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大廳之中,響起一陣陣的爆笑,幾乎要将房頂掀翻。
“射了,這樣都射了,梁隊長,哈哈哈,趕快去找幾個強壯人奴,挖出他們強健的腎,多吃幾顆補補吧!”
另幾位調笑。
“該死的,都是這個小蹄子太誘人了,沒忍住,沒忍住!”
罵了一聲,梁隊長朝着身下的女孩踹了幾腳,他正準備回到位上坐下,神情一僵,咽喉之處冒出一個劍尖,他驚恐的想頭看看是誰偷襲,可惜卻失去了渾身力氣。
這一幕,讓楚寒徹底的爆狂了。
煉獄寶塔考驗之時壓抑的滔天火焰,對火族人無盡的仇恨,在這一刻徹底地爆發了,猶如火山一般點燃了他的狂怒。
他沒有壓制,也不需要壓制。
盡管此刻,用過食物的士兵還沒有完全進入夢鄉,可他也不想等了,也不能等了。
身爲人族一員,看着族人被木偶一般的被羞辱,那種悲憤的情緒,幾乎湮沒了理智。
“風之意境,融入身法之中!”
楚寒左手刀,右手劍,化作一股風沖入大廳中,而守護在廳外的四個護衛已經捂着咽喉倒了下去。進來之後,他一劍便刺穿了梁隊長的後頸。
風之意境,他早已經領悟,隻是一直藏拙沒有展現罷了,有了風之意境加持的步法,達到了一個莫測的程度。
“還剩下一個六重,四個五重!”
楚寒眼中寒光大盛,念力噴出,瞬間将根本沒有任何戒心的爲首将領催眠。同級之間,念師無敵,這一刻終于顯現出念師的恐怖之處。
唰唰唰……!
劍光閃,寒光冷,全力出手的楚寒,讓四個五重的火族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被枭首。
大廳之内,血腥一片。
六個女子被這一幕驚呆了,卻沒有驚叫,一個個怔怔的看着楚寒。
楚寒收起刀劍,重重的喘息了一聲,掃視一圈六位女子,扯出一個笑容,“别出聲,姐妹們,我來救你們了,救你們回去!”
說着,他來到被催眠的首領身邊,眼中寒光閃閃。
“真的嗎?你真的是來救我們的嗎?”
火族首領身邊的女子,麻木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色彩,她緊張而小聲的詢問,似乎害怕這是做夢,一覺醒來,仍然是地獄中。
“是的,我是來救你們的,我來的太晚了!”
楚寒心裏萬分難受,看着她們驚恐的表情,看着她們身上的傷痕,他想大聲咆哮,他想将火族人盡數殺絕。
“真的嗎?”
她再次詢問,身子上前,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眼眸中流露出希冀之色,還有怕失去之後的驚恐。
“真的嗎?”
另幾位女子也走了過來,臉上終于多了一分神采,就連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孩,慌亂的扒下一個火族人的衣衫擋在身前,也走了過來。
“是真的!”
楚寒狠狠的點頭,心頭卻無比的酸澀,兩眼朦胧,看着她們,他想到了更多的被抓的囚奴。
“我楚寒,一定要将你們解救出來,一定!”
他在心底,立下了一個承諾,一個讓羽族和火族驚懼萬分的承諾。
嗚嗚嗚……!
得到肯定的答複,六位女子都捂着嘴壓抑之極的哭了,她們想大聲哭,将心中的委屈和屈辱盡情的宣洩出來,可又知道這是是非之地,極力的壓制。
楚寒扭過頭去,一滴眼淚劃過弧線,悄然落下。他強行止住悲憤,一手按在了首領的腦袋之上,念力再次輸入。
“這是哪裏?”
楚寒開始詢問,首領麻木的回答着,一直問了将近半柱香時間,他才一掌拍下,将首領的頭顱打成了粉碎。
這期間,竟然沒有火族人發現,即使發現了他也不在乎。
楚寒站在大廳門口,将得到的信息仔細梳理,心頭萬分沉重,他對着身後忐忑不安的六位女子道:“這裏的火族人飯菜已經被我下了藥,此刻,大部分都已經陷入沉睡,你們召集同伴,順便将那些沉睡的火族人全部擡過來,就在這裏集合,我去将那些沒有睡過去的宰了!”
“恩公小心,我們這就去!”
六位女子好似擁有了無盡的勇氣,她們快步跑出了大廳,分頭行動。
楚寒吐出一口濁氣,身法全開,在心靈倒影的觀察之下,開始清理那些因爲特殊原因并沒有吃晚飯的火族人。
他聽到了騷動之聲,還有低沉的呐喊,可不一會兒就沉寂了下來。
有壓抑的哭泣,有悲憤的捶胸,更多的還是抓住睡死的火族人走向了府邸門前的空地上。
半柱香時間,他重新回到府邸之前,這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看着他們麻木的神情多了些色彩,楚寒稍微欣慰。
“小兄弟,是你藥翻了火族人,殺了火族首領嗎?”
幾個明顯是戰士的青年人走了過來,頗爲激動的朝楚寒施了一個對戰士最隆重的禮節,**着上半身,臉上有着刀疤的壯碩青年緊走幾步問道。
“我誤入南荒深處,來到此地,看到你們被奴役,身爲人族一員,怎能不救。”楚寒點頭,恨聲道,“這些火族人,血脈之中流淌着卑賤的獸血,都是畜生,我若有能力,定将他們族滅!”
“說得好!”刀疤青年大聲道,“自從被抓,我已經改名爲血刀,小兄弟,你呢?”
“我是楚寒。”楚寒道,“我感覺,你應該是武道四重巅峰修爲吧,以你的實力,還有衆多戰士,怎麽就被兩百多火族人看守住?”
這是他疑惑的地方,在這個鎮子上,火族戰士也不過兩百多而已,而像血刀這樣的人族戰士卻有三百多,其餘的都是老幼婦孺。
以這樣的力量,絕對能夠應對才是。
血刀苦笑,悲憤道:“我們被抓住之後,就被用了藥,骨軟筋麻,再加上饑餓,哪有力量反抗啊,要不然我們怎會……隻有在被押送到礦上時,才會被服下解藥,而那時卻有火族人的強者坐鎮,還有更加可惡的叛族者,死于反抗的戰士不知有多少!”
楚寒明悟的點點頭。
“隻是……”血刀猶豫,凄然道,“楚老弟,這裏是南荒深處,你救了我們,又怎能逃脫羽族人的追殺?”
圍攏過來的衆人頓時沉默,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不管如何,楚老弟對我們有大恩,哪怕是死,我們也要先将這些乒我們的畜生屠盡殺絕!”一位中年人兇厲道。
“說得對,先将這些畜生殺了,然後我們一起自盡,也不能再受火族畜生的乒奴役!”
一些人大聲道。
殺了他們!
殺了這些火族人!
殺了這些畜生!
剛剛升起一點的希望,又被絕望取代,不過他們的悲憤情緒卻被徹底的點燃,一直壓抑心胸的戾氣也噴薄而出,有幾個已經開始拿出小片刀肢解被扛過來的火族人了。
“肅靜!”
楚寒大喝一聲,蘊含着強大的意志之力,将衆人躁動的情緒瞬間壓了下去,他們忽然發現,眼前的年輕人變的高大無比,十分威嚴,猶如赤龍城的将軍。
“我既然救了你們,就能将你們安全的帶走,返回祖地!”
看着一張張悲憤之極,痛恨至極,絕望之極的面孔,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成熟了不少,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不等衆人疑惑,楚寒又道,“我有仙神賜下之神物,可裝山攜海,将你們帶走絕不費絲毫力氣,你們看好了!”
他的聲音蘊含着一絲催眠念力,讓他們在潛意思中無限的相信自己,在南荒深處,面臨這樣的局面,他必須果斷決策,不能猶豫。
在決定出手時,楚寒就已經決定了,要不惜暴露煉獄塔也要将他們救走,這畢竟都是受乒的人類,他根本不可能視而不見。
衆人精神一震,紛紛驚異的看着他,渴望着他展現奇迹。
說着,楚寒走到兩個瘦弱的中年人身前,溫和笑道:“兩位大叔,你們放松,不要抵抗,我送你們到一個地方去!”
“公子施爲就是!”
這兩位當年也是戰士,如今雖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但還有着一分骨氣,連忙點頭應下。
楚寒有些緊張,他将念力釋放出來,包圍着身前的兩位中年人,心中喝道:“收!”衆目睽睽之下,兩位中年人憑空消失,楚寒心中也送了口氣。
衆人震驚,随之狂喜。
“公子神人天降,救我等脫離苦海!”
血刀眼中閃爍出極度的熱切光芒,心頭狠狠一跳,一咬牙,他跪拜下去,同時高呼。衆人一愣,也紛紛跪下參拜。
他們生活在絕望之中,豬狗不如,看不到一點希望,苟延殘喘着,心底還有一分希望,希望得到救助,有一天能返回祖地。
可一複一日的折磨,日複一日的絕望,看着身邊一個個不是被折磨死,就是累死,絕望的情緒早已填滿心間,逐漸的麻木,逐漸的變成行屍走肉。
然而今天,卻有一個年輕人突然出現,他散發着無盡的神輝,帶來驚人的神迹。
可他們的跪拜,讓楚寒不知所措,他哪裏經曆過這些啊。
“我們生活在折磨之中,生活在屈辱之中,生活在喪盡人格之中,生活在毫無尊嚴之中,生活在無盡的深淵絕望之中,我們豬狗不如,男的受盡折磨,女子受盡奸辱,不知道下一刻還有沒有生命,看不到光明,看不到未來,有的隻是麻木和絕望!然而今天,他,我們的神子,從天而降,展現神迹,拯救我們這些被遺棄的囚奴,被抛棄的賤民!他給了我們希望,給了我們光明,給了我們未來,從今以後,我血刀的一切,都屬于他,屬于我的王,我們的楚王!”
血刀悲憤而激昂的咆哮着,宣洩着,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
…………
爲了微不足道的希望,爲了絕望之下的可憐微光,諸君,以楚王的名義,召喚票票、收藏和打賞!緻敬,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