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三場也開始了,這一場比賽讓馬場很多人屏住了呼吸,其中也包括了馬光,劉經理,那幾個對馬匹動手腳的馬主,還有管束沈令郭霖三人,他們見顧綿已經連中二場,第三場如果她真的也押中了,那真的是無敵幸運星。
同時,一開始爲了吸引其它玩家,有人下注一千萬押三t這消息也已經公布出去,有人通過手段得知前二場都中了,也都緊張地關注着這第三場。雖然他們心底裏都認爲三場全中不可能,馬光他們是絕對會動手腳的,但爲何前兩場都中了?有人猜測也許這是馬光的策略,讓下注人先高興高興,興奮興奮,第三場就從天堂跌到地獄了,玩得就是心跳。但這些人還是控制不住地緊張關注着,畢竟金額太吓人啊,一千萬的萬倍賠率,千億之巨,天文數字啊,如果真中了,馬光兄弟賠得起嗎?
賽道上十二匹馬淩風疾奔着,隻是跑到一半就有人發現3号馬有點跟不上了,緊接着,8号也突然落後不少,很快,10号腳下出現一次虛軟,差點把騎手摔下去。而這三匹馬正是那人下注的三匹。
所有關注着的人幾乎是同時噓了起來,有一種果然赢不了的放松,也有一種對馬場這麽明顯動手腳的做法的嘲諷。
二樓,顧綿也是心中暗罵,這馬光夠卑鄙的,對馬匹動手腳也動得太過了吧,看來是真的害怕了。
馬光冷冷地笑了,“想中三t。真是發财夢做大了。”
那邊劉經理也迅速堆起安慰的笑容來。打算過一會就跟這兩個傻子說幾句好話。安慰的話,甚至鼓勵的話,讓他們以後繼續前來撒鈔票。這麽傻的客人十年難得一遇,他還是抓牢了,以後提成多一點。突然,所有人都驚呼了起來!
隻見1号2号4号馬突然前腿一彎,有兩匹立即跪着摔倒在地上,連騎手也摔了下去。4号馬卻是突然向旁邊倒去,把正緊跟在它旁邊的5号馬也拌倒了。這邊幾匹馬接二連三地摔了,其餘幾匹馬的速度也明顯一滞,那本來落後的3、8、10号竟然逆天地反超了!
無數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這三匹馬速度沒那麽快卻毫無疑問地領先沖過了終點。
3、8、10,勝出!
“哇!”
“我的老天!”
“成神了!”
一樓大廳沸騰了。二樓三樓不少vip房的房門同時被用力拉開,裏面的人都沖出來大聲問道:“一千萬三t誰下注的?是誰啊?”
劉經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馬光自那三匹馬沖過終點之後就沒有動過,他的目光發直,一直盯着賽道,但站在他旁邊的那美豔服務生卻發現他四肢都在顫抖。不停地顫抖。
顧綿所在那間房裏,三個大男人齊齊盯着她。一臉不可思議。他們不知道這引起無數人瘋狂的一千萬三t是她買的,他們隻知道她連中了三場獨赢,三千元赢了三十萬。
顧綿突然對他們悠然一笑,然後揉了揉眼睛,又眨了眨,那雙美眸水光盈盈的,異常明亮。她拿出手機,撥了個号碼,紅唇微啓:“去左邊大樓三樓堵馬光,讓他兌獎。”
奔馬馬場亂了。
因爲一千萬三t。
因爲千億獎金。
兌獎處的經理和幾個工作人員沖上三樓找到馬光,聲音帶着顫抖:“大老闆,怎麽辦啊?”
馬光回過神來,雙眼通紅,随手抄起一瓶酒就向他們砸了過去:“這也要問我嗎?我養你們幹什麽吃的!去!告訴他,馬有問題,這次比賽不算,不算!”那瓶酒沒砸中人,而是落在地闆上碎了,酒液流了一地,酒香滿屋散發開來。
“是是是!大老闆,要不要通知二老闆?”
“通知你媽!不,不,對,快通知二老闆,叫他帶着保全公司的人過來!”馬光叫着。
那邊,管束直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哈,太tm地爽了!誰買的這一千萬啊?老子崇拜他!這下子馬光馬群連底褲都輸光了!丫的,賣身都不夠賠啊!哈哈哈,太tm解恨了!”
顧綿走近郭霖,低聲道:“問問你姨父,有沒有興趣管管馬家兄弟賴帳的事。”
郭霖目光一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二話不說地轉身去打電話了。顧綿笑了笑,承他一個人情,不管是中午還是現在,她一句話,他總是無條件相信然後立刻照做,以他那麽多話的性格也沒有追根究底地追問,這一點讓顧綿欣賞。
沈令也笑得見牙不見眼,端起酒杯一口喝光了,看了眼暈倒在地上的劉經理,走過去踢了踢:“喂喂,别裝死了,我們赢的錢也要拿來啊。”
見他走開,顧綿湊到管束耳邊道:“管大哥,幫個忙,叫上你那些兵大哥們一起去讨債吧。”
“你——”管束也不是傻子,一聽這話驟然瞪大眼睛看着顧綿,壓低聲音道:“别告訴我這一千萬是你下的。”
他的眼珠子一動不動地盯着顧綿。
顧綿沒說話,隻是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的模樣。
管束狠狠地一拍自己的額頭,“kao!我崇拜的是你!”
“聽說馬家兄弟有一個奔馬保全公司,其實那就是一個黑幫,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賴賬,到時勢必得對上一大幫子人。”顧綿說着,臉上卻浮起淡淡的笑。她準備這麽久,投入那麽多錢,建立勢力,終于要來一場激烈的戰鬥了。盤桓廣城這麽多年,奔馬養着的人肯定不少,這将會是一場硬仗,而且是一場黑白兩道區分不開的混戰。但如果她能把奔馬吃下來,将廣城拿下,那麽墨幫就有了可以昂然扯開旗幟的實力。顧綿沒想把管束撇開,一來他與馬光的仇算是結下了,得讓他報仇不是?二來管束是廣城軍區副司令,又是她的好友,如果她真的要打下廣城,于公于私都得讓管束知道,這次他參與進來沒有問題,因爲鍾立強她也将拉下水。當黑與白高層完全沒有沖突的時候,黑白自然是可以站成一隊的。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相信管束。
管束沒有辜負她的信任,他隻是震驚了一會,便拍着胸膛大笑道:“馬光想賴帳,窗都沒有!你等着看大哥我的!”
沈令看他興奮地打開門沖了出去,隻聽到最後一句的他立即吼道:“管少,我的三十萬别忘了要回來啊!”
廣城的居民隻覺得今天有點奇怪,怎麽那麽多軍車警車還有小轎車往西郊區的方向開啊?難道廣城有什麽防暴演習?居民們隻是好奇地讨論了幾句,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玩的玩該上班的上班,但嗅覺異常靈敏的記者卻探出了不尋常的味道,有幾家報社的記者已經驅車跟了上去。
馬群接到電話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千億獎金,他們去哪裏找?将他們名下的産業全部賣了也不過數億!将他們倆兄弟和手下幾千個兄弟全賣身了也不值多少啊!千億,千億!
“馬光,你這個蠢貨!!!”馬群仰天大吼。
說實話也不能全怪馬光的,以常人的能力來計算,确實沒有人能夠押中三a,因爲馬場本來就會做手腳,想讓哪匹馬輸那是很簡單的事。可惜他們遇上了顧綿,重生而來的顧綿本就是個例外,一個非同尋常的例外。
馬光的計劃是絕對地賴帳到底,但是當一個接一個屬下抹着冷汗不停地跑上來報告中間大樓到處出狀況時,他傻眼了。
“大老闆,所有的客人都在問今天押中的獎金是您付還是新老闆付?”
“大老闆,二樓三樓vip客戶催着馬上兌獎,他們說怕等下所有錢都付了那注三t了。”
“大老闆,大門被一些像土匪一樣的兵控制了!”
“大老闆,有一隊特警進來了!控制了我們所有财務人員和兌獎工作人員!”
“大老闆——”
“叫叫叫,叫你媽啊!”馬光狠狠地踹向那個剛跑過來的員工。
“——鍾書記來了——”那員工忍痛爬了起來把話說完。
馬光身子一晃,跌坐在沙發上,一瞬間面貌好像老了幾歲。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從天堂到了地獄。
“tnnd,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些人是勾結在一起來找奔馬的麻煩的!”他突然又激動地跳了起來,“我手機在哪?”
旁邊那不久前剛跟他激情了一把的女員工趕緊把他剛丢在沙發上的手機遞過去,馬光接過手機,按鍵的手指微微發抖。
“馬群,你在哪?把兄弟帶來了沒有?我跟你說,我們有場硬仗要打了!”
馬群聽到馬光的聲音,咬牙切齒地道:“鍾立強帶着特警過去了吧?你給我穩住!我告訴你,如果他和那個下注的人有勾結,那他就不敢明着讓特警做些什麽!巨額賭馬,他作爲政府官員,敢沾嗎?如果他們是兩派人,那鍾立強就隻能拿我們開賭這事來做文章,最多把馬場先關了,但那該死的下注的人也讨不到好處!所以事情還沒到絕望的程度,你最好别自亂陣腳!現在不能讓所有兄弟一股腦全沖過去,我們在路上等你消息!”
有了馬群這一番分析,馬光的心也安定了不少。挂了電話拍了拍衣服道:“我就去會會鍾立強那和該死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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