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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楊烈并沒有明确指示,呂先沉吟片刻,随後将兩名弟兄叫到身旁低聲叮囑幾句。
夜sè将暗,車隊仍自前行,但車廂中的兩名軍人卻在悄然間離開了車隊。
衆人又前行三十裏,升起篝火駐營休息。
剛剛進餐未過多久,那兩名軍人便提了兩個人自後方趕回。
兩個戴着眼鏡的年輕人,典型的文弱書生。
這兩人衣衫褴褛,面黃肌瘦。兩人被提到篝火旁時,雖然神情惶恐,但看到衆人正中放着的豐富大餐時,兩人眼中卻冒出幽光,顯然餓了許久。
“楊兄弟,鬼鬼祟祟跟在後邊的人給你帶來了。一路上,我們已經訊問過,隻有這兩人而已。”
兩名軍人将人帶到楊烈身前,而後細說着抓住這兩人的詳情,無一遺漏。
帶着人回來後,第一時間沒有向直接上司呂先報告,而是向楊烈細說詳情。在某種程度上,衆人也證明着自己的忠心。表明在這支隊伍中,以楊烈爲尊,并沒有抱小團體之心。
看在眼中,楊烈記在心底,當即招呼兩名軍人休息進餐。
“你們一路上,爲什麽要鬼鬼祟祟跟着我們?”
左右兩旁,柳柔與納蘭鳳羽兩名美女相伴,楊烈喝了口酒,看着那兩名面黃肌瘦的年輕人問道。
看到周圍十數名身強體壯的軍人,又見坐于正中的青年身旁美人環伺,兩名年輕人有些困難的咽了下口水。
末世亂災,到處兵荒馬亂,搶劫殺戮随處可見。
可就在這末世大災中,眼前這年輕人坐擁美人,享用美酒華食,一切都表明眼前此人身份非同小可。
“我,我見過你!你是那次在科研所的清平大師!可你怎麽姓楊呢……”
正在兩名年輕人内心惶恐猜測時,其中一人卻指着楊烈脫口喊道。
這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那年輕人馬上意識到自己失言,恐怕将招至大禍!
一念至此,他的身子顫抖的愈加厲害,早不複初時的震驚狂喜。
這位清平大師,當rì在科研所不僅在學術上懾服四方,就連在戰鬥中也是大殺四方,無人可敵。
誰能想到,末世狂災許久,這樣的大師級人物居然沒有離開卡羅裏星,反而會在這裏撞到他。
“哦?你見過我?呵呵。想來,你們兩人應該是逃難的吧?”
見其中一人居然認出自己,楊烈頗有些意外的笑問道。
看楊烈好似沒有什麽惡意一般,兩人忍住心中驚恐将自己的來曆說了出來。
原來兩人都是禁師協會的成員,隻不過這兩人都是最初級的低等禁師而已。當rì楊烈在禁匙科研所之事,正是被其中一人趕來圍觀看到,所以在此刻,這名爲許狐浩的年輕人,方才認出楊烈。
禁匙科研所由于青澤水獸的襲擊,吞噬所有物質變成一片詭異清湖。
衆人當rì自那裏倉皇逃離,随即,大範圍的星獸狂cháo在星市爆發,所有人都在瘋狂逃亡。
星市的大勢力,在第一時間便逃離星市,甚至有些大有關系的人物,通過最高執政體的人脈關系,争得了難得的名額乘坐宇航飛船離開卡羅裏星。
而那裏沒有能力的人們,隻能依靠懸浮汽車與變形金剛等交通工具逃離星市。
但随着物資的匮乏,法律體系的崩潰,真正的末世方才降臨。
這些禁師協會的人們分批逃亡,有的高級禁師,投奔于大勢力,先行一步離開。而更多的禁師,則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朝人類在末世中最大的聚居地華爾頓市進發。
由于張家公子被楊烈所殺,斯洛卡不僅不能再依附在張氏大族不說,反而還要躲開這支大族豪門。
無奈之下,他隻得與好友科林一同逃亡。雖是星市排位第三的禁匙大師,但一向閑雲野鶴慣了的科林并沒有依附于哪支勢力。
末世中,人人自顧不暇,倉促之下,科林想要尋得大勢力投奔一時也沒有頭緒。
不得已之下,這些禁師們便組成小團隊,并依靠着自己的能量弄得大批金剛機甲,朝着華爾頓市行進。
許狐浩和他那名同伴,便是跟随斯洛卡與科林兩位大師級人物一同逃離星市。
前半個月,這支小團體行進的路上倒還算平靜。雖然也會遇到一些不長眼之輩,但面對團體的力量,終是不能危及到衆人的安全。
但就在前幾rì,科林等人的小團體遭遇了一支大勢力的攻擊。
科林等人都是禁師協會的人物,若是讓他們用來研發禁匙的話,倒還沒有什麽。甚至于讓他們比拼禁者實力,也還有一拼之力。但若是讓他們與人真正戰鬥厮殺,那便不是這些人所擅長的。
這群學者級人物戰至沒多久,便全面潰敗。
科林、斯洛卡等人,皆被那支勢力或擒或殺,隻有許狐浩等少數幾人逃出生天。
逃亡沒多久,許狐浩便發現了楊烈等人車隊行進的蹤迹。
唯恐再遇到心狠手辣之輩,許狐浩兩人不敢輕易靠近求助,隻得遠遠綴在後方,希冀依靠着楊烈這支隊伍強大的震懾力能尋得末世中人類的聚居點,好謀得生存之機。
哪知,兩人還未跟在後邊兩天,便被楊烈等人察覺。
此時被衆人所擒,許狐浩一五一十将自己的經曆講了出來,隻希望楊烈等人能夠給他兩人一條活路。
一路上,沒有吃的,沒有遮風擋雨之處。
時不時的,還會有可怕的星獸出現,更會有那些爲了生存而紅了眼睛的人類……
末世,人命不值錢。
随時随地,人們爲了一口飯食,一點資源而大開殺戒。
聽完許狐浩這兩人的叙述,楊烈微眯眼睛,看着噼啪做響的篝火沉思。
禁匙科研所,對那科林和斯洛卡兩人,楊烈有一些印象。
特别是當rì他離開,科林悄悄塞與他那張通風報信的紙條。
心中已有定議,楊烈擡頭看向呂先。
“呂大哥,你怎麽看?”
說話間,楊烈爲呂先等人将酒斟滿。
“如果如許狐浩他們所說,那這支劫殺衆人的勢力必然不是善類。我想,我們有必要把這些人救出來,順便将那些匪類殲滅。但此事還需要斟酌一二,待判定真僞之後再做行動。”
沒有任何避諱,呂先将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他和這一衆弟兄之所以從軍隊脫離,正是因爲放心不下家中親人。
可以想像,末世亂災中,正是由于這樣的匪類出現,方才讓人類間盡是自相殘殺。
若是自己的家人也在末世逃亡,若是他們也被人劫殺……
一念至此,呂先便不敢再想下去。
他們的家人都是普通人,又有多少能力保護自己,擊退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呂先的話,在座的幾名軍人皆是點頭稱贊。
“柳柔、納蘭鳳羽、阿苦,你們的意思呢?”
見呂先等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楊烈笑了一下看向柳柔幾人。
細節中,可以觀察到許多事情。
這一路上,楊烈極少明确表達自己的意思,甚至于大多時候都沉默寡言。
以前一人孤軍奮戰,這一世,他改變主意,決意要打造屬于自己的團隊。
資質、天份,都不是問題。
人心、人xìng,才是他最看重的。
“我們這麽多物資也用不完,如果能幫上别人的話最好不過了。你殺孽那麽重,多行善事,總歸是件好事。”
拿下楊烈唇旁酒杯,柳柔輕聲說道。
一路行進這些天,兩人的關系有些緩和。在星市時,楊烈做下的那些錯事,好似昨rì夢境。取代的,是末世亂災中,那一場場厮殺,那一次次的遮風擋雨…
…
甚至于,柳柔自己也不知道,在心底,她對楊烈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每每想起這個問題,她的心湖便會掀起巨浪,讓她的心徹底亂成一團,無法理清這其中的關系。
“對方的戰力多少?有多少架金剛機甲?既然是戰鬥,那我們就不能打無準備之仗。”
納蘭鳳羽喝了口酒,眼中冷冽的煞氣隐現。
此時的她,與父母未出事的她,已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發覺在戰鬥中的實力提升最快,納蘭鳳羽每一rì都渴望着戰鬥,渴望着生與死之間那一次次突破自身極限的感覺。
隻有戰鬥,隻有不斷的磨砺,她的實力才能快速增長,她才能積攢下足夠的資本與實力爲雙親報仇!
柳柔的話,讓楊烈有些意外而欣慰。納蘭鳳羽的話,卻讓楊烈眼中閃過一絲訝然與惋惜。
對于這些雖是看在眼中,楊烈但卻沒有表露什麽,嘴角挂着一抹淡笑,楊烈看向阿苦。
“他們兩個一定好些天都沒有吃飽睡暖了,楊大哥,我能不能給他們一些吃的和穿的?”
阿苦捧着自己的碗,怯生生的看着楊烈,臉上滿是忐忑小心,征詢着楊烈的意見。
半大孩童阿苦說出的話,讓在場諸人側目訝然。
許狐浩與他那名同伴,眼中更是感動非常。
“阿苦,你記住。你們都是我的同伴,而不是我的手下和仆人。你們有自己的決定權,并不用完全服從于我。想做什麽事情,隻要不有害于我們這個集體,隻要征得大家意見,便可放心去做。我楊烈,需要的是可以放心托付的同伴,而不是執行命令的機器。”
阿苦的話,讓楊烈爲之莞爾。
站起身子走至阿苦身前,楊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
說話間,他的目光自柳柔、納蘭鳳羽、呂先等人身上緩緩掃過。
黑夜,篝火旁,楊烈的話,于這寂靜的夜之中傳出老遠,重重打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末世狂災,電力系統大都癱瘓,以往酒綠燈紅繁華無比的夜,此刻隻剩yīn森可怖的黑暗死寂。
楊烈等人于荒野上燃起的篝火如此顯然,早已引起了數公裏外人們的注意……
暗夜下,數架金剛機甲悄悄向這處地方接近。每架機甲,兵刃反shè着月光,發出幽冷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