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七月半是顧綿的生日。
二十歲了,墨清梧也支持熱鬧地過一次。結果本來不準備到廣城的秦老也到了,秦應晚夫婦,秦浩浩秦脈脈姐弟,管束夫婦和沈令黃绮心,邵陽和王意薇,韓慎夫婦,姚青黃超李偉程,還有賀儀蘭,池玦兄妹以及李俊一家,還有蘇乙,再加了衛閃夫婦,高烈軍耿勤等人,顧綿覺得實在是熱鬧得她都不習慣了。從來就沒有這麽熱鬧地過過生日。
當然,她也收禮物收到手軟。
在廣城,他們并不需要去别人的酒店辦宴會,西郊區開了秦淮私菜館分店,也有mg自己的酒店。酒店的貴賓豪華宴會廳向來是别人需要找門路來預訂的,但是顧綿的生日宴會,其他人全部要靠邊。
墨清梧幫着切那三層的蛋糕時,池瑩悄悄地從秦意身邊溜走,靠近池玦,低聲道:“原來顧綿有未婚夫了。”
因爲沒有想到池玦對顧綿的心思,秦意也從來沒有跟池瑩說起顧綿的私事,即便是她問起也不說,因爲顧綿雖然名義上是他妹妹,但他們其實還沒有熟到那種可以随便跟人家說她私事的程度。其實池瑩也是今晚才确定了自己兄長對顧綿的感情。
當他們看到站在顧綿身邊的男人時,池玦身子突然微微一僵。就是在那個時候池瑩肯定了。
池玦淡然一笑,“不奇怪,她那種條件,誰先遇到了肯定會馬上抓緊的。”
“哥,你不難過?”
“如果我說完全沒感覺你相信嗎?”池玦的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但是我陷得不深,沒關系。”
真的沒關系嗎?池玦忽略了心中那一陣鈍痛。
池瑩也無法,感情這種事,别人誰也幫不上。如果顧綿的未婚夫條件一般。她估計會勸自家兄長去争取,但是顧綿能看上條件一般的男人嗎?那男人明顯各方面都勝過池玦。池瑩聳了聳肩:“節哀順變吧。”然後沒心沒肺地跑回秦意身邊去。
池玦望着她的背影,無奈了搖頭失笑。正想上前去跟管束等人打個招呼,手機就響了,接通之後聽了兩句話,池玦的面色一下子變了。
他幾大步走到池瑩身邊,抓住她手臂:“池瑩,我們先回去。”
池瑩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她這個兄長從來都不怎麽喜形于色的。
“出什麽事了?”秦意忙問道,“有事我可以幫忙啊。”
“謝謝秦意兄弟。一點家事而已。”池玦拉着妹妹向顧綿走去。
墨清梧不怎麽會做這些瑣事的,今晚是顧綿非要他幫忙切蛋糕分蛋糕,他前晚跟昨晚将顧綿拆了炖了吃了個滿足。倒也願意聽她指揮做這點事。待見到池玦兄妹走上前來,甚至很有禮遞過來一碟蛋糕道:“兩位先請。”顧綿看看了他,又看了看窗外,這天沒變吧?
“謝謝,我是來跟顧綿說一聲抱歉的。家裏有急事得先走了。”池玦沉聲說道。
顧綿雖然跟他不算很熟悉,看是看他這副凝重的樣子也知道是出了大事,“需要幫忙嗎?”
池玦搖了搖頭,“不用,我們先走了,生日快樂。”
說完便拉着池瑩急急地走了出去。
顧綿望着他們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旁邊有人咬着牙低聲道:“看入迷了?”
她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道:“你别總是說這個,我是在想。會不會是他們門派出事了?”
“可能。但是你也得給我安安份份地過完這個生日。”墨清梧給了她一個沒得商量的眼神。
結果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就開始砸蛋糕,也許是看連墨清梧今天都随和了幾分,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沖他和顧綿而去。
又避開了一坨奶油,墨清梧和顧綿對了一眼。兩人嘴角浮起一個很相似的笑容,“大家要玩。咱倆就陪着他們玩一下吧?”
顧綿點頭:“好。”
“啊啊啊!”随着秦意幾聲慘叫,臉被一大坨奶油砸了個正着,其他人也發現自己落了險境了。
墨清梧一手穩穩地托着切剩的所有蛋糕,身形在人群上急閃,而顧綿緊緊跟在旁邊,雙手不停地挖出奶油對準目标砸過去。他們的動作看起來不是很快,但就是所有人都碰不着躲不開。
現場一片尖叫一片混亂。
“綿綿,你别抹我臉,啊!”王意薇叫着,邵陽趕緊來護,但不知道怎麽回事,他明明去護着王意薇的臉了,結果根本沒護住,王意薇兩邊嘴旁被用奶油畫了幾道貓須出來,像着花貓。
“哈哈,喵喵喵!”姚青見了大笑,頗爲幸災樂禍,但接着鼻子就一涼,鼻梁被輕輕刮了一下,變成白鼻子。
顧綿雖然玩鬧着,但也知道墨大爺底線在哪,男的肯定是不能這麽玩的,所以男的就更慘了,都是直接用砸的。
秦老早就見勢不妙,指揮着李俊夫婦退出了戰場,秦應晚更是抱着老婆不着痕迹地用輕功退得遠遠的。
開玩笑,上回姚桃那件事他可把顧綿和秦意得罪慘了,自家兒子沒功夫肯定砸不中自己,但是顧綿那丫頭現在功夫可遠遠在他之上。
這一場奶油之戰持續了二十分鍾。
顧綿拿了濕紙巾将手指抹幹淨,得意地環視着其他人,嘿嘿笑道:“謝謝大家給我這麽開心的生日宴會。”
“太欺負人了!”
那邊一群人齊齊哀嚎,每個人都狼狽異常。
酒店大堂經理在外面探了一眼,不同地苦笑。這還真是戰場,要清掃得費功夫啊。但其實他心裏開心得很,自家老闆玩得開心比什麽都好。
這一次造成的後果是,在以後數十年中,不論是誰生日,玩得多瘋,隻要有顧綿和墨清梧在場,其他人都不敢玩到他倆身上去。他倆就是一人捧一碟蛋糕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吃着觀戰。
三天後墨清梧回了京城處理公務。顧綿答應了過幾天就回去才得以繼續留了下來。
秦意在墨清梧剛離開時就急急找上顧綿,“說實話,你們是墨幫的吧?不,應該說墨幫是你們的吧?”
“怎麽了?”顧綿瞥了他一眼。
“這邊是墨幫的天下,幫我找人。”
“池瑩不見了?”顧綿坐直了身子。
秦意點頭:“從上次你生日那天之後就聯系不上她,早想找你了,我那妹夫守得跟什麽似的!”
這也是,顧綿也早就想去查池玦兄妹的情況,墨大爺非說得專心陪他幾天,每次一小别重聚時就格外粘乎。
顧綿想了想道:“我還是讓人注意着的。現在就問問情況。”
打電話問高烈軍,得到的答案讓顧綿很是意外。
“你說他們進了山裏?”
“是的,似乎是追着什麽人進去的。在小天山,這三天都沒有出來,當時我們的人跟不上。”高烈軍早在顧綿說要注意池玦兄妹時便派人跟着了,但是他們的人沒有跟進山,當時兩兄妹跑得急。在進山的時候人便跟丢了,隻能守在山外。
以池玦的速度,一般人跟不上很正常,所以顧綿不會因爲這個責備屬下。“我親自上山。”
秦意在一旁聽出不對勁來,等高烈軍離開後才問道:“你爲什麽叫人盯着他們?”
“我沒有惡意,”顧綿也沒解釋太多。“你要跟我一起上山還是在這裏等着?”
秦意現在和池瑩在拍拖,若是不帶上他讓他自己偷偷去反而更麻煩。
果然,秦意不假思索的決定一起去。
小天山是以前顧綿參加高中生交流大會爬山比賽的那一座山。很高很大很陡,但是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完全不是問題,秦意也是有功夫在身,爬上自然也不在話下。
但是在爬到半山腰的時候他還是累得大喘氣,再看顧綿。那是氣定神閑,好像是在散步一樣。
“你還是不是人啊。”秦意忍不住說了一句。
顧綿沒有理他。她自上山時便放出了聽力,現在正聽到左邊有些動靜,但是距離不近。
“不要往上爬了,這邊走。”
秦意見她頭一低往一邊樹叢中鑽了過去,趕緊跟上。上山前他們做了準備,身上穿的是登山鞋,長衣長褲,還戴了皮手套和帽子,現在在樹林和竹林中一路鑽過去才沒有劃傷皮膚。秦意見顧綿好像知道了方向似的看也不看地飛快往前跑,心裏暗驚。他真是看不透顧綿,每次覺得她很厲害,不久後又會發現遠遠不止那麽厲害,幸好他和她不是敵人,秦家和丁家沒有成爲敵人,墨幫和大道幫也可以共存,不然估計他和大道幫都要成碎渣了。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他忍不住問了出來。
顧綿沒有回頭,“跟着就是了——不,我先趕出去,你跟上來!”她聽到池瑩一聲驚叫,怕來不及,一錯身就向前奔去,隻掠過了幾米,樹木和竹林能讓秦意看不見自己了,她才施展輕功向前飛掠而去,途中也不忘做些記号讓秦意可以找到路。
當眼前空曠起來時,她正好看到一男人揮舞着一根粗麻繩,前端的圓正好套上池瑩的脖子,那男人用力一拉,繩子緊緊地勒緊了。
池瑩立即脹紅了臉,緊急關頭她的手臂卡在脖子旁邊,但那人卻似乎是神力,隻聽咔一聲,池瑩的小手臂骨頭被勒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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