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逛了足夠黑市商人去酒館打聽關于他的一切好幾個來回的時間。果然,在吳憂轉身出門的時候,老地精不知從什麽地方鑽了出來。
“先生,請留步,我們老闆邀您上去說話。”
“噢?怎麽,你們老闆搞到新貨了?”吳憂也不揭破,笑答道。
“嘿嘿…請跟我來。”老地精早都沒臉沒皮了,點頭哈腰的把吳憂引上樓台。
“就是您要購買符文祈室?”雖然象征性的披件錦緞袍子,但那一身鼓鼓的饅頭可不是安上去的。
“對,就是我。”吳憂笑道。
“您來自南部丘陵?”雷霆戰神問道。
“對,您已經知道了。”吳憂依然微笑着承認。
“我能問問,您爲什麽需要這張圖紙嗎?”矮人戰神已經拿出了卷軸,在交給吳憂檢驗的時候,老戰神開口問道。
“一個朋友的委托。”矮人的豪爽讓吳憂也爽快了一把。
“我能知道他的名字麽?”
“對不起,朋友一再交待不能和任何人提及他的名字。”吳憂沒有伸手,就是想看老矮人的反應。
“給你。”老矮人停頓了一下,還是将卷軸遞給了吳憂。
“多少錢?”
“30W,.=
很公道的價格。建築圖紙一般是建造該建築價格地
“你的朋友一定是矮人,矮人領主。”戰神道。
“對。”吳憂點點頭。
這是明擺着地。能花得起30W又購買矮人建築而陵,那一定是個矮人族的領主。所有建築都一樣,不是建了之後就可以什麽都不管,隻等每個星期一進去招兵。所有建造在主城領地内的建築都需要相應種族的平民進入訓練,學成了才能出兵,而且該建築物必須是本勢力建築。其他勢力建築必須建立在各自附屬的城鎮中。
野外建築也是一樣。每一個野外建築都有自己的勢力圈,附近地NPC會加入他們。當然還有例如寶箱這樣随機點出的NPC也都有各自獨立的背景,爲什麽被裝進寶箱現在先賣個關子。
“好的。”
吳憂不可能當面掏錢,而是說晚上在自己的旅館交易,老矮人同意了。
“他并沒有禁止我談論他的胡須,我這位朋友和您一樣留着漂亮的辮須,不過他是紅色的。”當交割完成,老矮人的夥計将數十個錢袋搬出的時候,吳憂對最後離開地老戰神道。
“……”老矮人停了一會,點頭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城鎮邊緣另外一間小酒館裏,氣氛卻凝重起來。
一個大通間。除了靠牆的兩張床鋪,一張桌子和數個木樁削成地圓凳别無它物。被褥被整齊的擺放着,即便是洗到退色的床單也鋪的很整齊。
樸素的小屋确有許多不相格調的東西。木桌上堆滿了各種各樣地武器。弓箭,盾牌,長斧,腰帶、皮靴、匕首、成捆的紅藥和魔力藥水。圍桌坐滿了貌似傭兵的人。
“呼~”坐在桌邊的青年長出一口氣。雖然帶着銀色面具,但那清脆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的性别,“山姆,這件事情你做的實在是太差勁了!”女孩滴溜亂轉的眼珠子不停掃過滿桌矮人的精工裝備,卻滿嘴責備。
“老大~”叫山姆的矮人正蹲在屋子中就是收了他20個金币地矮人。
“俺說也是,這明擺着是欺騙。”說話的是抱着十字弓地半獸人大漢。
“其實…”被半獸人擋在身後的地精舉起手來,懦懦的開口。
“其實什麽?”被叫做老大的銀面女孩杏眼一瞪,吓得小地精硬是把後半句話吞到肚子裏。
“我知道。你是想說,其實山姆也是明碼開價。對方當然可以坐地還錢,他懶得還,說明他不在乎,這怎麽能算是欺騙呢?”女孩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不時撇向床鋪旁忙碌的身影。
“而且,上個月與癞毛虎的遭遇戰,我們也是損失慘重。我的弓拉斷了弦,努斯崩斷了指環,山姆盾牌和戰錘全毀,皮魯軋壞了皮靴,而且藥品全部耗盡…”
“最關鍵的,我們的委托物報銷了,不但一個子沒有拿到,還賠光了所有的積蓄。”說到這兒,女孩長長的尖耳聽到一聲無奈的歎息,瞪圓的眼珠子随即彎成了月牙兒。
“好了,不要說了,這個委托我們接了。山姆,明天你一早就去火爐酒館,向客人說明情況,如果他介意,我們就退還多收的部分,甚至免費送他到西部要塞。”床邊的女孩一說話,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如果他不介意,你就告訴他以後所有的委托我們都5收費,最後告訴他,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把他安全送到小鹿鎮。”
“知道了,大姐。”山姆臉紅紅的站了起來,一晚上他都要難過死了。
“大家看看需要的裝備,還能用的就先不要換了。”床邊的女子最後道。
“知道了。”氣氛頓時活躍起來,早就盯上合金指環的十字弓手努斯上來就搶了過去,興奮的帶在拇指上。十字弓弦太硬,不帶指環能把骨頭勒斷。
女孩順手抄起了綠木弓,拉了幾下後就再也放不下手了。
“老大,你這把弓最值錢,聽師傅們說是用綠心木的整段小枝作的。”山姆掂着精鋼斧大聲道
“迸火樹做的?”女孩笑得更開心了。
“唉~”身後一聲歎息,衆人急忙做鳥|裏就剩下兩個女孩。
“姐姐!”貌似頭領的女孩撲進床邊少女地懷裏撒起嬌來。
“你個調皮鬼。還對姐姐耍小聰明,剛才那段話其實是對我一個人說的吧。”白沙遮面的女孩捏着妹妹的下巴笑罵道。
“嘻嘻…姐姐饒命。妹妹再也不敢了。”懷中的女孩蜷縮的更緊了,不過滿臉笑開了花哪有一點求饒地覺悟?
“你呀!”姐姐拿自己的妹妹實在沒辦法,從小就這樣。
“嘻嘻…”每次的結果都一樣,都已妹妹的勝利而告終。
夜色漸深,小屋内依然斷續着姐妹不時歡笑的低語。
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翌日,吳憂一行人早早的上路。山姆一早就等在了吳憂的門口。并讪讪的說明了一切。原本吳憂就猜的八九不離十,所以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倒是暴風小隊長讓他刮目相看,一問才知道原來這個傭兵團的團長竟是一對孿生姐妹花。而且道歉也是女孩讓來地,吳憂頓時對這對姐妹花來了興趣。
暴風傭兵團5成員全部輕裝簡從,每人一個包裹,看來這次任務不是太難。話又說回來,有難度的任務也不會找一個隻有五人地F級傭兵團。
吳憂雇了輛雪橇,接受山姆的建議,吳憂選擇了野馬作爲駝獸。按照山姆的說法,麋鹿輕快耐力不足。牦牛耐力足卻速度慢,隻有野馬二者兼顧。
有道理。吳憂虛心接受。
吳憂租的是客車,内部空間很大,數排包裹着柔軟皮墊的座椅給旅途中的人以充分地享受。想來風暴傭兵團沒有坐過,一個個屁股扭啊扭的,貌似不是在座椅子而是在熨衣服。
總有東西能吸引小領主的目光。
這不,一直靜坐在靠近窗口位置法師打扮的女孩吸引了小領主的目光。身着潔白的法師長袍。卻掩蓋在厚厚的毛皮披風下,如同包裹着保鮮紙的花瓣,将最美的姿色隐藏,靜待着爲心愛的人兒綻放。
素紗墜地,一直沒有放下來地鬥篷和沿鼻梁之上而過的面紗遮蓋了女孩大半地容貌,隻留下一雙平淡且清澈的眼睛。就是這雙眼睛便足夠吸引所有男人爲之瘋狂的目光。
女孩就那麽靜靜地坐着,靜靜地坐着,貼近窗口的日光爲恬靜的女子鍍上了淡色的金芒,與少許随車搖擺的華發一起奏響了跳動的樂章。
“好美。”小領主一聲歎息,身邊的伊芙笑着擰了擰男人的手背。“怎麽?又動心了?”
“嘿嘿…隻是贊美。”吳憂不舍得轉過頭去。随女子跳動的光芒險些恍惚了他的雙眼,也險些晃動了他的心田。
“你呀!”伊芙嬌嗔的點着愛人的腦袋。對于吳憂的花花腸子。伊芙最了解不過。不過龍族有龍族的氣度,更何況是上位龍族?作爲她的愛人,吳憂自然而然的被排除在人類之外,而對除吳憂之外的所有非龍種族,伊芙有強烈的優越感。這不是種族歧視,龍族确有驕傲的資本。要不然‘龍威’也無從說起。
對于吳憂身邊的女子,她雖然很尊重,不過看待的眼光多是‘愛人的寵物’這個範疇。所以,這也就是蕾迪關于小貓、小狗的比喻的全部内涵。
不過,龍族除了愛人之外,還有兩類生物也被他們尊重:朋友和敵人。
能成爲伊芙朋友的現在隻有一個,‘娜塔莎’,而能成爲她敵人的也隻有一個,‘蕾迪茜娅’。
“籲~”車夫突然勒停了雪橇,傭兵迅.+:
“怎麽回事?”吳憂問道。
“請您安心,我的隊友能處理好。”女孩第一次正視吳憂的眼睛,其實敏感的女法師早已發現了男子火熱的目光。不過讓她驚訝的是,男子的目光和以往所有火辣的目光都不同,其實這也不是她刻意回避的原因。
關鍵在于對于男子的目光,她并不反感。
如果一個女人對男人投來帶火的目光不反感,事情往往就很有意思了。
“老大,皮魯發現了一個陷阱,看起來不像是獵人下的。”半獸人努斯隐蔽在打開的車門後面,十字弓瞄着對面的雪原,頂着盾牌的山姆掩護着地精皮魯正在查看。
小地精一直陪車夫坐在前面的駕駛廂内,雪原上的陷阱也是他慧眼發現的。
“是土匪們慣用的‘省心套’,一般是捆住落單的野獸和獨行的旅人。”繞過陷阱,馬車繼續前進。
傭兵團所有人都暗自出了口氣,土匪不要緊,規模小,裝備差,戰鬥力更是稀松,别說傭兵,就是民兵都能輕松搞定。最怕的就是來去如風的盜賊團。這些整日刀頭上舔血的悍匪都是多少次拼殺血戰殘留的狠角色,早把腦袋别在了褲腰上,一但被他們盯上,那這一路就兇多吉少了。
運氣,除了上午的一場虛驚,車隊一天走的都很安穩。日落時分,一直無話的女子終于開口說了第二句,“今天晚上我們在碎石村休息。”
“好的”吳憂眼睛亮亮的笑道。轉過頭來,小領主便一臉竊喜,‘第二句了,有進步。’平安過去一天,傭兵們都很開心,氣氛也活躍起來。雪載着滿車歡笑沖進高崗上的村寨,留下一路車夫響亮的鞭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