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命運麽?”女人輕聲地問道。
“不信”男孩話到嘴邊卻變了。
“你相信人生麽?”
“不信”
“你相信愛情麽?”
“不信”
“那你相信什麽?”
“我隻相信我相信的。”
“上面的都是你不相信的,所以你不信?”
“對。”
“那你相信我麽?”
“唔…如果你在遊戲中死亡會被徹底删除掉,而且用你的靈魂向主腦宣誓,說下面的話都是真的,我會信。”
“撲哧…”女人笑了,趴在男孩的肩頭很文雅的笑了。
“我給你擦背。”女人溫柔的脫去男孩的衣服,如同服侍自己的丈夫一樣自然。水依然很熱,裸體的女人将同樣裸體的男孩仔仔細細的擦拭幹淨,細心的就如新婚的妻子。
“唔…也許你說了我會信。”看着女人一臉溫柔的表情,吳憂真的動搖了,吳憂不是自戀狂,更不是腦殘黨,如果有遊戲中的美女投懷送抱,吳憂絕對沗着臉就上去了。但要說一共就見過兩面的現實中的極品女人像妻子一樣服侍他洗澡,即便讓金龍來彈爆他小JJ他都不會信。
不過,貌似他沒有發現一點的破綻,所以他有點信了。
穿好衣服,女人收回了澡盆,陪吳憂坐在厚厚的氈子上。吳憂看着對面美到極緻的女子,一陣恍惚,女人應該有二十八九歲了,像一朵時刻準備着綻放的花兒,美的讓人沉醉。
吳憂靜靜的凝視她的臉,吳憂總覺得隔着一層輕紗,看不清楚。可是那一眉一眼又是如此的清晰。沒有誰能給他這樣的感受,就好像一個男孩捧着渴望已久地玩具。卻滿心擔憂。沒有一點滿足地喜悅。
原因是什麽?對,是真實。吳憂從清醒之後就一直在做夢,所以他老是感覺不真實。人生如戲,這個吳憂懂得,但是自己的人生也太TM如戲了。昏迷之後被送進醫院,是眼前的女人爲自己包紮,吳憂不能自已的作出了下流的事情,可一轉眼現實中的女孩又在遊戲中相遇。好吧,相遇可以接受。但是爲什麽會用這種方式?而且一見面女人貌似還很主動地爲自己那個…咳咳!雖然很爽,也不用付錢,這他也能接受,畢竟各取所需的一夜情也是有的,可最不能讓他忍受的是,爲什麽女人一幅深情款款地樣子?
女人看着凝神皺眉的吳憂,沒有說話。就是那麽靜靜的看着。
吳憂第一次感覺原來沸騰未必比寂靜更強大。
“呼~好吧,爲什麽是我?”吳憂決定~就注定了自己是最後的失敗者。
“因爲注定是你。”女人靜靜的說着。眼睛純淨如泉,眨都不帶眨,這要麽是從小說謊的人練就的強悍特技,要麽是從不說謊地人與生俱來的天賦。
吳憂屬于前者,女孩屬于後者。
“有一個女人,在上帝造她的時候對上帝說。‘除了命中注定的男子,請不要讓任何男人碰到她’。”
“上帝怎麽說?”吳憂毛骨悚然地看了看背後。
“上帝答應了。”女人做着俏皮的鬼臉笑了。
“呼!”吳憂如坐針氈,一身是汗。
女人名叫秋兮若,曾經一臉溫柔幫吳憂逢針,曾經倔強的将‘任務物品’四個字取消,曾經在不久前的一路追随男孩的足迹走遍男孩遊曆的世界,更在剛剛地曾經和吳憂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女人名叫秋兮若,秋天的秋。秋氏的秋,秋世勳的秋。
秋家最美的那顆明珠。
吳憂不停的擦拭着眼睛。盡量集中精神把女人的話聽完。
這次吳憂信了,和女孩詩意的‘對上帝說’比起來,吳憂更願意相信後者‘嚴重受激型肌肉痙攣誘發神經性哮喘并發呼吸道粘膜粘連綜合症候群。’
一個隻要被男人近距離接觸就會受到嚴重地刺激,渾身肌肉痙攣,從而誘發神經性的哮喘病,劇烈收縮地喉嚨内的呼吸道粘膜會緊緊的粘合在一起,如不及時搶救會窒息而死的絕美女子。
絕色加絕症果然夠絕。
吳憂幾乎用盡了氣力逃出了女人的帳篷,碧龍和鳳凰果真都等在外面。吳憂一臉燦爛的沖等到焦急的伊芙咧嘴一笑,騎上了鳳凰的火羽。
‘你愛我麽?’
‘愛’
‘你愛的是那個能觸碰到你的男人還是我?’
‘都愛,因爲那個男人就是你。’
‘不一樣,我不是我。’
‘那你是誰?’
‘永遠隻有兩個人能進我的帳篷,一個是我一個是你。’
‘什麽時候你決定愛我了,請走進這座永遠等待愛的帳篷,來愛我。’
‘再見’
‘一定會再見…’
鳳凰沖天而起的瞬間,吳憂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身後的帳篷。男孩突然心酸,眼淚奪眶而出。
‘愛一個需要理由麽?’
‘不需要麽?’
‘需要麽
‘不需要麽?’
‘需要麽
‘不需要麽?’
‘需要麽
……
“還真是無聊啊!”男孩悄悄地擦了把臉,大聲地吼到:“前進!獅鹫山!”
鳳凰載着男孩沖向遠方,熾熱的如同冉冉升起的太陽。
不久之後,大陸所有的酒館中都流傳着關于蒼泉鎮外一座神秘的帳篷的傳說。每天,這座帳篷都會傳出女子悠揚的歌聲,用那令人沉醉的聲音永遠都哼着同樣的調子,感覺仿佛是一個忙碌着的妻子帶着無限的希望等待着遠行未歸的丈夫。無數癡迷的英雄想掀開那道低垂的簾門,一睹美人的芳容,卻被憤怒的雷光劈成灰燼,無一例外。
也有嫉妒的女人想盡一切辦法發誓要毀掉這座帳篷,結果帳篷依然挺立,歌聲依舊悠揚,被毀滅的卻是自己。
熱鬧過,清靜過,當所有人都對帳篷失去興趣的時候,帳篷内的歌聲依然悠揚。
傳說之所以成爲傳說,是因爲它永遠都不曾屬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