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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青驚訝地望着顧綿,道:“有,黃曉華叫我出去說了幾句話,說要訂我家的包子豆漿,不過我拒絕了。
“她沒說别的?”
“沒有。”
顧綿沒有再說話,隻是轉過頭,凝起靈氣,對着姚虹的課桌就透視了進去,接着是她的書包。果然!她的書包裏有一個小藥瓶,藥瓶是空的,但裏面還有一點點粉末狀藥粉。顧綿的眼睛眯了起來,心裏升起一股怒氣。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面前這杯豆漿已經被下了藥!而且,姚虹就是下藥的人,黃曉華是幫兇!她們有什麽目的?要讓她無法考試麽?期末考試成績是關系到下學期的分班的,而且毫無人情可講,不管你是身體原因還是客觀原因。如果她考不好,下學期就得離開一班,這是要她丢臉?如果是以前的顧綿,也許這事就算了,豆漿倒掉就是,反正她也沒中招。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顧綿!被人下藥這種事,一次就夠!現在竟然還有人來第二次!是當她軟泥,想怎麽捏就怎麽捏嗎?而且這是學校,小小年紀心思就這麽歹毒,她何必客氣退讓!這還不定是什麽藥呢,最輕就是洩藥,或者又是毒藥?
姚虹雖然趴在桌子上,注意力卻一直放在顧綿身上。見她拿起杯子,心内一喜,不停地在内心叫道:喝吧,快喝吧,全部喝光吧!但是過了半晌,卻見顧綿又把杯子蓋好,放到一旁,低頭不知道想些什麽。上課鈴響了,馬上就要開始考試,姚虹心裏着急萬分,也顧不得掩飾了。直直地盯着顧綿,一個勁地祈禱她快點把豆漿喝了。
她的反應顧綿怎麽會不知道,隻是冷冷地勾了勾嘴角。
這時候監考老師進來了,開始發試卷考試。全班同學都争分奪秒地答卷,顧綿的速度很快,不到十五分鍾已經答了近半。她發現重生之後記憶力理解能力都比上一世好太多了,而且手指也非常靈活,寫字的時候速度都變快了。
姚虹卻邊答卷邊瞄顧綿,看到她再也沒喝一口豆漿,心裏就急得跟什麽似的。忍不住就分了神,突然,耳後一麻。困意無法抑制地席卷了她的意識,她合上眼睑,趴在試卷上呼呼入睡。
顧綿微微一笑,繼續答卷。
這一科的監考老師是個年輕女老師,她一開始在課室裏轉了幾圈。然後就坐在講台上低頭玩手機,隻時不時擡頭望一望。青洲中學非常重視考試,如果發現作弊,一率記大過,成績扣五十分,所以就算不緊盯着。學生們也是不敢搞小動作的。等她發現姚虹在睡覺時,時間已經過了四十分鍾。
“喂,這位同學!醒醒!”老師氣歪了。竟然在考試時睡覺,這還是一班的學生嗎?簡直是丢一班的臉!而且竟然叫不醒!
“醒醒!”老師忍不住伸手推了姚虹一把,但姚虹立即打起呼來,全班轟然大笑。
“哈哈!”
“不許笑!答你們的卷子!”年輕的女老師也是氣紅了臉,揚手對着姚虹的肩用力一拍。這一掌力氣可不小。打得姚虹猛地跳了起來,嘴裏大叫:“哪個混蛋打我?”
“簡直是。簡直是——”老師氣得發抖,指着她半天說不出話來。
姚虹一看,徹底傻了。
這一科,挂了。
但接下來兩天,所有科目,她竟然都這樣在課室裏睡了過去!姚虹驚恐萬分,明明她每天晚上七點就睡,也沒感覺有一點點困和疲卷,爲什麽總是在考試的時候就控制不住睡着呢?真是見鬼了!
不管她多麽驚恐,反正所有科目都挂了,甚至記了一個大過,學校還通知了她的家長過來。
姚父姚母在辦公室裏陪盡了笑臉,讓老師足足投訴了四十多分鍾。
“這簡直是太過份,我就沒有見過一個學生這麽離譜的,高中啊,這是高中啊!不是幼兒園!考試的時候怎麽能睡覺呢?還罵監考老師!這種學習态度,這種對待老師的态度,這竟然也能成爲青中的學生?這簡直是我們青中的恥辱!”
姚虹的臉色蒼白,這是她長這麽大以來最嚴重的責罵了,從小到大她一向驕傲自負,成績也算是上遊,在青中一向都是進尖子班一班的,現在被視爲青中的恥辱,這比打了她還讓她痛苦!
姚父和姚母也很憤怒,這憤怒是針對姚虹的,他們一直認爲這個女兒雖然傲氣了點,但在學校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以前考試完了試卷拿回家成績也都不錯,怎麽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
“這次的大過希望你們記在心裏,學校是兩次大過就開除了,你們可要注意!”
老師好不容易教訓完,揮揮手讓這一家三口離開。
姚虹哭喪着臉跟着父母背後,在全班同學嘲笑的目光中離開學校,開始了她這個悲催的寒假。
顧綿站在教室門口望着她的背影,目光一閃。
“哈哈,真好笑,綿綿,你說她是不是撞邪了,哈哈。”姚青對姚虹半點都沒有堂姐妹的情份,很是幸災樂禍地笑着,早就不想跟姚虹同班了,何況後來顧綿也跟她說了豆漿被下藥一事,姚青氣瘋了,現在看姚虹受到處罰,下學期估計隻能去四班呆着了,姚青才順了氣,因爲這對愛面子的姚虹來說,簡直比殺了她都難受。
吳冬冬在後面叫:“顧綿,姚青。”
放假了,吳冬冬也要回家,看到顧綿和姚青走在前面,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上來。
“冬冬。”姚青倒是如常地和吳冬冬打招呼,但顧綿卻真是有點冷淡了。顧建華和宋子琪爲什麽能找到盛茗苑去?爲什麽知道她的手機号碼?她後來想想,也隻能是吳冬冬這邊洩露了,畢竟她隻帶過姚青和吳冬冬去過盛茗苑。不是她小氣愛計較,隻是不喜歡身邊的人嘴巴合不攏,什麽都輕易說了出去。若是跟她打聽的是徐豐那種人呢?不是害死她了。是沒腦子還是存心給她找麻煩呢?
“顧綿。”吳冬冬又叫了顧綿一聲,語氣有點怯怯的。顧綿是年級第一名,還是校花,能夠成爲她僅有的兩個好友之一,吳冬冬是有點虛榮感的,她也知道上次不該洩露了顧綿的住址和手機号碼,但是想想那女人也不是壞人,顧綿應該不至于爲這種事生氣,便把這事抛到腦後去了。隻是想着這段時間和顧綿疏遠了許多,不知道還能不能彌補一下。
姚青悄悄撞了撞顧綿,她也看出來顧綿的冷淡。
顧綿斜了她一眼,對吳冬冬道:“一起走吧。”
“嗯!”吳冬冬便眉開眼笑地與她倆并肩向公車站慢慢走去。
顧綿本來已經習慣坐計程車,但和姚青一起時還是會坐公交車,計程車對姚車來說還是挺奢侈的,即使是現在姚媽賺的錢比以前多得多。有時候顧綿覺得姚青身上才有美德,不像她,貪圖享受,懶惰成性。
走到一處轉角,黃曉華和幾個社會青年伸手攔住了她們,其中一個顧綿認得,就是那位号稱元新地産太子爺的,林軍。
林軍一見顧綿就吹了聲口哨,流裏流氣地道:“喲,這小妞一陣時間不見水靈了啊。”
“你說什麽?”黃曉華瞪了他一眼。
林軍忙摟着她笑道:“開玩笑呢,誰也沒我曉華寶貝漂亮。”
黃曉華哼了一聲,才轉過頭指着顧綿道:“虹虹的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顧綿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是又怎麽樣?”她敢做自然敢認,沒有傷了姚虹她都覺得自己太過善良了,隻是記一大過踹到四班去,姚虹都應該感激涕零才對。當然,若是顧綿知道姚虹曾經在顧建華宋子琪面前說那些話,姚虹的下場就不僅僅是這樣了。
黃曉華一愣,沒想到顧綿直接就承認了,反而讓她打好的腹稿沒了用武之地,心中更是惱怒。“你做了什麽手腳?是不是給她下安眠藥了?”
“下藥這種事,一般是那些下三濫才做得出來的,比如你,比如姚虹。”顧綿冷冷說道。
“你說我們是下三濫?”黃曉華氣紅了眼。
“沒錯,你們的确是。”
“你個賤人!”黃曉華尖叫一聲,推了林軍一把,“快上啊,打她臉!把她那張臉給我打殘了!看她怎麽嚣張!”
“黃曉華,你敢!”姚青上前一步,怒瞪着黃曉華。她不知道顧綿是怎麽對姚虹動的手腳,但有錯也是姚虹錯在前,顧綿不過是反擊罷了。
“你看我敢不敢!”
林軍一揮手,那幾個青年便逼向顧綿,有一個還對姚青道:“小妹子,你還是讓開吧,不然拳頭可不長眼!小心連你一起打!”
“呸!”姚青吐了一口。
“青兒你們走開。”顧綿攔在姚青面前,示意她們退後。要打殘她的臉?真是好大的口氣!她不過是懶得計較,這些人還以爲她好欺負了!看來人太善良也不好!
“走什麽走,我還怕打架不成!”姚青又上前一步,站在顧綿身邊,雙目圓睜,狠狠地瞪着那幾個人,還将袖子往上拉了拉,一副準備大打一架的架勢。
顧綿本來是冷着她的,一看她那樣子,卻是忍不住撲哧一笑。眼角餘光卻見吳冬冬害怕地退了兩步,又把笑容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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