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腦兄弟果然人如其名,帶着一萬農名就颠颠的向敵去。箭樓上的守衛互視一眼,無奈的舉起長弓。
“報!”一個傳令兵進來,“豆腐腦領主全軍陣亡!”
衆人沒有一個驚慌失措的。畢竟那一群臨時從莊園裏拉出來的農夫有多少戰鬥力,他們還是清楚的。
“嗯,敵軍勢大,後退10裏紮營!”
“遵命!”西門烈掃視一眼,将幾個暗自松口氣的記在心裏。
大軍分批撤出,等羅多克揮軍來攻的時候,才發現是一座空營。
貌似玩家們還不死心,第二天又重整旗鼓,揮兵殺來。這次比豆腐腦農民好一些,好歹攻到了寨門邊上。不過最後一個頑強的戰士還是被重弩洞穿,屍體被釘在漂橹的地面上。
“再退!”西門烈一聲令下,玩家們蜂擁而出,恨不得多生幾條腿。
退!再退!三退!四退!五退!六退!七退!八退!九退!十退!
退!退!退!
十天内西門烈狂退百裏,連丢十寨!NPC戰士不用指望了,士氣全部歸零。因爲沒有參戰的關系,所以還沒出現負數。而那些參戰的玩家也都全部陣亡,沒有一個回來了。
貌似想撤退的也被西門烈亂箭射死在寨門下。
退着退着,玩家們心裏有數了,這不是老黃忠的驕兵之計麽!着啊!老大不愧是老大,果然有門道。不過誇歸誇,這炮灰的營生哪個也不願做。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熱血的,到中間熱血地死光了。西門烈就點名那些暗自出口氣的。這些家夥要麽是來混的,要麽是怕死的主,所以爲了最後一戰,必須清理掉。最後,該死的都死了,不該死的也去了,沒辦法,西門烈隻能采取國際慣例。抓。
這些都是實力很強悍的領主。平時也不視生産,有錢就買兵,沒錢就向鄰居要。手下軍隊都是一等一的老兵油子。不給?一刀下去,再抓幾個領主稀飯地女人。可給來?
給了。
因爲實力強,出手狠,血又冷。人送綽号‘強盜領主’。還别說,真有些領主大腿一拍,占座山頭幹起了強盜買賣。沒有領主這層遮羞布,便更放地開了。一時間弄得民不聊生,領主們頭痛不已。要說西門烈倒是有些手段,非但不剿還和這些強盜領主大碗喝酒,N飛泡妞,最後竟拜了把子!
有了這位首相兄弟,強盜們能不給面子麽?于是乎強盜們紛紛挪窩,圍着南部領地占了無數山頭。專門打劫搶掠初來乍道的帝國新領主們。倒也給烏鴉公國大大出了口氣。
現在派這些強盜去送死,可是找對人了。
比起一觸擊潰的少爺領主,這些家夥才配叫戰士!同樣是毫無章法的沖鋒。一輪箭雨下來,除了幾個運氣着實背地。竟沒倒下多少屍體!
“警戒!”蠍尾獅立刻謹慎起來。不過前面赢的太輕松,開始還是太松懈!兩營距離本就不遠,三輪箭雨下來,強盜們已經沖到營前!
“呦呵!”人馬迅速分散,就向無數隻亂竄的老鼠,撲向高高地營寨。毫無軌迹的路線難爲住了弓箭手。以往預先判斷射擊點的經驗全用不上了!胡亂一陣箭雨下來,殺傷很有限。可恨的家夥,拐着彎還跑那麽快!
“人呢?!”
“都貼在牆壁…呃!”探頭出去的小兵拉回來時已經斷氣。一隻黝黑的毒箭正插在喉管上汨汨的冒着氣泡。
“啊!啊!”中招的還不止一兩個。
“不要伸頭!”“快,檑木!”
“嗖!”一條肮髒的麻繩拴着兩個瓶子被貼在牆下的盜賊扔了上去。“這是…”小兵還沒反應過來,瓶子突然炸了。
“嘭!嘭!”
一瓶毒液,一瓶迷霧!頓時殺傷一片。可不止這一個盜賊,不久,煙霧和毒液就在城頭彌漫開了。
“啊!”迷霧還好,關鍵是迸濺地毒液,許多士兵被腐蝕的慘不忍睹,别說他老媽,就是他老豆都認不出他了!
“救我!”“快殺了我吧!”“媽媽,我不想死啊!”“兒媳婦,爹爹小弟弟沒有啦!”
“上!”
爪扔上牆頭,盜賊們口含利器,靈猴般攀爬上去。殺!”混水摸魚本就是強盜的強項,類似這樣地戰術那是再熟悉不過了。
就連玩家大營的領主們也看地牙癢癢,想來都吃過這樣的虧。也是,估計盜賊這純熟的手藝多半是在他們身上練就的。
“老大,門開了!”小弟興奮的叫喊并未引起西門烈的注意。
“老大,門開了!殺過去吧!”盜賊們在城頭拼命吆喝,而後方大營沒有一點動靜。
“老大,這次怕是瞎了!”強盜們也涼了。
“西門烈!”獨眼漢子一刀切開最後一個衛士的喉管,狠聲罵道。
“怎麽辦!”
雖然殺光了守衛,可強盜們都明白,敵人根本就沒傷筋動骨。隻需一個反擊,強盜們隻有一個死!
果然,大營一陣旗動,敵人行動了。
“兄弟們,這次老子栽了!”看着手下剩下的數千弟兄,坐山雕恨道,“都怪我錯信了西門烈那狗雜種!”
“現在退也是死,不退也是死。逃了懲罰估計比死還嚴重!”
“幹!那就死吧!”做這一行的玩家多是血性之人,反正就是一個死,臨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好,兄弟們,要就幹大的!走,摸老營去!”
“殺!”
“哼哼…”西門烈笑了,坐山雕是強盜中最大的一股,也是衆強盜的頭兒。他一死,有這24的時間足夠西門烈從容布置,拔去這顆毒牙。想必隻有稍微提示,領主們就會群起攻之吧。“發布通緝令!還有,讓牢裏的兄弟們準備好,去一個殺一個!給我殺到零級!”陰冷的語氣吓得小弟都打了寒顫。
“殺!”重裝戰士們迅速聚集,這一撮強盜迅速淹沒在耀眼的鋼鐵長城中。“殺!”強盜們舉刀殺向哪邊,哪邊便退。也不接戰,也不放人,搞得強盜郁悶不已。
“老大,不對啊!”小弟們也發現情況有異。
“殺!”鋼鐵戰陣潮水般後退,又潮水般壓了上來。數個沖刺把強盜們累的夠嗆,圍在一處,個個伸長舌頭加強散熱。
“嘎吱…”寨門再次關閉,強盜們頓時喪失鬥志。
“唉!此天亡我,非戰之罪矣!”坐山雕仰天長歎,“***,老子不幹了!”說着把彎刀扔在地上。強盜們也效仿老大紛紛繳械。
“啪啪啪啪!”鋼鐵戰陣閃出一條路,身披猩紅大氅的重裝大漢一路鼓掌走來。
“很不錯!”來人自是紅色蠍尾獅的大老闆,羅多克将軍。
“你就是那個羅多克?”坐山雕大咧咧的指着男人的鼻子。
“不錯,就是我。”羅多克上前一步,笑道。
“好,那你可以去死了!”坐山雕很有信心,沒有人能躲掉他的袖箭!
“慢!”忽聽身後一聲大喝,坐山雕被人一腳揣在地上。“哈!***,原來你是叛徒!”坐山雕的小弟發現動手的竟是他們的二當家。
“老大,我全爲兄弟們好,西門烈估計已經發了通緝令,監獄裏埋伏重兵,去了就是個死!”
“什麽!”連環毒計!***,一切都安排好了,看來先前的抓阄也一定有貓膩!
“老大,我想你先見一個人,到時候要殺要剮,兄弟我任憑大哥處置,絕無二話!”老二趴在坐山雕耳邊小聲道。
“……”
“好,看你有什麽說的!”坐山雕示意強盜們把家夥都抄起來,見着不對,拼死也要做幾個。其實,這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試探。
如果對方動手,不用說裏面一定沒什麽好鳥,老子隻求速死,不去丢那個人;如若不動手,這裏面的文章就大了…
果然,沒有動手。
“請!”羅多克大手一揮,坐山雕昂首邁入。
軍帳内隻有一人。
“你是誰?”坐山雕望着一身厚厚黑鬥篷的神秘人頓時警覺起來。
“救你的人。”神秘人緩緩掀開頭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