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冬可算是找到機會好好能跟江銀江一起去山上打獵,幾天時間居然還真的讓他們獵到不少的東西。有野兔、野雞什麽的,最厲害的一次的居然獵到了一隻麂子,給林立冬興奮壞了。他和江銀江兩人将那麂子用繩子捆上擡了回來,小欣和小英兩個跟在身後歡蹦亂跳,隻是擡到家時已經讓林立冬和江銀江汗流浃背了。
到了家裏,一家人都很是高興,七手八腳地幫他們卸下了麂子。那麂子雖是隻小麂子,也有七八十斤重。李玖香當時就切了一條麂子腿,放了花椒大料給大家炖了一缽子,用小炭爐小火煨着,再撒上切好的青蒜,那香味能飄出幾裏地。
如今天氣寒冷,雖是不怕獵物變質,可也保存不了多長時間。還是江銀江将獵物都剝皮腌了起來,腌好後又挂到外面風幹,這樣做的風幹肉也很是好吃。不過還是有一部分讓李玖香挂到了廚房的竈台上,這是要做熏臘的。
到初八的時候,林家一家子就得回a市了,李玖香也給他們帶了許多的山貨和自家種的東西,大包小包的也有不少東西。隻是那些野貨熏得不算好,就沒讓他們帶。等着看有人去a市再讓人給帶過去,江銀荷有不少同事都是老鄉,帶東西還是比較方便的。
林立冬跟着回了a市沒多久就要回桂林了,江銀荷這回也給他帶了不少東西回去,主要是讓他帶給楚團長。林立冬笑着說道:“媽,您可再不能叫楚團長了,我們楚團長去年提了旅長,如今我們都管他叫楚旅長了。”林初夏聽得咋舌不已,不過想想也是楚團長從前線回來兩年了才升上去。林初夏笑眯眯地看着林立冬說道:“哥哥,你什麽時候能當個團長呢?”
林立冬拍了拍她的頭:“不好說啊,不過哥哥想當将軍呢!”林初夏拍掌:“不想當将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哦!”林立冬點頭:“小乖說得好!”林國斌跟着兄妹倆笑了起來,隻有江銀荷還是一副愁容:“這萬一還要打戰,小冬是不是又得去啊!哎呀,那時真應該讓小冬退伍回來的。”三人聽得她如此說,不禁都滿頭黑線。
送走林立冬沒多久就過元宵節了,江銀荷今年買了許多的糯米粉,北方人元宵節吃元宵的居多,而南方人吃湯圓的居多。對于八幾年的a市,這湯圓一般都沒有餡兒,最多就是自己用糯米粉搓成湯圓,然後用甜酒去煮。對于物質缺乏的林初夏來說,能吃上甜酒煮的實心湯圓已經很不錯了。
元宵節的當天,林初夏還收到了楚曉雲的信,她今年的迎新晚會萬分出彩,那nobady将一衆對手都比将下去了。林初夏從字裏行間仿佛看到楚曉雲在那得意洋洋地說個不停,想想就有些忍俊不禁。刑傑的信居然也一起到了,他在二中的日子過得不錯,經常在班上還能排個前十的位置。如今邢明宇再也不找他的麻煩了,他也再沒有挨過揍了。林初夏隻覺得這一世的一些遺憾都在向好的方面慢慢地改變。
元宵節過後林初夏也開學了,日子又回了正軌。學習對于林初夏來說那是手到擒來,每日裏上學下課時和陳蓉、柳菁菁一起玩耍,當然陳蓉和柳菁菁最喜歡聽林初夏說的那些故事。這會兒林初夏不得不慶幸自己已經有三十多年的經曆,不然這故事還真會早就枯竭了。
放學後和柳菁菁兩個一起回家做作業,根本不用雙方的家長操心。每日早起林初夏還去找柳菁菁一起去跑步,如今柳菁菁的身體好了許多,已經有三個月沒去醫院了。柳媽媽高興得不得了,每次林初夏過來她都會弄些好吃的給她們補補,倒是搞得林初夏不好意思起來。
沒多久,班上開始選班幹部了。先是選兩個去大隊委的,沒什麽懸念的,林初夏和胡毅被韓老師選去了大隊委。林初夏前世因爲本來是當體育委員的,可自己一次口令也沒喊過,到了評杠的時候,隻當了個小隊長,中隊的體育委員讓代喊口令的李智當了。
隻是到了五年級的時候,韓老師工作調動去了教委,就将帶了畢業班的魏老師給他們當班主任。魏老師很不喜歡嚣張的陳湘,陳湘本來是中隊委的,結果讓她直接給了個小隊長,倒是把一直當小隊長的林初夏給提了上來。從那以後,陳湘就認爲是林初夏将自己擠下來的,總是隔三差五的就找林初夏的麻煩,還領着班上一大半的人不理林初夏。
林初夏記得在小學最難熬的就是五年級和六年級,班上多半的人都不理她,剩下的小半雖是不至于不跟她說話,可也沒有誰跟她深交。就是柳菁菁也攝于陳湘的淫威,隻敢回了家才跟林初夏說話來往。可就是這樣,陳湘也不覺得解恨,還經常在林初夏的抽屜裏扔紙條罵她。林初夏氣不過,将她的紙條撕爛了又放了罵陳湘的紙條進去。兩人的沖擊日益升級,從紙條互罵上升到了當面對罵。
陳湘這人還喜歡遷怒,後來在廠裏的澡堂裏居然因爲争位子跟江銀荷對罵起來。江銀荷不好跟小輩吵架,沒跟她多說什麽。可陳湘倒是覺得自己很厲害連成年人都吵不過自己。
沒多久自然有廠裏的同事将這事跟陳湘的媽媽說了。陳湘的父母也是農機廠的,陳媽媽爲人忠厚老實,陳湘的脾性一點都不像陳媽媽,而是像陳爸爸,陳爸爸是個吊兒郎當的人,爲人是一點虧都不吃的。在文/革期間那是活躍分子,可能是作孽太多,八八年的時候也就四十歲多一點點得了肺癌去世了。
聽得同事說起的這事,陳媽媽氣就不打一處來,回家狠狠地教訓了陳湘一頓,可陳爸爸卻不以爲然,反而覺得陳媽媽小題大做,他認爲陳湘這樣在外面不容易吃虧,背着陳媽媽還誇獎她了一番,讓陳湘的脾氣性格越來越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