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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兇鳄一嘴咬在吊床上,揚頭一扯,那吊床便被整張拉扯碎了,兇鳄認得不是食物,便再一揚頭,将那破碎的吊床丢了去。接着,它側着身子,重重地撞在顧綿所在的這棵樹上,撞得樹身一晃,樹葉落了一地。
顧綿一皺眉,樹又再次震了一下,顧綿隻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掉在她頭上,她伸手想把它取下來,指尖剛一碰到,一聲尖叫差點沖出喉嚨。
毛毛的,軟綿綿,這種手感,真tm惡心!顧綿咬着牙,手指飛快地一彈,将那蟲子彈了出去,但随即她的臉就黑了,樹下兇鳄繼續撞着樹,頭頂不時掉下兩三條兩指粗的黑色毛毛蟲!
kao!她實在是受不了,便立即從樹上往另一邊飛躍下去。前面是小河,她一時也過不去,這會沒時間細看,也不知道水裏還有沒有巨鳄,她遊泳雖然比常人快,卻不一定能快過鳄魚。顧綿隻好往來路退。
那條巨鳄身軀雖然龐大,動作卻不笨重,在陸地上速度也不慢,不知道是不是長年沒有見到這麽大一塊“肉”,實在饞得慌,竟然緊咬在後面窮追不舍。顧綿不想施展輕功,是不願意走太長的回頭路,她本以爲跑一段時間這條巨鳄就該放棄了,誰曾想它竟然這麽堅持!
顧綿覺得,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就是她現在。就在她準備用輕功的時候,前方突然響起一陣嗡嗡聲,她擡頭一看心裏就罵了一聲kao。隻見半空壓着一片黑色的不知名的蜂,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有兩個倒黴的家夥正被追着拼命地向顧綿的方向跑來。
這兩個人竟然又趕了上來!霎時間顧綿真想叫一聲猿糞啊!來的可不正是大衛和克裏頓!那些毒蜂顧綿是知道的,她來的時候也經過那些蜂窩了,那個地方樹比較密,光線很暗。看不太清楚,一開始她想拿木棍去撥路的,但也是因爲怕蟲子太多不敢動手,索性便繞了些路。轉過去後她一時好奇回頭察看,才看到有很多個蜂窩,當時還暗叫了一聲幸好。這兩個人肯定是去撥了,但是爲什麽要把它們引到她這裏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顧綿腦子裏才靈光一閃,她剛才完全可以拿槍打死這條巨鳄的!如果怕槍聲引起别人注意,她還有消聲器!果然在這個森林裏她的腦子也快被悶壞了。但這個時候再拿出槍來卻不方便了。他們每個人進來之前是允許自己帶點打火機和幾包煙這類的東西進來的,槍卻不允許帶,如果她這會兒拿出槍來。那肯定要被說作弊,除非她能将這兩人殺了。
大衛和克裏頓也看到顧綿了,在急速的奔跑中他們還是忍不住震驚地叫道:“你怎麽會在這裏!”怎麽會跑到他們前面來了?
“不,快跑,沒看到有毒蜂追來了嗎?!”大衛緊接着又沖顧綿大喝道。
前有毒蜂後有巨鳄。顧綿心裏不停地罵着,要不要這麽熱鬧啊!但是望着那一片黑壓壓的毒蜂,她還是覺得,還是巨鳄吧!想到這裏,她立即掉轉頭往回跑,那兩人一大片蜂離她還有些距離。顧綿跑了回去,不一會便撞到了那條巨鳄。她速度未停,運起内力就一腳狠狠地朝那巨鳄踢去!
這全部内力都用上的效果。就是那條巨鳄被踢得一暈,龐大沉重的身軀向後飛出幾米。
顧綿大喜。不能怪她有功夫不懂得用,她雖然一直在練功,但其實并沒有合适的對象跟她過招,她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内力能作用到什麽程度。然後上一次在遼市就被人家一招給打吐血了,這對她實在是挺打擊的。所以看到這麽大的兇鳄。她真的沒有想過自己是完全可以靠打的!這對顧綿何嘗不是一種寶貴的訓練機會,讓她可以更深刻地了解自己的實力。
眼見着後面大衛克裏頓那毒蜂快近了,顧綿索性就一路飛踹着那條巨鳄再退回河邊。
“嘭嘭嘭”低悶的聲音不斷響起,顧綿簡直是将那兇鳄當成足球了,而那鳄魚還不時被踢得撞到了大樹,所以回到河邊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顧綿踢得正兇氣側漏,毫不遲疑地再補一腳将它踢回河裏,然後靈氣迅速地探入了水裏。
水裏赫然還有一條小一些的鳄魚靜靜地呆着。顧綿這會兒信心十足,用靈氣彙成繩子,就将那兩條鳄魚拉遠了去。但也就是在做完這些之後,她身體一晃,差點摔倒在地上,臉色霎時蒼白起來。
内力,總不是無窮無盡的,顧綿這會兒也才知道。這時,大衛和克裏頓也已經怪叫着跑了過來,見到有河,兩人面上露出來欣喜若狂的神色來。
大衛沖顧綿大聲叫道:“快跳進水裏!”
後面,那群毒蜂緊追不舍,嗡嗡聲入耳,聽得人心裏砰砰亂跳。
大衛和克裏頓沒有再理會顧綿,從她身邊越過,毫不遲疑地跳進了河裏,潛了下去。顧綿目光一閃,也趕緊跳了下去,整個人沒入水裏。她擡頭一看,那群蜂在上方盤桓了一陣,才漸漸飛走。大衛和克裏頓已經在水裏遊行了一段距離,實在憋不住了,才趕緊冒出頭去,大口大口地喘氣。
顧綿潛在水裏,索性先以靈氣恢複一下。
大衛轉過頭來,水面,岸上,都沒有顧綿的身影。他立即問克裏頓:“那個東方女孩呢?”
克裏頓抹了抹臉上的水,道:“我隻顧着逃命了,哪裏有時間看她,應該是下水來了吧。”
大衛皺了皺眉,克裏頓便道:“你難道想下去找?能來參加特訓的,哪個不會水性?”
他們隻是想自己能勝出而已,怎麽能被一個女人拖累。但是大衛始終覺得不太對勁,之前顧綿在前面搞的動靜可不算小,他們能望到一路上有樹枝震晃,還有什麽踢東西和什麽哼哼的聲音,顧綿在搞什麽?大衛覺得顧綿很詭異。這樣詭異的人,又能夠超過他們日以繼夜的速度——
大衛倏地一頭再次紮進了水裏。
顧綿非常意外。因爲大衛竟然想返回來救她。雖然她不需要被救,但是他這個舉動讓她心思一動。
她主動遊了過去,大衛見了她,也便重新浮上水面,克裏頓目光揶揄地看了大衛一眼,率先向對岸遊去。剛爬上岸,大衛便晃了晃,眉頭緊皺起來,目光落在右手臂上。
顧綿和克裏頓随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那手臂上一片紫腫。上面還有一個很明顯的針紮一樣的孔。
克裏頓臉色大變:“你被蜂蜇了?”
大衛腳一軟,跪跌在地上。顧綿微微皺了眉,她要留下救人。還是自己趕路?雖然大衛肯定是有目的的,剛才才會返回想要救她,但是,他畢竟有這心,不是嗎?
顧綿松了眉。走了進去,抓住了他的手臂,道:“我可以救你。”
z國,京城。
管束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這位死黨,現在見他坐了半天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禁大感奇怪。
“老末。你有心事?”
坐在管束對面的,是特訓營的教官,季末寒。
季末寒思索了半天。終于還是問道:“你姨媽在青洲,你以前經常過去吧?”
管束納悶地點頭,問這個幹什麽?
季末寒又道:“你聽說過一個叫顧綿的嗎?”
“顧綿?”管束提高了聲音,想到老婆在房裏睡覺,又趕緊壓了下來。“你說的顧綿是不是一個很漂亮的丫頭啊?”
季末寒眉一挑:“你真的聽過?”
管束哈哈笑了:“豈止是聽過,熟得很。”
這話卻是讓季末寒吓了一跳。冰山表情難得地大裂,這世界真小!“她有沒有問題?”季末寒始終覺得顧綿令他有些捉摸不定,她的冷靜,機智,勇敢,還有身手,槍法,每一項都顯示出不平凡來,這怎麽可能隻是一位普通的千金小姐?
“她能有什麽問題,她好得很——”管束說着說着,猛然擡起頭來盯着季末寒,目光裏是震驚,“老末,你是什麽意思?”
管束是知道季末寒的身份的,他這樣問,隻能代表一件事,顧綿,去了他那邊。管束見季末寒點了點頭,立即就跳了起來,“胡鬧!真是胡鬧!”
季末寒看管束這種反應,心裏頓覺不妙,也嚴肅起來,問道:“她到底是什麽人?”
管束頓了頓,呼出一口長氣,道:“總之,是不方便進去的身份。我打電話給她,這死丫頭真是——”話未說完,卻頓住了。顧綿他還是了解的,除非,她遇到了什麽大的困難,需要有更強的助力來撐,不然她怎麽會做出這種事來。隻是,以她現在那樣的勢力财力,還有什麽那麽難的?
想到這裏,管束剛才一股怒火全轉成了擔憂。
季末寒察覺到這種轉變,目光更是深沉,顧綿到底是什麽人?但管束的性格他最清楚,決定不說的事情就一定不會說。他沉沉地道:“不用打電話了,她現在接不了電話。”那裏沒有信号,哪裏能打電話。
管束道:“不會是去那什麽了吧?”見季末寒點了點頭,他心裏又是一陣浮躁,用力地一拍大腿,磨牙道:“真tmd扯蛋。”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又忍不住扯了扯頭發。
“不是,誰讓她進去的?”
“柳營長。”
管束破口罵道:“柳雲東腦子被驢踢了吧!”柳家一向個個能幹,這次柳雲東沒查出顧綿的身份,也算是栽在那丫頭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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