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彤點頭:“初夏,我明白,不會怪你的。他這個人我原來隻覺得是個驕傲的人,沒想到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我自己瞎了眼,媽媽不讓我跟他來往,我還背着我媽一門心思地要跟他在一起。他那樣小心眼的,不把仇報在我這個傻姑娘身上,好氣死我媽還等什麽。”
林初夏接着說道:“是,這種事做起來是一舉兩得的,既氣了你媽媽還能給自己找一塊好的墊腳石,就他這種人對于社會來說簡直就是危險品。”劉丹彤見她形容得有趣,就問道:“這是怎麽說的?”林初夏給她介紹道:“你沒聽人說啊,這世上的人分了四種,一種是無德無才是廢品;一種是有德無才屬于次品,有才無德的就是危險品了,有德有才才算精品。”
劉丹彤聽了,緩緩地說道:“邬文樂這個人就屬于有才無德的危險品了,初夏,你說得對,我不能讓一危險品扯了後腿。他如今可以爲了别人抛棄我,日後怎麽不會因爲更高的高枝就要抛棄她呢。”“對,丹彤你這下算是說到點子上了。”林初夏見她終于開竅欣喜不已。
劉丹彤拉着林初夏的手說道:“初夏,你放心,我這裏敞亮得很,不會再爲了那種人傷心難過了。”林初夏拍了拍她拉着自己的手:“那就好,大學生活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的大好人生才剛剛拉開帷幕,爲了那種人傷心就是傻子了。你就隻當自己被狗咬了就是了。”
劉丹彤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初夏,你倒是會說話,還說得這樣幽默,可不是被狗咬了麽。”林初夏笑得更歡了:“等回了學校。第一個周末我就陪你去醫院,這個事情确診下來最重要。好了好了,丹彤都已經笑了,那就不會再提那狗了吧?”劉丹彤使勁地點點頭,拉着林初夏就往外走:“初夏,我們去外面走走吧,這林子裏有些悶呢。”
自那以後,林初夏這邊多了一個劉丹彤,還有一個華安琪也在慢慢朝她們這邊靠攏,原來圍在任瑾身邊的四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任瑾恨得牙癢癢。可她也沒有辦法。她在軍訓之前帶來的零食早就吃光了。想跟林初夏掙個高低也掙不了了。不過林初夏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卻隻是會覺得她這個人好笑,這也值得争執。這陣子,任瑾也沒時間搭理這些事情。她如今搭上了一個據說是商學院院長的孫女,兩人據說關系不錯,她現在更是眼裏沒人了,走起路來恨不得把眼睛沖着房頂,讓林初夏總是擔心她會不會因此摔倒。
日子一天天過去,十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終于學校的大巴車過來接新生們了,新生們一個個高興得都要流下淚來。可很快,他們又有些舍不得這在軍訓基地的日日夜夜。所有的人都跟自己班的教官合影留念,還有互相留了聯系方式的。好不熱鬧。
等大巴車開起來的時候,同學們居然一個個哭了起來,沖着車窗外送行的教官們揮手再見,弄得教官們也有些不好受起來,一個個的濕了眼眶。
好不容易到了學校,大巴車還沒停穩,林初夏就看到哥哥和嫂子領着林念站在嫂子的車邊。林初夏不禁從車窗處沖着家人揮手緻意,林念一下子看到了她,拉了拉林立冬和楊淑萍兩個指着林初夏。林立冬也不禁對着林初夏揮起手來,楊淑萍和林念也跟着沖着她揮手。
下了車,林初夏跟同學們道了别就奔到他們跟前,楊淑萍笑着說道:“小乖,歡迎回家!你哥說你黑了好多,我還想你皮膚那麽好還能黑多少,沒想到,真的黑了這麽多。”林念也在旁邊蹦跳着喊道:“姑姑,我當了小組長了!快恭喜我啊!”隻有林立冬是含笑看着她。
林初夏笑着先恭喜了當了小組長的林念,又癟着嘴對着楊淑萍嗔道:“嫂子這是什麽意思?嫌棄我黑了是吧!”楊淑萍笑着将她摟到懷裏:“嫂子逗你玩兒的,初夏雖是黑了點兒,隻要過一個冬天就會白回來的,放心吧!”林立冬見他們幾個說個沒完,隻得出聲喊道:“你們還回不回去,媽媽和尚嬸子可是做了好多好吃的呢。”林初夏忙說道:“回去回去,這一個月可是想死了媽媽和尚嬸子的手藝,一聽這個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幾人上了車,說說笑笑的隻覺得沒多長時間就到了家。一進垂花門,林初夏就聞到了飄得老遠的炸辣椒的嗆味,真是親切。進到上房的客廳,林初夏把箱子往牆邊一靠就往桌上去了,桌上已經擺了一大半,都是林初夏愛吃的。林立冬卻是搖搖頭,領着自己一家去洗手了。對着桌上的菜滴答了一會兒口水,林初夏剛将手要伸出去抓點什麽吃,身後傳來江銀荷調侃的聲音:“怎麽越活越回去了,還學會用手抓菜了。”
林初夏放下手,直沖了過去就要抱她。江銀荷忙将手裏的菜往旁邊一讓:“這孩子,也不看着點,怎麽就沖着菜過來了。”林初夏想接過菜,卻是又被她讓開了:“快去,是不是還沒洗你的爪子呢?”林初夏一吐舌頭,忙忙地去洗手了。
等她洗完手回來,大家都已經圍坐一圈等着自己了。江銀荷笑着說道:“看看,最饞的那個居然最後一個來。快來,讓媽媽看看我閨女是不是變成包公了,剛剛沒看清楚呢。”林初夏撅着嘴走到桌前,拉着江銀荷說道:“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小乖了,怎麽一回家就擠兌我啊?”江銀荷捧過她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又看:“傻瓜孩子,媽媽這是想你啦!”
林立冬在桌邊一副牙要倒了的樣子:“哎,媽媽,你們還讓不讓人吃飯,這酸得我飯都要吃不下去了。”林初夏膩在江銀荷懷裏,指着林立冬說:“媽媽,你看哥哥,他也說我!”
江銀荷拉過她的手:“甭理他,咱們吃完飯了好好說啊!”林初夏得了這個命令這才坐起身來,拿過筷子兩眼放光地看着桌子上的菜,套用句影視劇裏的好漢們經常用的一句話,這一個月在軍訓基地吃的飯,簡直要把她的嘴裏淡出鳥來了。
哇,辣椒炒肉、蓮藕炖排骨、雞爬豆腐、剁椒蒸魚、剁椒蒸雜菇,還有紅燒肉,都是自己愛吃的,林初夏說了聲:“我就不等大家了,先吃了啊!”就一頭紮進飯菜裏去了。
等林初夏吃完,小肚子都圓了,她忍不住又松了一格皮帶扣。哎呀,這樣也不行啊,到時候保持了這些年的身材又該橫向發展了。嗯,從明天開始還是得繼續晨練了。
林立冬看到妹妹這沒出息的樣子,搖了搖頭,進裏屋了。楊淑萍正要進去,林初夏忙喊住她:“嫂子,我把那個電話還給你,這回還真是多虧了嫂子的電話。”楊淑萍笑着搖了搖頭:“小乖你要是覺得好用,你留着就是,我再買一個好了。”
林初夏忙擺手:“嫂子,我真的不是跟你客氣,這電話太笨重了,跟拿一磚頭一般,我哪裏受得了。等以後那電話瘦身了,你不給我買,我都得吵着要你給我買。”說着利落地進屋從行李裏面把電話和充電器都拿了出來,交到了楊淑萍的手上。
江銀荷見她都忙完了,這才拉着她進了裏屋,自己要好好問問這一個月過得怎麽樣。不過看着她中午吃飯那個如狼似虎的樣子,這一個月看來還真是對她的一個鍛煉。原來她跟着楚曉雲出去,江銀荷倒是都放心。可江銀荷又一想,這能算什麽吃苦,比起林立冬在前線過的日子,那是幸福一千倍了。所以她雖然聽林初夏說着那些事有些心疼,可臉上還是露出一些不以爲然的表情來,什麽都沒說,讓林初夏也覺得能吃些苦也是好的了。
林初夏見說了半天也不能引起媽媽的共鳴,隻得轉換話題,說起她給王茜生的女寶寶設計的衣服。這倒是引起了江銀荷的興趣,兩人拿着那一摞紙說了半天,最後确定了二十張。
江銀荷是個說到就做的脾氣,既然選出了這二十張來,她就拿着紙去了郵局。林初夏拿媽媽也辦法,不過要不是媽媽是這麽個脾氣,估計家裏的蛋糕店也開不起來。
江銀荷興沖沖地從郵局回來,林初夏早就去會周公了。江銀荷拿她沒辦法,就幫她清理起行李來,要洗的髒衣服一堆,哎,這孩子還是有依賴性。她搖了搖頭,把衣服都拿去洗衣機那裏了。倒是給帶的那些零食什麽的,一點都沒有了,不知道是自己吃了還是别人吃了。
林初夏睡醒後給刑傑打了個電話,自從上次刑傑去看自己又過去了十二天了,雖然還是通了電話,可她還是想他。刑傑接了她電話也很是興奮,那是吻過她後,一直都想念着她的清甜滋味,聽得她回來了,恨不得馬上能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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