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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可不光是惠及一個村子的人。因爲這新華村的中心小學,根本就是周圍五個村的學校,這一下子,江家可就出了大名了,如今江大龍在村裏誰見了不打招呼,就連李玖香出去,那腰闆子都是挺得直直的,就連老支書在鄉裏也算名人了。
隻是這樣一來,卻是氣壞了江大虎一家子,以前他們恃強淩弱欺負江大龍一家,衆人不過是覺得看熱鬧而已,可現在那可是江銀荷的娘家,誰家有這樣大的氣魄,一下子拿出那樣多的錢去修整校舍,讓村裏的木匠打了新的課桌椅。這下所有的孩子都有了新的課桌椅,就是三位老師都有了新的辦公桌和床鋪。據好事的說,就連原來那個泥土地的操場也要改成水泥地了,省得到了雨季那操場就沒法下腳了。
這村裏誰家沒有一個兩個正在念書的孩子,就是江大虎家裏也有三個正在讀小學的娃兒。所以現在村裏人看到江大虎家裏的人,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的樣兒,好似在說,傻了吧!這麽有本事的弟弟家沒你們啥事了吧!他們家如今隻能是除了歎息就是歎息了。
而楚曉雲回京以後,哪裏也沒去,天天在家完成那幾幅在新華村畫的畫。她特别喜歡那副山村小學,在那樣的深山裏,一棟矮小破敗的教室,一個連水泥地都不是的操場,半新不舊的籃球架和斑駁的木頭旗杆。唯一顯眼的倒是那迎風招展的國旗,一團深綠裏的一點紅。
她的畫畫完後又給了她美院的老師看了,老師覺得不錯,這個題材很是新穎。正好這個時侯有個全國的中學生美術比賽,美院的老師毫不猶豫地讓她去報了名,将畫交了上去。沒想到這張畫最後居然得了一等獎,這可是全國性的比賽。這一下把那位美院的老師高興壞了,他一直指導的學生得了全國大賽的一等獎,看來這是功夫沒有白費啊!
林初夏回來後收到了刑傑的來信,原來刑傑已經收到了錄取通知書,是r大的法學院。看得出來,刑傑很是高興。林初夏這才跟刑傑寫回信,從北京回來,感觸頗深。前世的刑傑是個愛說愛笑,可脾氣卻是有些暴躁的人。可能跟童年的經曆有關,因爲學習不好。邢明宇總是簡單粗暴地打他。說出來的話讓刑傑容易産生逆反心理,然後他就故意考得更不好,再然後就遭到更加粗暴地對待。周而複始的。刑傑也被邢明宇打得脾氣不好,還有些敏感。
這次的北京之行林初夏覺得他雖然沒有前世的話多了,可他脾氣好了,也沒有那麽敏感了。是不是因爲他成績好,邢明宇也不粗暴對待他了。這脾氣也就跟着好了。哎,其實邢明宇也不是一個壞人,就是這脾氣真的沒法理解,整個就是個炮仗,而且還是那種不點就着的。他這樣的性格,可以說也導緻了刑傑不好好學習。以後自己要是有孩子一定不能犯這樣的錯誤。林初夏回信先是祝賀了他考進了r大,表示自己一定會想辦法考進r大的。又說了說爲什麽回信不及時,還說了回來以後陪了楚曉雲去新華村的事情。
沒多久,林初夏也開學了,進入初二是個分水嶺,她一直都聽老師說過,初二是兩極分化的時候。如果堅持挺過了初二,那麽以後的學習都會好一些的。而被分化下去的那一部分就很難再追上來了。上一世的時候,林初夏就是在初二的時候被分化下去的那一部分。
原因就是這個時侯正站在她眼前這個女孩子,她叫胡桃,是一個個子不高,長得非常甜美的女孩。比林初夏他們高一屆的,可由于生了急病,休學一年,這一下才分到了他們班來。她是個特别不愛學習,整天就隻知道玩的主,還特别喜歡吹牛。
林初夏在前世讓她忽悠得雲裏霧裏,說什麽是什麽。整日裏跟着她逃學出去玩,直到初三畢業考試的成績出來,她離二中的分數線差了老大一截,才幡然醒悟。可已經爲時晚矣,隻能考了個财會中專,再也不敢奢望考大學了。
這一世,自己要如何對她呢。林初夏望向胡桃,她穿着一套白色起藍點點的連衣裙,雖說個子不高,可長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誰都似含情脈脈一般。胡桃這個時侯正在跟張影說話,兩人都是八卦因子非常活躍的人,自是能說到一起去的。既然沒找上自己,她也不用這樣緊張,就這樣吧!
她這裏眼巴巴地看着胡桃,那邊馬悅悅已經一陣風一樣地刮過來了。擡手就拍了林初夏一下,她跟胡桃一樣,個子雖不大,可手勁兒十足,一掌拍下來,林初夏就跳了起來:“悅悅,你這手太重了,是不是練過鐵砂掌啊?”
馬悅悅聽了,馬上又一掌迎風襲來,林初夏隻得左躲右閃,好在這一世她一直堅持鍛煉,這身手倒是比上一世要靈活許多,馬悅悅好多下都沒拍着。林初夏讓她追得氣喘籲籲的,隻得告饒:“哎呀,好悅悅,我服了行不行?”馬悅悅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笑着點點頭。
馬悅悅将她拉到一邊:“你怎麽這樣色迷迷地看着胡桃啊?”“你說什麽呢,我一個女的,幹嘛色迷迷地看女人啊?”林初夏不滿了。馬悅悅小聲說道:“她可不是好人,聽說休學前,那是把班上幾個男同學迷得三葷五素的,在班上大打出手。那幾個男同學成績都下降了,班主任不要她,不得已她才休學的。”
哎呦,我的天,這馬悅悅怎麽把張影的活兒給搶了,雖說這些個事她都知道,可馬悅悅能說出這八卦新聞簡直是太勁爆了吧!林初夏拍拍她的胳膊:“悅悅,你放心,我隻和你好,别人我都不要的。”馬悅悅頓時又一副看怪物的眼神:“你喜歡女的?”
“撲哧”一聲,這是林初夏實在忍不住才噴出來的。她捂着嘴笑了半天才說道:“你憑什麽就說我喜歡女的了?”馬悅悅開始掰着手指頭數了起來:“隔壁班的程向榮見天地過來找你,是不是?”林初夏攔住她:“打住打住,這小子我早就氣得他都不來找我了。”
馬悅悅笑着說道:“對啊,這更能說明問題,他就是第一個被你拒絕的啊!”林初夏看着她:“悅悅,平日裏看你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今兒是怎麽了?”林初夏也是覺得這一世馬悅悅好似也有些變化了,跟前世還是有些不一樣的。馬悅悅仿似毫不在意地又拍了林初夏一下:“我一直都這樣啊,你這是什麽樣子啊!”說着抱着林初夏的胳膊就往教室裏走去。
這新學期一來,他們升到了初二,又新來了初一的小弟弟小妹妹。可初一的小妹妹們還是沒有一個能賽過沈梅的,沈梅依然是二中的校花。可唯一不好的,好像是跟路鵬分手了,原因是又有個初一的學妹跟他好上了。哎,剛多大的娃兒啊,就學會了朝秦暮楚的。
沈梅雖然沒有大哭大鬧,可每天臉上的郁色卻是清晰可見。林初夏也不知道路鵬這小子是哪根筋不對,這初一的學妹明明沒有沈梅長得漂亮,還一副非常潑辣的性子,根本沒有沈梅那麽溫柔可人。哎,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男人(唔,他還算不上一個男人,隻能算個少年吧!)總是這樣喜新厭舊吧!其實她倒是覺得沈梅沒了這些負擔更好,說不好成績還能往上走幾名。隻是這事确實讓人生氣,不怪沈梅每日郁郁,弄得大美人成了林妹妹。
這日,馬悅悅和林初夏又去學校小賣部買課間餐。這個時侯又不知道刮的什麽風,說是要補充學生營養,每天第二節課後要加一餐。每人一塊小面包,當然是要家長給錢的。可林初夏和馬悅悅都不喜歡吃那個小面包,而是喜歡吃那個蓮花酥。所以兩人也沒交錢,就每日到了第二節課後的課間,直接去了小賣部買蓮花酥。
誰知道,對面正好看到路鵬這小子跟那個初一的學妹兩個有說有笑走過來。林初夏非常看不得這種人,沈梅那裏還郁悶呢,他這裏已經跟新歡打得火熱了,都要高三了,也不知道這厮的成績怎麽樣,考不考得起大學啊!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強烈,路鵬向她和馬悅悅這邊看了過來,見是她,有些迷惑,不過貌似想起來了,禮貌地沖着她點點頭。林初夏卻一擰脖子,右轉向上四十五度角,當做沒看到了。
路鵬也隻是出于禮貌跟她打招呼,見她居然不理自己,也不生氣,還是跟那小學妹兩個轉身走了。馬悅悅有些疑惑地看看林初夏,又看看若無其事走了的路鵬,最終決定還是要審問審問林初夏。林初夏知道馬悅悅要問,隻得沖着她說道:“打住、打住!我跟他啥關系也沒有,若是一定要問,等會我們買了東西再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行不行?”馬悅悅聽了點點頭:“先放你一馬,小樣兒的。”說罷拉着進了小賣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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