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廚房,萬昊祺把竈台架好之後,田心雨和蘇蔓便開始洗菜燒飯了,全部都弄好之後端上了桌。
而一旁的小女孩兒盯着桌上熱騰騰的飯菜,眼中露出了驚奇,小小的鼻也開始抽動着嗅着空氣中飄着的香氣。
“小妹妹,先洗洗手再吃飯好不好?”蘇蔓笑着對小女孩兒說道。
小女孩兒點點頭,跟着蘇蔓往水池的邊上走。随後蘇蔓丢了水球到小女孩兒的手上,女孩兒使勁的搓着小手,黑黑的泥水順着池的邊緣流了下來,同時也蹭濕了袖口。
看小女孩兒急着想把袖口甩幹,蘇蔓笑着說道:“沒事的,等一下吃完飯你洗洗澡,看看你身上這麽髒怎麽睡覺呀。洗完澡我給你找身幹淨的衣服穿。”
小女孩兒似乎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待遇,有點呆愣愣的隻是點頭。
将手洗幹淨之後,蘇蔓再伸出手。小女孩兒看看自己已經洗的白白的小手又看了看蘇蔓,最終把手伸了過來。
“好了,走吧,我們去吃飯。”蘇蔓拉着小女孩兒往餐桌走去。
坐在餐桌上,衆人不時的給小女孩兒夾一些菜。原本隻是低頭往嘴裏扒着飯菜的小女孩兒,這個時候嘴裏咬着一根菜終于“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田心雨連忙放下筷哄着:“先把飯吃完好不好?有什麽委屈以後跟我們說。”
哄了半天,小女孩兒這才抽噎着把飯吃完。吃過飯之後,鍾韬和玄玉兒也早就把洗澡水燒好了,蘇蔓和田心雨兩個人帶着小女孩兒先上去,給小女孩兒洗完澡,蘇蔓用一條大浴巾給她裹好帶到了一間房間。
“你今晚是自己睡還是和這個姐姐一起睡?”蘇蔓指了指田心雨。對着小女孩兒問道。
女孩兒看了看田心雨,往蘇蔓身旁貼了貼。田心雨笑着說道:“蔓蔓,看來這個孩跟你比較投緣。你今晚就帶她吧,以後大家熟了我再來帶她。”
蘇蔓想了想,也好。畢竟還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兒究竟是怎麽回事。有她看着也好,便點了點頭。
随後。衆人陸續的洗完澡,各自回了房間。
晚上的時候,蘇蔓和小女孩兒雖然同一間房間,但是卻分了兩張床休息的。并且臨睡前,蘇蔓讓小鏡盤旋在了屋頂。
睡到半夜的時候,蘇蔓聽見了小小的哭泣聲這才醒了過來。隻見小女孩兒抹着眼淚坐在床的一角抽噎着。
蘇蔓從床上坐了起來,那小女孩兒似乎受到驚吓一般縮在牆邊。用蚊一樣小的聲音說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的。”
雖然小女孩兒的聲音很驚恐,但是畢竟她願意開口說話是好事。蘇蔓走過去拍了拍小女孩兒的肩膀:“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能不能把之前的事情跟我講講?”
見蘇蔓沒有生氣,反而柔聲的對着自己說話,想着剛剛衆人對她的表現。小女孩兒畢竟還小,放下了一些心理防線在蘇蔓的身邊大哭起來:“姐姐,嗚嗚嗚,我想媽媽。”
小女孩兒哭了很久。這才抽抽噎噎的把事情對蘇蔓講了一遍。
原來,小女孩兒叫田甜,今年六歲了。末世來臨之前,田甜媽媽的單位組織旅遊。所以她就帶着還沒有正式上的田甜出來旅遊。
可是沒想到,到了這裏之後,車上原本和藹的姚奶奶、親切的呂阿姨這些媽媽的同事全都變成了怪物。
田甜的媽媽拉着田甜拼命的跑,她們躲進了那個地方之後,那些怪物就不再追她們了。後來又陸續來了很多人,那些人搶了田甜和她媽媽的背包,拿走了她們的食物。
後來田甜說自己很餓,可是看見媽媽,小小的田甜就忍耐着,直到有一天她在牆角的隔磚縫隙裏發現了一個像是糖果一樣漂亮的東西,于是田甜就拿起來咬。
沒想到那個東西很鋒利,不但沒咬開,反而割破了嘴。當嘴裏流血的時候,田甜就覺得腦裏多了一個什麽東西,而嘴裏的那個糖果一樣漂亮的東西卻沒有了。
然後田甜看見那裏面有一塊一塊,好像在媽媽電腦上玩的農場一樣的土地。田甜似乎能看見背包裏面有一些種可以播種,而當田甜把種下的第一個白白的蘿蔔收獲的時候,田甜非常的開心。可是看見媽媽虛弱的模樣,田甜就想,如果那個白白胖胖的蘿蔔能給媽媽吃該多好。
沒想到那根白白的蘿蔔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手裏。
可也就是那個時候,田甜給媽媽吃蘿蔔之後,田甜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媽媽,而那裏的一個媽媽的同事,丁叔叔告訴田甜,隻要告訴他那個白蘿蔔哪裏來的就會放她媽媽出來。
可是,在那之後,田甜每天用盡全身的力氣種植白蘿蔔,卻也沒有再見過媽媽。而且後來,田甜哭着不再給那些人東西了,那群人便開始打她,怕疼的田甜隻能繼續給那些人從自己種的地裏拿出白蘿蔔。
聽完田甜的哭訴,蘇蔓真的是又氣又喜。氣的是田甜的媽媽大概已經遇害了,因爲而那群人裏居然還有一個出賣同伴的華夏國人,喜的是,田甜居然擁有一個可以播種的空間,這是蘇蔓怎麽都沒有想到的。
她一直認爲另一方世界是獨一無二的,卻沒想到其實還有别的樣的空間。這也就不難解釋,爲什麽小女孩兒田甜的呓語在距離那麽遠的地方,蘇蔓依舊直覺似的聽到。大概是因爲擁有相似的兩種東西的人,從另一種途經獲得的感應吧。
原本蘇蔓以爲那個教堂之所以被喪屍視而不見的原因是因爲聖墓,現在蘇蔓才明白,實際上,恐怕是因爲小田甜之前以爲的糖豆鎮守了那裏,那顆像糖豆一樣的東西大概和自己木質的戒指是差不多類型的物。
這麽說起來,蘇蔓隐約記得,曾經自己撿到那枚木戒指的那隻喪屍。
雖然同爲喪屍,但是那隻喪屍周圍的喪屍似乎很不願意與它爲伍一般,周圍很空蕩,于是小隊便選了那隻喪屍爲目标先下手,因爲那是一隻在喪屍中落單的一隻。大概也是因爲木戒指的規避關系吧。
歎了一口,蘇蔓看着眼前的小田甜:“田甜,你先别哭了,聽姐姐說一句話。”蘇蔓扶住田甜弱小的肩膀說道。
小田甜擡起頭,大大的眼睛望向蘇蔓。
“田甜,以後你有土地這件事不要對其他人說,以後你所有的産物交給我,我會說是我拿出來的,你不能随便把這些東西給人,也不能說是從哪裏來的。否則會有壞人像以前的那些叔叔一樣的人打你的,千萬千萬記住,誰也不能說知道了嗎?”蘇蔓反複的叮囑道。
小田甜雖然不是很懂,但是知道蘇蔓說不能對别人說,不然就會有人打她,便用力的點點頭。
蘇蔓摸了摸小田甜的頭:“好孩,别怕,好好睡一覺吧。”
大概小田甜也哭累了,這個時候依偎在蘇蔓懷裏閉上眼睛抽泣着,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看着懷中熟睡的小田甜,蘇蔓心裏一陣翻騰。不僅僅是因爲剛剛聽了這個義憤填膺的事情,更因爲田甜的種植空間。
她原本以爲的獨一無二,其實還是有其他人也會從各種途經獲得的。不過,除了像小田甜這樣單純的孩之外,恐怕大部分擁有這樣能力的人都不會透露的。隻是現在從田甜轉述的情況看,小田甜所擁有的與自己的那方世界不同,似乎人不能進去,否則她也不會過的這麽凄慘了。
将睡着的小田甜放好又蓋上被,蘇蔓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衆人陸續起來,随後吃了點早飯。今天早上起來,看到小田甜的氣色好了很多,所以蘇蔓鼓勵她自己對大家介紹自己的名字。
不過小田甜隻小聲的說了一句自己叫田甜就不再說話了。這也算是進步,以後時間還長,蘇蔓也不強求。
等吃過飯,蘇蔓才把昨晚田甜哭醒之後跟自己說的事情對着衆人講了一遍。不過卻省略了田甜有空間的事情,畢竟田甜小,蘇蔓又不能時時刻刻的跟在她身邊,還是不要讓别人知道的好,盡管衆人基本都是信得過的人。
聽了田甜的事情,玄玉兒氣的咬牙切齒的:“哼,那幫混.蛋,我昨天應該一把火燒了他們,居然連這麽小的孩都打。”随後玄玉兒突然問道:“蔓蔓,你說,田甜的媽媽會不會還被他們關押着呀?”
蘇蔓搖搖頭:“我覺得田甜媽媽可能已經……”随即看了一眼小田甜。
“萬一有希望呢?”玄玉兒不甘心的說道。
“玉兒,你聽蔓蔓說完。”萬昊祺攔住有點激動的玄玉兒說道。
蘇蔓這才繼續說:“小鏡進去的時候确實看到另外一個和我們差不多的亞洲人,但是不是女的,應該是田甜說的那個丁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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