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憂早早的起來,刷牙之後,特意到陽台打了一套太極拳,别看他舞得風生水起的,其實雙眼一刻也沒閑着,全部瞟往樓底下了。自從有一次無意間窺見了二樓美熟婦雪白的乳溝,這不,吳憂就養成了每天早起打太極地習慣。
又一次失望而歸,吳憂泱泱的回到卧室,戴上了頭盔,進入了遊戲。
“我靠!”這還是山頂村嗎?吳憂看着仿佛被原子彈洗禮過的山頂一臉大汗。還好,雖然到處是焦土餘煙,但是那幾處看起來風雨飄搖的房子卻完好無損。
這還不是破綻?!我日了,這都看不出來,我還混個屁。
回到了胖大嬸的旅館,吳憂直接無視仿佛超級賽娅人一般的半身人大嬸,蹬蹬蹬的竄上樓去。
我靠,你們就給我裝吧,老子也将清純進行到底,看看是誰先沉不住氣。打定了主意之後,吳憂拉着銀币就去了煤礦。不是還有100個單位的煤礦沒有挖嗎,老子現在就去給你挖!挖死你個老酒鬼。
果然,被清理了一遍的礦坑沒有再刷新。吳憂沒有用多久,就在銀币和硬币的幫助下挖了足足有200個單位的煤。
“叮!恭喜玩家吳憂,您完美的完成了給老酒鬼挖煤的任務。獲得經驗4000點,得到沃爾夫斯坦(Wulfstan)符文法師的好感”
就這樣一連數日,吳憂連續完成了修建灌木,清理廁所等等諸如此類的F級任務,而且都是完美完成,所以不知不覺間吳憂的級别迅速的攀升到10級。當然依然不出所有人所料,吳憂把這些獎勵點全部加在了體質上,10級的吳憂現在的血量是60,和4級精英騎士銀币一樣高,爲此吳憂很是得意了一陣。不過,随即他又再次變得郁悶起來,原因是那些老家夥在他的級别漲到10之後,突然集體消失了,就連酒館的胖大嬸也将廚房的鑰匙往吳憂的脖子上一挂,笑眯眯的探親去了。
于是乎,空蕩蕩的山頂村再次恢複了以往的甯靜。無奈,吳憂的生活又變得波瀾不驚起來。每日窩在老魯頭的小屋和老人一同撰寫着那輝煌的傳奇。
看起來吳憂平常的很,其實每次下了線之後,吳憂都會爬到論壇裏,翻看着各種各樣的帖子,品嘗着别人的精彩。每次過足了眼瘾的吳憂總是恨恨得想着,什麽時候才會有屬于我的精彩?
終于,吳憂看着老人回憶錄上越來越接近遊戲時間的開頭,心情漸漸的沉重起來。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雖然天性樂觀的他極力的說服自己,這隻是個遊戲,但是看着老人滿是皺紋臉上越來越解脫的神情,吳憂還是有一種難以釋懷的淡淡的哀傷。
“…寫下這一筆,我的大腦突然如同我的心靈一樣空明。我知道屬于我的時刻就要來臨,回望這一生,除了血與火,我似乎找不到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逝去的景象不斷的閃現在我的腦海,一切是那麽的遙遠又是如此的親近。當所有的榮譽都随着時光的流失漸漸的褪去,變得暗淡無光的時候;當惡魔再次帶着地獄的火焰,試圖燃燒整個大陸的時候;當所有人失去了勝利的希望,跪地哭泣的時候;當這一切的一切随着『黑暗彌賽亞』之子,帶着魔王的詛咒降臨世界的時候,偉大的龍騎士們,拿起手中的劍吧!帶着英勇無畏的騎士之心!帶着無數先輩聖靈的光輝!去戰鬥吧!用騎士的巨劍和聖光譜寫屬于你們的傳奇!”
“龍騎士——蒂耶魯7龍紀1198年于地下城。”
“蒂耶魯!”吳憂吃驚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袍的老人,怎麽也不能與那個叱咤風雲的龍騎士團長聯系起來。
完成了最後一筆,老人緩緩的合上了回憶錄。時光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小屋内的一切都随着老人緩緩閉上雙眼而沉澱了下來。“呼!”,一陣若有若無的光線飄出老人的身體,老人的身體如同腐朽千年的木乃伊,緩緩地化爲灰燼。終于,越來越癟下去的袍子再也無法支撐自身的重量,順着光潔的椅背跌落地面,仿佛是一堆烏鴉的屍體。
“撲通!”伴随着一起滑落的還有吳憂的眼淚和那顆悲傷的心。
“我日啊,一個遊戲做這麽感人幹什麽…”吳憂坐在地上,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喃喃的嘟囔着。
小村的廣場上,聚集着所有消失的老怪物們。沒有了平時的玩鬧和不恭,所有人都靜靜的望着那間小小的木屋,久久不語。
“他走了?”
“嗯,他走了。”
“他終于走了?”
“嗯,他終于,走了…”
“唉!”結束的是那一聲長長的歎息。
老人的木屋
吳憂還是沒能收拾好心情,每次告訴自己這隻是個遊戲,咧嘴一笑得時候,卻發現那笑容中依然帶着淚。看着老人留下的數十本厚厚的筆記,想着一年來與老人朝夕相處,情同師友,吳憂就忍不住暗暗的流淚。
“我靠,不打聲招呼就走,走了也不留下點懷念,屁都不放一個就化成渣了!都懶得理你,老子以後絕對不給你上墳!”吳憂咧着嘴,大聲地喊道。
“我這不是來放屁了麽。”
吳憂猛然轉頭,看着身後一身金色的铠甲,沐浴着聖光的金發帥哥,頓時張脫了下巴。不覺間,手中的回憶錄重重的落在了地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