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困惑

傅秋甯也正覺着有些冷,看看甕裏,已經有了大半積雪。便笑道:“既如此,那便回去吧,我弄了半天,也隻得這些,這次雪下的小,待到下了大雪,弄的必然比今日多。”一邊說着,便和金鳳舉并肩而行,到廊檐下尋到那青huā甕的蓋子,蓋住了就放在屋檐下,因爲後門已經封死,所以兩人繞過回廊到了前院,這才進了屋裏。

傅秋甯便笑道:“昨兒二奶奶屋裏的丫鬟親自送了月銀來,我是五兩,玉娘和雨階各一兩,鋒兒和嬌兒每人是二兩,連帶着金篆和蘆huā每人五百錢。這倒是要多謝爺了,想來不是您在二奶奶面前說話,倒還得不着這銀子,玉娘和雨階從進了我這晚風軒,再就沒得過月銀,昨日〖興〗奮的什麽似的,連鋒兒和嬌兒都高興的了不得呢。”

金鳳舉笑道:“送來了便好,原是你們該得的。我是怕鋒兒和嬌兒忽然知道有了錢,心思就不肯向學了,不然幾百銀子也不是什麽大事,這些年委屈你們的,倒是應該補償給你們。日後你自己算着,我那日給你的月供單子你不是都看了嗎?若不能按月發放或者短缺了什麽,你也不必去找别人,直接告訴我就好。

是了,玉娘的事,婉瑩有沒有過來和你說?”

“玉娘什麽事?”傅秋甯讓金鳳舉說糊塗了,卻聽他笑道:“怕是上一次的事情,她有些無顔見你,怪不得你還不知道。你道那張三向來穩妥,因何這一次卻把你們賣了?原來是婉瑩使人打聽了他和玉娘之間的事,許給他說隻要他把這些事說出來,讓你從此後有把柄在她手中,她便做主将玉娘配給張三。所以那張三果然信以爲真,才把你們賣了個徹底。”

“原來如此。”傅秋甯這才恍然大悟,從那一日送自己回晚風軒後,金鳳舉隻在第三日上派金明送來了府中月供的單子,因爲秋甯不與衆人一起在大廚房吃飯,因此金鳳舉特意爲她多添了米面油鹽柴炭之類的月供,讓她以後按照單子查對,若是一時想起短什麽,都寫上去,告訴他後就可以添了。這些日子人竟是沒有過來,所以傅秋甯還不知道此事。

此時聽了金鳳舉這樣說,不由得歎道:“唉,果然情之一字,可以讓人生讓人死。那張三倒也是個癡情的。雨階爲這個還去罵了他一頓,聽說他聽了我們險些被攆出去時,眼睛都發直了。這些日子我們也沒再去找他,不知道在家如何愧悔。若是因爲這個,倒要叫雨階去好好安慰他一下。隻是爺說二奶奶過來和我說玉娘的事,莫不是就是這個?”

金鳳舉點頭道:“自然,這事都是婉瑩弄出來的,太太不過是怕我罰她,從此後夫妻生分,所以替她背了鍋而已,我也不好做的太過分了。因此我命人去那地主家要了休書,讓婉瑩安排玉娘和張三的事,想來這幾日也該有消息了。”話音未落,隻聽門外“哐啷”一聲1似是茶盤打翻在地上的聲音。傅秋甯和金鳳舉互相對視了一眼,傅秋甯便喊道:“是玉娘嗎?你來得正好,去廚房看看雨階做了什麽點心,端過來給爺嘗嘗。”

說完,便隻聽腳步聲匆匆而去。傅秋甯笑道:“爺剛才的話,想來是讓她都聽去了。這時候不知怎麽歡喜呢,妾身這裏代玉娘謝謝您了。

一時間雨階送來了茶水和點心。傅秋甯知道玉娘是不好意思過來,也不多問。忽聽院中腳步聲響,接着金明進來,先看了眼傅秋甯,卻聽金鳳舉淡淡道:“秋甯又不是外人,說吧,是不是姐夫不肯見我?”

金明躬着身子小心道:“爺怎麽知道的?奴才拿着帖子親自送去了榮親王府,卻連門都沒有進去,榮親王爺打發了身邊小厮出來傳話說,王爺身子有些不舒服,待改日爽利了,再約小侯爺。奴吝這一路上心中納悶,怎的……爺卻像是知道了似的?”

金鳳舉從金明手裏拿過自己寫的那封拜帖,在手中掂了掂,苦笑道:“果然是惱了我,隻是卻爲了什麽呢?運個實心眼子的,連個借口都找不好,今兒早朝明明還看見他面色紅潤精神抖擻,下午就說身上不舒服。連個像樣的借口都不肯用心,可見是惱我到家了。隻是這些日子我也沒做什麽讓他着惱的事情,慢說這些日子,就是這些年也沒有這樣事,這一次可是爲了什麽呢?”

傅秋甯在一旁聽了,不由得詫異道:“怎麽?莫非是榮親王爺和小

侯爺間生了嫌隙?卻爲的什麽?“金鳳舉苦笑着将那封信向炕上一扔,淡淡道:“你還問我,沒看見我還在這裏納悶呢嗎?從來沒有惱我到這樣的,連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隻是從那次他邀了我去府裏,我當時因爲你的事情懸心,就沒去。之後再沒找我,這可是從來沒有的。莫非就因爲我敷衍了他?隻是這又不是第一次,一頓飯而已,有什麽?”傅秋甯心中一動,想起自己看的那些曆史劇中黨羽權謀,不由得小

心道:“爺說的是上一次我的繡品賣出去的那件事兒嗎?妾身記得那消息是烈親王透露給爺的,爺百思不得其解他的用意。如今榮親王爺忽然就冷落了您,會不會是和這件事有關?”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就見金鳳舉怔了半晌,忽的站起身道:“金明,你仔細想想,還記不記得姐夫最後一次見我說的是什麽話?他是不是問了我烈親王的事?”“沒錯兒,王爺說聽說小侯爺和烈親王在一起飲宴,是不是他迫了您什麽?有沒有什麽煩難的事?告訴他。當時因爲這這是家醜,小侯爺不欲外揚,所以隻是随口敷衍了一句,然後王爺就走了。”金明得了金鳳舉的提醒,也連忙努力回憶着當日情形。

“這就是了。我說那一日烈親王爲何與我勾肩搭背極盡親熱,他再放肆,也不該在宮門前便有這樣不端舉止。難不成,那是故意做給姐夫看的?知道他是個實心眼子,不會多想,日後定然會問我,而我也定然不會将這件關系侯府名聲的事說與他知道,如此姐夫心中對我存了疑慮嫌隙,日後自然要慢慢冷淡我,隻要我不在姐夫身邊爲他籌謀着,他那個性子,要被人玩死雖然不易,要玩的丢了儲君位子,卻也未必就十分艱難。”

金鳳舉一層層想着,越想越覺得便是這樣。不由得長長舒了口氣道:“這些天我一直心中煩躁,隻疑惑烈親王怎麽耐得住寂寞,遲遲不出招。原來他早就出招了,隻是我沒有明白他的用意,所以還傻傻被蒙在鼓裏。隻不過,想來那烈親王怎麽也沒想到,姐夫這人對我實惠到這個地步,一朝有了疑慮,竟半點不肯虛與委蛇,立刻就存了決裂之心,這才讓我察覺。不然他隻是那樣親親熱熱的扯我一回,便不動聲色的讓姐夫對我生了戒心,若我和姐夫慢慢分裂,這榮親王一派還有何懼?好一個看似愚蠢妄想,實則精巧缜密的離間之計啊。竟把每一步都算好了,輕輕巧巧的就種下了這樣一顆歹毒種子,真職胃是四兩拔千斤。

金明在一旁也恍然大悟,忽聽傅秋甯笑道:“那又如何?任他算的再精巧,卻終究是讓爺識破了。那烈親王想來是個性子深沉的人才,隻因爲以己度人,覺着榮親王也定然是如他一般城府深不可測,喜怒不形于色的,所以這計必定有效,卻不料榮親王和爺太過推心置腹,一旦生隙,半點都不肯敷衍,竟破壞了他這完美的計劃,可見這豈不是天意?”金鳳舉笑道:“你說他性子深沉城府極深,真是一點兒也沒說錯。不必别的,隻說那一日的時機,他在我身後,定然是發覺到皇上會留下姐夫一會兒,且時間不會太長,這才故作出那麽些姿态來,隻是這時機的把握,便知道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隻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可見天資太高也有一條不好,那就是太過自信,這自信過了頭,就有些盲目了。不然這一次,也不會被咱們尋到機會。”說完站起身,對秋甯道:“若是你家裏人來接你回府,就把鋒兒和嬌兒送去老祖宗身邊住兩天,等你回來再接回晚風軒吧。”傅秋甯答應了,化便往外走,說道:“我近日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過來了。你家裏人來接你的時候,去回老祖宗一聲。”說完傅秋甯一一答應。看着他出了大門,這才轉身回來。

“爺,眼下榮親王爺惱了您,這可怎麽辦呢?是不是想法子過去解釋分辯一下?”回去的路上,金明小心詢問着,卻聽金鳳舉冷笑道:“不必。他愛生氣就生去,這樣的沉不住氣,讓人挑撥了兩下就開始疑心我。如今皇上春秋鼎盛,這各人的打算還都隻是在水面之下,不算激烈呢。若真有一天,聖體違和,将立儲之事提上議程,就他這個直性子,還不得讓人連窩端了?這一回就讓他多生幾天氣,磨磨他的性子吧。”

“是。”金明在一旁答應着,心想哎喲我的媽,這到底王爺是爺的姐夫,還是爺是王爺的姐夫啊?聽聽這教訓,活脫脫跟長輩兒說的話似的,讓王爺知道了,還不得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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