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如花似玉,那似乎說的是以前吧,雖然塔莎整了容,皮磨滑了,但樣子卻比以前差得多。加上精神不怎麽好,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殘了一般,遠遠沒有以前那種風采。
當然,配六十幾歲的老頭子那還是有餘的了。
卡米抹了抹冷汗,問道:“這位公爵大人所欠的人情,呃,要用在哪個方面?”
“你傻了嗎?到那個時候,自然要防着公爵大人給斯特林家族下絆子了。”顧綿一副你真是沒腦子的語氣。
卡米腦子裏轉了兩個彎才恍然大悟。在y國,公爵自然是很說得上話了,如果要給斯特林家族下什麽絆子,萊特估計也無計可施。他如果不想惹上這個麻煩,那麽,扣着的要給他們家少爺的财産,還有之前那公司的欠債,他就得乖乖去解決了,不然可是很有可能會把整個家族拉下深淵的。
乖乖,他終于知道少夫人爲什麽要交好那位大衛了,果然作用大得很啊。
不過卡米倒真是誤會顧綿了,雖然她一開始知道大衛的身份之後很驚喜,也想過要借他的力,但是前提條件是這個人讓她看得順眼,她覺得大衛人不錯,所以才加深了這友情,才願意去請他幫忙。因爲這何嘗不是在欠他人情呢?如果是讨厭的人,顧綿才不屑于去欠人家的人情。
墨清梧如今回了y國,她也得努力幫他掃平些障礙才行。
而墨清梧還不知道顧綿做了這些。在殺墨戴維和墨玉之前他就知道終要面對這一天,他也做好了準備,可是當墨老爺子叫齊了墨家所有人出去大肆尋找那兩個人的蹤影,并親自去墨華陽那邊,用了十成功力将他的門砸開時,他還是覺得心裏會被打了一個洞似的,空空的。不知道算不算痛。
明明懷疑他了不是嗎?既然懷疑,不能私下先來問他嗎?哪怕是質問也好,拷問也好,這樣大動作的折騰,是不是不想收拾了?是不是不介意他最後成了整個家族的仇人,是不是不介意他被警方抓走?
一直以來表現得再不喜歡阿芙拉的幾個孩子,但那幾個兒子還是比他這個外孫來得重要的吧?
還是說,他是要以這種行動來逼着主動去找他承認嗎?
墨清梧覺得自己竟然似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這個老人。
老爺子去砸墨華陽的門時沒帶着他,也沒想讓他知道這件事,但卡米他們哪會讓這種事藏着。前一秒門剛被砸了,後一秒消息就傳給了他。
墨清梧站在房間的窗邊,望着外面的天空。半晌沒有動彈。
而那邊,墨老爺子沖進了墨華陽家裏,再次砸了他的卧室門,看到了青白臉色的墨華陽。
“老二,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墨老爺子憤怒地盯着他問道。但是下一秒他就驚恐地指着他,手在發抖,聲音在顫抖:“你,你,你的功力——”
怎麽竟然一階都沒有了!
這簡直是比見鬼還令人驚悚的事情!墨老爺子甚至腳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
墨華陽慘然一笑。澀澀地道:“沒什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罷了。我技不如人有什麽辦法。”
“放屁!”墨老爺子用力拍着地毯,仰起頭,兩行老淚落了下來,“我墨家的人是這麽好折的嗎?十一階啊,幾十年的努力就這麽沒了?你說。是誰!”
“不用了,就這樣吧。”墨華陽哪裏敢說。他唯一的血脈還被掌控着呢,難道要斷子絕孫嗎?
“你!怎麽能這樣算了!怎麽能這樣算了!”墨老爺子閉上眼睛,随即又睜開來,急急問道:“你有見到戴維嗎?墨玉呢?他們在哪?”
一提起這兩個人,墨華陽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心如刀割。但是他不能說,不能說啊!
最後,墨華陽隻能是一問三不知,墨老爺子又怒又痛,甩袖而去。出了大門,他仰頭閉上了眼睛,身子微微一晃,想起了在機場就想沖口而出最終咽了回去的話——
清梧,你莫非超過十一階初級了?外公竟然看不出你的修爲。
第二天,墨威爾帶來了墨念中終于被引回國的消息。他托了很多人,找了很多關系,才最終讓他留在了這個城市,但案件未破,他還不能被保釋。墨老爺子依然沒有帶墨清梧,而是帶着墨威爾去探視了他。
兩人回家時,墨清梧正從樓上下來。
“墨清梧!你坦白說,大哥和墨玉都是被你殺了是不是?”墨威爾一見到他立即就大叫出聲。
墨老爺子眉頭重重一跳。
墨威爾不跟墨清梧開口辯解的機會,立即接着喝道:“自從上一次你和顧綿來了y國之後,大哥他們就失了蹤,至今仍未找到!如果不是你,那麽就是顧綿!你說是不是?是不是顧綿?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明明看到她是八階的,可是後來我怎麽再也看不清她的修爲了?對了,還有你,現在竟然也看不出!你們是不是練了什麽陰邪的功力,被大哥或是墨玉發現了才殺人滅口?”
這話真的是正正刺進墨老爺子心裏。看不清修爲,除非是對方修爲已經比自己高了,但是這有什麽可能性?他算是墨家百年來資質上等的,也要潛心修練數十年,清梧才幾歲?更别提顧綿了,就算她打娘胎裏開始練,也不過才十九年!十九年能超過他?再說,不是說她的功夫是遇到清梧之後他才傳授的嗎?那就不過才三年多。
三年多要能是超過十一階,那真是世上最可笑的事了。
所以,唯一能解釋的就是他們真的在練什麽邪功。
關于邪功,記得小時候他爺爺曾經說過,明朝那個時候是有關于邪功的傳言的,據說那些練邪功的人是吸收人之精氣來輔助自己練功,而被吸收掉精氣的人雖不至于喪命,但是從此身體就垮了,壽命也會縮短十年以上。
他爺爺也是當故事說給他聽的,以前他無論如何不相信世上有這種事情有這種功夫,可是現在他卻動搖了。清梧和顧綿的變化他是親眼所見,怎麽解釋?無從解釋。
墨老爺子直直看向墨清梧,道:“清梧,你說說看,你們的修爲是怎麽回事?特别是顧綿那丫頭的。”
“我們倆資質好。”墨清梧垂下眼睑,淡淡地道。
墨威爾哈的一聲,“資質好?誰的資質能好成這樣?”
“嗯,不是說了嗎,就我們兩個。”
墨威爾一口氣堵在喉頭,“放p。”
墨老爺子瞪了他一眼:“你多什麽嘴?”說着又轉向墨清梧:“你的資質好我知道,這個墨家無人不曉,你二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是九階了,誰能說你資質不好?但是,”他倏地沉下語氣:“再好的資質,也不可能有這樣驚人的進展!清梧,你是在護着顧綿是不是?現在想起來,你還真的是在遇到她之後就有了很大的變化,前幾年你一年也不過回國一兩次,後來是經常性地回去,要不就不見人影,以後你還是很聽外公話的,可是就這回,你們在青林鎮做了什麽?可别說什麽都沒做,那畢竟都是族親,那個寒英也是如花似玉的女孩子,是顧綿容不得她是不是?所以你們下了手。當時我是沒想那麽多,可是你們走了之後我又想了想才想明白了,寒英的腿可是不好了。”
說到這裏,墨老爺子停了下來,喝了口水,又接着道:“由這件事就可以看出顧綿那孩子心是狠的。聽說你們上一次回y國,竟然是處理塔莎的事情來了?”
墨威爾趕緊抓住時機插話道:“父親,是真的!您知道塔莎有多可憐嗎?好好的一位姑娘,毀了容也就罷了,要去整容,咱們家這位未來的少奶奶竟然威脅她說整一次就要毀一次!這話誰聽了不怕!”
“什麽?她真的說了這種話出來?”墨老爺子不敢置信地問道。
“我可不敢胡說,這是維塔說的。還有,維塔好端端的,現在可是被人追殺啊,聽說家不敢回,也不敢出現,不知道躲在哪裏呢。”
墨老爺子更是驚怒。
“清梧以前是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威爾,你說是不是?便是你那大哥總是三番幾次找他麻煩,他不都次次忍下來了?”
墨威爾面色一僵,但還是趕緊應道:“可不是,清梧一向都是心地善良。”
墨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清梧,我正是喜歡你這一點。不管怎麽樣,都是血親,所以我不相信你會對戴維他們做出什麽事來,但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咬了咬牙道:“顧綿那孩子,本來我也是喜歡的,就怕她——”
墨清梧打斷了他:“外公,她很好。”
“這就叫什麽情人眼裏出西施了吧,”墨威爾又插話道:“我們清梧自小就不怎麽接觸女人,看不清也是正常的,現在的女人心思多得很——”這話還未說完,他隻覺得一道冰冷徹骨的目光釘在他臉上,好像冰刺一般,似要把他的臉釘出一個洞來。
墨老爺子卻覺得這話有道理,他自己不也是被女人蒙騙了?年輕的阿芙拉對他也是甜言蜜語,那時他也覺得她很好,誰知道這女人根本就是蛇蠍心腸,還把子孫都教得扶不上牆。但是他也是覺得顧綿很不錯的,這麽說來,他雖然是塊老姜,還是被顧綿這小丫頭給騙了。真是可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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