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首先将注意力放人身上。
瘐桦有超強第六感,他會這樣不安,如果是飛機有問題,他應該一開始就感覺到了,而不是已經飛了一段時候。大可能是有人制造了危險,而且剛剛制造了,這危險感覺會随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強烈,或許,是定時炸彈?
顧綿靠着推斷,便決定把注意力再轉移一下,檢查飛機上危險物品比較重要。
而她首先檢查就是經濟艙。頭等艙有她和墨清梧,她相信沒有人能他們眼皮底下幹這種事情,而瘐桦說他已經商務艙看過一圈了,如果說隻憑他直覺,沒有發現什麽問題。那她就姑且先相信他這份直覺。所以她直接就沖着經濟艙去。
對于定時炸彈,顧綿真是不陌生了,她被炸過一回,之前不久還廣城李俊電器城拆過一回,特訓營時候也學過如何拆炸彈。而墨清梧拆炸彈本領估計不比她差,他當了軍火商穆先生之後也學過了。
經濟艙人很多,而且所帶行李都不少,雖然有重量限制,但很多人基本都是到了限制線了。這給顧綿檢查增加了難度。
但是她不能着急,得一件一件地看。
瘐桦本來看到顧綿和墨清梧相當振奮,但是卻見兩人根本就沒有動作,顧綿隻是睜着眼睛轉頭不知道看着什麽,墨清梧是端正如常。心裏不由着急,叫道:“你們爲什麽不去——”
墨清梧目光掃了過來,突然皺了皺眉道:“你太緊張了。”
說着。手指隔空一點。瘐桦登時倒椅子上睡着了。
墨清梧自然能讓他頭等艙留下。補足差額就好。
瘐桦清醒着于事無補,他太緊張,會妨礙顧綿。所以墨清梧點了他睡穴。
顧綿目光飛地搜索着,她心裏已經有七成覺得是定時炸彈,但是經濟艙都看完了,沒有!
商務艙也看了,沒有!
顧綿訝異地看了墨清梧一眼,開始檢查所頭等艙。可是沒什麽都沒有!
墨清梧見她臉色有點不太對,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顧綿低聲道:“沒有發現異常!”
墨清梧安撫性地拍拍她手背,也壓低聲音:“你忘了貨艙。”
顧綿恍然,立即又飛地透視過去。十五分鍾後,她搖了搖頭。
“瘐桦第六感,有這麽靈?”墨清梧也忍不住懷疑了。
“聽池玦兄妹說,是。”顧綿也皺眉,“可是現不止是他,連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雖然查不到什麽異常東西,但是她心裏也開始有點不安。
“還有一個地方。”墨清梧猛地盯着前方。
那是。駕駛艙方向!
顧綿也是心頭一跳。目光沒有半絲猶豫地,立即透視了進去。這一看。她忍不住就繃緊了身子,瞪大了眼睛。
墨清梧立即問道:“不妥?”
豈止是不妥——
顧綿沒有移開目光,隻是低聲道:“機長暈倒了!有一個,應該是副機長,被另一人拿刀頂着!”
這是——
墨清梧沉聲道:“之前我聽到乘務員說了一句,這趟飛洛機長帶一實習飛行員。”
“那麽,拿刀應該就是實習飛行員。”
兩人不再說話,側起耳朵聽裏面聲響。
顧綿還配合實景,墨清梧不行,但他也能分辯兩人聲音。
“我不想殺你,所以你好配合我。”
“開玩笑,機上人死了,隻有我和你沒死,嫌疑就夠大了,而且這樣活着,我還能這行做下去嗎?”
“能活着就不錯了,你還想讨價還價?”
“你不是人,洛機長費心思才爲你争取到這個實習機會,誰知道你竟然是利用他!你還想殺了他又毀了他名聲!劉棟梁,你到底是爲什麽?”
“爲什麽?我沒義務告訴你。現我要你改變航線,馬上!”
“不可能!”改變航線之後,他是要将飛機直直撞到山上去,那之前,他們可以先自行跳傘,但是全機人就都沒命了啊!這可是幾百條性命!
“那你就死吧!我一個人也能毀了這架飛機!”劉棟梁目光一厲,手中刀揚起,又用力刺下!
說時遲那時,一道靈氣猛力将他撞開,緊接着又一道靈氣點中他穴道。
而副機長眼裏,他卻是突然自己倒到一旁,緊接着又莫名其妙地昏了過去。
副機長立即察看了一下飛行航線,又去看洛機長,然後他按了通話設備,叫了乘務員,而那之前,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劉棟梁有沒有同夥?
門外,墨清梧和顧綿已經扯着一名空姐等着,艙門一打開,兩人立即走了進去,把空姐關外面。
副機長吓了一跳,指着他們:“你,你們是劉棟梁同夥?”
顧綿翻了個白眼:“别把我們跟那種人渣放一起!”她是進來救那個洛機長,剛才外面她以爲他隻是暈了過去,但後來才發現他趴着,下面地上有血迹,他是被刺了一刀。
“還活着。”顧綿道。
“你是醫生?”副機長驚喜。但是卻沒來得及想他們爲什麽會出現這裏,而且對這裏面事情好像沒有震驚和慌張。一般乘客如果知道機長受傷,駕駛艙發生了意外,絕對會驚慌失措。
顧綿沒有謙虛地點頭:“對,我可是神醫!”
“現,你任務是代替機長工作,讓飛機繼續向正确目地飛行,别你不要理。”墨清梧對副機長說道,幫着顧綿将洛機長扶了起來,讓他正面靠坐地上。
顧綿爲洛機長治傷時候,他森森目光落那個劉棟梁身上。該死,如果今天不是瘐桦感覺到了危險,讓這個人計劃成功,他和顧綿就算有再高功夫,飛機失事也是逃不過!他們有輕功,但他們卻不可能萬裏高空上飛!
而有危險機長沒通知,他們也不可能及時用降落傘。
差一點,他們就這架飛機上莫名其妙丢了性命,丢了幾年風裏雨裏闖過拼過保下來命!
這令他相當憤怒。
但是現不是洩憤時候。
半小時後,顧綿将洛機長從死亡線上拖了回來,但是,傷口肯定是要留着,她隻是讓那傷口比原來淺一些,該痛該留還是照樣。對于一個陌生人,她隻救命,不想洩露自己太過神奇治療術。
機上有急救箱,給洛機長包紮好,副機長讓乘務員将他送去休息室,并已經向陸地彙報了機長受傷消息,機務人員知情隻有三四人,要禁止消息透露出去,讓乘客慌張。
好空乘人員都是受過訓,再沒發生意外。
劉棟梁被用粗繩子死死綁了起來,就綁駕駛艙裏,不過這其實是多此一舉,他穴道還沒解呢。
怕影響副機長駕駛飛機,他們沒有飛行時候問話。
但是飛行需要幾個小時,所以一小時後顧綿又讓洛機長傷好了些,并且醒了過來,洛機長一醒來就要回駕駛艙,代替副機長讓他休息了二十分鍾才退下來。知道是頭等艙乘客救了自己,洛機長把顧綿和墨清梧請到了他休息室。
“感謝兩位救了我,救了全體乘客。”
顧綿擺了擺手:“我們也是自救。洛機長不要太激動,免得傷口再出血。”
顧綿所說不過是她有很神奇氣功療法,止痛止血,然後還有自制療傷好藥,其實藥是沒有,但她說喂他吃了,他還能不信?
“飛機降落之後,我必要彙報情況,兩位希望我怎麽說?”
墨清梧和顧綿對視一眼,這位洛機長實是聰明人啊。他們這樣突然出現是很奇怪,又不是劉棟梁同夥,怎麽知道駕駛艙裏不對勁?
“機長不用具體說明是誰,聞媒體那邊會有人打招呼。”顧綿和墨清梧一點都不想出這種名。
洛機長是暗中驚訝,這話說明這兩位身份确實是非同小可!忙點頭答應。
“洛機長跟那個劉棟梁有仇?”
“唉,他今天不說,我還不知道十年前就被人恨上了。他大哥當年跟我是同事,後來工作上出了差錯被辭退了,聽說回去之後天天借酒澆愁,有一天晚上酒後駕車,出事了,誰知道事情竟有那麽巧合,他媽跟他老婆抱着孩子去路口等他,三個人被撞到,也都去了。”
這真是慘劇。
洛機長又唉了口氣,接着道:“當年我跟他大哥是同組,他出差錯時候我也旁邊,但來不及阻止,劉棟梁就覺得肯定是我陷害,如果不是我,他大哥工作就不會丢,也不會出車禍,不會家破人亡。”
“所以,劉棟梁進航空公司,做飛行員,就是爲了找你報仇?”顧綿問道。
洛機長點了點頭。
兩人出來,墨清梧卻道:“沒有這麽簡單。”
“你懷疑什麽?”
“如果劉棟梁已經偏執到這個程度,他可能會跟着一起死,可是他準備了逃生計劃,犯了這樣大案,他不能回國了,那就需要有人幫忙安排後路,還要有錢。”
“所以,他不僅僅是要報複,還被人收買了順便做什麽事?”顧綿一點就通。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