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拉當然沒死,吳憂在放置她的地方隻找到一瓶空掉水’。女魔偷偷喝下了不朽藥水,轉而逃脫了死亡的命運。這也許是她早就設計好的一部分,吳憂的出現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例外,她可能一早就做好了與魔王植入的靈魂碎片同歸于盡的準備。
瓶子擺放在石闆的中央,吳憂看了看,笑着離開了。
“先知,不知道您以後有什麽打算?”吳憂道。
“沒有什麽打算,還是回到我的小茅草屋,看守這片海。”先知道。
“您的同伴都已經不在了,您還要堅守這裏嗎?”吳憂問道。
“要的,我已經老了,尤其是看到你的戰鬥,我覺得外面的世界可能早已遠離我的時代了吧。”先知撫摸着懷中的瓶瓶罐罐,一臉的感慨。
“其實也不是那麽回事,我是一個例外。”吳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年輕人,既然你是個例外,爲什麽其他人就不可意有例外呢?”大師看着漸漸隐去的小島喃喃的道。
“……”貌似大師的一句話給了吳憂很大的震動。是啊,玩家千千萬,難道就我一個有奇遇嗎?遊戲的廣告語不也是說人人有奇遇嗎?
吳憂不再說話,其實這荒蕪的小島才是大師的天堂吧,畢竟隻有在這裏,他的魔法才會更能體現單純的魔法的意義。
“給你。”回到小屋,先知給了吳憂一張圖紙。吳憂接過來一看,同樣是醫療馬車的建造圖。
“還有嗎?”吳憂不知道3一起會不會有特殊效果。所以下意識地問了句。
“沒有了。”先知笑着搖頭。
“真可惜,要是有三張一起釋放,應該有會升級建築出現吧。”吳憂歎息着道。
“這個啊…”大師貌似思考了一下,随即道,“我的老朋友那裏還有一張,如果你有兩張地話。他會給你任務。”
“誰?”吳憂眼睛一亮,如果收集兩張才能開啓的任務的話,那麽就說明三張醫療馬車圖紙的确能升級成新的建築。
說不定…這就是醫療系統!
“羅蘭德,同樣是盲眼兄弟會成員,如果一切都沒變化的話,他應該還在希裏納(Sylina)地森林裏研究星辰的秘密。”
“占星師?”
“不,準确的說是用星辰來預言未來。”
“預言者?”
“嗯,如果那些可笑的推論能被證明是正确的話,也許他可以被稱爲預言師。”先知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想來和這位大師的關系很好。
“都是什麽樣的推論?”吳憂也來的興緻。
“呵呵。比如說亞山的重量,距離亞莎地距離還有魔鬼進入世界的規律…”
吳憂也笑着聳聳肩。這些都是不可證明地結論,這位大師也真有意思。
“好了,我也要休息了。年輕人,歡迎你下次再來我這裏做客。”先知送吳憂二人上了海船,一個人返回了茅草屋。
“先知還真孤單啊。”吳憂看着老人緩慢的背影有一絲不忍。
“也許對他來說,這裏才是他最快樂的地方。”大叔神清氣爽。一邊說着,一邊沾着口水梳理着螞蟻都爬不上去的一頭油光發亮的頭發。
“我說大叔,至于嘛,虱子踩着都打滑。”
“嘿嘿…現在不一樣的,我老蘭也算是枯木逢春,梅開二度!”
“……”吳憂用力扇開摸過來地老手,捏着鼻子上了甲闆。
上岸後,吳憂租用了一艘森林之舟,轉去希裏納——這座灌木叢深處的德魯伊之城。
蘭蒂大叔非要跟着一起去,理由是吳憂的鳳凰變成了卵。而伊芙又不在身旁,所以縱觀整個領地。隻有他的實力最強,所以保護領主的安全那是當仁不讓。
不過,三倍的出差補助貌似讓吳憂非常懷疑這位老伯伯的動機,是不是公費旅遊先不說,最起碼這保镖的義務鐵定是沒有盡到,因爲吳憂一路風調雨順的到了希裏納城。
希裏納果然是隐者之城,下了船,吳憂都不知道往哪落腳。城市就像是建立在森林裏,草坪,道路樹,花圃百分之一百的純天然,沒有一絲人工修剪得痕迹。
街上(如果低矮地灌木叢可以算街道的話
多少人,偶爾行色匆匆地玩家也多是來學技能和跑任
吳憂好不容易爬上一座貌似用廢棄鳥巢改造的酒館,再也沒有了探索的興趣。
“兩杯…”吳憂看着桌子上的酒單頓時傻了眼,全是植物汁?
“金棘草汁。”美麗的精靈仕女笑着離開,看起來吳憂也不是第一個出現這樣表情的人。
“我要小麥汁。”大叔貌似很懂得拒絕了吳憂的好意。原本小領主也想跟着大叔一起換來着,不過看那張春風數度玉門關的老臉,吳憂就氣的牙癢癢。賭氣沒換,依然是貌似很好聽的金棘草汁。
“來三杯石南草汁。”最後一批進來的傭兵打扮的精靈中一聲沉穩的呼喊。
“嗯?”正對着一杯黃色汁液找感覺的吳憂猛地擡起頭來,來人吳憂應該認識。趁着吧女送酒的功夫,吳憂終于看到了鬥篷下的臉。
“是他?”吳憂認出了精靈王國中地位崇高的奧瑟長老。
“朋友,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吳憂沖奧瑟遠遠的端起了黃色的液體。
“那好的。”奧瑟顯然也認出了吳憂,臉上的愁容随即被笑容沖淡。
“長老,您這是做什麽?”吳憂看着閃爍的攝影機,知道好戲開始了。
“我正帶人抓捕一群黑暗精靈奴隸販子。”奧瑟長老在吳憂的耳邊小聲道,“這些該死的家夥正在肆意捕捉森林中的獨角獸。”
“獨角獸?”吳憂一愣,黑暗精靈捕捉獨角獸做什麽?
“獨角獸是自然的靈魂,也是所有精靈崇拜的聖物。這些聖潔的魔獸是整個艾羅蘭的圖騰。”奧瑟長老一臉痛惜,“艾羅蘭古老的精靈詩歌中一直流傳着這樣一個預言:當最後一隻獨角獸死去的時候,精靈王國和其所有子民将會遭受滅頂之災。”
“……”吳憂意識到事件的嚴重性,“難道說讓精靈一族滅亡就是這些黑暗精靈的目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們的長老一直堅信,同樣是精靈一族的黑暗精靈也難逃詛咒的命運。”奧瑟長老道。
“嗯,可是他們抓捕獨角獸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吳憂随即結束沒有結果的短暫思考,對奧瑟長老道,“長老,正好我和我的部下來這裏辦點事,順便幫下忙吧。”
“那太好不過了!”奧瑟長老開心的笑了,有鳳凰的幫助,事情會更容易解決吧。
“對了長老,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預言者羅蘭德,您知道嗎?”吳憂問道。
“預言者羅蘭德?哦,我知道了,不過這裏的人們更願意叫他瘋子羅蘭德。”長老笑着道。
“呵呵,通常天才和瘋子是很像。”
“我帶您去吧,他的小屋在深入叢林的最邊緣,一般人還真不一定知道。”
“那好,我們邊走邊說。”
在奧瑟長老的帶領下,吳憂穿越整座城市,來到森林邊緣的先知小屋。
推開門,一個瘦長的身影正圍着不大的客廳不停的轉着圈兒。奧瑟長老剛想上去喊他,卻被吳憂制止了。
“你看他手中。”吳憂沖老人背着的雙手努了努嘴。
“獨角獸角?!”奧瑟長老更加沉不住氣了。
“奧瑟長老,也許這也是他的發現。”吳憂急忙阻攔。
“我知道了!”先知大呼一聲,吳憂這才發現貌似地面上還有幾張嚴重退色的塔羅牌。而先知正抓着一張張牙舞爪的奔向房門。
“哎喲!”吳憂就眼睜睜的看着老人徑直撞在他的身上。對于瘋子還真是不能用常理衡量啊,吳憂敢發一百個毒誓,老人一定看見他了。即使這樣還能一頭撞上來,吳憂還能說什麽。
“你是誰?爲什麽擋在我的門口?”老竹竿晃悠着站了起來,這下反應過來了。
“羅蘭德大師,我是您的朋友推薦來接任務的。”
“哦?給我看圖紙。”大師攥着褪色的塔羅牌興奮的道。
“這裏”吳憂盯着老人手中的塔羅牌意味深長的笑道。
随着吳憂的目光,大叔也看到了老人手中攥着的那張‘命運之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