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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憂沒說話,因爲他發現貌似越憤怒越狂暴,身上的鏈子就越發的重!這就是第七之龍的能力麽?
震動開始了,封死的火山被桑德羅的咒語驚擾,迅速恢複活力。能量從最底層開始的,對元素感應強烈的小領主,明顯感受到鋪在山腳下的石闆上火元素的聚集。不久筆直的魔紋便亮起一絲明亮的火色。
小領主的表情被魔王看在眼裏,當石闆最底層的一整根魔紋發亮時,小領主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呵呵…”魔王笑了,但笑容裏帶着說不出的嫉妒。
“你對火元素的感應讓我驚訝。石闆已在吸收火山的能量,我估計你還有一個沙漏時,用來掙脫身上的鎖鏈。否則,你也會成爲我偉大力量中的一部分,一小部分,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吳憂沒有耍嘴皮子的心情。因爲捆住全身的鎖鏈已經變成他無法承受的負擔,勒的他喘不過氣來。魔王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是故意在刺激小領主。
“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耶澤蓓絲也是獻祭的一部分。”
“喝!”小領主暴怒,頓時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知道麽,那個我們應該叫母親的人每天都忍受着類似地痛苦。每痛一分。她的怨恨就更加一分,而怨恨加一分,痛苦又更加一分!如此循環,一千年過去了,你知道她有多痛苦麽!”
“啪!”魔王揮手重重扇了吳憂一巴掌。小領主頓時被打的鼻血飛竄。
“什麽眼神?”“啪!”
“還不服氣?”“拍!”
“打的就是你!”“啪!”
“不看也打你!”“啪!”
“看了更要打!”“啪!”
“讓你上看!”“啪!”
“讓你下看!”“啪!”
“讓你左看!”“啪!”
“讓你右看!”“啪!”
“讓你不看!”“啪!”
魔王越打越猙獰,想着白天被吳憂的羞辱,一股怒氣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左右開弓也就算了,後來都是蹦起來扇的。吳憂數千血量被生生打到見底。
正好再多一巴掌就能送小領主回家的時候,魔王把手放下了。
吳憂大哭。***,是不是都設計好的,無論如何是死不掉地。要是這麽說,血量少一點是不是能少挨幾巴掌。
“記住。我才是地獄的主宰!魔鬼之王!”
“!”一語驚醒夢中人。***,入,入披了個魔鬼的馬甲就真把自己當魔鬼了?
薩-艾朗打造這條鏈子是用來栓住混亂之龍鄂加斯誰?信奉亞莎地龍騎士啊!怎麽可能被捆綁邪惡之龍的鎖鏈鎖住呢!
有了希望,小領主頓時振作起來。‘鏈子鏈子。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醜陋的外表下其實我有一顆純粹地心。不對,重來。鏈子鏈子,我不是魔鬼。我是人,我是人類龍騎士,我是你主人的弟子的屬下的弟子。現在我也是你主人地屬下。’
‘鏈子鏈子…’吳憂越來越急迫。因爲火山的能量正被法陣瘋狂的吸收着。此時已有三分之一地石闆亮了起來!
魔王不知何時走到祭壇中央,正念念有詞地準備着什麽。
‘鏈子鏈子…’吳憂越來越大地呢喃被一直沒有離開的耶澤蓓絲聽在耳裏。對于這個男人。相處雖短耶澤蓓絲卻印象深刻。初始地瘋狂,單挑時的英勇,直面魔王的無畏,還有那雙重不掩飾的能将她融化的眼睛。
其實若不是自己,魔王不會有羞辱他的機會吧…看着鼻血滴答不斷,忍受着巨大痛苦一直在念叨什麽的男人,耶澤蓓絲突然一陣心酸的疼痛。
“耶澤蓓絲,快過來。難道你想陪他一起死麽?”魔王依舊對她笑着說,但現在的微笑已全然不見曾經的從容和淡定。
“是!”女人妩媚的應道,乖乖的走了過去。‘耶澤蓓絲,要冷靜,要冷靜。前面的男人才是你的依靠!而身後的隻是…隻是…隻是衆
石中的一個!’
“你…”身後雖小卻無比清楚的音節還是被她抓到了。女人瞬間定住身子。
“你快樂麽?”小領主的意思隻有耶澤蓓絲能明白,男人再問白天親密時她的感受!
‘不要哭,耶澤蓓絲千萬不能哭!理智,你要理智!’小領主的話魔王也聽到了。雖然他假裝不在意的低着腦袋,但耶澤蓓絲知道這是她人生中最艱難最危險的一次選擇!
女人凝視着對面的魔王,熾熱的目光被魔王感應到,黑發男子緩緩的擡起頭來。
“當然快樂啊!”說着淚水就流了下來。
“耶澤蓓絲,快過來。”女人幸福的淚水魔王接收到了,一顆心突然變的無比舒坦。
‘鏈子鏈子,鏈子鏈子,你聽我說,有一個女人,我必須救她!求求你,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薩-艾朗
‘轟!’一片白光在吳憂腦海炸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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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顆妖豔的腦袋飛落進踐踏的污泥中。
“你竟然殺了她!”被死死卡住脖子的女妖尖叫着。
“我再問一遍,那個女人,把我的主人帶到哪裏去了。”諾斯将沾染着熱血的斷刀擱在耶澤蓓絲最寵信侍者的脖子上。
“哼!”看到侍者有瞬間的猶豫,深淵領主擡手就要劃下。
“不要!我說,我說!”
“咯吱~”緊閉的大門忽地打開一條縫|:.嗒嗒!嗒嗒嗒!”強壯的馬蹄踏碎冰雪消失在風雪交加的夜空。
洞開的大門後聚滿了重裝甲士。“滋!”融化的冰水滴落在火紅的鬼角。醜陋的鬼臉緩緩擡起,沖漆黑的夜空冰冷的道,“我憎恨這個世界。”
“哈!”數百火紅的騎士呼嘯着沖入黑夜,孤獨的老魔童滿臉淚花的吹滅最後一盞燈。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疊加的馬蹄隆隆響起,縱馬狂奔的諾斯忽地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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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一座陌生的戈壁,長滿了尖尖的形似長矛的石柱。最大最尖利的兩座上似乎站着一個人。
是了,是人。而且是很小的男孩。雙腳各踩一根石矛的男孩身後還背着一塊又滑又圓的巨石,沒有任何捆綁的巨石。
巨石很滑,小男孩要不停的托舉才不至于讓它落下。赤裸的雙腳早被石矛紮破,沿着石矛的内側流下兩道黝黑的血迹。看來男孩重複這樣的折磨已經很久了。
遠遠的,一位長者帶着幾個年紀同樣不大的孩童向男孩走來。
“哥哥!哥哥!”最小的孩子老遠就叫了起來。
眉頭緊鎖的男孩終于有了瞬間的放松。可一不留神,背後的石頭滾落下來。“嘿!”男孩一個翻身,落地的瞬間又将石球負在背後。
“唉~”老者長歎一口氣,“放下吧。”
“是。”男孩将石球抱起,輕輕放在旁邊。
“你還要堅持麽?”老人問道。
“嗯!”男孩重重的點了點頭。
“報仇就那麽重要?”
“……”男孩緊緊的握着拳頭。
“要知道他是你的父親。”
“不,他不是!他隻是強暴了我母親的惡魔!渾身冒火的惡棍!”男孩黝黑的雙瞳突然一片火紅,吓的幾個小弟弟飛快的躲進老者身後。
“哥哥。”最小的孩子卻不怕,走過去輕輕拉住男孩的手。
“乖!”男孩的怒火一瞬間消失無蹤,滿臉疼愛的擦去孩子臉上的淚水。
“哥哥…其實魔鬼也不全是壞人。”一個帶着眼睛的小家夥從老者身後伸出頭來。
“哼!”男孩假裝聽不見,拉着最小的弟弟一路不回頭的走了。
“晚飯吃什麽?”
“蘑菇炖芋頭!”
“哈,這可是我最喜歡的食物哦!”“嗯,就知道巴頓哥哥喜歡,我和沙紮找了一天哦!”
“那謝謝喽,哈哈哈…”
“哥哥開心就好,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