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施立望了一眼顧綿的背影,對施然道:“小妹,你看那丫頭這麽晚了還有人打電話,還要背着你們接聽,你們就不說說她?”剛才這幾個女人被帝王綠晃花了眼,又被刺激了一下,這會兒都還沒緩過氣來,施立隻好又出聲了。
施然笑道:“綿綿有交友的權利。”
“别是早戀了吧?哎我說要是她再找個流氓當男朋友,兩個人再一起密謀我們秦家的财産那怎麽辦?”崔蘭立即接道。
秦應晚和施然面面相觑,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可笑和可氣,無語。真佩服這想像力。但他們這個樣子卻讓崔蘭誤會他們是聽進自己這句話了,正要打鐵趁熱多說兩句,就聽顧綿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說誰是流氓?”
崔蘭今天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今晚就是來找她算賬的,現在聽到她這麽冰冷的質問就更受不了,立即跳了起來道:“說你男朋友!這麽晚躲在一旁偷偷講電話還沒鬼?我告訴你,我們秦家有頭有臉的,給你個身份是擡舉你,你别在外面找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
“啪!”顧綿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掴了過去。一屋子人都驚呆了,一時竟無人說話。
崔蘭滿臉不可置信,這麽一小會功夫她的臉已經迅速地紅腫起來,刺痛感讓她回過了神,怒嚎着就要沖上去撕了顧綿:“你個小賤人!你敢打我!”
“夠了!”秦應晚大喝一聲抓住她的手,“這是我家!你還想在我家打我女兒不成?”
秦世妮忙拉住他:“大哥,你這說什麽話?是顧綿先動手的!”
施立也不可置信地指着顧綿道:“小妹。妹夫。你們這收養的是什麽女兒啊?簡直無法無天了!”
“秦應晚!你這次要是不把她趕出秦家。我,我一定不會罷休的!”崔蘭尖聲叫着。
“應晚說了,這是我們家!綿綿是我們女兒!誰敢趕她?”施然咬着牙道:“要不是你們先侮辱了她,她至于動手嗎?”
顧綿看着柔弱的施然将她擋在背後,擲地有聲地爲她說話,再看秦應晚毫不猶豫地站在自己這邊,她心裏很暖,很暖。墨清梧是對的。他們是非常好的父母。
“好,好,好!你們這是要爲了一個養女跟我們所有人翻臉是不是?”崔蘭怒道。
令她沒想到的是她拉來的同盟并不牢固,一聽她這話,錢雲香立即就道:“老三家的,也不能這麽說——”
“對啊三嬸,大哥他應該沒這意思,這不是都脾氣有點不好而已嘛。”秦遠昭也勸道。
秦應晚冷冷地道:“很晚了,請你們回去吧。”
顧綿冷眼看着這些人,他們哪舍得真的和秦應晚鬧翻?還巴巴地想着他的财産呢不是?
崔蘭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稍稍冷靜下來之後她就順勢下階了,不再糾着秦應晚。但是她卻是真正将顧綿恨入骨了。顧綿沒有退縮地迎上她仇恨的目光,長眉一挑:“崔蘭,今晚這一巴掌你記好了,以後在我面前說話小心點。還有,我等着你報仇,隻要你有那個本事。”什麽三叔婆,她懶得叫了。
“你等着。”崔蘭放下狠話,看見秦應晚發黑的臉色,忙跟錢雲香他們匆匆離開了。
秦應晚看着想要說話的顧綿,擺了擺手道:“你什麽都不用說,爸媽理解。”他和施然又何嘗不是這樣,不允許别人說自己所愛的人半句難聽的話,而且這麽多年來這些人巴着一點事就會過來吵鬧一番,他們也都快沒耐心了。
顧綿張開雙臂,将他倆一起攬住,低聲道:“爸,媽,我愛你們。”
秦應晚和施然同時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笑了。
這時秦老在二樓大喝了一聲:“人都走了你們三個還不回房休息!煽什麽情!”
顧綿哈哈大笑,沖樓上也高聲叫了一句:“爺爺,我也愛你!”
二樓立時無聲無息,秦老悄悄地樂了。
京城鄰市,天津市。
某豪華酒店總統套房裏,樸敏河端着一杯紅酒坐在白色沙發上,眉頭緊皺。他想不通,爲什麽一個不知名的保全公司會有懂古武的?不是一個,是好幾個,而且身手并不弱,雖然比不上他,但這些人放出去哪個是平凡人比得上的?還有一點讓他覺得更詭異的,他明明算好了時間,那時候進入後台,那個郭霖和趙陽陽根本就還不可能将首飾摘下,爲什麽他在郭霖将那笨化妝助理推過來的時候他趁機摸了一把他兩隻手,會是十指空空呢?還有趙陽陽,他也拂過她的耳朵的,那隻碩大的帝王綠戒指和那對耳環哪去了?
那個時候郭霖以爲他沒動,其實以他的輕功他早有那女人被推過來之前已經閃身到郭霖身邊閃電般地摸過他的手和趙陽陽的耳朵了。這就是神偷的功夫。
樸敏河絕對沒有想到這世上還有顧綿這樣的人存在,所以任他想破了頭也想不通那戒指哪裏去了。或是顧綿沒有黃金空間這種超越神偷級的作弊利器,樸敏河今天是肯定能得手的,至少也能得到幾件。因爲他摸到了帝王綠之後離開,那裏并沒有人能夠追得上他。
可惜,這世上有個重生攜帶異能的顧綿,這就注定樸敏河悲哀了。
樸敏河自小就比一般人聰明靈活,讀書向來是第一,動手能力也是第一,從小他就沐浴在天才的光環下,所以樸敏河很驕傲,驕傲到自負,同時他也不接受失敗,這一次的失敗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
所以他整夜沒睡,一直在想到底是怎麽回事?天色将亮的時候終于讓他想到了關鍵的一點,他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久坐未動的雙腿瞬間有些麻痹。但他沒有理會。
最不對勁的是。那個氣窗後來被人封了!當時樸敏河其實是有聽到顧綿将那椅子砸進牆裏的聲音的,但在那種情況下他沒時間多想,隻是多年來的機敏讓他知道那條路肯定是不通了,所以他最後才會從t台那邊離開。可是現在想起來他就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了,那人既然在他從氣窗進入後台房間之後就封住氣窗,這說明什麽?說明對方看到他從氣窗進入了,說明在那之前對方就注意到了他!并且,那人的動作非常迅速。肯定也是練古武的!那麽,那些帝王綠莫名地從明星身上不見了,是不是也有他的手筆?
疑心頓起的樸敏河心中立即就将這個他連影子都沒見過的人列爲強大的對手!好勝心和戰鬥意志在他胸口熊熊燃燒,他決定接下來的時間全部用來尋找這個人!他要打敗他!
樸敏河打開筆記本正準備查詢當天的情況,收到新郵件的提示彈了出來。
“神偷先生:請問東西到手了嗎?我可是迫不及待等着見它們呢。——pm”
樸敏河抹了抹臉,關掉郵箱。要他回複什麽?失手了?那不可能。所以樸敏河選擇暫時不理,等他找到了那個人之後再說。
顧綿沒有理會樸敏河,她發現自己的假期也是相當忙的,首先是會議越來越多了,但是她也不敢厭煩。這也是她的事業啊,就算她沒有做這些而隻是一名公司職員。估計也有很多會議要開吧,隻不過身份是決策與聽從執行的區别。其實顧綿對于做決策這種工作還是蠻喜歡的,她隻是想一想,然後動動嘴皮子,手下的人就要忙得團團轉,相比之下她還真是蠻輕松的。所以顧綿也便将工作會議當成是與手下聯絡感情的。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會議也漸漸鍛煉出了她的領導氣場,現在當她坐在公議室之中那個位置上,誰都會忘了她的年齡。
古漢在京城到處找又氣派又要出棟出售的商廈,不過這回他心裏有底得很,因爲卡米跟他聯系過了,讓他放開膽子去找,這錢少爺出了。
對于這件事顧綿有點郁悶,明明知道她的蘊翠賺了二十億,明明知道她的本事,這古漢竟然敢對她要買下整棟大廈這個決定感到惶恐!後來她打電話告訴了墨清梧,這位大爺竟然二話不說轉了五億到她戶頭上!當時顧綿更郁悶了,直接問他:“不是,你難道不知道我賺了很多錢嗎?”
墨清梧答曰:“你多留點錢買衣服鞋子。”
嘎嘎嘎——一群鴨子飛過。她要那麽多錢買衣服鞋子?後來顧綿才想通了,墨大爺如此大男人,肯定希望“墨幫”的發展中也有他出的力出的錢,而不都是她在努力,其實這何嘗不是制造一種交集呢,哪怕是金錢方面的,那也是他的心意。瞧,幾億啊,說給她就給她了,半點不帶猶豫的,大方得很,大男人的心理,男人賺錢就是給女人花的。
古漢的複雜心思中估計也有這麽點意思,他是墨清梧的屬下,但同時也聽顧綿調遣,他既希望顧綿強大,又希望自家少爺在這樣的顧綿面前能更強大,畢竟他是男人。
從這次之後,顧綿拿墨清梧的錢就拿得很理所當然了,甚至經常找名目跟他拿錢,有時候甚至出去買個漢堡都打電話跟他說:“今天算你請我吃漢堡啊,你欠我一百塊。”
墨清梧道:“一個漢堡不需要一百塊吧?”
顧綿嘻嘻笑道:“我開車出來的,要算上油費,工費,一百塊還是便宜的了。”
然後她一本正經地在手機裏下了個記賬軟件,一筆筆記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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