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名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看見呂慧梅坐在主位上,一個箭步跑到呂慧梅的跟前,一把跪了下去,口中叫道:“城外出現了大量的不明軍隊,目前距離慧梅城還有兩公裏左右。//無彈窗更新快//”
什麽?呂慧梅一拍椅子把扶,站起身來,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突然間,自己的慧梅城竟然也被圍了,而且,爲什麽這消息來得這麽遲?
看着這名彙報的士兵,呂慧梅問道:“爲何現在才來禀報?城外現在大概有多少人,這支部隊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
這士兵擡起頭來,嘴角輕視一笑,眼睛輕輕的眯了眯,嘴裏卻是說道:“嘿嘿,城主大人,你想知道嗎?”說着,竟然從袖子裏迅速的取出了一把匕首來,快速的沖向了呂慧梅。
呂慧梅雙眼急速收縮,連忙躲閃,廳内所有将領大驚,沒想到這具士兵,竟然是來行刺的,隻是距離太遠,根本就幫不了呂慧梅,好在呂慧梅左右各自站着一名護衛,兩人緊緊的護着呂慧梅。
奈何,這士兵行刺的速度太過突然,匕首狠狠的紮進了呂慧梅的腹部,呂慧梅悶哼一聲,本能的将這士兵握着匕首的手給牢牢的抓住,這名士兵見自己的手竟然一時間不能将匕首撥出來,慌忙着準備逃走,卻發現身後的那些将領們,早已經将武器撥了出來,死死的将他給圍了起來。
幾把大劍放在了這名士兵的脖子處,紛紛叫道:“不許動!”,士兵使勁兒的掙了掙,但是脖子處的冰冷卻是讓他不再動彈。環顧周圍,嘴角卻是微微翹起,冷哼一聲,輕視的掃了衆将領一眼,口中卻是說道:“哼,你們最好别動我,若不然,烏将軍一到,你們都得死。”
烏将軍?呂慧梅一聽,便知道是誰了,上次帶領萬餘人來攻打慧梅市的,便是烏安常,而這士兵口中所說的烏将軍,定是烏安常無疑了。
呂慧梅捂着傷口處,絲毫不理會正在給她包紮着傷口的護衛,面現怒色,冷哼一聲,說道:“你是何人,爲何會替那烏安常賣命,難道你不知道江寒是怎麽死的嗎?”
這士兵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畢,雙眼死死的盯着呂慧梅,口中卻是說道:“哼,江寒,你還知道江寒是怎麽死的,我告訴你,我是江寒的兒子,江彬,你說,我爲什麽會這樣做?哈哈哈哈,可笑,你害死了我的父親,你還問我爲什麽這麽做?”
江彬輕視的掃視了周圍的将領們,口中嘲笑了一下,再次說道:“還有你們,一個個的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吧,竟然甘願聽令一個女人的命令,難道你們就甘心不成?”
将領們聽到江彬的嘲笑,卻是動也不動,而呂慧梅卻是愣住了,這江寒,什麽時候又跑出來了一個兒子?心中疑惑,連忙問道:“你說你叫江彬,是江寒的兒子,但爲何我一直不知道有你這個人的存在?”
江彬嘿嘿一笑,卻是不說出原因來,反而說道:“哼,若是讓你一直都知道有我江彬的存在,恐怕早就遭到你的毒手了。”江彬雙眼閃着寒光,繼續說道:“呂慧梅,雖然在輩份上,你是我的長輩,但是,誰叫你殺了我的父親呢?我告訴你,今日這慧梅城被圍,便是由我去哈市投的名。”
哈市,果真是哈市,呂慧梅的心髒微微的抽了抽,這哈市的實力,呂慧梅可是非常清楚的,一便戰火起來,戰敗的,定是慧梅市無疑了。
雙眼噴火,呂慧梅兩隻眼睛死死的盯住江彬,怒不可歇的吼道:“江彬,你可知道,你犯下了滔天罪孽了,爲了一已之私,竟然置整個慧梅市的居民而不顧,勾結哈市,引起戰火,數十萬生靈将會死于人類自己人之手,你可知罪?”
江彬聽到呂慧梅的怒吼,不由得呆了呆,似乎這呂慧梅說得,很是有些道理,但是一想到江寒的死,難道就這麽白白的便宜了呂慧梅了不成?更何況,這錯已經鑄成,誰也沒有将其挽回的能力。
深吸了一口氣,江彬硬着脖子,擡起頭來死死的盯着呂慧梅,口中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呂慧梅,就算我引起了戰火又怎樣?就算我造成了天大的罪孽又怎樣?我告訴你,呂慧梅,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呂慧梅見這江彬竟然還這麽冥頑不靈,便想要走過去搧他一巴掌,但是剛一動身,便扯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了口涼氣。
雙眼噴火,怒不可歇,呂慧梅立刻下令道:“來人,将此人關押大牢,衆将領,随我上城牆。”
呂慧梅被護衛扶着,緩緩的朝着門口行去,這時,江淼兒跑了過來,一把扶住呂慧梅,淚水已經打濕了她的小臉,口中哭喊道:“母親,您怎麽樣了!”,看着扶着呂慧梅的護衛,江淼兒叫道:“還愣着幹什麽,還不快扶我母親下去休息。”
呂慧梅看着江淼兒的小臉,原本還充滿着怒意的臉上頓時變得溫暖起來,将動身準備扶自己的護衛按了一下,阻止了護衛,輕輕的撫摸起江淼兒的小臉來,溫柔的說道:“女兒,我的好女兒,這次,你不該回來的!”
江淼兒淚眼朦胧,使勁兒的搖了搖頭,雙眼盯着自己的母親,口中說道:“母親,不,這次我應該回來,母親,你還是先行下去休息吧,這次的戰争,淼兒不會再像上次那樣逃避了,這次,便由淼兒代替母親吧!”
說着,江淼兒面色一肅,沖着護衛叫道:“來人,帶我母親下去休息,衆将士,随我上城牆。”
呂慧梅聽見江淼兒下的命令,不由得一呆,心想着,這淼兒,不愧是自己的女兒,連下的命令竟然都一模一樣。
看着江淼兒正準備轉身離開,呂慧梅一把抓住了江淼兒的手腕,輕輕的搖了搖頭,口中說道:“淼兒,這打仗之事,豈可兒戲?今日慧梅城之難,關系到整個慧梅城居民的安然,你叫我怎麽可能安心的去養傷?”
江淼兒聽到母親的話後,咬了咬嘴唇,見自己的母親一臉的堅決,不由得再次哭了起來。呂慧梅同樣也看到了江淼兒的堅持,這時,一名士兵跑了過來,報告道:“報,城外大軍離此地還有一公裏!”
什麽?還有一公裏了?
呂慧梅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便下了個決定,叫道:“衆将軍,上城牆!”而後看着江淼兒,說道:“既然淼兒,你這麽堅持,那便由我們母女共同上陣,我相信,我們母女齊心,定能讓這次的危難過去的。”
江淼兒‘嗯’了一聲,将一名扶着呂慧梅的護衛給擠開,自己上前将呂慧梅給扶了起來,緩緩朝着外面走去。
在呂慧梅帶着江淼兒和衆位将領走到城牆上的時候,發現城外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呂慧梅一眼便看見,那大軍最前方,赫然便站着烏安常。
而烏安常同樣也看見了呂慧梅,并且還看見了正扶着呂慧梅的女兒,江淼兒!烏安常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叫嚣道:“喲,呂娘子,你還在啊,看來,江彬那個笨蛋并沒有讓你下去陪你的那個無鬼丈夫啊!”
呂慧梅聽到烏安常的話後,氣得胸口不停的起伏,怒視而道:“烏安常,沒想到你還有膽來攻打我慧梅市,難道,你就不怕我的盟軍到來,滅了你哈市嗎?”
烏安常聽後,卻是不生氣,反而是調戲道:“嘿嘿,盟軍?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慧梅市的底細?你指的是那些巨樹吧?哈哈,江彬全都告訴我了,那些巨樹,全被你安插在了川市,而這慧梅城裏,連一棵巨樹都沒有,更何況,你那盟軍,簡直就是些花架子,上次我不明底細,所以才上了當,嘿嘿,這次嘛……!”
說到這裏,烏安常眼睛不斷的在呂慧梅和江淼兒的身上掃視起來,口中yin蕩的笑道:“嘿嘿,這次,看來我烏安常,要好好的嘗一下母女花的滋味了。”
江淼兒一聽,這烏安常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前,竟然說出了這麽下流的話來,立刻被氣得快要爆炸,朝前走了幾步,江淼兒怒聲嬌喝道:“烏安常,你這個流氓,混蛋,有本事你等我木森哥哥帶領大軍前來,我看你到時候還敢不敢這麽說話。”
烏安常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木森哥哥?你口中的木森哥哥恐怕來不了了,小美人兒,你放心,你沒有了木森哥哥,還有我這個烏哥哥嘛,哈哈哈哈。”
什麽?江淼兒一聽,便猜到了這烏安常,肯定是派人去暗殺木森去了,不由得心裏一急,淚水不由自主的便流了下來。
這時,呂慧梅蹒跚的走到了江淼兒的身後,輕輕的擁着江淼兒,說道:“淼兒,你先别急,木城主實力強大,怎麽可能會被區區幾個小賊暗殺掉?這烏安常,定是在詐你!”
聽到自己母親的話後,江淼兒這才想起來,木森的實力,似乎根本就不會遇到什麽危險。一把擦幹了淚水,江淼兒怒瞪了烏安常一眼後,便退後呂慧梅的身後扶着呂慧梅。
而呂慧梅,心中也是暗暗焦急,這兵臨城下,自己在這裏拖,也拖不了烏安常所帶大軍多少時間,想來這烏安常,在說夠後,便會下令攻城了,怎麽辦?
看了一眼那駐紮在城中的雄鷹軍将領,呂慧梅忽然眼睛一亮,将其叫到跟前,問道:“韓将軍,不知,你有什麽好的辦法,能盡力的拖住這烏安常的大軍麽?”
韓姓将軍,名叫韓放,是陳志傑留下來協助呂慧梅的一個大隊長,現在見呂慧梅問自己話,便硬着頭皮走上前去,輕輕的抱了抱拳,苦笑着說道:“對不起,呂城主,在下現在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說到這裏,韓放看了一眼太封市和川市的方向,歎了口氣,說道:“哎,隻怪那江彬,将我們的底細該說的,都告訴給了烏安常,我剛接到了川市和太封市的訊息,那兩頭,兩個都被圍起來了,我們的人,根本就出不來,隻能固守在那裏。”
看見呂慧梅有些絕望的臉,韓放暫時也找不到其他的辦法,隻好繼續說道:“不過,呂城主,你放心,我已經給陳将軍發去了求救信号,相信,他們已經在趕來的途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