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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一行來到山腳下,石碑前的人很少,尤其是勳貴人家的小姐大多都乘坐馬車回府了,丁柔看見兩名打扮得很尋常的姑娘,正在扔銅錢,在石碑前的方寸之地,撒滿了銅錢,而玄龜的口中一枚銅錢也沒有,丁柔低聲問道:“娘,銅錢能撿回去不?”
柳氏随手拍了丁柔的肩頭,笑罵道:“小柔,不得對太祖皇後不敬,哪有撿回去的道理?”
“那每日往年投擲的銅錢都哪去了?”丁柔發覺這可是無本的買賣,想着是不是找個機會将銅錢全都取走,柳氏蹙眉道:”是被太祖皇後收去了,小柔,我可不許你打銅錢的念頭,是要遭報應的。”
丁柔笑道:“娘,你放心吧,我哪敢呀。”丁柔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太祖皇後顯靈取走銅錢不是不可能的,到時來落鳳山的人會更多吧,丁柔念頭一轉便有了主意,這筆生意可做,隻是需要準備些東西,與其便宜了哪個撿拾銅錢的人,不妨便宜自己,丁柔跟太祖皇後熟,算是老鄉。
“太可惜了,就差一點點,姐姐,要不然再投一枚銅錢,我這裏還有兩枚銅錢。”穿粉色花布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拿出手絹包裹的銅錢,遞給姐姐道:“大姐過兩日議親,得個好兆頭。”
一襲淺藍色長裙的少女摸了摸妹妹的臉頰,柔和的一笑:“是娘給你買糖得銅錢,你留着吧,和咱們家議親的人是普通莊戶,哪能妻居一品呢?”
“大姐,我不愛吃糖,拿去,拿去,我看虎子哥是能當大官的。”小姑娘将銅錢硬塞進姐姐手中,“虎子哥長大得又高又壯,他們家是軍戶,虎子哥将來是大将軍哦。”
少女臉一紅,“不許胡說。”羞澀的臉頰粉紅,雙眸含情,丁柔看後拽住柳氏,“咱們再等等。”柳氏點頭應了,少女耐不住妹妹的懇求,拿着銅錢準備再往玄龜口中扔時,丁柔聽見後面有人喝道:“閃開,閃開。”
少女慌亂緊張下,銅錢落地,沿着青石路面滾動,小姑娘慌忙追着去撿銅錢,正好和一隊人撞上,銅錢被仆從侍衛踩在腳下,小姑娘仰臉道:“您能讓一下嗎?一下就好了。”
“閃開,沖撞了我們小姐,你吃罪不起,滾開。”來人打算踢飛小姑娘,丁柔的腳比念頭轉的快,直接将路上的石子踢起,正好落在仆從腦袋上,仆從收腿,少女跑過來護住妹妹,“對不住,對不住,我這就帶離開。”
“誰?誰敢用石頭砸我?”
丁柔不想惹事,但不是怕事,眼睜睜的看着小姑娘被惡仆踢飛,五大三粗的壯漢踢小姑娘下場可想而知,傷了五髒六腑,在醫術落後的古代如何能醫治好?丁柔才會踢了石頭。
壯漢很容易的就找到丁柔,見丁柔清秀的五官眉眼,身上的衣衫也不錯,不似一般莊戶人家女兒,又不像大戶人家的小姐,壯漢拿不準能不能得罪得起,但他一向哼慣了,“哪來的多管閑事的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丁柔拍了拍柳氏,讓她别擔心,丁柔有有辦法不惹禍燒身,有辦法解決眼前的事兒,換丁柔前生的性子會直接罵他爲惡犬,但現在不合适,丁柔道:”你是安陽伯府的人。”
丁柔早就看見了被華麗麗衣衫包裹着的安陽伯家小姐李曼茹,她離開的倒是挺晚的,冤家路窄,丁柔偏偏就和她再碰到了一處,壯漢道:”既然怕得罪安陽伯府,還敢向我踢石頭?”
“我是腳下一滑,石塊就飛起了,你也知道在落鳳山,有太祖皇後庇護最是看不得仗勢欺人,何況她們姐妹是向石碑投銅錢,太祖皇後靈驗着呢。”
壯漢惡撲神色一變,丁柔便知道落鳳山種種傳說深入人心,此時李曼茹說話了:“我道是誰這麽大的膽子,還正奇怪着呢,原來是丁家庶女啊,丁柔,咱們又見面了。”
李曼茹扶着丫頭的手,高傲輕蔑的看了丁柔一眼,“庶女丁柔,還認識本小姐嗎?”
“李小姐,我想認不出你很難,你太過耀眼奪目。”丁柔将柳氏和岚心護在身後,”堪比白日太陽,夜晚璀璨星辰,我怎能認不出?”
李曼茹有些證神,聽着是稱贊的好話,可怎麽聽怎麽不對勁,又不好問别人丁柔是在罵她還是在稱贊她,跟在李曼茹身邊的少女擡眸看了眼丁柔,疑惑的蹙了蹙眉頭,丁柔變得不一樣了,以前别說小姑娘被踢了,就是生母柳氏病了死了,丁柔也不會過問,她眼裏隻有丁府的太太,現在卻護着柳氏,是什麽改變了她?
少女是李曼茹庶出的妹妹李曼詩,同爲庶女此時就算是感到丁柔說話不對勁,有一分良知的少女也不願提醒李曼茹,何況少女的目光瞥向旁邊一角,走到那對姐妹身邊,彎腰摸了摸小姑娘的臉頰,柔聲道:“是我安陽伯府不對,回去我會禀明母親教訓他。”
“來人,那糯米糖來。”
“是。”
丫頭取出一盒糯米糖,李曼詩給了小姑娘,并親切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拿去吃吧。”
“多謝小姐,多謝小姐。”
姐妹連連向李曼詩鞠躬作揖,李曼詩笑盈盈的,夕陽的光速傾灑在她身上,平添一抹光輝,對比找丁柔茬的李曼茹高下立判,丁柔越過李曼茹看向李曼詩,她很不簡單呢,也很危險,李曼茹魯莽粗俗,找到她的痛角很容易對付,可李曼詩不同,能裝能忍,在嫡母面得了好處,小心翼翼的伺候嫡出姐姐,可人後卻用嫡女無禮跋扈陪襯她的善良得體,謀得好姻緣,這也是庶女生存之道。
李曼詩沒點破丁柔,丁柔也不會故意給她着麻煩,丁柔同樣看見了不遠處一直注意着這邊動靜的侯府李公子,李曼詩是爲了他,侯府公子就是招人,隻是那位李公子接不接招呢?
“庶女丁柔,你給本小姐跪下,跪下。”
李曼茹眼睛灼灼發亮,她終于等到這一日了,李曼茹豈會忘記當時向丁柔跪地賠罪的屈辱,此時是我比你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