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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密道

老祖宗想了想,覺得不錯,萬一大禍臨頭,還可以進密道躲躲,便聽了道士的話,那道士也非常人,精通機關算術,王府密道在那是便初成,隻是後來幾代家主,都覺得有密道是件好事,又幾次擴張,到鎮南王這一代,密道已經囊括大半個王府了,即便是東苑南苑北苑都有密道,隻可惜,密道入口秘訣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鎮南王妃都不知道,何況是三苑主子了。

密道的鑰匙是詩句,所有的詩句都是可以活動的,要是摁錯了,下場肯定很凄慘,葉歸越怕知晚莽撞好奇,到時候照成不可挽回的遺憾,把所有密道的口訣都告訴知晚,知晚聽得頭大了,連連說不用,沒事她下密道幹嘛呢,就算泡溫泉,也隻在臨墨軒底下就行了,不必去别處,她可不想把密道口一打開,瞅到的是幾位太太,那時候面面相觑怎麽辦?

再者說了,她不信以鎮南王府如今的權勢地位,需要躲到密道裏來,這地方用來放金銀珠寶正合适,她現在有了新的目标了,在塵兒思兒長大之前,用銀子把這密道填滿了,省的将來他的小庫房缺銀子,建個宮殿什麽的,還得被一群大臣跪下死谏,弄不好還有迂腐的大臣直接撞死,那就有損塵兒一世英名了。

知晚是這般想的,不過還是覺得那些大臣不錯,少建一座宮殿沒什麽,又不是少了皇上住的地方,卻能把銀子省下來救活多少窮苦百姓,這才是明君所爲啊!

明知道兒子将來會做皇帝,當娘的又心底良善,百姓們注定多福啊!

在密室裏溜達了一會兒,知晚就回卧室帶着了,兩人躺在床上閑聊着,夜漸漸黑沉,兩人相擁而眠。

定下了離京去永州的日子,接下來三天就格外的忙碌了,知晚要忙着過問煤礦的事,還有春風樓,之前打算開張的日子可能要改了,離京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總不能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開門營業了吧?

雖然永州離京的路程不是很遠,可是古代的交通工具就那樣,不遠也得費不少時間,與其到時候麻煩暗衛來回奔波,不如早早的做好籌劃,免得亂了手腳。

果如王爺預料的那樣,皇上不同意塵兒離京,把葉歸越召進宮說話,葉歸越說沒時間,文遠帝氣了半天,還是徐公公想了個辄給文遠帝送了台階去,這個台階顧全了文遠帝的裏子面子。

據說三千府兵的訓練方法别具一格,怎麽個獨特法,傳的神乎其神的,正巧着皇上數日不曾出宮了,去瞅瞅吧?

說的是視察,其實大臣們都心知肚明啊,瞅府兵是假,見越郡王是真啊!

在文武大臣心裏,越郡王的位置又有了些許變化,能讓皇上纡尊降貴去屈從的人,整個大越朝,估計就這一個了,皇上明着貶斥他,罵他,罰他,可是最放不下的還是他,以前看不清拎不清,這回算是瞧明白了,往後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越郡王,哪怕是苛責之言,都不能有。

文遠帝是輕車簡從的去了訓練場,可惜撲了個空,元皓和楚沛還有容景軒三人招呼文遠帝,這裏瞅瞅那裏看看,炎炎烈日下,三千府兵累的是汗流浃背,幾近虛脫。

陪行的就有将軍,見訓練場這樣訓練府兵,當即就皺緊了眉頭,怒道,“到底是初出茅廬的小兒,這般天熱,站着尚且承受不起,還這麽辛苦奔跑,隻怕沒等他們訓練有成,就先葬送了小命!”

文遠帝也是帶過兵上過戰場的,見了也蹙緊了眉頭,他是要一支厲害的軍隊,可不是要他們把人往死路上折騰,就要找這裏的最高負責人葉歸越訓話了。

元皓三人忙解釋道,“雖然天氣炎熱,可是卻不用擔心這些府兵會累壞了身子中暑,每日會有避暑湯藥,晚上還有藥浴,一日訓練最少也能抵得上尋常人十天。”

将軍有些錯愕,望着文遠帝,“皇上,郡王爺這三千府兵的訓練開支是不是太大了?”

左相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在烈日下暴曬,有些身子不穩,但還是勸文遠帝進帳篷歇息,容景軒忙請他們進大帳,裏面涼氣襲人。

水果,熏香,冰塊,涼茶……都不缺少。

文遠帝是突然視察,沒人敢事先通知,大帳又是葉歸越專用的,這待遇,讓将軍羨慕妒忌恨啊,同樣是将軍,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日子過的這麽悠閑,還擅離職守,真該拖出去打百八十大闆的。

涼茶送上,還有避暑的湯藥,歇了一會兒,文遠帝就聽到外面一陣轟響聲,将軍便問出什麽事了,得知是開始體能訓練了,文遠帝便擱下茶盞,出去一看究竟。

看到通過體能訓練的獎賞是精鐵铠甲,幾位将軍妒忌的要發狂了,他們都沒有精鐵铠甲!

他們有品有階,竟然比不上越郡王三千府兵的待遇,越看心裏越是堵的慌,不是滋味兒,實在忍不住了,陳将軍道,“皇上,臣也想過一遍訓練,得一套精鐵铠甲!”

陳将軍說的委婉,其實是在抱怨,堂堂将軍要铠甲還得去與越郡王的府兵争搶,說出去丢人啊!

可是文遠帝卻越看眼神越亮,連連點頭,若是這樣訓練,半年時間抵得上别人三年,何愁将來不能完成他的夙願?

徐公公見文遠帝怒氣消去,又遞台階了,這台階不一遞到底,回去皇上心裏還是會憋着氣的,這不,台階送的好,把文遠帝從訓練場直接送到鎮南王府來了。

大熱天的接駕,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王妃是忙裏忙外的一通吩咐,上到茶水,下到皇上的座椅,結果文遠帝沒去正院,直接就到了臨墨軒。

人家皇上進來不是找大王爺商議國事的,是來瞅瞅小王爺成長狀況的。

臨墨軒正熱鬧着呢,知晚在樹蔭底下逗着塵兒思兒,用毛茸茸的毛球去撓他的脖子,文武大臣都側過臉,老臉通紅,原因無他,非禮勿視啊,堂堂郡王妃怎麽是光着腳的!

女兒家的腳是随便給人看的嗎,那是隻能給夫君看的,沒想到郡王妃就這樣光着腳,也太随意了些吧,不知道郡王爺知道了,會不會挖他們雙眼?

知晚是背對着院門的,平時院子裏就不少丫鬟走動,所以也沒在意,還是錢嫂哆嗦着喊皇上,知晚才回的頭,忙從小榻裏起來,穿着特制的涼拖鞋,福身請安。

文遠帝對知晚的不修邊幅有些蹙眉,堂堂郡王妃怎麽能這麽不懂禮儀規矩,定遠侯都不教她的嗎?

徐公公卻是瞅着塵兒思兒的衣服,驚喜的指給文遠帝看,“皇上,奴才還是頭一回見這樣的衣服呢。”

塵兒身上穿的是小體恤,上面有繡的小熊,還有字,隻是那字瞅的文武大臣和文遠帝嘴角猛抽。

熊孩子。

這是親娘嗎?有親娘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嗎?

乖女兒。

女兒絕對是親生的,兒子是不是撿來的啊,想起取名,兒子也是順帶的,文武大臣瞅塵兒的眼神都帶了一絲同情。

知晚不知道一件體恤在他們眼裏也有這麽多看頭,鄭媽媽請文遠帝進屋,文遠帝就在一旁的搖椅上躺下了,搖了兩下,歎道,“越兒的日子過的比朕還惬意!”

文武大臣在一旁,輕輕的點頭,可不是比皇上還惬意麽,皇上想找他,還得纡尊降貴,兒女雙全,嬌妻多姿,還不用爲國事操勞,這日子,難怪他不在乎皇上天天降他爵位了,算算日子,今兒越郡王已經是五品郡王了?

皇上沒發話,鄭媽媽也就不讓丫鬟去端了椅子來給衆位大臣坐,這是規矩,不管皇上在哪裏,賜坐是皇上的特權,可惜,顯然,某女沒這個覺悟啊,見七八位大臣傻站着,她都不好意思坐,便吩咐丫鬟端凳子出來,左相右相是心裏感動啊,還是郡王妃會體諒人。

非但有了凳子坐,還有冰着的瓜果,這些都不奇特,奇特的是四個丫鬟端了托盤近前,裏面擱着的是他們從沒有吃過的東西。

冰冰涼涼的,模樣瞧着就格外的誘人。

徐公公瞅了眼知晚,有些爲難,知晚也清楚他爲難什麽,他是皇上的貼身公公,負責皇上的衣食住行,這吃進嘴的東西尤爲重要,要驗毒啊,可是皇上上門,郡王妃沒道理害皇上啊,用銀針試毒是對郡王妃的不敬重,以前在臨墨軒,皇上也喝過茶,他用銀針試探,鎮南王冷着臉道,“臣還不會傻到在自己府裏對皇上下手,皇上不信臣,往後來鎮南王府,自己帶禦廚。”

知晚笑着請徐公公驗毒,徐公公臉上帶笑,探過銀針後,把青花瓷碗遞給文遠帝,文遠帝吃了一口,眼睛一亮,又嘗了一口,誇贊道,“不錯!你們也都嘗嘗。”

皇上發話了,幾位大臣也就放開了,端起來吃着,大熱天的,暑氣正濃,一口冰淇淋,那感覺,如墜落雲澗,享受清涼溪水的浸泡,舒服的人想哼哼,沒錯,郡王爺的日子果然比皇上惬意!

徐公公見皇上喜歡,就問知晚讨要秘方,知晚有些爲難,想着與徐公公也是熟人,就不遮掩了,徐公公聽知晚要用來掙錢的,當即保證道,“老奴用項上人頭與郡王妃擔保,這秘方要是洩露一個字,老奴這顆腦袋就不要了。”

知晚讪笑道,“徐公公誤會了,知晚不是這個意思,冰淇淋是用來做生意的,要的就是名聲在外,皇上愛吃是好事啊,要是哪日皇上宴請群臣,倒是幫冰淇淋揚名了。”

徐公公滿臉黑線,敢情郡王妃是不僅要皇上喜歡,是要文武大臣所有人都喜歡呢,要吊着所有人的胃口,又不能洩露了秘方,徐公公有些顫抖胳膊撫額了,是他張的口,這忙不幫也得幫了。

一碗冰淇淋下肚,暑氣就消了差不多了,隻是有些意猶未盡,還想再來一碗,鄭媽媽便勸道,“皇上,郡王妃說過這東西涼性太大,一次不可多吃,免得傷了脾胃。”

一次不可多吃,但是可以多吃幾回,時間最好隔的稍稍久一點兒。

褪了暑熱,文遠帝就抱着塵兒玩了,問起知晚離京的事,得知知晚是坐船去永州,眉頭挑了下,“九山湖水匪橫行,越兒也答應你帶着塵兒思兒去?”

知晚輕點了下頭,徐公公站在一旁瞅着文遠帝,文遠帝眸底閃過一絲笑意,“既然是走水路,那朕就放心多了。”

知晚一頭霧水,不是說九山湖有水匪嗎,怎麽還放心啊?

幾位大臣也都不解,皇上對小王爺寵溺有加,明知道九山湖危險,不派兵保護他,還說放心,不對勁啊!

唯有徐公公了然于胸,前兒就聽張統領說郡王爺在調兵遣将,皇上一直納悶他在做什麽,原來是爲了永州之行開路呢,皇上幾次要他去剿匪,他都推脫,郡王妃要去,他就怕危險了,郡王爺真是……以後要打南舜北齊,是不是還得南舜北齊把郡王妃擄走啊?

文遠帝心情大好,也就不等葉歸越了,帶着文武大臣又回宮去了,結果他們前腳走,後腳葉歸越就回來了。

這巧合的讓知晚不得不懷疑葉歸越在躲着皇上。

三日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姚媽媽知道知晚是打定主意離京去永州,可是還是放心不下兩個孩子,一天總要勸個三五回,可是知晚就是不爲所動。

這一天,知晚起床輿洗了一番,用過早餐後,帶着茯苓去給王妃請安,王妃才剛剛用完早飯,端着茶水漱口,見知晚來請安,倒是有些詫異了,“怎麽今兒想起來給我請安來了?”

知晚盈盈福身行了一禮,方才回道,“一會兒我就和郡王爺離京了,離京前特地跟王妃告辭的。”

王妃知道她要離京的事,點頭道,“王爺準許你們出京,我就不多叮囑什麽了,萬事小心,要照顧好王爺的心頭肉。”

知晚瞅了眼王妃,不明白這個心頭肉指的是誰,是葉歸越還是塵兒啊?

從紫珠院出來,知晚又見到了華媽媽,老夫人有吩咐傳來,“老夫人讓奴婢來問問郡王妃離京多久?”

知晚微微一愣,回道,“不超過一個月,老夫人這麽問是?”

華媽媽笑道,“沒什麽大事,就是郡王妃送給老夫人的藥膏效果很好,老夫人怕您離京太久,到時候藥膏不夠用,所以才譴了奴婢過來問問,那些藥膏足夠一個月用的了。”

說完,華媽媽就福身退走了。

知晚滿臉黑線,老夫人性子真好玩,可惜不知道是真好玩,還是隐藏的。

等知晚回到臨墨軒時,茯苓就上前道,“郡王妃,所有東西都裝上馬車了,是現在就啓程嗎?”

知晚回屋喝了杯茶,叮囑姚媽媽和鄭媽媽幫着照顧臨墨軒和幾個小丫鬟,便帶着兩個孩子出了臨墨軒。

在外書房外,知晚見到了一早就被王爺找去說話的葉歸越,見他手裏拿着塊令牌,眉頭輕挑,“堂堂越郡王出門行走,還需要令牌嗎?”

葉歸越瞪了知晚一眼,竟然譏諷他,便把令牌丢給了知晚,知晚忙接着了,翻看着,瞄着葉歸越,“能做什麽用?”

“滿朝文武,除了不能殺父王,其他人你想殺便殺。”

“……。”

“這麽厲害的令牌,你給我做什麽?”

“皇上給塵兒的!”

“……。”

說完,葉歸越轉身便走,留下知晚淩亂的站在那裏,哭笑不得。

冷風瞅着知晚,又看了看知晚手裏的令牌,有些摸不準皇上的心思了,小王爺那麽笑,給了也用不到,可是給爺的話,用不着氣爺,難道真的是給郡王妃的?

禦書房,徐公公端着茶上前,忍不住開口問道,“皇上,您爲何把令牌給郡王妃,不是給郡王爺?”

文遠帝接過茶盞,輕輕的撥弄了下,笑道,“朕想看看她有沒有那個魄力!”

徐公公納悶了,郡王妃一個閨閣夫人,需要什麽魄力?萬事不是有郡王爺在呢嗎?

馬車緩緩離開王府,直奔京都城門,還沒到的時候,冷風便道,“郡王妃,侯爺和蘇家家主在城門口。”

知晚掀了車簾,就見定遠侯騎在馬背上,陽光下的他瞧着有些憔悴,像是一宿沒睡好的樣子。

知晚知道定遠侯不是專門等候她的,而是送蘇向行和蘇昂。

定遠侯也想去永州,一來是脫不開身,二來是無顔面去見蘇老太爺和蘇老夫人,便叮囑知晚代他向二老問好。

說了幾句話後,馬車這才緩緩出京。

兩天後,曆州,美味糕點鋪。

方氏很趙思平正忙着做糕點,賣糕點,外面趙秀梅急急忙奔進來,大叫道,“娘,知晚姐姐和塵兒思兒來曆州了!”

方氏正找錢呢,聽了趙秀梅的話,先是一愣,忙問,“這事你從何處聽來的?”

趙秀梅是跑着回來的,她去給大戶人家送糕點,路上就聽到有人說越郡王來曆州了,還帶着越郡王妃和小王爺,她知道越郡王便是她的知晚姐姐,塵兒是小王爺,思兒是小郡王,當即就撒丫子跑了回來。

方氏激動了,激動的眼淚都笑了出來,不知道做什麽好,感覺腦子裏一瞬間就放空了,還是等着找錢的老婦人催她,她才反應過來,也不數了,把手裏的錢全塞了過去,“這些糕點,算我請客。”

老婦人聽得臉面上一陣欣喜,忙不疊的接了銅闆,說了幾句好聽了,忙帶着糕點走了,後頭的客人也笑道,“老闆娘高興,是不是也請我們吃糕點?”

“請客,請客,三哥你照應下店鋪,我去前頭瞅瞅。”

說着,方氏就出了門。

曆州人誰不知道美味糕點鋪的老闆夫妻就是那個撲倒越郡王的第一村姑的救命恩人,而第一村姑便是定遠侯府四姑娘,越郡王妃,小王爺小郡主的親娘,身份尊容,一時無二,整個曆州,誰敢來尋美味糕點鋪的麻煩?

地痞流氓見了美味糕點鋪都是繞道走的,東陽鎮可是越郡王的封地,上到官員,下到各給官紳員外,誰不給美味糕點鋪幾分薄面,隻要是宴請賓客,必有美味糕點!

還是這兩夫妻好命,随随便便就救了這麽個大人物,從此飛黃騰達。

車架沒有直接離開東陽鎮,而是小院前不遠處停下了,現在是吃午飯的時辰了,總要找地方吃飯的。

雖然有随行的廚子,不過知晚喜歡到一個地方就吃那個地方的特色小吃,廚子們負責買食物。

剛下馬車,知晚就聽到趙秀梅喊道,“知晚姐姐!”

護衛一時沒反應過來知晚姐姐是誰,伸出手把趙秀梅攔下了,還是知晚出聲,趙秀梅才敢上前,不過本來紅潤的小臉已經被吓白了。

趙秀梅近前,緊緊的抓着知晚的雲袖,用夾着小冰刀的眼神去戳那個吓她的護衛,不過護衛一本正經的,趙秀梅聳了聳鼻子就沒在意了,轉而拉着知晚說話。

方氏年紀大些,也懂禮的多,見到葉歸越,忙摁着趙秀梅跪下來給兩人行禮,知晚扶着她道,“三娘跟我這麽客氣做什麽,之前什麽樣,往後還什麽樣兒。”

方氏受寵若驚啊,知晚主動問及趙家的情況,方氏忙一一回答。

石頭在隔壁上學,放午學後,正樂的蹦着跳着,蹲在地上逮蛐蛐,忽然耳根子一疼,當即就哇哇大叫了起來,“爹,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爹,疼,耳朵斷了……。”

錢嫂被氣的哭笑不得,“你這臭小子,敢情沒少被你爹逮住呢?!”

石頭一聽,先是一怔,随即大喜,“娘,你回來了?”

錢嫂瞪了石頭一眼,松了手,許久沒見兒子了,她想着呢,哪裏舍得下重手啊,不過兒子這般恨鐵不成鋼,錢嫂又恨不得再扭一下,幾個月的書真是白讀了,有哪個夫子先生會玩蛐蛐啊?

等知晚到小院的時候,小院已經煥然一新了,飯菜都端上了桌子,冒着騰騰熱氣,香味飄的老遠。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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