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營,胡平立即就問了出來。
周世龍搖了搖頭,道:“不去哪,這件事我自己一人去辦就行了,三弟你幫二哥辦件事先。”
“辦事?啥事,你說?”胡平驚咦了一聲,但随後也沒多想,直接就問道。
“這高大全被我們救了下來,但從沒給過好臉色,實在是小人一個。這次突然提出要請客,我懷疑他會起什麽幺蛾子。畢竟現在已經是身在薊州城了,龍蛇混雜,就算他突然下陰手了我們也是不知道的。三弟你身手靈活,我的想法是讓三弟你悄悄的跟上去,探一探這高大全在打什麽鬼主意。”
周世龍拉過胡平閃身到了一邊,低聲說道。
“好,我早就看這龜孫不耐煩了。我這就去!”一聽是去盯梢高大全,早就對高大全憋了一肚子火的胡平雙眼陡然一亮,沉聲應道。
旋即,他便轉過了身,就要縱身跟上早已走了一段距離的高大全等人。
周世龍在後一把拉住了他,叮囑道:“切忌小心。另外,一定要冷靜,如果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你也不要聲張,回來告訴我就可以了,切莫聲張!”
“我省得!”
胡平應了一聲,跟着才跟了上去,盯梢高大全去了。
目送胡平離去,周世龍心下稍松,之後也沒在回軍營,而是轉身朝裏外一個方向行去。這個方向,赫然直通袁崇煥等人駐紮的薊州府衙。
他要去見見袁崇煥!
而就在他轉身去找袁崇煥的時候,先一步走出營門的高大全等人,卻是來到了一處酒樓裏。
酒樓不大,而且也很低矮。不過唯一的,這裏的房子都建得比較牢靠,看起來也不是很土,倒有另外一種粗狂豪邁的别緻風格!
上萬軍士的集體放大假,薊州城内的各處酒肆勾欄早已經是人滿爲患了。士兵們也都知道,下一刻肯定是要和鞑子兵血拼的,是過了今天沒明天的,也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就死了,被鞑子殺死了,還是有幸撿回性命重回家鄉。因此,無不出來大肆放松一回,就是平常敦厚老實的一些士兵那也是徹底放開了,豁出去了。
這棟酒樓也不例外。
高大全等人進去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爲患了,到處都是喝得稀裏嘩啦的士兵,一邊胡吃海喝,一邊放肆的吹噓着,有點閑錢的士兵這個時候還特别叫上了幾個姐兒,放肆的調笑着。
高大全等人一進去,馬上就有夥計上來搭讪了,不過卻是躬着身,賠着副笑臉,連聲讨饒道:“幾位軍爺,這個着實是不好意思,小店已經客滿了。要不,您幾位下···?”
“放你娘的狗臭屁。”
“沒長眼啊。”
“他娘的,你不會多擺兩桌呀?”
這夥計話裏的“回來”這幾個字還沒說完,高大全身後的一衆士兵就嚷嚷了開來,大聲喝罵道。
夥計哭喪了臉,無可奈何。
高大全皺了皺眉,示意身後的安靜下來後,道:“本官已經訂好了座位的。夥計,帶我們上樓吧。”
夥計張口欲言,但還沒來得及說,另外一個聲音卻先一步響了起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喲,原來是高百總大駕光臨啊,我還以爲是誰呢?”
聲音既嗲且嬌,珠圓玉潤,那是直讓人從心底裏升起一股銷魂的感覺。整個酒樓裏喧鬧的氣氛那是一散而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甚至到了鴉雀無聲的地步了。
一幹人忍不住轉頭看去,不過這一看,更是稀裏嘩啦哈喇子之流,眼睛瞪得像牛犢子一樣,都快突出來了。
因爲在高大全的對面,赫然正袅袅婷婷走來一媚态十足女子,身段豐潤,煙視媚行。眉角眼梢,無不盡顯勾魂奪魄的魅力。
色與魂授!
“咕咚”,有人忍不住吞了幾口口水。更是當場就有人豬哥樣的把手中的酒碗啊酒壇子啊什麽的掉在了地上,咣當咣當響聲一片。
“他娘的,一晚上,隻要抱着這個婆娘睡上一晚上,那是死了也值得啊!”
在場的酒客無不大吞口水,雙眼放光。
高大全等人也是一陣愣神,眼睛都直了。不過高大全還是第一個掙紮着回過了神來,而且一反常态的咳嗽了一聲,驚醒了他身後的人,并且帶着點牽強的笑着道:“風老闆來得正好,我正愁怎麽上樓去呢。”
“奇怪,這女子什麽來頭,高百總竟然對他這麽客氣?”高大全身後一衆士兵極爲不解。
因爲在他們的印象中,高大全可是從不會給比他地位低的人好臉色的。沒見到盡管周世龍救過他,但他最後依然是對周世龍毫無好臉色的麽。一個小小的酒肆的老闆娘,高大全竟然如此神色,明顯是帶着了一絲畏懼了,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衆人都不笨,隐隐便有了感覺。因此随即也都不敢用剛才那樣的眼神盯着對方了,不自然的扭過了頭去,看向周圍。
“咯咯···”
風老闆掩嘴一笑,清脆悅耳,随即便道:“高百總,您的老朋友的可等你很久了,我這就帶你上去吧。”
說罷,她又吩咐了剛才那名夥計一聲,道:“你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吧。再另外給這幾位兄弟擺上一桌,好好招待。”
“多謝。”高大全抱了抱拳。
随後,高大全便讓跟着他的這些人呆在了下邊,而他自己則跟着那媚态十足的風老闆上了樓梯。
風老闆從出來後,神色一直沒有變過,走路也還是那副袅袅娉婷的模樣,惹人心慌慌。
而那一幹心裏直撓癢癢的酒客們,最後見到美得冒泡的風老闆要走了,也沒敢吭出聲來。倒不是虎頭蛇尾,而是沒人願意做那出頭鳥。黃湯也沒有灌到舌頭打轉、想事都不會想了的糨糊程度。
一個這樣美得冒泡的女子能在這薊州城内開酒樓這樣龍蛇混雜的場所,這手段這背景可不是一般的硬朗啊。自身沒有通天背景,誰敢去惹?因此最後盡管看得那是心裏燒火,但也隻能強憋着,發洩到别的地方去。
上了樓,一直轉了幾個圈,風老闆最後把高大全引到了一間臨近街邊的房間裏,在了走道的最後一個位置。
“高百總,有什麽事叫一聲就行了,小女子已經吩咐人在外候着呢。”風老闆推開了房門,做了個請得手勢。
高大全點了點頭,道了聲謝,跟着便閃身進了房間。
而房門,風老闆在高大全進去後立即便關上了。她自己也袅袅着走了。
房間夠寬敞,轉過了一道屏風之後還有一個很大的空間,而且裏邊正有着一場别開生面的戲目,一龍戲四風。
一個面目白淨的年輕男子攤坐在位置上,兩腳兩手張得大大的,背靠着一床被子;而四名衣衫暴露,全身隻着片縷的姐兒正圍繞着這年輕男子不停的勸酒,粉臂粉腿,肉光緻緻,莺聲瀝瀝,嬌喘細細。
年輕男子的雙手此刻正左右連撈,摸摸這個姐兒的腿,把玩把玩那個姐兒的粉臀、胸前的大白兔,亦或是這邊親親,那邊豬似的拱來拱去,大吃豆腐,真是快活勝神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