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木森醒來,睜開眼睛後,發現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鼻子中,仔細的打量周圍的環境,木森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女性的閨房裏,不由得心裏感到一陣的奇怪,自己怎麽會躺在這裏?
緩緩的坐起身來,木森發現自己的身體非常的僵硬,時不時的還會感覺到肌肉的疼痛,扭扭脖子,甩甩腦袋,想要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柔軟起來,但是隻是輕輕的扭了一下脖子,就疼得很是厲害。//無彈窗更新快//
皺了下眉頭,木森咬着牙站起身來,看到有一個梳妝台,上面放着一張照片,卻是呂慧梅的,這下木森呆住了,自己怎麽跑到呂慧梅的房間來了。
正在疑惑時,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來的赫然便是呂慧梅,手中還端着一盆子水。呂慧梅見木森已經醒來,那憔悴的面容露出了一絲微笑,走到木森的身邊,将手中的盆子放到了梳妝台上,淡淡的笑道:“你醒來啦,來,先洗把臉吧。”
木森看見呂慧梅,雖然不知道自己在昏迷期間發生的了什麽事情,但是自己确是在人家的閨房裏,所以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絲尴尬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接過呂慧梅遞過來的毛巾,正準備将自己的面具給摘掉,好讓自己洗把臉。
但當木森伸出手去摘面具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臉上的面具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将臉洗了之後,木森問道:“呂城主,爲什麽我會在這裏,還有,我是不是睡了很長的時間了?”
呂慧梅淡淡的點了點頭,面上的愁容有些心酸,在認真的看了一眼木森後,口中說道:“木城主,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了,至于你爲什麽會在這裏,是因爲,我這裏的環境比較好,而且,離我女兒的房間很近,方便我照顧你們倆。”
木森一聽呂慧梅的話,心裏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一個星期,再加上呂慧梅一臉的愁容,便知道,這一個星期裏,肯定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而且從呂慧梅的話裏面,聽到了她提到了她的女兒,不知怎麽的,心裏竟然産生了一絲緊張。
一把抓住呂慧梅的手,木森問道:“呂城主,你告訴我,在我昏迷的這一個星期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爲什麽你還說你要照顧江淼兒,是不是淼兒她發生了什麽意外?”
呂慧梅沒想到,木森竟然會抓自己手,雖然現在都已經接近四十的年齡了,但是突然被一個男人抓住手,這心裏仍然會感到不舒服,不由得使勁兒的掙了掙。
木森看見呂慧梅的反應,連忙将手給放開,道了聲歉後,繼續問道:“是不是,淼兒她受了什麽傷?”
呂慧梅聽見木森竟然這樣問,不由得擡起眼睛看了看木森的雙眼,似乎木森并沒有說慌的樣子,心裏覺得奇怪,記得當時他還在殺敵的時候,淼兒的狀況他是知道的啊,怎麽這會兒就變得不知道了?
‘哎!’,呂慧梅歎了口氣,一臉認真的看着木森,問道:“木城主,難道你不記得你是怎麽昏迷過去的嗎?還有,一周前發生的事情,你全然不記得了?”
一周前的事情?木森坐回床上,閉上眼睛努力的想讓當時的場景回放,但是不管怎麽努力,腦子裏全然一片空白,似乎當初發生的事情,自己人一點兒都不記得了,自己人唯一還能夠清楚的記在腦子裏的事,卻是在太封市,自己斬殺那三名獸化戰士的事情,之後的,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
睜開眼睛,木森木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呂城主,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了,而且,我現在連我是怎麽到慧梅城的都不記得了,我隻記得自己還在太封市,之後的,我全都想不起來了。”
聽完木森的話後,呂慧梅呆了呆,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選擇性失憶?走到木森的旁邊,呂慧梅也坐到了床上,與木森并排而坐,面容有些憂傷,口中說道:“木城主,我不知道怎麽給你說,因爲,當時所發生的一切,你都記憶了。”
擡頭看着木森,呂慧梅發現木森正做出聆聽狀,心裏暗自歎了口氣,看來,這木森是真的記不起來當時發生的事情了。
搖了搖腦袋,呂慧梅将當時發生的一切,全都說了出來,而後,再次歎了口氣,說道:“哎,木城主,你醒過來了我雖然很高興,但是如今,淼兒身上的槍傷雖然已經無大礙了,但是她那臉上的傷痕,卻将會伴随她一生,真不知道,她會選擇用什麽樣的方式生活下去。”
聽完呂慧梅的話,木森心裏一陣的抽搐,深吸了一口氣,木森站起身來,開口說道:“呂城主,我想見一下淼兒,不知可以嗎?”
呂慧梅跟着站起身來,往前走了一步,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說道:“走吧,我帶你過去,隻是,不知道淼兒在見到你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說着,雙眼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木森,繼續說道:“走吧,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木森緊跟而上,在呂慧梅的身後,靜靜的跟着,腦中卻是在想,剛才呂慧梅爲何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呂慧梅的房間,與江淼兒的房間中間隻隔了一道牆,通過拱門,便已到達。
靜靜的推開門,呂慧梅轉身輕聲說道:“淼兒就在裏面,你進去吧!”說完,呂慧梅獨自轉身離開。
木森打量着江淼兒的房間,裏面一便灰暗,若非夜視技能已經研究成功,否則木森還真看不清楚裏面到底有些什麽東西。跨步走了進去,發現這裏所有的窗戶,全都用窗簾給挂上了,眉頭皺了皺,木森走到窗口旁,正準備将窗簾給拉開,卻聽到裏面一聲驚呼,卻是江淼兒的聲音。
隻聽江淼兒驚呼一聲,連忙道:“是誰,給我滾出去,我不是說過嗎?不許打開窗戶!”
木森聽到江淼兒那柔弱的聲音,不由得心裏一陣的心疼,朝着江淼兒的床走了幾步,口中溫柔的答道:“淼兒,是我,木森!”
江淼兒一聽,竟然是木森,心裏一陣的高興,因爲木森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随即,卻是尖叫了一聲,大聲叫囔了起來,道:“快走,我不要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你快出去!以後,再也不要來見我了。”說完,江淼兒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江淼兒的哭聲,讓木森心裏很是難受,若當初,自己人沒有執意讓江淼兒回到慧梅市來,說不定,這樣的慘劇就不會發生了。暗自惱怒,深吸了一口氣,木森再次邁開步子,往床邊走了過去。
立于床邊,木森看着江淼兒那柔弱的肩膀,還在一陣一陣的顫抖着,哭聲從江淼兒的口中傳出,似乎根本就捂不住。
伸出手,在江淼兒的肩膀上輕輕的放着,木森感受到了江淼兒那受傷的心靈,口中溫柔的說道:“淼兒,你轉過身來,你看着我,我是你的木森哥哥,難道,你就不願意再看一眼我嗎?”
江淼兒的頭使勁兒的甩了甩,但就是不願意轉過身來,口中依然‘唔唔’聲不停。木森歎了口氣,将江淼兒扶了起來,卻發現,江淼兒的臉上,竟然帶着一塊面具,而這面具,赫然便是自己消失的那塊藝人面具。
伸出手來,在這面具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卻是被江淼兒歪了歪頭躲避開去。江淼兒将臉從木森的視線中轉移開,強制讓自己的聲音變得穩定起來,裝着毫不在意的樣子,江淼兒說道:“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來見我了,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江淼兒了。”
“我……!”
木森還待說話,但是江淼兒卻是使勁兒的推了一把木森,口中大叫道:“你走啊!你快走啊,你爲什麽不走,你再不走,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聽到江淼兒如此決絕的話,木森的心髒狠狠的抽動了一下,雙眼深深的看了一眼江淼兒,而後逃也似的跑出了江淼兒的房間,在跑了十幾米後,木森一拳狠狠的擊打在旁邊的牆壁上,直将牆壁打了一個洞。
背靠着牆,木森坐到了地上,右手使勁兒的捂着自己的心髒,因爲那裏,疼得厲害!
房間内,江淼兒見木森跑了出去,淚水不争氣的再次流了下來,兩隻手使勁兒的捂着被槍擊的那個位置,一絲鮮血從指縫裏流了出來,但是口中卻是沒有透出一絲的聲音。
‘砰砰砰’
臉盆掉落在了地上,一聲驚呼聲傳來,是呂慧梅的聲音!
“淼兒,你怎麽了,你别吓娘啊,淼兒啊!”
木森聽見聲音,心中一驚,連忙跑回江淼兒的房間,發現江淼兒的肚子位置,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半,而呂慧梅正用毛巾死死的捂着江淼兒的肚子。而江淼兒自己,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态,但這時看見木森進來,口中卻是喃喃道:“你快走開,我不想見到你!”說完,便昏迷了過去。
怎麽?木森想到自己受傷後,都是吃自己做出來的蛋糕進行療傷的,連忙做了一塊蛋糕出來,交到呂慧梅的手中,對着江淼兒指了指,說道:“把這個給她吃了吧,可以療傷的。”
呂慧梅接過木森遞過來的蛋糕,眼睛死死的盯着這塊蛋糕,擡眼問道:“你是說,這塊蛋糕可以療傷?那,這塊蛋糕,可以治療好淼兒臉上的傷嗎?”
木森愣了愣,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至少能将她肚子上的傷給治好!”木森不敢肯定,因爲江淼兒臉上的傷,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想來應該已經結茄了,不過她肚子上的傷,應該能治好吧。
轉身離開這間屋子,木森将自己的上衣掀開看着身上那些已經消失的傷痕,心中隻希望,那塊蛋糕,能夠治好淼兒臉上的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