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孫怡心帶領的大部隊人進入了一處寬闊的洞内。
這些洞窟據說最開始就是爲修行的僧人修建的,而且洞内也算是冬暖夏涼了。
不得不說,這裏相比外面來說很舒适,比帳篷薄薄的一層來說舒服多了。
沙漠溫差很大,在這裏,夜間野外紮營也是危險的事情。
衆人坐下歇息,不一會兒,基地方派出去探查情況的人便回來了,風勢沒有減小的趨勢,而且越刮越猛。
當下,便決定今晚在這莫.高.窟留宿。
每個小隊找了一塊合适的位置,有的幹脆就找一個洞窟來住下。
若非這裏沒有水和食物,住在這個地方倒是挺安全的。
四葉草小隊從車的後備箱裏拿出帳篷搭好,蘇蔓卻依舊有些漫不經心的在到處看。
“你是怎麽了?從一進來就開始走神。”盧偉走過來問道。
“我沒來過這裏。”蘇蔓沒頭沒尾的回道。
“大部分人都沒來過,也沒見像你這樣。”盧偉對于蘇蔓的回答不滿意的說道。
“我還沒說完呢!我是說,我确定我沒來過,但是卻覺得這裏很熟悉。”蘇蔓補充道。
“是不是因爲末世前在電視上看到過,所以才這麽覺得?”盧偉試探着問道。
“可能是吧!”蘇蔓自己也不确定的回道。
“蔓蔓,你們倆聊什麽呢?快過來。”玄玉兒的聲音打斷了蘇蔓的思緒,喊蘇蔓過去。
“你别想那麽多了,快過去吧!”
盧偉說完轉身過去,蘇蔓也跟在後面走了過去。
見蘇蔓回來,玄玉兒神秘兮兮的問道:“蔓蔓。你們倆講什麽悄悄話呢?”
“亂說什麽呢?還悄悄話……沒那種事情。”蘇蔓無語的看着自己的死黨玄玉兒。
“好吧!我不問了,既然是悄悄話肯定不會告訴我的。”玄玉兒撅着嘴說道。
見玄玉兒不追問了,蘇蔓連忙轉移話題問道:“你喊我過來幹嘛呀?”
玄玉兒這才想起來。連忙說道:“蔓蔓,現在凝凝天天重色輕友,我就剩下唯一的你了。所以隻能有事喊你了。”
蘇蔓聽完笑了起來:“算了吧!這話讓萬萬聽見歹多傷心呀?人家好歹也是你男朋友吧?怎麽就叫剩下唯一的我了?”
“哦,對哦!我忘了。還有萬昊祺這個家夥,最近上颠的我都把他給忘了。”玄玉兒吐吐舌頭回道。
蘇蔓無奈的扶額,心裏替萬昊祺有些悲哀:這也悲催了吧?坐車颠兩下就給忘了?她們家玉兒究竟把萬昊祺放什麽位置上了?
此時在幫着整理帳篷的萬昊祺突然身上一陣惡寒,奇怪的心裏嘀咕:我感冒了嗎?怎麽突然身上這麽冷呢?
“對了蔓蔓,我喊你回來是想讓你陪我去轉轉,你不知道,我以前就想來莫.高.窟這裏看看了。可惜一直沒機會來,我聽說這邊有很多壁畫都是絕無僅有的。以前來還要看人山人海,這回咱們可以好好看看了。”
玄玉兒興奮的拉着蘇蔓說道,早就不記得他們究竟是爲什麽才停留在這個洞窟的。
不過反正外面沙塵暴一時半會兒停不了,他們也出不去,看也就看了,何況自己心裏的疑惑還沒能鬧清楚。
于是朝玄玉兒笑着點點頭:“行,那一會兒吃點東西我們就去。”
“好了,蔓蔓最好咯!”玄玉兒拍着手笑道:“我去問問凝凝那個重色的去不去,估計她可能不去。她還歹陪她的寶貝慕曌宸呢。”
“哦,那你去把這個帶給他們。”蘇蔓拿出一瓶稀釋藥膏給玄玉兒,說道。
“嗯,好的。我一會兒就回來。”接過藥膏,玄玉兒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不一會兒,玄玉兒便又回來了,拉着蘇蔓去看壁畫,有蘇蔓跟着,其他人便也沒阻攔,玄玉兒和蘇蔓兩個人便問孫怡心要了鑰匙,朝着裏面走去。
不虧是世界化奇葩,随着兩個人的深入,無不被裏面的精美壁畫所折服。
洞窟内各種彩繪真的是很精美,從面容慈祥的釋迦摩尼祖師,到愁眉苦臉而虔誠的苦行僧迦葉還有外形随意扭腰送胯的阿難,無一不拿捏到位。
那微垂而堅定向前的眼神,微微上揚的嘴角,蓮花座上垂感十足的絲質袍,都傾注了工匠和畫師的心血。
兩個人又走到了一個巨大的洞窟内,由于暗,蘇蔓開了冷光的電筒,因爲聽說過炙熱的燈光對于這些千年歲月的畫壁來說已經是無法承受的耗損。
仰頭觀看,高達30多米的佛祖,一點都看不清楚他的神态,隻能看見他微微垂在左膝上的手指,巨大卻也線條圓潤柔美,不枉東方最美手的稱号。
又來到一個洞窟,這裏面有座佛像,燃燈佛祖、如來佛祖和彌勒佛祖,他們分别代表了過去、現在和未來。
據說彌勒佛祖将在未來的很長時間内出現,屆時衆生将受普渡,過上樂生活,不再憂傷、不再困惑、不再痛苦。
還有一個洞窟是卧佛,講述的是釋迦摩尼圓寂,他面容安詳地側卧着,身邊圍着面容凄凄的人們,大家都爲他的離世感到悲傷。
這些佛像雖與平常廟宇的大緻相同,但是這裏的佛由于不是在廟宇之中,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覺得更像是活生生的一個又一個故事串聯起來的洞窟,而并非隻是石胎泥塑的物件。
兩個人興緻盎然的轉了半天,這才回來,這會兒大家很多都已經疲倦的睡下了。
“噓,玉兒,我們輕點回去。”蘇蔓朝玄玉兒比劃了一個噤聲。
兩個人蹑手蹑腳的朝着四葉草小隊的帳篷處走去。
“盧偉,萬萬,你們倆還沒睡呢?”蘇蔓和玄玉兒到了帳篷邊,見盧偉和萬昊祺兩個人在帳篷外面的邊緣處,依靠着石壁低聲的說着什麽。
聽見蘇蔓的問話,兩個人擡頭看了過來。
“你們倆還沒回來,我們就等了一會兒。”盧偉回道。
萬昊祺這時候也說道:“玉兒鬧着去看壁畫,沒想到蔓蔓你跟着去也玩到這麽晚。”
蘇蔓和玄玉兒相視一笑,回道:“那壁畫真的漂亮了,我們倆都不舍得回來。”
“好了,快休息去吧!明天咱們還要趕呢,這洞窟住着舒服也不能一直在這呆着,基地那邊的糧食可是耗不起。”盧偉朝着蘇蔓說道。
“嗯,睡覺去咯!晚安。”
蘇蔓和玄玉兒兩個人笑嘻嘻的鑽進了帳篷,不時的講着剛剛的一些所見,不一會兒,兩個人也都睡着了。
睡到半夜,蘇蔓突然聽見“轟轟”的奏樂聲,原本以爲是做夢,可是聲音越來越響,吵得自己睡不着,這才睜眼。
側耳聽了聽,外面沒有人發出喧嘩聲,可是耳中又明顯的有那種悠揚古典的樂曲。
莫非自己出現幻聽了?又或者這聲音隻有自己才能聽得見?
想到之前進來時候,自己就對這洞窟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蘇蔓打定主意還是去看看。
扭頭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玄玉兒,蘇蔓悄悄的拉開了帳篷的門鑽了出來。
由于今天是睡在洞窟中,白小白等五隻小家夥并沒有進帳篷,所以聽見輕微動靜的白小白一個激靈蹿了起來。
見是蘇蔓,這才擡頭,眼睛盯着蘇蔓,似乎是在詢問蘇蔓爲什麽大半夜不睡覺起來。
蘇蔓走過去摸摸白小白的頭,輕聲說道:“我有點事去裏面看看,你照看好大家。”
說完擡腿要走,白小白卻跟上,似乎不放心蘇蔓。
“沒事的白小白,我就是聽見一種聲音,可是你們似乎都聽不到。好了,你乖乖看着大夥兒,别讓别人把他們欺負了啊!”
蘇蔓這話自然是随便說說的,就四葉草小隊這些人的等階水平,誰能欺負的了他們呀?
安撫好白小白,蘇蔓朝着洞窟的深處走去。
依舊是開着冷光燈,蘇蔓循着那悠揚起伏的樂聲走去。
兜兜轉轉了不知道多少個洞窟,蘇蔓終于在一個洞窟内停住,順便把手中的光筒關閉。
因爲這裏已經亮如白晝一般,何必還浪費電來開光筒呢?
隻見光亮華麗的如同宮殿一般的畫壁上隻有一種——飛天。
原本飛天在莫.高.窟内幾乎每個洞窟都有,飛天多畫在窟頂平棋岔角,窟頂藻井裝飾,佛龛上沿以及原本故事畫主體人物的頭上。
橢圓型的臉,肩披大巾,腰纏長裙,鼻梁和眼珠上點染白粉以示高光。飛天的風格特征是不長翅膀,不生羽毛,借助雲彩而不依靠雲彩,憑借着飄曳的衣裙,飛舞的彩帶淩空翺翔,千姿态,千變萬化。
全是像是陪襯一般,不占主體地位的。
但是這裏卻與一般洞窟不同的是,這一整個洞窟全部繪制的是色彩濃烈鮮豔的飛天。
并且,讓蘇蔓驚訝的合不攏嘴的是:眼睛所看到的這些豔麗的飛天居然全部在飛舞,音樂居然也是隐隐傳出。
她是撞邪了還是做夢?
回頭看來時黑洞洞的,蘇蔓想探知,但是同時又想逃離。
面對這種未知的事情,還真是說不出的詭異。即使它确實很華美的讓人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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