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修路

不管王爺的爹怎麽辦,塵兒思兒的爹是你就成了,再說了,你爹又不是王爺,是皇上好麽!

不管王爺姓葉還是姓謝,你都得姓葉。

說起這事,她差點忘記了,吩咐鄭媽媽道,“臨墨軒上下賞兩個月月錢。”

鄭媽媽輕勾了下眉頭,王府上下都隻賞了一個月月錢,臨墨軒賞賜兩個月,不是跟王妃過不去麽,可是反對的話又不能說,用的不是她的錢,郡王妃有吩咐,照做就成了,擋别人财路的事,不能做。

鄭媽媽福身下去,葉歸越不解的看着她,知晚解釋道,“二弟出任禁衛軍統領,王妃賞了錢,臨墨軒獨立,沒有賞,我想着塵兒思兒受封,也沒賞賜過她們,就趁機賞了。”

本來塵兒思兒受封是好事,可是伴随的事他被貶,誰敢在那時候觸他的黴頭?

知晚給他夾青菜,随口問道,“以後日日都這麽晚回來嗎?”

“方才進宮了一趟,”葉歸越吃菜道。

然後說起禦書房内的事,知晚聽是因爲謝心語鬧街的事傳開到了文遠帝耳朵裏,有些驚訝,“你怎麽跟皇上說的?”

葉歸越望着知晚,見她眸底閃着光芒,笑道,“還能怎麽說,你怎麽告訴我的,我便怎麽告訴皇上的,父王的事等父王回來再做處理,皇上的意思是邊關戰亂,這事就不必麻煩他了,就是不知道王府和信國公府的人會不會給父王送信去。”

不過,他想即便是送去了,父王也不會理會的,更不會做出影響軍情的事來。

知晚覺得也是,身爲一名将軍,危難時刻經常需要做出取舍,甚至連至親之人的姓名都要舍得。

吃過晚飯,才知道,原來府裏不但賞了月錢,晚上每個人還加了兩個肉菜,不止這一頓,接下來三天都是。

第二天,上門道賀的人就不少了。

知晚作爲王妃名義上的兒媳婦,自然要去招待客人,不過她發現,有她在的地方,多少總有些拘束,畢竟葉世瞻才是個從四品官,越郡王領了将軍銜,手底下從四品官就有三個了,兒子女兒封王封郡主時,她們都沒來道賀。

大家都表示了爲什麽不來,封了小王爺小郡主自然是喜事一件,可是郡王爺被貶了,比起讨好那麽兩個小娃,自然是越郡王心裏的想法更爲重要一些。

知晚溫婉的笑笑,并沒有說什麽。

可她越是這樣,那些貴夫人們反而愈加的坐立難安,果然還是心裏存了疙瘩,她有在水一方,還在乎她們送的那些賀禮?

反倒是她們,需要巴結她,在水一方美容苑,最頂級的護理,那不是有錢就買的到的啊!

目前爲止,也就王妃,琉華公主,元夫人,楚夫人,容夫人……十個手指都數的過來。

隻要在在水一方消費一千兩,就能免費獲得頂級護理一次。

在水一方裏賣的東西那麽多,又價值不菲,隻要消費超過五兩銀子,就會開具體發票,一般一個中等府邸最差兩個月也會消費到一千兩。

像她們,府邸龐大,女兒多,每個月的胭脂水粉,頭飾,吃食,一千兩都不一定夠。

而琉華公主她們,隻需五百兩就能免費護理一次!

這就是區别!

現在在水一方外面誕生了一個新興産業,就是收發票。

那些尋常人家,難得破費一次買套頭飾,一年半載都湊不到一千兩,見有人收發票,就十幾,一二十個銅闆把發票賣了,當然了,價格肯定會随着發票上金額變化。

爲此,還誕生了造假行業。

不過,在水一方的紙是特制的,除了有暗紋外,還有獨特的香味,甚至會遇到藥水産生變化。

賣發票的事杜絕不了,造假是必須要打壓的。

在水一方爲了防止夥計偷賣發票,五十兩之上的發票都會主動摁上指紋和印章,這個絕對做不了假。

道賀完王妃,有夫人就看着知晚了,提議道,“蒹葭閣裏有賣點心,糖果,小炒,首飾,胭脂水粉,怎麽沒賣綢緞布匹的?”

“對啊,還有多寶閣上的擺設,也沒見到多少,名家字畫倒是不少,可惜都不出售,要是有的話,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她們對在水一方的質量那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不是假一陪三,就是假一陪十。

衆位夫人紛紛提建議,恨不得在水一方再大一倍才好,積所有東西與一體,最好連繡花針都有才好。

當然,這顯然不大可能辦到,不過知晚卻很滿意她們的反響,需求越大越好啊!

這些夫人平常都不怎麽出門,采買這樣的事大多都是下人去辦,如今多了在水一方,她們可是在裏面放松遊玩,臨走的時候順帶把綢緞買了,多好的一件事。

王妃坐在那裏,聽得百般不是滋味兒,在水一方已經做的那麽大了,再加上綢緞布匹生意,她那幾間綢緞鋪子的生意豈不是要一落千丈?

她有一間綢緞鋪子離在水一方很近,雖然不是與在水一方面對面,但也與在水一方相對了,這個月,總管欣喜若狂的來禀告,收入比上個月上漲了四成有餘。

在水一方開張沒多少天,她的鋪子就漲了四成,若是一個月的話,那鋪子的聲音肯定會更好,她正高興呢,這倒好,在水一方要與她搶綢緞生意了。

想想,心裏就有些窩火,臉上還不能表露,生意天下人做。

知晚作爲在水一方幕後老闆,很适時的表露了一下她的看法,“各位且放心,綢緞的生意,在水一方會做,目前已經積極與大越各處綢緞商溝通,務必拿到最精緻上等的綢緞,務必保證種類齊全,讓大家消費愉快,下個月中旬,綢緞間會開張,屆時還請各位夫人大駕光臨。”

“還有擺設,原本也是打算下個月開張的,隻是最近在水一方資金出了些問題,那些物件比較貴重,可能要推遲些時日,如果不出意外,下下個月初,會在達觀閣售賣。”

知晚說的雲淡風輕,卻叫她們聽得眼睛瞪圓,在她們看來,在水一方那是消金窟,在水一方缺什麽也不會缺錢,竟然會因爲缺錢導緻貨物不齊?

太匪夷所思了,難道傳言鎮南王拿了在水一方一百六十萬兩做軍饷的事不僅僅是傳言,而是千真萬确之事?

衆位夫人面面相觑,腦子裏蹦出來一個疑惑:鎮南王的腦袋是不是被門給夾了?

就算一心爲公,拿六十萬兩也足夠了,竟然拿一百六十萬兩!

那是個什麽樣的概念啊,即便是一萬兩一張的銀票,也有一沓啊,要換成金子,換成銀子,換成銅闆的話……

已經有人受不住咽口水了,看知晚的眼神越發的亮,郡王妃好氣魄,一百六十萬兩就這樣讓王爺拿了,竟然說出來還這般心平氣和,佩服。

有精明的已經忍不住問,需不要她們入股了。

問的很委婉,畢竟在水一方不是一直這樣缺錢,最多明年的這時候,又會有一百六十萬的收入,隻會多不會少。

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王妃端着茶盞啜着,笑道,“王爺雖然拿了在水一方不少的錢,不過我想那錢朝廷應該會還給在水一方,若是真資金短缺,王府怎麽也能拿出來十萬兩給你。”

知晚輕點了下頭道,“也不是特别的缺,隻要能維持收支平衡就可以了,其實蘇府有意入股,我都沒同意。”

誰都知道越郡王妃是七大世家之一的蘇家外孫女,比起她們這些外人,自然是外祖家更值得信任,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誰都懂。

在水一方欠蘇家少說也有一兩萬兩,牛奶,羊奶,羊毛,牛肉幹,可都是蘇家張羅的。

聽說蘇家和楚沛他們搭上了線,運送鹽出關,購買牛羊入關要方便的多了些。

最近食鹽的價格降了不少。

有蘇家的功勞,也有忻州的功勞。

當日她教蘇家将鹽鹵變成可食用鹽的方法簡單,蘇家照葫蘆畫瓢,鹽的生意一發不可收拾。

茶葉,鹽,酒,布匹,糧食,胭脂水粉,首飾,瓷器。

隻有茶葉,知晚沒有插手了。

比起其餘幾樣,茶葉的利潤要少的多。

從這個月開始,在水一方和蘇家,在抨擊着其餘六大世家。

等餘下十九間在水一方建立好,六大世家的收入絕對會縮水至少三成。

安家這時候才知道與蘇家結親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雖然受到了抨擊,可是安家主動找蘇家做牛肉幹的聲音,蘇家沒有回絕,還有酒水生意,他們主動找楚沛他們商議,拿到的訂單絕對沒有蘇家打聲招呼時拿的多,就算隻是多一成,那也是比不小的利潤。

本來六大世家還可以聯手抨擊在水一方,聯合朝中官員,舉薦皇上撤掉禁酒令,可是現在麽,在水一方的收入給了一百六十萬兩當做軍饷,六大世家舍得拿出來麽?

若是舍得的話,今天湊齊,明天撤銷。

朝廷才不管你們賣不賣酒水,朝廷要的是錢!

一句話堵的六大世家有口難言,再退一步說,在水一方是鎮南王府的,是越郡王的,是皇上最寵愛的小王爺小郡主的,誰敢在後面拖後腿,仔細把你的腿給砍了!

後台太硬,以至于在水一方談生意時,價格最便宜,數量最大,幾乎是要多少,砸鍋賣鐵,晝夜不眠也得給你湊上數目。

能讓在水一方主動送上門來,那是做夢都要笑醒的好麽!

且不說别的,就拿貢品來說,朝廷督辦官員也去了,聽到在水一方四個字,恭恭敬敬的說,“此事不急,先緊着在水一方先。”

這就是朝廷的态度。

談起在水一方,大家眼裏都是羨慕妒忌的光芒,數次瞄知晚的腦袋,一樣的腦袋,怎麽就能想那麽多呢,那麽會掙錢呢?

望過知晚後,又去看王妃,眸底的光芒變成了同情,有個這樣有錢有權的兒媳婦,做婆母的日子不好過吧?

她們可是私底下打聽過,聽說王妃都管不到臨墨軒的事,雖說心裏不舒坦,總比和郡王妃作對好。

這已經不是兒媳婦惦記當家主母的權利,而是當家主母惦記兒媳婦陪嫁的事了。

有了在水一方,不僅有錢了,還多了層護身符,要是她出了事,難保大家不會往謀财害命上想,這樣的流言蜚語最是傷人啊!

王妃端茶啜着,連茶香都品不出來了,本來瞻兒封官是喜事,可是大家對在水一方更感興趣,真不知道她們樂呵什麽,錢往人家口袋裏鑽,還高興的直樂。

從紫珠院出來,憋了半個時辰的茯苓總算順暢呼吸了,笑的跟個小傻似地,“皇上把除掉七大世家的事交給郡王爺處理,結果一個在水一方,就讓六大世家一落千丈了,這不是就是郡王妃常說的兵不血刃?”

知晚眸底帶笑,“可以這樣說,不過隻是撼動六大世家三成的生意是不夠的,最少也要五成才行,不過蘇家……。”

照這樣架勢下去,蘇家會穩穩的坐着第二大世家的位置,錢太多,若是後台不夠硬,總是不安全。

七大世家的平衡被她給打破了。

是她帶着鎮南王府和楚沛他們硬生生的打破了七大世家亦敵亦友的身份,蘇家堅定不移的站在她的立場,又通過聯姻,把安家拉攏了過來,借着朝廷的手,迅速出擊,其餘五家再厲害,也沒法跟朝廷對抗。

其實,朝廷隻是一部分因素,最主要的是貨物,那是才是硬道理。

就拿酒水和鹽來說,物美價廉,誰都愛。

說到鹽,忻州的鹽礦從皇上把忻州作了塵兒的封地後,第一件事就是賣鹽,鹽可比煤值錢,算來也有兩個月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收入怎麽樣?

大戶人家,飯菜的鹽味自然合适,可是窮苦人家,許多人都吃不起鹽,菜就淡的多,他們有了錢,不是買肉,而是先買鹽。

鹽的利潤大,沒有允許,私自賣鹽,那可是觸犯律法的事,輕則杖責,重則處死。

鹽在草原地帶尤其受歡迎,有時候一小袋子鹽就能換一頭羊。

茯苓想着蒹葭閣,本來以爲夠大的了,沒想到還是小了些,“郡王妃是打算把綢緞鋪子擺在南苑裏面嗎?”

知晚也在爲此犯愁呢,要是蒹葭閣再大上一些就好了,不過南苑夠大,裏面有專門教刺繡的地方,把一樓收拾出來,把精緻的綢緞擺在裏面,各類繡品也要,種類越齊全越好,隻是有些繡品光是繡就要一年半載,有些精美的,她都舍不得賣啊!

蒹葭閣自然也不能少了,擺些樣品,供人挑選。

過了兩日,就有了忻州鹽礦的消息,是特地詢問知晚和葉歸越的,大體的意思是這樣,大越朝的規定,是每年上繳兩次稅收。

還有就是礦産稅收,是滿十萬兩,就要送入國庫存起來。

忻州的鹽礦稅收滿十萬兩了。

朝廷欠在水一方銀子,這批銀子是先扣下來,還是依照規定送進京,要知晚拿主意。

老實說,知晚很想扣下來,那批錢,準确的說是不算稅收的,而是和皇上五五平分。

也就是她得了十萬兩,皇上得了十萬兩。

還有别的礦,比如銅礦,她有提煉銅的簡便方法,讓忻州的銅市面的價格比别處低兩到三成,銅器的制造價自然也要低不少。

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差不多,皇上有十五萬的錢撰在她手裏,給不給皇上看她一句話。

可是她拿不定主意,她什麽都不缺,對錢的欲望就少了不少,望着葉歸越,“錢給不給皇上?”

“你拿主意便是。”

知晚翻了翻白眼,思岑了下,“錢到皇上手裏是十五萬兩,再拿出來用到百姓身上,估計連十萬兩都不到,不如我直接替他用掉好了,咱們修路怎麽樣?”

葉歸越挑了下眉頭,若是說修橋,建屋,修建渠道他還能理解,怎麽是修路呢,“你确定修路?”

知晚點點頭,“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要緻富,先修路?”

葉歸越搖了搖頭,知晚便道,“京都内城,青石鋪地,馬車駛起來,不算颠簸,可是出了城門,就是灰土了,馬車颠簸,就浪費時間,尋常三個時辰的路,要浪費上一天,浪費人力啊,修路多好啊!”

葉歸越琢磨了下,這辦法未嘗不可,朝廷也經常修路,隻是并沒有什麽效果,反倒是她用來修渠建壩的磚質量好,“可行,明天告訴皇上一聲,那錢就用來修路。”

知晚心想,她要是修了路,怎麽樣也是高速公路了吧,要不要收費?

收費太遭人恨了,還是不要了。

隻不過這裏的人搬運基本靠肩膀,這個要不得,影響速度,浪費人力啊,現代工地上的推車可以出現了,反正煉制鐵不難,就是那輪胎不好辦,她不知道怎麽弄,不過馬車輪子也是木頭的,就木頭好了。

“就先修京都到曆州的,把道路拓寬兩米,修過路後,京都到曆州,坐馬車一天就能到了。”

要換做後世,十五萬兩銀子就想修這麽長一條路,簡直是在做夢,可架不住這裏的路窄,勞動力廉價啊,工錢二三十個銅闆,管飽飯就夠了,而且很多東西都是不要錢的,比如路邊的地,直接征用,然後再給你劃一塊就成了。

讓這裏的百姓也體會下不靠種田,光靠修路也能養活一家子人的生活。

而且有些地方,隻要架上一座橋,就能少走好多的彎路,有時候不隻是一兩刻鍾,而是幾個時辰。

木橋不結實,走人勉強可以,過馬車絕對不成,得建成石頭的,得用鋼筋才成。

知晚決定招募造橋能手,還有那些耕牛,不耕地時許多養着都是浪費,征用當做勞動力。

知晚決定修路,她不會告訴葉歸越,她其實就是想去曆州的别院玩玩,可是怕坐馬車,來回奔波怕骨頭散架。

那樣一個别院,不能放在那裏當成擺設啊,得讓它有價值。

知晚需要一份京都到曆州的地圖,大約多少裏,征用多少人合适,大約多久能修好。

說幹就幹,一點也不含糊。

葉歸越真把修路的事跟文遠帝提了下來,知晚說的要緻富,先修路之言文遠帝大爲贊同,錢沒到國庫裏來,而且忻州貧瘠,不給他添煩勞,他已經很高興了,這錢她也不算浪費,那就修路吧。

隻是有些官員不大高興,這不是牝雞司晨嗎,那是他們該管的事,竟然叫郡王妃搶去了,還是那樣的辦法,什麽叫不修路,那錢就先還債?

赤果果的威脅,文遠帝聽着也覺着臉面無光,不過一想到隻要他撐着十年不還,那錢估計也不用還了,還能修一條路出來,那是政績啊,咳咳,不還錢的事,他樂意。

然後朝廷就給知晚頒了道聖旨,奉旨修路,有了這道聖旨,她就可以找衙門,正大光明的征用勞動力啥的了。

知晚甚至看有好多田屬于朝廷,荒在那裏無人耕種,隻等人家生了孩子,分人口田,真的很無語,田沒人種,糧食會自個蹦出來嗎?

知晚果斷拿了聖旨辦事了,修路一百天,不拿工錢,負責兩餐,可分良田一畝。

報名的人,要在十七歲到四十五歲之間,優先當地居民。

此條例一出來,報名的人一天就有一兩百人。

都是不要工錢的,樂的知晚咯咯直笑,本來還擔心錢不夠,這樣不就夠了麽?

估計還有的多,知晚這人素來大方,早上供應肉包子。

知晚高興了,修路的百姓高興了,文武百官不高興了,一彈劾,皇上也不高興了。

拿朝廷的地算工錢,越郡王妃未免也太精了吧,這不還是坑皇上嗎?

可他們沒辦法,修路是惠民的好事,路途順暢了,運輸就方便,想吃什麽當地特産,也方便啊,反正要的又不是他們的錢,算了,當不知道好了。

不過有錢的地方,最怕的無疑是貪墨,未免貪墨,派了專人監督。

在這樣驚人的速度下,京都到曆州的路四個月不到就修好了,震驚了文遠帝和滿朝文武,完全修好之後,文遠帝特地騎馬走了十裏。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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