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瑩笑着對林初夏說道:“你這丫頭命還真不錯,看小傑這個樣子還是對你用情蠻深的嗎?”林初夏也笑了:“這是兩世情緣呢!不過也比不上我曉峰哥啦!”鍾瑩沒明白她說什麽,以爲她隻是說笑而已,拉了拉她身上這大紅色的旗袍:“要不外面再做件衣服也可以,我還怕到了十月二十三日,天氣會冷呢。到時候加一件外套倒是正合适。”
林初夏摸了摸胸前用金絲線繡的一隻展翅欲飛的鳳凰:“那要是加了外套,這鳳凰不是看不到了。”鍾瑩想了想:“那就加一件小坎肩,不用系扣的。料子嗎,還是用這大紅色的杭羅,在領口和袖口和衣襟處滾上細細的黃邊,紅配黃、喜洋洋!”
林初夏點頭:“行,鍾姐姐說好就這麽辦,交給鍾姐姐還有什麽不放心的。”鍾瑩捏了捏她的臉頰:“小嘴兒真甜!”林初夏嘟着嘴說道:“還是我曉峰哥嘴最甜吧,哎,羨慕死了!”
鍾瑩讓她也逗樂了:“你這不是也有了,就不用羨慕了吧!”林初夏卻說道:“那不行,我這裏還沒結婚,他自然是好的,曉峰哥可是結了婚十多年如一日地對鍾姐姐這樣好,這才是真的好呢!”鍾瑩擺手:“行了行了,我這說不過你,明明是學金融的,怎麽長了一張學新聞的嘴,真是奇了怪了。哦,我知道了,這是剛剛讓我們刑律師給培養出來了吧?”
哪知道刑傑正好從更衣室換了西服出來,聽得這一句就笑着問道:“我培養出什麽了?”林初夏忙搶着說道:“鍾姐姐說你的嘴會說,讓你培養我了。”刑傑立馬點頭:“确實是這樣,你這丫頭說話是不怎樣,還是讓我好好教一教吧!”林初夏哼了一聲:“德行!”
因爲還要改旗袍,林初夏隻是拿了刑傑的西服,刑傑将她送回家。沒想到的是今日不光是江銀荷、林國斌和林念在家。就是楊淑萍和林立冬兩個很早就到了家,正一家人圍坐在桌前說得正歡呢。兩人跟大家都打了招呼才知道,原來今天他們兩個去買車了。
說着楊淑萍從懷裏掏出兩把鑰匙來,林初夏看車鑰匙上的标志,白色和藍色相間的圖案,居然買的是寶馬。林立冬問道:“一輛白色的,一輛銀灰色的。你看你喜歡哪種顔色吧?”
當然是銀灰色的啦。這顔色在北京特别好用,落土了也看不出來。自從前世買的黑色的車,可知道了,這黑色居然是最不經髒的。經常洗幹淨車後,都不用開出去,就能看出來落了一層土,灰蒙蒙的。就是白色的都要比黑色的好,白色隻是下雨濺了泥點子難看,在北京這個全年平均降雨量不足五百毫米的地方,要下雨真的好難,這泥點子也就很難濺上了。銀灰色是最好的選擇,不僅落土也看不出來。就是泥點子也不怎麽明顯。
哎。沒辦法,懶人就喜歡這種不用經常洗車的顔色。想到這裏,她笑着對楊淑萍說道:“嫂子,我想要銀灰色的。”楊淑萍挑了一串鑰匙給她:“我就知道你會要銀灰色的,你哥非跟我打賭。說你會喜歡白色的,非要問你一聲。喏,這把鑰匙就是銀灰色的,等會你和小傑兩個去外面看看,我和你哥把車開回來了,車牌都上好了。”
哇,手腳還真快。也就是現在上車牌快,要是到十多年後,北京可是要搖号才能買得到車的。有些人幾年都搖不上一個号,隻能是望車興歎。其實就是搖上号也不見得有多好,要知道北京還有個有名的别名叫首堵啊!前世的時候,林初夏如果不是非要開車,一般都不會選擇開車,堵在這寬廣的停車場裏,還不如坐公交車或是坐地鐵呢。這九六年的北京開起車來還有點意思,雖然隻有三環,四環、五環、六環還不知道在哪裏,可勝在不堵車啊!
林初夏高興地過去摟住江銀荷親了一口:“謝謝媽媽?”江銀荷有些嫌棄地擦了擦臉頰:“走,咱們一起去,我還真不知道什麽寶馬什麽的,也去見識見識。”
林初夏對江銀荷說道:“媽媽,您和爸爸還沒過六十,也可以學開車,到時候你們兩個自己開車出去,那才叫威風呢。”江銀荷擺手:“我可不學那個,這走着路跟路上眼睛都不夠使的,再開車,我非得忙出個好歹來。老林啊,你也去看看呗!”
林初夏又看向林國斌,林國斌的臉上倒是顯出一抹興奮的笑來。林初夏沖着林國斌努了努嘴,林國斌笑着說道:“那敢情好了,我還說每次要出去總是要麻煩你嫂子或是你哥哥,以後我要會開車了,我也買台車,平時帶着你媽想去哪就去哪,倒是正合适了。”
這就對了,像爸爸這個年紀的人就應該是想這去哪裏玩,哪裏的飯好吃,哪裏的景色最好。要不趁着現在腿腳都利落,過了七十歲,自己就是想出去也得問問膝蓋兄了。
前世裏袁冰的老丈人就是這樣的,退休了就學開車,學會開車了又去學攝影,還經常跟着老師全國各地地去采風,老頭子一點積蓄全折騰在這上面了。像單反就有三個,各種鏡頭無數。不過老頭子精神頭好啊,真的做到了老有所爲了,爲自己也是爲嗎。總之隻要老同志們過得開心,這退休後的日子也就是開心的日子了。
眼瞅着林念就要讀初中了,也不用接送了。這以後就讓爸爸領着媽媽到各處去走走看看,這才是退休養老的好方法。怎麽辦,她也想過這樣的日子好不好?
兩個老的一出去,弄得林立冬和楊淑萍也不好不跟着了,林念早就按捺不住,自然是跟在奶奶的旁邊也去看新車了。一家子走到停車的地方,兩輛嶄新的寶馬,一輛白色的和一輛銀灰色的。林初夏拿了車鑰匙開了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嘿,這車座都是皮套的。這後視鏡上面還挂了個小挂飾,林初夏凝神一看,原來是個小小的香水瓶,哦,這肯定是嫂子給買的車載香水。
寶馬的車内空間确實是比捷達和桑塔納的空間寬敞多了,還是自動擋的,這回不怕坡起了。手動擋的坡起,别提多麻煩了。在北京還好,要是在a市那種丘陵地帶,更是不得了。前世有一次就是在a市開了同學的車回家,那門口有個相當于五十度的上坡。林初夏怎麽也上不去,因爲在北京習慣用腳刹坡起,這手刹坡起還真的不熟練。每次一松刹車,那車就往後溜車。最後還是多虧小區裏有人開車要出來,因爲她堵了門,所以那人從自己車上下來,幫她将車開進去的,哎,别提多丢人了。
刑傑也跟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不由感歎:“到底是一分錢一分貨,就是不一樣啊!”林初夏故意逗他:“要不咱倆換車開?”刑傑笑着搖頭:“不用不用,等我事務所把這個大案子弄下來,我就換台車。不過不要這樣的小卧車,男人嘛,就要開越野車,那多威風啊!”
林初夏笑着打趣他:“怎麽?刑總都有了八百萬都不帶買台好車的。”刑傑撓了撓頭:“這錢,我還想做點什麽呢,還是看這回的案子吧,說不定這個月我也能換台好車。”
他正說到這裏,後排的門被江銀荷拉開了,她和林國斌也坐了進來。林初夏回頭跟她說道:“媽,這車不錯,比刑傑那捷達寬敞多了。不過刑傑也說等他掙了錢,就要把他的車也換了,換台suv。”江銀荷沒聽明白:“什麽v?”
林初夏忙解釋:“就是越野車,特别大,特别高,号稱油老虎的。”江銀荷大概明白一點了,點點頭:“太費油了也不好,以後要是油價漲了,可是比平常的車要費錢得多。”
看,不光自己這個重生者有這個先見之明,就是自家老娘都有這個先知的能力啊!記得前世自己和刑傑兩個從零六年買車開始,93的汽油才四元多,到後來漲到八元多,也就七八年的功夫。她接過話來,沖着刑傑做了個鬼臉:“那不是開車,而是開着車往路上撒油。”
刑傑聽了也猶豫起來,他們家就是一切以節約爲本的傳統,如果這樣的話還确實是個問題。林初夏看着他糾結的樣子,就安慰道:“也不用那麽悲觀啦,開始的時候,車都挺節油的,隻是開着開着老化了一回,這車就開始費油了,要不到了五六年換一台也可以。”刑傑斜她一眼:“你這不更費錢了,沒事換車玩。”林初夏聽了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晚上送走刑傑,林初夏躺在床上數日子,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也不知道媽媽那裏給自己準備東西沒有。新房和酒席什麽的都準備好了,媽媽已經買好了糖和煙酒,對了還有裝修隊和設計公司的錢還有尾款沒結,明天都去一起辦了,應該就沒什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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