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其實所謂的序,不過是爲了稍微向衛斯理靠攏一點,盡管内容加上文筆都完全不同,不過我終極追求的隻是和倪匡一樣的寫作速度。雖然說創作文字是很艱苦的過程,但是因爲希望提高,所以更需要不停地寫,也隻有這樣,才有機會有可能升級。于是便有了這個系列。
同時,由于能力和精力有限,所以最快的速度,暫時來說也不過是每天一篇,大約一萬字。況且有些時侯我要去面試應聘,所以真正寫作的時間已經沒有以前散漫懶惰的時侯多了。慶幸的是,此刻我的寫作能力,也不是一年前甚至半年前能夠相比的。
某些時侯習慣了隻言片語,某些時侯熱愛孤獨無人,我總是可以地把自己隔離開在世界以外。這樣才可以讓我真正有資格去看明白看透徹世界。這就是我的天道!這就是我的世界。
盡管上次我無端端地去到了一個至今仍舊無法解釋的空間。雖然說那裏聲稱是我體内的血液世界,可是終究還是在我尚爲完全弄清楚以前,就把我扔回原來的世界,使我又少了一次探索新世界研究新事物的良機。而且,究竟上次的經曆,又替我帶來了怎麽樣的改變和奇遇呢?
不知道,我隻能夠說,現在的我不知道。我甚至沒有發現我的人生我的每一天産生了什麽改變。如果真的需要我評價,我會說:“沒有。”
好了,唠叨了這麽多,應該開始第二次的新奇探險了。畢竟這才是這本書的主題。
其實,陌生人日記是有一個類似原稿的文字記錄的。而且那東西已經刻畫了陌生人日記最基本的故事架構,可是要是現在要添加而且細緻描述莫升仁的經曆的時侯,反而是無法更簡單地寫下去,許多地方因爲早先已經固定了,因此無從添加。
幸虧對于我而言,這樣更有挑戰性。至少我能夠迫使自己每篇都寫上一萬字。不管怎麽說,這樣還是好的。因爲我可以練筆加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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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錢了嗎?
公元2005年的八月的某天。盡管如今的科技已經發展到一個相當的高度,可是即時通訊工具仍舊是必不可少的,畢竟我們真正能夠去到的星球還是很少,我們始終需要在地球和月球上面作通訊。
可是,二十一世紀尚且廣泛使用的手機早已被淘汰,現在的普遍的通訊工具則是一種融合了衛星通訊、電腦使用、日常工作等幾乎涵蓋了我們的整個生活的簡單而全面的輕便工具。
它叫“光統”。類似于我們從前使用的折疊機械手外加手臂式電腦。一般都安裝在我們的腰部,需要的時侯隻要按一下按鈕,光統就會自動展開,在我們的面前造成一個小型的工作台,上面的操作工具就是顯示屏、鍵盤、鼠标。
加上它的重量很輕,正常人都可以攜帶,而且幾年前還制造出兒童版的,光統已經成爲全民普遍使用的電腦通訊設備了。
我此刻在家,因爲今天我休息。上次的事件以後,我始終對血之類的東西産生了些微的恐懼,但我非常清晰地記得:從前的我,即使是見到家禽的血,也不會有什麽感覺的。難道真的是我上次判斷說的經血?那也太詭異了吧?
就像一切小說的男主角一樣,我仍舊無比希望自己是得到了什麽奇遇,或者在未知的情況下,幸運地獲取什麽能力。不幸的現實就是:我還是我,我始終是那個碌碌無爲的莫升仁。除了現在沒有同事敢再使用什麽卑鄙方法阻止我吃下午茶以外。因爲他們擔心我是因爲餓而暈倒的。
“喀!”光統的提示音被我設定地很古怪。不過這樣更好,因爲至少不會和千千萬萬的光統的提示音相類似,我就能夠避免那些同時彈出光統接收消息的尴尬情形。不過相對的,與衆不同的後果就是每次我有消息,都會引起身邊全部的人的不滿的目光:他們不喜歡我挑選提示音的品位。
消息是匿名的,上面寫着:“時間到了。該你出動了。到xxx地點接我。”
消息沒有問題,内容沒有問題,可是……
發送時間是二六三八年一月一日上午四點零五分。
惡作劇?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消息是惡作劇。因爲光統是電腦、手機等工具的高級替代品,因爲它的時間是可以自動調試的,也就是說從惡作劇的角度上看,消息發送雙方的系統時間是允許不同的。隻要我們樂意,完全可以是由公元零年發消息到公元一萬年,雖然這麽無聊的人還沒有出現。
“你究竟是誰?”我快速地回複了消息,卻意外的發現:消息的發送欄根本就是空白的。也就是說系統完全無法判斷這消息是從什麽地方發送過來的。既然沒有發送地點,同樣就是說我也無法回複消息。
“怎麽搞的?”我小聲地罵了一句。幸虧我知道消息的确是能夠匿名發送的,也就是說雖然這消息的發送欄空白,但是在現在的科技上看,還是能夠實現和理解的。
不過……即使是匿名發送,至少也應該有一個最終轉接發送的地址吧?也不至于完全空白吧?我原以爲解釋了這件怪事的笑臉,馬上沉了下去: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條消息是不可能發送到我的光統上的。不僅是技術上科技上無法實現,同時也是不可思議前所未見的。
難道說……那個誇張的系統時間……是真實的?四百年後的人發消息給我?要求我去一個地方接他?不可能吧?
“喀!”我的光統又響了一下,因爲我在家,所以身邊沒有那種厭惡和不滿的眼神。
發送時間是二六三八年一月一日上午四點零九分。這次的消息也是和先前的幾乎一樣的發送時間,可是内容卻是亂碼,完全顯示不了,同樣是沒有發送地址。
這次真的是古怪到透頂了。不可想象的未來,用莫須有的發送方式,發送給我完全摸不着頭腦的消息?嗯,這樣的組合還算不錯。
太古怪了,現在連我也産生了想去看個究竟的念頭:反正它說要我去接它,按照字面上分析,可能當我到達那個地點的時侯,大概就是它來到的時間了。
現在我忙嗎?不忙。因爲我今天休息。能夠抽空去看看嗎?嗯,可以的。
三分鍾以後,我穿着整齊地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不過這個說法是日後相當長的時間以後,我對自己的人生際遇的一個比較柔和的評價。畢竟那條路,是我一直用自己的主觀意識去選擇的。
xxx地點事實上離我家并不是太遠,我有信心能夠在二十分鍾内到達。可是這次我徹底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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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出門,還在住宅大樓裏。今天我沒有坐電梯,因爲自己的體重比兩個月以前又重了不少,我得适當做一些體力運動,既然今天閑着,我就不介意活動活動。
“喀!”
光統又響了。又是一條消息傳進來。今天我還真忙啊。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
會是誰呢?雖然我一向沒什麽好習慣,但也沒向誰借錢啊?而且現在都什麽年代了?社會上使用的都是電子貨币了,哪裏還有什麽“錢币紙币”的?
看了看發消息的号碼,咦!(020)831109xxxxxxxx。按照我對地球電訊的認知,這應該是一個家庭通訊号碼電話。如果我不回複消息,而是直接打回那個号碼,是否就能夠和這個未知的“讨債者”溝通?
不過直覺告訴我,那是空号。我快速地回撥了一次那個号碼,果真是空号!又是一條古怪的消息。這條消息的發送渠道又是未明。
“呼!别管它了,和那個未知的人見面要緊!”我決定暫時放下這件事。事後才發現:不完成工作,是會得到懲罰的。(曾經有人說過一句很強的話:“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一邊下着樓梯,我盡力用最快的速度往下跑,這同時也證明了我挺有先見之明的。在選擇租房子地時侯,我意外地選擇了比較低的樓層,在如今遍地都是一百多層的樓房面前,我挑了六樓而已。
要知道,在這樣的鋼鐵森林裏面,太低的樓房意味着采光度不足,居住環境不太好,不過我不在乎,因爲我尚且算是一個注重身體健康的人,要是太追求舒适,反而會助長我的懶惰。
我腦裏意外地不停回放着那條消息。讨債的那條。如果說第一條還有一個誇張的年份,那麽第二條就已經給予我一個充足的震撼:系統時間不同,沒有發送地址,我尚且可以理解爲是真的來自未來。可是空号,就意味着根本不可能有消息發出,連産生消息的可能性也沒有了。
我也是一個相當聰明相當能夠接受新事物的人,可是今天所出現的兩條消息,卻不約而同地超越了我能夠理解的底線。
忽然!
突然……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
是……是……是一個女性的聲音。
我愣在原地。那聲音就好象是穿越了空間的阻隔,在一個我無法探知的位置,向我現在的方向傳來。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聲音穿透了能夠隔開聲音的一切障礙物,直達我的耳朵。
不會這麽邪吧?誰?究竟是誰?老實說,我平時也覺得自己很神經質,很膽小的。我多麽地希望,此刻我所面對的,不過又是某位人士的惡作劇比較好。科技已經發展到,能夠證實鬼魂不過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幻覺和自我意念的拼湊吧了。可是,現在那女聲呢?又應該怎樣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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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錢了,還錢給我!”聲音不斷地沖擊着我的耳朵。她……這個發出聲音的她……究竟在什麽地方啊?我努力地往周圍的空間拼命搜索,可是沒有結果。我依舊找不到本應能夠發現的聲源。
慢慢來,不急,不要害怕。我應該能夠找到這個肇事者的。先來确定一下方位,确定一下究竟是什麽方位,什麽人,說出這些古怪的話。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聲音一次又一次地襲擊着我的思想。就像催命符一樣沒有停息過。我下意識地捂着耳朵,我開始有點害怕這不明來曆的聲音。按道理說,樓梯裏面是密封的,隻是雙向地上下,聲音要想傳到我的耳中,聲源就得離我比較近。
可是現在無論是人還是某些發出聲音的裝置,我都無從發現。那麽……聲音究竟又是從什麽地方發出的呢?雖然我腦子裏沒有神鬼之說,可是,總得有個解釋啊,不然……我還真的怕……
我閉上眼,用我生物的本能去感應,聲音其實離我很近,在最後的一次發出聲音的時侯,我幾乎認爲是聲音是由我自己發出的。這種感覺很奇怪,不過也可以證實那聲源确實是在我的附近。至少不會遠到哪裏去。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
“啊!”由于我太專注去探索聲音的來源了,這次突如其來的“讨債聲”把我老老實實地吓了一跳。聲音如雷貫耳,直達心靈深處。
幾乎同一時間……我笑了:我終于正确地感覺到聲音的來源地了……
可是,就在短短一秒以後,我害怕了,雙手緊握,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聲源恰恰好在我身後兩米處,但……但……好像是後上方!
這是怎麽一回事?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一個女聲。一個雖然說得不算太響亮但又直入心肺的追魂女聲。至少我是這樣稱呼評價她的。現在唯一不可思議的是:她在我身後說話。這點我剛才已經确定了。
我再次确定。嗯!沒有疑問!她的确是在我身後的某處說話。不幸!确實如此!
身後……好像根本沒有什麽東西!!如果我的感應神經不是退化了的吧,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大家,我背後兩厘米後,就已經是大樓的牆壁了。關于這個問題我可以說是專家,因爲我一直認爲自己的觀察、分析能力是很強的。所以說,我背後就是牆壁而之間沒有什麽空隙的問題沒有疑問。
而且,如果真的是位于我身後兩米的話,我可以很高興地告訴大家,那裏其實是空氣。要是我的數學和物理學并不是太差的話,我大可以告訴你們:此刻我身後一米外,就已經是大樓以外的地方了。呵呵!好玩,那麽說明,至少有些我無法理解的事情發生了。
風,慢慢地吹來!好冷好冷!我整個人在悸動,同時我的認知告訴我的身體:在我居住的大樓裏,是不可能出現風的。
二十一世紀的其中一項新科技就是可調節的城市、住宅天氣氣溫變化;許多年以前科學家所描述的對城市的氣候的微觀調控,對住宅的百分百氣溫管理,是現在的住房标準的某個指标。甚至嚴格到,假若沒有這樣的住房标準的大樓,不準居住。
這項科技對現在的我的直接影響就是:我被一股無法解釋無法證明其來曆的風所吹過。不存在的風又是怎樣一個概念?怎麽今天我總是這樣幸運,已經連續三次碰到古怪的事情了。
跑啊!此時不走,何時再逃?我的腦海裏隻出現了逃跑的念頭:既然是從大樓牆壁外面發出的聲音,那麽就是說,聲源如果真的是大樓以外的地方發出的,那麽我至少也應該看見一些東西吧。可是,直到我狂奔下大樓,我始終也沒有看到什麽物體在大樓以外漂浮。
聲音一直在重複,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我,若是我還沒有發現聲源根本不存在的問題。,可能我就不會如次害怕了,不過正因爲這個發現,因此我唯有選擇落荒而逃了。天,不知不覺地變暗了。根本不留下一絲的光亮。
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爲我現在還是在大樓裏面,而現在的住宅,如果不是面臨天災人禍地震山崩,是不會出現照明不足的情況的。可是……我的确感受到光線是離我何等地遠。我就像喪失了視力一樣。
“呼呼呼!好累!”我狂奔下樓梯,心中以爲隻有這樣才可以拯救我。盡管事實會慢慢地告訴我: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雖然一直在跑下樓,但聲音一直存在。唉!看來這讨厭的讨債者鐵定不會放過我了。終于!我跑到樓下首層了。繁華的街道在望了。在電子監測門自動打開的同時,我沖了出去。我能擺脫纏繞在我身上的古怪事情嗎?
一種……一種……穿過領域的感覺。就好像穿過一道用水做的門。又有點粘稠,就像想把我拖回去似的。古古怪怪的。
我已經不管這麽多,繼續跑啊!可是那種無比迫切的感覺似乎還在追逐着我,這不是太好的狀況。
附近是一連串的高聳入雲的大廈,正對面二十米遠的大樓的鐵門恰好同時被打開了,一個老伯走了出來。
我慌不擇路。正準備上前求助。“老伯,我聽到一些古怪的聲音……”
老伯張開空洞的口: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天啊!今天到底撞什麽邪?到底我是犯了什麽罪過?
好容易才跑離我居住的社區,以爲不會再發生什麽事了。我在想:一定是自己疑心生暗鬼。遂不以爲意。還是不要自己吓自己比較好。
我獨自在人行道上急促地走着,是必須要到馬路對面坐車。秋天到了。樹上的葉子慢慢黃了。慢慢地掉落。
眼前一花,多了幾重人影。是一群民工。可以看得出他們來自全國各地,說話的聲音很大,口音也很雜,他們向我迎面走來。我隻看了一眼,就繼續向我的目标前進。
越來越近。
他們在說話。(嗯!這又有什麽問題?一堆人在一起,多半是在說話聊天的。)
不!這不正常!
他們是在對我說話!!
他們異口同聲地使用粵語,
仍舊是那一千零一句: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
“救命啊!!”我奪路狂奔,好容易擺脫這些要命的民工。死命地奔向車站。
接着,看到了可能是我自小到大記憶最深的一個車牌号碼。
粵AI2O8O。
爲什麽會說自己對它記憶最深呢?因爲,它在以下的一分鍾内……
在經過一個加油站的時候……
有輛車,駛進加油站。我十分的清楚記得:是一輛黑色的奧迪。它,在我身前停了下來。
忽然,我頓時覺得整個世界,似乎在那一瞬間,停頓了。完完全全地停頓了。身邊的一切,好像失去了它們原先的動作。
究竟是爲了什麽?我竟然要受如此的折磨?唯一還存在知覺的,恐怕,就隻剩下我的思想了。而唯一還有能力保持活動狀态的,也隻剩下那輛黑奧迪!
其實,整輛車并沒有活動,因爲它也是靜止的。除了……它的右後車門。
那個該死的車門,上面……浮現了一堆字。就像Flash的浮雕字一樣。慢慢地浮上來!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
“媽呀!”萬幸!我立刻恢複了知覺。
一切如常!
“假的?真的假的?真的?”剩下可以辯說的是:無法解釋。
閃人,這時候閃人最好!可惜并沒有什麽地方可以提供給我這個無助的人。
心裏怅然。雖說内心很怕,但又渴望眼前的一切,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覺産生了些許迷惘。
我決定放棄原來自己計劃的路線,我要選擇去接我老婆孰夕。這時候隻有她能夠給予我安慰和幫助。
……
“老公!”一個嬌美動人的香柔火熱的身體飛撲而上!等了半小時,我終于在某條大街上找到了她。她是那樣的迷人,聲音是那樣地動聽……
我應聲張開雙臂,完完全全地接下這件寶物。
軟玉溫香!分外迷人。
她噴着熱氣的小口,不停地往我的左耳裏呵氣。
我在那一瞬間内,毫不保留地迷失在一個異常舒服的甜蜜小空間裏了。
接着……
刺激得讓我一下子睜開雙眼!
因爲……
她一邊咬着我耳朵一邊細聲地說:
“我沒錢了,還錢給我!”
“啊——!”我掙開她熱烈的擁抱,大聲地叫嚷。
“老公。發生什麽事?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老婆在柔聲安慰。
“你!你剛才說什麽?!”我依舊失控。
“沒什麽,隻是在說:老公,我很挂念你。”老婆若無其事。神情十分逼真,還真不知是否該完全相信她。
我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爲夫妻之間若還不能完全信任的話,這段婚姻已經出現了危機。
“走,我們去吃許留山。一邊吃我一邊安慰你吧。”孰夕準備帶我去吃甜品壓驚。
車,很快就來了。我們上了車。在我把自己的電子卡擺到IC驗卡機旁邊準備通過驗證的時候,它居然響了,而且是餘額不足的聲音。
司機也在納悶:誰有問題?明明他親眼看到IC驗卡機上顯示剩餘2000元的記錄,怎麽會餘額不足呢?
我最倒黴!我看到了最要命的部分。
IC驗卡機的顯示屏上,清清楚楚地顯出:“NoMoney!Payformenow!”
“頂!”我接近瘋狂地咆哮!“誰做的好事?!讓我知道了,就絕不輕饒!”
當然沒人反應。一個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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