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誰都有故事
“我不殺其他人,我要那個族長,包括那些長老。”[]
長久的沉默,半晌李峻山突然說道:“反正铠撒鐵血一族還有你這個無所不能的王的存在,至少族長、長老這些,你扶持傀儡也好另選也罷,我與我毫不相幹。我必須讓當初做出了決定要擄掠我的兒子的人付出代價,包括這些年下令折磨他的人。”
“必須要這樣嗎?”
“王”冷靜地反問了一句。
“必須”
李峻山沉聲應了一聲。
“如你所願。”
“王”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一個古怪的聲音從基地四面八方經由“音響”一類的裝置響了起來,李峻山聽不懂那說的是什麽,顯然那是铠撒鐵血一族的官方種族語言。
“我們的族人已經停止了任何攻擊手段,你呢?尼古拉斯大人”
很快那同一句話的音節連續響了六次,當光屏上又一次閃現的大量畫面中那些鐵血戰士驚恐地任由異形屠殺卻是放棄了還手攻擊,“王”停止了命令的下達又向李峻山說了一句。
jing神jia流中命令所有異形停止了進攻,李峻山并沒有在意異形王後明顯有些異樣的目光。
“你那六隻鑽入了金屬當中的異形呢?”
“王”顯然并不好糊nong。
“它們在尋找副艦。”
李峻山冷哼了一聲:“你别要求太多,我就算不找主控制室,至少我也不能讓你所謂的副艦脫離基地逃走。”
“好,我已經找到它們了。不過它們的方向顯然錯誤了。還有,尼古拉斯,如果它們接近了主控制室,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引爆一百零七枚魔核彈以及能量源。”
淡淡一笑,李峻山并沒有說什麽。
“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顯然已經确定了李峻山的異形停止了攻擊殺戮,在jia談當中的“王”談話越來越人性化,那光點組成的面目上可怖的鐵血一族口器微微撐開淡笑道:“在地底潛伏的時間愈久,他們越發像這個世界的懦弱而膽怯的地xue人而非宇宙鮮有敵手的鐵血一族,我對他們越來越失望。剛才的火長老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最先他是猝不及防就被你的異形王後制住,最後拿回空間戒指時我以爲他會拿出武器反抗甚至是自爆,沒想到在已經明白了自己會被殺死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是選擇了放棄反抗去争取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寬恕。”
“包括其他更多的我的族人,在元素力量、ya劑的刺ji下他們擁有了更強大的力量,但僅僅隻是力量。就是鐵血jing英戰士表現都讓我極度的失望,除了一直在我眼中最看好的獨狼是因爲我們情報當中你的實力與真實情況不符從而被你秒殺以外,今天晚上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jing英或者普通戰士包括長老的表現讓我滿意。”
不需要喘息,但“王”卻還是習慣地頓了頓又滔滔不絕地說道:“他們雖然尊稱我爲王,但他們并不會按照我的計算及判斷推演得出的結論去做事,比如我一開始讓他們選擇一個主神依附,起碼依靠主神的力量有了自保能力之後再去嘗試滅掉主神統治整個魔法世界。然而他們還是拒絕了,隻說這樣風險太大,生怕主神擔心另外一種力量的崛起從而将我屠殺一盡,其實說到底他們還是怕死。”
“計算到了所有,但我還是計算錯了感情,或許這個東西根本就是不能計算的。”
“王”的語氣有些感慨:“他們謹慎甚至是懦弱,我也隻能盡最大的可能讓他們平安地潛伏在這個世界,每一個派出去的un血都是在他們挑選出來的人中我反複篩選出來的,冰血風絕對不可能背叛铠撒鐵血一族,哪怕我們要處死他。然而一個人類nv子就讓他改變了……”
“不要故意和我扯東扯西,族長他們人呢?”
李峻山冷笑道:“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内看到他們。”
光屏上的畫面切換到了副艦上,那原本噴着火柱震顫不已的副艦卻是停止的引擎的嗡鳴聲徹底靜止下來。
“我不允許,他們就是切換到了手動控制狀态也離不開基地半步。”
“王”微笑說道:“在你的異形全部回來後你收回了它們,我自然會指引你去找他們。”
“你剛才說的好聽,爲什麽你當初不去和主神結盟呢?”
李峻山平滑的顱骨下嗜血雙眸直勾勾地盯着光屏上的“王”的映像:“還有,沒有見到族長他們之前,我的任何一隻異形都不會回來,相反他們還會将你們在基地中的族人全部驅趕到一起。你得知道,我并不信任你。”
“好吧。”
“王”痛快地應了一聲:“至于你另外的問題,我爲什麽不和主神結盟,我倒是想這樣,可在我統治铠撒鐵血一族時,在我的靈魂還屬于我自己而不是現在這種和智腦融合的時候,我們隻知道聖域已經是力量的巅峰了,哪裏又知道這魔法的世界還有實力恐怖的主神一說。”
“咱們談談莫斯尼爾鐵血一族吧。”
“王”并沒有催促李峻山去“副艦”位置,更沒有催着他将異形收回來,反倒是和李峻山談興極大,對這一點求之不得的李峻山索性将話題扯向了更遠處:“你們铠撒鐵血一族和莫斯尼爾鐵血一族有什麽關系?”
“最早最早的時候,铠撒鐵血和莫斯尼爾鐵血本來就是同一個族群,那時候還沒铠撒鐵血及莫斯尼爾族一說,隻有鐵血一族。”
jia談的時候越長,“王”越來越像個正常的靈魂而不像是在族長及長老他們面前表現出來的冰冷的智腦機器,它卻還長長歎了一聲說道:“至少在我們鐵血一族眼中還沒有哪個種族像我們一樣這樣崇拜力量,哪怕我們已經擁有了大多數星球生命難以企及的科技文明。”
“我們喜歡力量喜歡戰鬥,你知道嗎?你的異形都是我們鐵血一族創造出來用來讓成年的族人曆練包括成年後的族人得到更多的戰鬥經驗的,然而它們最終失控演變成了一場災難。尼古拉斯,你是怎麽得到異形的?你又是怎麽控制它們的?隻是jing神空間嗎?還是源于召喚師的jing神力、靈魂約束?”
聽了“王”的詢問,李峻山忍不住笑了起來:“虧你還跟智腦結合了,我想你本身就是再豬腦子也應該有些智慧了吧?我是怎麽控制異形的?你會告訴我怎麽才能關閉你嗎?”
“不會。”
“王”倒也沒生氣,隻是淡笑說道:“你是關閉不了我的,這不是你印象中電腦掐斷電源就會很快關閉,不要忘記存在于智腦當中的我的靈魂體,除非徹底地物理損壞核心主機。别說你辦不到,就算你強行切斷能量源與我的聯系,我一樣也可以控制這座你難以想象到底有多龐大的基地長達二十四個小時,而這個時候足夠我做許多事情了。”
“繼續說。”
李峻山冷笑一聲:“你們強大的鐵血一族是怎麽分裂的?”
“那是在沒有創造出異形這種生物之前的事情了,當我們已經習慣了在那些已經探索出來的星球狩獵後,當這些曆練變得越來越索然無味時,我們中間的一部分人開始對族中那些強大的犯了過錯的鐵血戰士、jing英戰士以及長老、jing英長老打起了主意,一部分人開始偷偷的将這些犯人投放到一個險惡的環境當中再去獵殺他們。”
“能夠戰勝許多強大的敵人,那是因爲我們鐵血一族非常的團結,所以我們才能征服了一個又一個星球一個又一個的種族。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麽一個舉措竟然讓原本團結的鐵血一族分裂了。”
“先是犯了重罪不可能被寬恕的強大的族人,後來演變成了沒有地位但同樣強大的我們的族人,甚至于有些明目張膽的竟然在自己的同伴去曆練時偷偷去狩錯他們。”
“事情最終還是曝光了,而最早做出這種決定的大長老莫斯尼爾和當時我們鐵血一族的铠撒族長分裂了,他帶着當時三分之一的族人脫離了鐵血一族成立了莫斯尼爾鐵血一族,而這也是我們認知當中的黑暗鐵血。”
“起先我們之間還沒有戰争爆發,當黑暗鐵血莫斯尼爾一族占領了一個星球慢慢發展起來後,爲了争奪我們铠撒鐵血一族最先占領的一個能源星球,黑暗鐵血莫斯尼爾一族向我們發動了無恥的偷襲攻擊,當時駐紮在能源星球上的我們的祖先超過三萬人被他們殘忍地殺害了。”
“戰争從那個時候就打響了,铠撒鐵血一族和莫斯尼爾一族展開了永無止境的戰争。那時我們铠撒鐵血一族處于劣勢,後來也是爲了更了讓我們的族人能夠經曆更危險的曆練成長起來,同時也想研究出一種強大的生物來對付莫斯尼爾一族,異形這種生物就誕生了。”
“當然,後一種目的是絕對的秘密,知道這件事的人隻局限于當時的族長和大長老他們,隻是我們并沒能像想象中一樣完全控制異形這種生物,對我們铠撒鐵血一族造成了嚴重的打擊。”
“後來族長和長老議會下了狠心,他們派出一隊jing英戰士由jing英長老帶隊駕駛着一艘載滿了異形卵及異形的戰艦飛去了莫斯尼爾一族占領的母星球,哪怕在不及着陸間戰艦就被擊毀隻是大量殘骸掉落下去,但那些幾乎可以在任何環境生存下去的異形用了三個月時間就
i的黑暗鐵血在負出了慘重的代價後放棄了那個能源母星球。”
“兩家都是元氣大傷,不約而同的,我們铠撒鐵血一族和黑暗鐵血莫斯尼爾一族都将最具戰力防禦力也最是龐大的宇宙級戰艦派了出去探索另外的星系尋找更強大更穩定的能源,因爲隻有更強大更穩定的能源才能讓我們創造出更具殺傷力的武器來。”
“這一走就是數億年,期間戰争連綿不斷,我們铠撒鐵血和莫斯尼爾族都将科技發展到了一個很難再有突破的瓶頸,而我們已知的能源也消耗的差不多了,然而我們也一直沒有停止過新能源的探索以及對消失在茫茫宇宙中的祖先的尋找,隻是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三萬七千年前,我們突然收到了一段殘缺不全的信号,顯然宇宙中各種風暴和不穩定的大量黑dong吞噬所使,我們隻能從中區分出‘新能源’的僅僅三個字的有效信息,但那的确是我們鐵血一族從遠古一直傳承到了現在的語言。”
“不能确定是莫斯尼爾一族還是我們铠撒鐵血一族的先祖發出的,不過我們雙方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那就是派出了艦隊去尋找這信号的來源。”
“雙方艦隊不可避免的碰在了一起,同樣不可避免的戰争又爆發了,一場大戰下來,我們铠撒鐵血一族在用上了自殺性攻擊後才将莫斯尼爾族艦隊擊敗,而我們也隻剩餘了一艘戰艦。”
“并沒有選擇放棄,艦長選擇了繼續追尋信号的來源,不過一場恐怖的宇宙離子色線風暴讓我們沒有選擇地進行了一次空間跳躍,誰知道這一跳就來了這個魔法的世界。”
“當時戰艦幾乎被空間lan流撕毀,戰艦内的族人死了足足三百多,好在總算我們還是活下來了。因爲我是‘王’的兒子,所以艦長在勉強ting了三年後臨死前任命我成了我們這一支殘存在魔法世界的铠撒爾鐵血一族新的王……”
“王”的訴說滔滔不絕有如尼羅河河水,李峻山和異形王後卻是巋然不動看起來聽的極爲入神。
“可惜我始終無法和這個神奇的世界的魔法元素對話溝通,不然也不會死那麽早……”
“王”異常感慨地說了一句,然而它的話才說到一半……
“不早,都活了三萬六千年了。”
李峻山的聲音打斷了“王”的感慨,獰笑道:“你也該瞑目了,哪怕是靈魂。”
“你在……做……什……”
“你在”兩個字還說的憤怒異常,然而當“做”字出口時它的聲音就從男高音轉成了扭曲的低音,甚至于“什麽”的“麽”字還沒出口卻就是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