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離看着苗雪那一臉的羞愧,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哼,還不是因爲她貪圖虛榮,當初雖然我成爲了一城之主,但是在生活上向來檢點,而她正是因爲這樣,早就對我心生不滿了,正好我那弟弟潘坤,是一個喜歡到底收斂錢财的人,于是兩人便暗中好上了。//無彈窗更新快//”
陳志傑嘿嘿一笑,走到潘離的身邊,在潘離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嘿嘿,我說老潘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這樣的女人,你當初就不應該和她在一起嘛。”
聽到陳志傑的話後,潘離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哎,當初不是我那父母之命嘛,若不然,你以爲我會和她在一起?可恨,她竟然爲了自己的虛榮心,竟然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兒子,毒婦,毒婦啊。”
陳志傑聳了聳肩頭,将自己置于腰間的一把匕首遞到了潘離的手中,看着潘離疑惑的眼神,陳志傑嘿嘿一笑,說道:“接着,這幾個人,随便你怎麽處置。”
潘離愣愣的接過陳志傑手中的匕首,心裏很是疑惑,心想自己不也是俘虜嘛,怎麽俘虜還有處置俘虜的權利了?
而陳志傑看着潘離的樣子,心裏很是好笑,開口說道:“行了,你别多想了,我隻是想讓你在死之前,了卻了這段仇恨。”
這時,苗雪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使勁兒的搧着自己的耳光,一邊哭喊着道:“阿離,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過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潘離看着苗雪這個樣子,心裏怨恨了起來,原本便有了殺她之心,而現在看她依然沒有絲毫悔過之意,哪裏還肯放過她?幾步走到苗雪的面前,伸出右手一把将苗雪的頭發抓了起來,口中怒吼道:“毒婦,當初你親手殺害自己兒子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當初你将我親手關進地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苗雪頭發被扯,但顧不上疼痛,口中仍然哭喊着道:“阿離,那不能怪我啊,如果當時我不這麽做,那潘坤就會殺了你和我啊。”
潘坤?潘離緊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腦袋已經與身體分了家的潘坤,回過頭來狠狠的一腳踹向了苗雪的腰間,頓時将苗雪給踹倒在地,口中恨聲:“哼,你還好意思提潘坤?毒婦,既然你依然沒有悔改之意,那,你便下地獄去陪你的潘坤吧。”
苗雪雙手捂着自己的腰間,雙目中看着潘離舉起了匕首,很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但是過了幾分鍾後,這匕首卻是遲遲沒有落下來,不由得疑惑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潘離将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肚子。
苗雪愕然,雙目呆滞的看着潘離,口中喃喃問道:“爲什麽?”
“呵呵,爲什麽?”潘離捂了捂正流着鮮血的肚子,仰天大歎,疼痛讓潘離大吸了口涼氣,低頭看着苗雪,說道:“這一刀,是爲了還你父母當初幫助我潘家之情。”說着,将匕首從自己的肚子裏撥了出來,蹒跚的走了兩步,努力讓自己的身子豎挺着。
‘咳咳’,一口血從潘離的口中咳了出來,甩了甩腦袋,潘離讓自己有些迷糊的腦袋清醒了一下,繼續說道:“接下來,我便先送你走吧!希望,你在地下,能夠改過自新,我不希望我那孩兒,到了地下之後,還有一個肮髒的母親。”
苗雪看着潘離這番模樣,在聽了他的話後,心裏想到了當初被自己活生生的按在水盆裏給淹死了的兒子,心裏終于有了一絲悔過,但,這時潘離手中的匕首已經落了下來,刺進了苗雪的胸口。
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苗雪卻沒有伸手去捂住那正在往外冒出鮮血的窟窿,卻是擡起頭來,認真的看着潘離,口中輕輕的說道:“阿離,我錯了,原來,我一直都錯了。”說完,苗雪雙眼合上,緩緩的軟倒在了地上。
陳志傑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隻是遞出去了一把匕首,卻是引來了這場讓人爲之悲傷的劇情。幾步走到潘離的身後,一把扶着潘離,另一隻手将潘離手中的匕首接過,口中卻着看押着俘虜的幾名士兵說道:“将他們幾個都殺了。”
‘啊!’‘啊!’
一連幾聲慘叫後,那幾人,便随着苗雪的死追随而去。
木森這時走了過來,在看見地上倒着的幾具屍體後,卻是看見陳志傑正手扶着潘離,不由得疑惑的走了過去,問道:“志傑,他怎麽還活着?”
陳志傑苦笑了一聲,将剛才發生在這裏的事情,全部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木森聽完後愣了愣,将目光盯向了已經有些昏迷的潘離,随手做出一包餅幹,遞到陳志傑的手裏,說道:“那你等那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後,自己處置他便是,給,這個先讓他吊着。”
而後,木森将目光投向了一直站立于一旁沒有說話的馮嬌,發現這馮嬌正盯着自己的臉,似乎還在發着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幾步走向馮嬌,發現這馮嬌的目光,竟然還随着自己的移動而跟着轉移視線,不由得出聲問道:“你便是廣靈市與海靈市雙城之主,馮廣海之女馮嬌了?”
馮嬌聽到木森的問話後,被驚醒過來,回想起剛才自己的模樣,便不由得臉色有些發紅,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按了按後,覺得還有些燙人,這下臉色更加的紅豔了。
見木森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的臉上,馮嬌心裏暗罵,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一見到這個男人,便變得不像自己了?
深吸了一口氣,馮嬌穩了穩心境,擡起頭來雙眼直視木森的眼睛,口中脆聲答道:“不錯,我就是馮嬌,敢問,您是否便是木森木城主?”
木森看見這馮嬌,竟然在轉眼之間便變得如此的鎮定,不由得暗暗稱奇,想來這馮嬌,定是位慧人,暗自的點了點頭後,木森淡淡的答道:“不錯,我便是木森,你是怎麽知道我的?還有,爲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爲什麽會扮成送飯小丫頭,一直潛伏在潘府身邊?另外,你是否還有其他見不得光的秘密?”
馮嬌聽見木森一口氣竟然問出了這麽多的話,不由得呆了呆,而後雙眼眯了眯,咯咯的笑道:“木城主,你不必如此緊張,我會出現在這裏,對你來說,并沒有任何的惡意。”口中将‘您’默默的轉化成了‘你’,但是卻讓木森并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詫異,馮嬌對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
見馮嬌似乎不肯說明爲何她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木森心裏輕輕的笑了,至從發生了潘離派人暗殺自己的手段過後,木森便不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而且觀這馮嬌,似乎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若繼續讓她留在這裏,恐怕會對自己不利。
木森歪了歪脖子,口中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留你了,現在湛藍市,已被我木森拿下,你再呆在這裏,想來也沒有任何的價值了,還請你回去給你的父親傳個口信,若是他安心做雙市之主,那便罷了,若是想要将手腳伸到我木森的管轄之地來,那便讓他要小心了。”
馮嬌聽完後,卻并不生氣,反而是咯咯一笑,反而有些妩媚的說道:“怎麽,木城主,難道我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會讓你有了防備之心了?而且你還威脅人家,難道人家就這麽可怕麽?”
木森走了兩步,來到一張凳子前,安穩的坐了下去,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口中淡然的答道:“對不起,我向來說話都比較直,有什麽得罪之處,還望見涼。”說罷,便要下令讓人将馮嬌請出城去,這時,那打探消息的士兵卻是跑了回來。
來人大步跑到陳志傑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後,還用手指了指身後跟着的幾個人。陳志傑聽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将手中扶着的潘離交給了這名士兵,而自己卻是走到木森的身邊坐下。
沖着跟着士兵上來的幾個人招了招手,幾人走了過來,陳志傑便問道:“你們,可認得此人?”
一共三人,其中一人是潘離的老部下,另外兩人都是城中的居民,三人一見被士兵給扶着的潘離,那名老部下卻是輕咦了一聲,道:“咦!城主大人不是被您給殺死了嗎,怎麽還在活着?”
木森和陳志傑聽到這話後,便互望了一眼,暗道這裏面果然有戲。木森沖着陳志傑點了點頭,陳志傑便轉過頭去看着那名老部下,問道:“你們先别管他是不是活着,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記住,我需要你如實回答。”
這名老部下立刻低下了頭去,口中不住的說道:“是,是,我一定把我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訴大人您,您放心,我不會有任何的隐瞞的。”
陳志傑‘嗯’了一聲,擡起手指了指潘離,問道:“五年前,這潘離待你們如何,我想知道,五年前,這個潘離的爲人到底是怎麽樣的。”
這名老部下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大人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不由得歪着頭細細的想了起來,片刻後,老部下答道:“大人,據我所說,潘城主在五年前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待人平和,對用人,也是非常的謹慎,通常,都會任命有能力的人去坐一些比較重要的位置,另外,潘城主還是一個自身很儉點的人。”
說到這裏,這名老部下偷偷的擡眼望了一直陷入半昏迷的潘離一眼,口中繼續說道:“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五年前在喪屍們剛剛産生變異的時候,潘城主似乎就換了一個人似的,對人不但刻薄起來,并且還經常會搜刮一些民脂民膏,而且還喜歡強搶民女,導緻了城主怨聲載道。”
旁邊兩名居民,在聽到老部下說出真相後,似乎也被勾起了心中的傷心事,其中一人一臉悲憤的說道:“是的,大人,我的女人,便是被這個畜生給糟蹋了,現在我那女兒,早就變得神志不清,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認得了,還望大人給我等做主哇。”
另一人也是接口說道:“是啊,大人,小人我本來是一名生意人,在經過了整整五年的時間,小人将家産發展到了近千萬的程度,但就是因爲這個混蛋,貪圖我的家産,竟然随意的找了個理由,但封了我的公司,收了我的财産。”
說到這裏,這人已經泣不成聲,看着被士兵扶着的潘離,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的妻子和兒子,就隻是在他們收取我家産的時候,不甘心攔了一下,我的兒子便被他的親信給殺害了,我的妻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