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體内模模糊糊的字迹到此便嘎然而止,最後隻留下一個淡淡的鳥形印記,而當看到這個鳥形花紋,沫魅與麗莎的神情再一次大變。
一時間整個大殿都沉寂了下來,直到入口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才打破這份甯靜。
“大小姐,不好了,我們進來的那個洞口被一道封印給封住了。”
聽了這個壞消息,沫魅臉上的神情居然比之前好了許多,“麗莎,你有什麽辦法嗎?”
麗莎咬着牙搖了搖頭,之後才一臉恨恨的道:“這個瘋子,沒想到他真是出身血神殿。”
看了看留在血色巨碑最下端位置的那行字迹,包括末尾處那個淡淡的鳥形印記。
“沫小姐,能給我說說這些字到底是什麽人留下來的嗎?”說着,王峰還看了一眼一旁的麗莎,剛才她說出了瘋子兩字,顯然對方已經知道了什麽。
沫魅與麗莎對視了一眼,之後她的目光掃過周圍的其它人員,“你們都到周圍去看一看,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沫魅話裏的意圖所有人都很清楚,一時間整個血碑周圍隻留下了王峰三人。
在所有人離開之後,王峰也随手在周圍布起了一道魂力護罩。
“留下這些字的應當就是學院當年創院的那位院長,那個鳥形印記就是他的标記,當年他的綽号就叫血鹫,不過這人的生平事迹有些不堪,所以就算是我們學院也對他比較避諱。”
王峰苦笑,能留下這麽幾句話的人顯然也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而且一個能拿自己的後世學生生命來兒戲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什麽好鳥。
這時一旁的麗莎忽然看了看周圍,之後才開口道:“這瘋子當年就有人曾懷疑他出身血神殿,其中就包括我們費薩爾家族的幾位先祖,沒想到這個懷疑居然是真的。”
沫魅歎息了一聲,“麗薩,你手下的人裏有沒有具有空間屬性的?”
麗薩一聽這話,臉立馬就苦了下來,“原來是有一個,不過之前下來時我因爲擔心他發生危險所以把他給留在上面了。”
一旁的王峰對于兩人的這番談話有些目瞪口呆,在他的映像中,道族的道根,古族的空間屬性,以及魔族的魔骨都是極其罕見的特殊人群,而學院圖書館中的那些位面探索史留給王峰的映像也确實是如此,在那些書中,好像任何一個具有這三類特質的人都是寶貝,而且極其稀有,他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身旁會出現這類人,這一點認知最少在目前的學院内是如此。
沫魅一聽這話,臉便立馬苦了下來,“那現在應當怎麽辦,你們費薩爾家族有什麽辦法破解血神殿的封印術嗎?”
“這怎麽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血神殿的技能一直就是以殘忍、血腥、詭異著稱,如果能夠破解掉血神殿的封印術,那我們現在還有必要對血神殿如此懼怕嗎。”
“我們學院内擁有道根或者空間屬性的人多嗎?”王峰忽然在一旁問道,至于魔骨他自然不需要多問,風翼聯邦不但主位面沒有多少魔族人,就連其征服的位面世界中也沒有多少魔族人存在,聯邦第一學院内魔族人的數量自然更是少之又少。
沫魅看了看一旁的麗莎,之後才答道:“不多,但也不是很少。”
停了停,沫魅又接着道:“其實聯邦第一學院本就是爲這些人建立的,各大家族容忍這所學院存在的初衷也就是想給自己家族發掘的這類特殊人員安排一個可以接受主位面正規教育的場所。”
正規的學院教育在一定程度上确實不是各個家族那些所謂的培訓部開小竈能夠比拟的,這不但是内容的不同,也是一個氛圍的差異,而且對于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來說,與同齡人相處在一起不但能夠促進進步,也有利于心理健康,不然在一個封閉環境下培養起來的人隻可能會是一個怪物,而心性的不健全對于修煉來說完全是緻命的。
當然,這樣的情況下也有中能會生出一個天才怪物,不過這機率确實有些太低。
說完這些,沫魅忽然長歎了一聲,“既然這樣了,那我們就等等吧,希望這次出問題的不隻我們這一隊,也隻有這樣,學院才有可能會迫于壓力答應讓那些大探索隊進來營救我們。”
“這機率并不高,除非卡羅夫家族的貝爾特還有聶家聶凡都出問題了,不然有這兩家互相牽制,學院做出讓步的可能性不大。”
沫魅當然很清楚這個情況,她之前的話也就是沒有說得像麗莎這般直白而矣。
不過王峰對此并不關心,而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上面說的傳承是怎麽一回事?怎麽才有可能得到上面所說的傳承?”
傳承的意思王峰其實很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在這位面世界中,有很多功法它們的延續方法就是所謂的傳承,這與傳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這也是一種遠比傳授更講究無數倍的延續方法,其中又包含了靈魂傳承,血脈傳承,意識傳承,能量傳承,技能傳承``等各種方式。
說實話,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而世界大了同樣也什麽功法什麽人都會有可能存在。
而其中每一種方式又因派别或者其它的什麽不同各有講究,其中的很多東西也許除了他們自己誰也不清楚,其實當年巫魂教教宗之間使用的也是傳承之法,所以這才造成上下兩代教宗的死亡會直接讓巫魂教教宗一脈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