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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這些話,廖燎的心情很差,他揉了揉布滿血絲的雙眼,在眼角竟有一些依稀的淚光。
南宮奇又點上了一根煙,說道:“這是一件很讓人傷心的事,可我并沒有看出這件事與我要研究的東西中有什麽必要的關聯。”
小衛也笑着說:“廖先生,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爲了一棵小樹苗放棄整個森林呢?”
廖燎說道:“現在看來,這事好象是和南宮先生研究的精神衛生沒有什麽必要的關聯,但是我後來發生的事,可能又不同了。”
“哦?”南宮奇身體微微前傾,又有了一絲好奇。他倒想聽聽廖燎又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
“阿貓不是說她有個交往了兩年的男友嗎?我又跟蹤了一個禮拜,可還是沒看到那個男人的出現,于是我就懷疑那個男人一直都在那套四合院裏。可他爲什麽沒有出來過呢?我就猜測那個男人如果不是身體不便,那就一定是一個被通緝的江洋大盜。我很擔心阿貓!”廖燎的語氣裏有了些焦慮。
“哦?!”南宮奇問道,“難道你趁阿貓小姐不在的時候,私自翻進了四合院裏一探究竟?”
“是的。”廖燎一點也沒有隐瞞,“我翻進了圍牆,那是因爲我在乎阿貓的安全,不過,四合院裏的事卻讓我很費解。”
南宮奇詫異地問:“你發現了什麽?這麽讓你費解?”
“我什麽都沒發現,所以這才是最讓我奇怪的!”廖燎說道,“我進了四合院,裏面什麽人都沒有。根本沒有阿貓說的那個男朋友。”
小衛在一旁笑道:“呵呵,廖先生,我先打擊一下你,說不定阿貓小姐隻是因爲不想談戀愛,才僞托已經有男朋友了。”
“不……”廖燎搖了搖頭,“我在晚上的時候,也躲在了四合院的花園中。我隻是想在暗中保護她,或者說,就算在晚上我看到她一眼,我也會覺得滿足的。”
南宮奇問道:“那你又發現了什麽?”
“阿貓每天回家,會買兩三個人的菜,以前我以爲是她和她父母住在一起,沒有疑心。不過後來發現,這麽大的四合院,竟隻有她一個人在居住,我就開始懷疑了。上周,就是我晚上在那裏潛伏的時候,我聽到了她在屋裏說話的聲音。隻有她的聲音,沒有男人的說話聲。我知道,她隻是一個護士,雖然有這麽大的一套房,但那可能是家傳的祖業。她家裏絕對沒有電話機,她說的那些話又絕對是應該對戀人才會說的。我一直心生疑窦,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直到今天,聽了南宮先生專業上的一席話,我才有了一點體會……”
南宮奇打斷了他的話,問道:“難道你是在懷疑阿貓小姐是……”
“對!她有可能正和你所說的那樣,是在與一截木頭,或者一具玩偶戀愛。我進過她的房間,真的有很多木頭做的玩偶。”廖燎的語氣裏竟有了些莫名的顫抖。
南宮奇歎了一口氣,說道:“找你所說的那樣,阿貓小姐是很有這樣的可能性,這是心理上的一種疾病。”
廖燎很關切地問道:“那要怎麽醫治呢?”
“這需要技巧。”南宮奇答道,“我需要對她進行更深入的了解,對症施治。這樣好了,我也得在暗中觀察一下她的作爲,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夜探阿貓的四合院吧。”
說完了這句話,他将燒到盡頭的煙尾撚熄在了煙灰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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