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目的不是爲這個。”李峻山微微一笑,從空間戒指豐拿出一副圖畫遞給德曼,問道:“你的印象中,有沒有這個東西的存在,或者說你的祖先中,有沒有人提到過。”
“這是什麽東西?”德曼一頭霧水看着手中的圖畫,一臉不解。
圖畫顯然出于高人之手,簡單的幾筆就将四周聳立的巍峨高山構造的活靈活現,而在山峰中間的盆地中,卻是一大片似是而非的黑霧勾勒出了一個簡單的輪廓,根本看不清是一團什麽東西。
“四周是山,中間那團黑色事物是金屬,我可以給出你一個參照物。中間那座最大的山峰足有七千多米,最高的接近萬米,”李峻讓。指着圖畫向德曼解釋着。
“你确定?”德曼大吃一驚,如果說起先沒有什麽概念,可一聽到李峻山描述的山峰高度,再看着中間那一片陰影,他不禁大吃一驚,急說道:“你确定中間那些都是金屬?不是礦脈而是真正的金屬?”
“我也不瞞你。”李峻山說道:“我沒有親眼見過這些,但我确切的情報中,中間那個絕對是真正的金屬,而且看起來很像是一個金屬城堡,不過她沒有辦法接近,大多都是用精神力探測出來的,隻能有介。大概的輪廓。在她想細細探察時,無數魔法攻擊打向了她,但她感覺那些攻擊不是來源于魔法師,而是類似于魔晶炮一般的攻擊,因爲在那之前她根本沒有感覺到了任何魔法元素波動的先兆。
“這應該是一座金屬城堡,不過我無法想象是誰有這麽大的手筆,這樣龐大的金屬城堡,那得要多少金屬才能建成,又安裝那麽多的魔晶炮。看來他的仇人不少,也許隻有這麽做才能讓他有些安全感。”德曼曬舌說道。
“我起先也是這麽想的,不過後面我不這麽覺得了。”李峻山說着又拿出一張圖畫遞給了德曼,說道:“你對比一下兩張圖畫有什麽區别?”
德曼有些不明所以,接過來隻看一眼不由“尖,了一聲,再仔細看了幾眼,他的臉上湧起了不可思議的驚駭,卻還幾步沖到旁邊擺滿各種器具的石桌上,拿出一些類似于李峻山前世見過的尺子圓規似的工具在圖畫上比劃起來。
“左邊第三座讓。峰消失了,這個巨大的金屬特向左邊移動了位置,按照山峰的比例看來,就像有些差池也不會太多。”德曼半晌擡頭看向李峻山,震驚地說道:“如果這兩張圖沒錯的話,那麽這個金屬堡壘向左側移動了至少四五百多米,那座山峰應該是被撞塌的。”
第一張圖畫是芭芭拉的傑作,在李峻山向她詢問起有關低等位面聯盟對教皇的所有情報時,她把魔族“禁地”金屬城堡的情報同樣給了李峻山,而李峻山同樣在小公主那裏的到過原先沒有引起他注意的“禁地”情報,兩相一對比,問題就出來了。
苞芭拉咬定自己的情報沒有錯。她對禁地的好奇不比李峻山少多少。遠遠就将四周環境勘察完畢才小心地接近,不敢說一山一石,但一共幾座山峰如何分布卻都牢牢記在了心中,包括精神探察及模糊的視線中。中心那個龐大的金屬城堡的位置。
公主的情報據她自己所說也是沒有差錯,不過這神情報來源的時間比苞芭拉晚了一百多年,李峻山在現差異後曾經追問過小公主,但後者完全确定自己的情報的準确性,甚至自信地說這張圖畫中的一切完全精準,包括那明顯移動過的金屬城堡。
見李峻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小公主甚至拿出了一些證據證明他的判斷沒有錯,幾張泛黃的圖畫明顯證明了禁地中那座不爲外爲所知的金屬城堡千多年來至少移動過四次。從這一點上,李峻山看出來了皇權派明顯在魔神教中安插了奸細,雖然不是那種可以讓教皇信任地帶到禁地的人,事實上跟着教皇進了禁地的人,沒有一個可以再出來外面,但小公主說的這麽笃定,李峻讓。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更不可能再去刨根問底繼續證明了。
“你看的沒錯,我還可以給你說,這個龐大的金屬城堡不止移動了一次,不過你隻要知道它移動就行了。”李峻山定定看着德曼,問道:“從某些方面來說,這座金屬城堡的移動應該和你的鋼鐵魔偶有着異曲同工之效
“我不敢相信。”德曼又一次打斷了李雙”兇叙述,他不能置信地設道!“想讓讀麽龐大的金屬城心“叨,那的多少晶核或者晶石,這不單單隻是足夠的數量就能做到的,想要控制這樣的龐然大物,除了需要數量恐怖的金屬及晶核等魔法材料外,複雜的技藝才是最關鍵的,到底是哪個位面什麽人,有這麽高明的煉金技巧。”
“這個我不太方便告訴你。”李峻山躊躇一下,接着冉道:“在你的記憶中,或者你的祖先記憶中。你們魔族有沒有這樣的技術可以制造出這個事物。”
“不可能。”德曼果斷地說道:“據我的祖先所述,别看我們魔界龐大,但對于奇技淫巧掌握高明煉金術的少之又少,也隻有這們榮葳哲一脈勉強算得上行家。”
“如果我說這個東西要是在魔界,你會怎麽理解?”李峻山頓了頓。“根據情報,這個東西是在一次大型地震的闆塊,呃,地面塌陷移動後出現的,也就是說不是被長年累月制造出來的,但顯然有人可以改造改良甚至繼續優化它,你怎麽看?”
“難道是上古時代的神物?地質變動才從地下顯露出來?”德曼有些恍然大悟。
魔界的上古時代。包括亡靈位面及亞蘭大陸位面等等,那是一個讓人神往卻又無法精準描述的時代,是在幾萬年前甚至更久,也沒人能夠确定,但這并不妨礙所有人對那個時代的贊美。
那是一個很抽象的時代,在他們的心中上古時代和神明一樣,都是不可捉摸的真實卻也虛幻的概念。
“大人。”德曼第一次對李峻山用上了這個稱呼,他有些激動地抓住李峻山的胳膊,顫聲說道:“您能不能帶我回去魔界,我想看看這個東西,無論是上古時代的神物。或者是被某些人研究創造出來,這絕對是有史以來煉金史上最驚人的作品,我一定要親眼目睹切身體會一下。”
“會有機會的。”李峻山信口開河答應了他,卻又問道:“好好回憶一下,在你的祖先記憶中,有沒有類似這種事物存在過的回憶,不要急,慢慢想一下。”
“絕對沒有。”德曼毫不思索地搖了搖頭,說道:“如果我的祖先見過這樣偉大的煉金作品,絕對不可能從來都沒有提過。
“真的沒有嗎?”李峻山一臉失望。
德曼點了點頭,李峻山歎了一聲。目光掠過德曼身後的石桌突然看到了一張圖紙,卻是不禁一怔。
“飛行機的制造來源于什麽靈感?”李峻山一把抓起一張泛黃的圖紙。上面繁雜的文字他雖然沒看,但從簡單的線條構造上他明顯看到了一架前世見過的簡易飛機的稚形,向德曼問道:“隻是來源于飛鳥嗎?”
“不是。”德曼老臉一紅,說道:“其實飛行機的研究和制造,是我的祖先從一次偶然看到的手劄中的到的靈感,說到這個筆劄不得不提到我們尊敬的教皇大人,哪怕我們榮葳哲一族被貶爲奴隸也是這咋。教皇大人的命令,但這并沒有影響到我們祖先對他的佩服和敬重。”
“教皇?這跟教皇有什麽關系?”李峻山心跳開始加快,幾乎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在沒有來到亞蘭大陸位面之前,我們的祖先從來沒有見到過教皇大人,但在來到亞蘭大陸作戰後,我的祖先被安排侍奉當時過來督戰的教皇大人。在一次打掃和整理教皇營帳時,我的祖先突然看到了書桌上一本翻開的珍貴手劄,他被上面繁雜而又精妙的煉金圖畫吸引,一時間忘記身份偷看了一會。”
“當然,我的祖先并沒能看太久,沒多時聽到教皇大人返回的動靜。隻得作罷。”德曼說着一臉惋惜,歎了口氣這才接道:“無論我們用來逃跑的掘洞機,包括後來的飛行機,這些都得我的祖先從教皇大人那本手劄中得來的靈感。借用我的祖先曾經說到過一句話,那本手劄中的煉金作品及一些思路,包括他聞所未聞的一些晦澀奧妙的術語,教皇大人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煉金師。”
德曼說着,就陷入了一種亢奮和神遊的狀态,而一邊的李峻山心中卻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
“魔神教的教皇,那個被人号稱最接近神械的人,那個現在又被冠以有史以來最優秀的煉金大師的人,他,他難道”
李峻山越想越覺驚駭,又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測,眼睛落在德曼手中那副芭色拉描繪出來的圖紙上,嗡嗡作響的腦海中不禁又泛起了一咋,疑問:“這個被認爲金屬城堡的龐然大物,難道是”,凹曰甩姗旬書曬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