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兩人被人推着去ct、照片子弄了一溜夠,還好沒發現什麽問題。林初夏隻是腿上的車輪印有些驚心,連皮也沒破。而小男生因爲是正好在車的正下方,沒有被車轱辘捎上。又因爲天氣炎熱,衣服單薄,後背上印的全是車的底盤印,這裏有圓的,那裏是方的。有些地方可能是溫度過高,還給後背燙了紅印。兩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發燒,好在人是一點事兒都沒有,刑傑和小男生的家人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住到醫院的第二天,林初夏才覺得自己的後腰疼得不行,想來是汽車的前保險杠頂了她的後腰,當時不覺得這會子才發作。駕校後來派了人過來看護兩人,不過在沒有人來的時候,婆婆曾玉伺候了林初夏一天,還給她倒尿盆什麽的,搞得她也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住院的第三天,那個肇事小姑娘的媽媽和駕校的女校長過來看他們。原來這小姑娘的媽媽和駕校的女校長是同學,那日是那小姑娘跟着媽媽過來駕校玩,她媽媽和那女校長聊得起勁,她一人沒意思。那女校長見她閑得無聊,就派了自己的司機跟她出去開車玩玩。
小姑娘開的是教練車,副駕駛座位那是有副制動的,可是司機那天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是選擇了坐在後座上。而小姑娘畢竟是沒有拿駕照的,到了轉彎的地方知道打方向,卻是不記得回輪,而林初夏幾人坐的柳蔭處正好是彎道的回彎處。
所以小姑娘駕着車直眉瞪眼地就沖着幾個人過去了,好在她是新手,車的速度非常慢,不然的話,林初夏和小男生兩個肯定是沒救了。不過兩人也不幸地成爲那車的刹車片了。等撞到兩人才算是停了車。這個事情完全是駕校和小姑娘的責任,一個沒有教練的陪同就上了車,一個利用手裏的職權,随随便便地就讓生手開車上路,雖然有人作陪,可沒坐在副駕駛。
不好在兩人都沒有大事,各住了一個月的醫院才算是回家。也不知道駕校是怎麽弄的。最後也沒有賠償。而警察那邊說是兩人傷勢較輕,所以不予立案。
這事情開始鬧得挺大,過後卻是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出院以後,林初夏才知道警察詢問過事發當時在場的人。曾慶強還沒等警察問,上來第一句話就跟警察說明他跟林初夏是親戚關系。因爲像這種親戚關系的供詞是沒有法律效率的,他那種人是非常自私的,怕自己還沒拿到駕照,到時候駕校爲了這個事爲難自己,先把自己摘了出來。
可曾慶強最後沒有因爲駕校爲難而拿不着駕照,而是因爲樁考了三次,路考了四次才艱難的拿了駕照。這是後來林初夏過了半年補考的時候才知道情況。那教練沒讓他氣死,路考四次的時候更是狀況百出。不是開着開着車門開了。就是直對着樹沖了過去。吓得考試的警察一腳剁死了刹車才算是沒有釀成大事。林初夏當時就想,這曾慶強平日裏算計人是一把好手,怎麽到了學東西的時候就笨成了這個樣子,這真的不科學啊!
她這裏正回憶得起勁,江銀荷在那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乖。你這是怎麽啦?”林初夏回過神來:“媽媽,我沒事,這車要不你就不用給我買了,我反正有這麽多錢,我就自己買車好了。”江銀荷瞪了她一眼:“我說了我買就我買,給你嫂子和你一人買一輛。你是不是怕我給你買什麽破車?”林初夏連連擺手:“真不是那個意思。”
江銀荷說道:“不是那個意思,就聽媽媽的,我統一給你們兩個一人買一輛。這回一買還要買台好車,我聽人家說什麽奔馳寶馬的,咱們就買這種。”林初夏一聽,乖乖,看來老娘真是要下血本了。一買就買兩台奔馳寶馬的。她隻得感歎:“媽媽,您真是太帥了!”
林國斌又跟她說起新房裝修的問題,倒是都弄好了,就是要搞衛生。林初夏笑着說道:“爸,這麽大的房子咱們就别自己搞衛生了,我明天還要去看定好的家具,要不就去請幾個阿姨來,一天保證能搞定。”林國斌也拿她沒轍:“那明天你去看家具,我去盯着點吧!”得,又得老将出馬了。林初夏隻得抱着林國斌的胳膊撒嬌:“那就謝謝爸了!不過不用您去看了,我明天上午去看房子和看家具,後天再讓阿姨過來搞衛生。”
林國斌笑了:“也别光謝我一人,你婆婆和公公兩個跟我可是輪班呢。”什麽,連婆婆和公公兩個也去了。林初夏有些不淡定了,她得給刑傑打個電話,以後别麻煩他們兩位老人了。這自己回來了,哪裏還能讓老人們忙碌呢。再說公公和婆婆兩個年紀比自家父母還要大。
從父母房間出來,林初夏回了自己的西廂房,拿了手機給刑家撥過去,是婆婆曾玉接的。林初夏還沒改口,還是喊的邢伯母。曾玉那爽快的聲音從電話線那頭爬了過來:“初夏啊,你歇過來沒有啊,小傑還在房間睡覺呢,要不要喊他接電話?”
聽得這睡貨還在睡覺,林初夏一陣無語,自己和他一起回來,到現在還沒睡過覺好不好,他倒是先躺下了。這個毛病從前世就有,他在家裏可以叫睡神,沒事的時候睡上十二個小時那是經常的事。這次跟着她去a市和騰沖,沒有賴床就算頂頂好了。不過,那也是因爲他愛玩的個性,到了新的地方,愛玩和睡覺的比重就偏向了出去玩。
而曾玉疼刑傑那是疼得沒的說的,她可不敢臭刑傑,隻得說道:“歇過來了,謝謝邢伯母。不用叫他接電話了,我跟您說也行。沒别的事,我們回來了,您和邢伯伯兩人就别往新房那邊跑了,”曾玉笑着說道:“你們結婚,小傑說啥都不用我們管,可我這哪好意思啊,就幫着看看新房裝修,這點子功夫還是有的。再說,這裏離家近,稍微走個十分鍾就到了。”
林初夏勸道:“您和邢伯伯兩個都六十多了,還有老太太在,您膝蓋又不好,上樓就疼,還是多在家休息的好。從明天開始,您和邢伯伯多休息吧,反正事情我們都辦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去看定好的家具,如果做好了,讓家具店那邊送過來就行了。”
曾玉聽得未過門的兒媳婦這樣會心疼人,心裏也是甜滋滋的。兒子小學的時候就隻會跟老頭子對着幹,還是這兒媳婦跟他說要比賽,兒子才算是收了跟老頭子做對頭的心,一心撲在學習上,如今不光考上了大學,還成了親戚裏第一個當碩士的人。自己還特有志氣,沒去學校分配的法院,倒是當上了律師,自己和人一起開了律師事務所,事業算是蒸蒸日上。她還有什麽好說的,都是托了兒媳婦的福,事事順心又滿意。
她笑着答道:“行行行,我不去了,隻是初夏啊,我這裏有幾塊好蘇杭緞面繡花被面,可是專門爲小傑和燕子準備的,我也彈幾床新棉絮,就給你們做幾床新被子啊!”
林初夏記起前世也是那幾塊被面,是曾玉廠裏組織先進工作者去蘇杭旅遊的時候買的,那個時侯她想着給兒子和女兒準備的。他們兩個結婚的時候,曾玉給做了新被子,可二零零零年後誰還用這個,都是有被罩的。曾玉就想用那種中間開口的被罩,這樣還能看到裏面的緞面繡花被面。林初夏和她爲了買那種被罩,跑遍了北京的商場,可那種被罩早就沒了蹤影。
不得已,曾玉就自己做了兩床帶開口的被罩,她這縫紉的活兒還是能做,就是有些馬虎。當時還用了十二分的心,做了個菱形的開口,又怕開口那的布容易發線,就用紅色的布條将那個開口紮了一圈。看着都不錯,就是忘記那紅色的布條會褪色了,結果一下水,那被罩别提多搞笑了,用刑傑當時的話,怎麽洗完了就變成猴屁股了呢。
好在如今是九六年,林初夏想,這個時侯買那種帶開口的被罩應該是沒問題的,大不了,她現在就把那種被罩買好,到時候用上就是了。所以林初夏也甜甜地笑着說道:“行,那就麻煩邢伯母了。”曾玉這才滿意地跟她道别挂了電話。
一夜無話,早上還沒起來就接到刑傑的電話,原來這家夥昨天下午躺下去,一直早上才起床,這個時侯已經吃完早飯準備出去了。刑傑問道:“怎麽啦,剛分開就想我啦?”林初夏道:“美得你,我是想讓你别讓你爸和你媽到新房那邊了,大熱的天,别累着。不過不用你了,我昨天跟你媽都說好了,你今天要去所裏吧?”刑傑應道:“嗯,要過去打個轉身。”
ps:
今日第一更,謝謝basakajin的粉紅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