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彤這個時侯也不抗拒林初夏了,反抓住林初夏的手說道:“初夏,你幫我想想辦法,我肯定不能要這個孩子了,你幫幫我!”林初夏忙安慰道:“那還有人知道這個事嗎?”
劉丹彤搖搖頭:“應該沒有人,我也是因爲例假過了四五天了,才知道的。我一向很準的,就是不查我也知道肯定是有了。”林初夏聽了這個心又沒那麽沉重,她不來例假說不好是因爲這段日子情緒不安引起的吧!她這裏這麽想着的時候,劉丹彤那已經開始滔滔不絕地将自己的事情跟她說了起來。
原來這劉丹彤和邬文樂都是浙江紹興人,兩個是高中同學。他們所在的是紹興的重點中學,而且還是實驗班的。兩人的成績不相上下,不是你拿第一就是我拿第一。如此一來,兩人就有些惺惺相惜起來,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都一起讨論。邬文樂長得高大英俊,成績又好,隻是家裏條件不行,父母都是工廠的工人,而且單位效益不好。而劉丹彤家裏劉爸爸是稅務局的局長,媽媽是勞動局财務處的,家裏的親戚都是在紹興當地有些地位的。
所以,當劉媽媽知道劉丹彤和邬文樂兩個好的消息,哪裏還能要他們兩人在一起。跟劉丹彤說的是隻要他們能考上北京的大學就同意,而對着邬文樂卻是冷言相譏,說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他家裏那種條件還想找自己女兒,讓他自己識相一點。不要老纏着自己女兒。邬文樂是一個非常傲氣的人,從小家裏條件雖是不好,可他也是父母的驕傲,從小到大得獎無數。成績也總是名列前茅。第一次交上女朋友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很受打擊。
開始他還是聽從劉媽媽的話,避開劉丹彤。可劉丹彤動了心,一心隻想跟他好下去,她也一直以爲隻要自己能考上好大學,父母就不會再幹涉她的自由了。所以,當有一次劉媽媽到學校看到他們兩人還在一起的時候,怒不可遏地對着邬文樂說了許多讓他難堪的話來。
爲了這個事,劉丹彤回家跟父母大吵了一架,劉媽媽覺得她不能理解自己。非常生氣。她禁止劉丹彤再跟邬文樂來往。可劉丹彤卻還是偷偷地繼續去找邬文樂。爲了媽媽還跟邬文樂說了許多的好話,想以此來挽回自己的感情,可邬文樂對她不理不睬的。
劉丹彤那段時間都覺得自己要絕望了。好在沒過多長時間,不知道爲了什麽邬文樂又跟她和好如初,隻是約法三章,兩人私下裏來往,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劉丹彤當時隻覺得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聲,她以爲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劉丹彤爲了能跟邬文樂在一起,甚至填了跟他一樣的學校。好在兩人的成績考得都不錯,都收到了通知書。就在收到通知書的那天,劉丹彤偷偷地背着父母去了邬文樂家裏報信,邬文樂卻是趁着那日家裏沒人。說是太高興了,要拉着劉丹彤在床上休息一下。。
劉丹彤開始還有些掙紮,可邬文樂問她是不是真的愛自己,劉丹彤當然是愛的,邬文樂說這是真心相愛的人都不會拒絕的,劉丹彤就糊裏糊塗地随了他的意。
一直到來北京兩人還好好的,可是報了道以後,邬文樂就開始不理她了。她也着急,找了跟邬文樂同系的高中同學孟輝,孟輝是兩人的高中同班同學,因爲有他們兩個的存在,是個萬年老三。孟輝對劉丹彤也有些意思,雖是覺得萬分地艱難,還是偷偷地跟劉丹彤說邬文樂跟系主任的千金現在關系非常,那位千金也是跟邬文樂同系,這軍訓期間兩人同進同出,已經是同學們口中的一對了。
劉丹彤聽了非常着急生氣,又想起自己一貫準時的那位大姨媽怎麽樣也沒有來,隻得将邬文樂約到這裏好好談談,哪裏知道剛開始無論劉丹彤說什麽,他都是以劉媽媽反對爲由來說事,問急了就不說話了,後來的事情林初夏也都知道了。
林初夏聽得劉丹彤這樣說,隻覺得這邬文樂不簡單,他後來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跟劉丹彤好了,可他爲什麽還要跟劉丹彤發生關系,這個就有些像要報複的意思。一個男人這樣做也未免太龌龊了吧!這會子找了更高的枝,自是将這老枝要扔了去的。
劉丹彤一直邊哭邊說,林初夏聽她說完就安慰起來:“丹彤,你先别着急,首先那個孩子的問題還不好說,你要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要讓同學或者老師發現了。等軍訓結束,我陪你去醫院檢查。再有就是我怎麽覺得邬文樂這是要報複你媽媽的意思啊?”
劉丹彤聽得她這樣說,也停了哭聲低頭想起這事兒來。她一直不敢想邬文樂爲什麽這樣對她,現在林初夏這樣一說,她就越來越覺得像了。劉丹彤氣得渾身發抖,林初夏忙摟住她的肩膀:“你這樣的情緒不對頭,先要冷靜下來。他能這樣狠心,你也不能就這樣讓他牽着鼻子走。你聽我說,現在開始把這個事情忘記,你看馬上要八點半了,再不回去老師們會罰我們的。不行的話,明天晚上我陪你到這裏好好說話。”
劉丹彤聽了點點頭,又用紙巾擦了擦眼淚,定了定精神,拉着林初夏就往外走:“嗯,行了,我歇過來了,我不會随便哭的。”林初夏見她還是能聽勸,也就随着她出了樹林子。
兩人回到宿舍,讓宿舍裏的人都有些奇怪,她們兩個怎麽走到一起去了,還一下子去了那麽長時間。任瑾看着劉丹彤拉着林初夏的手,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劉丹彤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原來總想着不要得罪同學,所以盡量地遷就任瑾。到如今,她覺得自己什麽也不在乎了,還怕什麽任瑾生氣。而華安琪則若有所思地看了林初夏和劉丹彤一眼,沒有說話。
第二日是周日,隻有半日的訓練。好不容易上午的訓練結束,跟着大家一起去食堂吃了午飯,林初夏就爬到床上午睡去了。原來小時候都不喜歡午睡,可長大後才知道這午睡是件多麽好的事情。可正睡得香的時候,又是秦老師過來叫她,說是樓下有人找。
林初夏開始以爲是林立冬,可昨晚給家裏去電話的時候媽媽也沒說哥哥今天會來看自己啊,這又是誰呢?林初夏甩了甩頭,反正等會就要見面的,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到了樓下,林初夏卻赫然看到楚軍長領着楚曉雲和刑傑站在樓下等自己,她高興地蹦蹦跳跳地過去了。林初夏先是恭恭敬敬地喊了楚軍長,楚軍長笑着沖着她點了點頭。接着她又撲到楚曉雲懷裏抱着她跳了半天,楚軍長在面前,她不好跟刑傑太親熱,隻是用眼神深情地看了他幾眼,刑傑也注意着呢,也隻是溫和地對着她笑。
楚曉雲忙問她:“昨天的事沒事吧?我都懸了一個晚上的心呢。”林初夏笑着說道:“謝謝曉雲姐,真的沒事,那個同學啥也沒說。”楚曉雲點點頭:“那就好,我和刑傑兩個都給你買了東西。”說着拉着林初夏走到樹蔭下的一輛挂着軍牌的越野車邊,打開車門,車的後座上放了兩個大大的塑料袋,哎,自己這最後十天的糧食太充足了吧!
楚曉雲笑着對她擠了擠眼,拉着楚軍長說道:“爸爸,我們去你老戰友那裏坐坐吧!”這是給她和刑傑留出空間來說悄悄話,楚軍長很是懂味地說道:“那行,我們等會再過來。”說完又喊了司機跟父女兩個一起走了,走了沒幾步,楚曉雲又回頭沖着林初夏暧昧地笑了笑。
看着他們走遠的身影,刑傑把林初夏拉到了越野車的後座上。這天氣越來越涼快,車裏就是沒開空調也不熱。一坐到車上,刑傑就忍不住将林初夏拉到了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初夏,可是想死我了!你還好不好?”林初夏也親了他的臉頰一下,輕輕地嗯了一聲。
刑傑好似受到了鼓勵,一低頭就噙住了那想了許久的紅唇。這是兩人這一世的第一次,林初夏有些臉紅,不過她還是溫柔地接受了。刑傑先是輕輕地描繪着她的唇形,然後又用舌頭靈活地将她的牙關撬開,用力地吸了起來,林初夏的舌頭都要讓他吸麻了。
林初夏隻覺得自己腦子一片混亂,啥也不知道了。沒想到這初吻居然發生在這裏,林初夏又有些害羞,雖說這個時侯還在樓下晃悠的人很少,可是也不是一個人沒有,萬一讓誰看到了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的。在這種有些迷糊又有些緊張的情緒下,林初夏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跳得飛快,好似要從胸口跳出來了一般,而且自己好似不會呼吸了,氣都要沒有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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