着已經一口咬在紅珠上,激得林初夏一哆嗦,身子更是軟了幾分。
刑傑在她胸前肆虐了一會兒,一隻手已經悄悄地順着往下,摸到了那桃源溪谷的位置,伸了手指頭進去,隻覺得裏面已經春水泛濫,不禁撲哧一笑,咬着林初夏的耳垂低聲說道:“好老婆,你這麽歡迎我,我哪裏又能舍得不領你的情呢。”
說話間,刑傑一個翻身就到了她的上面,他有裸睡的習慣,這回倒是省了脫衣的麻煩。林初夏隻覺得一硬邦邦的東西頂着自己,正怔忪間,刑傑已經擠開她的雙腿,回身将她的腿放到自己的腰間,笑眯眯地看着她慢慢地沉下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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