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一陣惋惜和失落,倆人才突破最後的防線,不過數日功夫,就要相隔兩地,倆人都不好受,離别時,少不了煽情的情景。
夏宇躺在甲闆上,天氣依舊晴好,江面的風不是很大,陽光落下,帶着暖暖的溫度,很是舒服。
"無聊啊。"
船隻已經朝嶽陽開進,不久便能進入長江了,他索然無味,就站起身來,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先天真氣的厲害之處。
先天之境,内力轉變真氣,威力倍增,而内力的轉變,主要憑借開辟奇經八脈一途。奇經八脈,可以淬煉内力,轉化真氣,而開辟氣勁把脈,往往異常困難,一旦沖擊不成功,便再難突破,一輩子卡在巅峰武者之境。
夏宇眸光一冷,氣海的玄冥真氣,洶湧流出,把整個人都覆蓋住,衣角翻飛,黑發飛揚,好像一尊蓋世強者一般。
他身子一晃,一拳轟擊。
"嘭!"
空氣扭曲,一波一波的震動,幾乎碎開,真氣凝聚拳影,如彗星一般,掉落江面,頓時,江面炸開,一條水柱沖天而起,水花四濺,漫天的鋪蓋。
夏宇暗吸一口涼氣,這一拳的威力,應該接近中期強者了吧!
他大喜過望,腳下一頓,便飛到了江面。
如今,真氣大成,要想突破,不是短時間考慮的事。
自己的所學的武技還少,回去的這段時間,我就好好修煉武功吧。
他腦海的武功絕學,多不勝數,幾乎每一門,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絕學。
但是,盡管這樣,他所學的武功絕學,卻寥寥無幾,如今江湖風雲際會,魔教崛起,危險倍增,沒有強悍的武力傍身,是十分不安全的。
他腦海一轉,很快選定了一門絕學,目光蓦然炙熱起來。
他眼睛一凝,踩在水面,伸出雙手,腳踏馬步,屏氣凝神,整個人立時安靜起來。
他皺眉,體内真氣在流轉着,他望着湖面,眸子縮成針狀,兩手前提至體前與肩平,兩手平行,手指向上,手心向前,吸氣,屈五指,以食指、中指尖與拇指尖相對,但不相接,呼氣時微顫雙手。
運轉真氣,快速流轉,按照心法,真氣一步一步的運轉,徐徐穿過手太陰肺經,夏宇的額上大汗淋漓,臉色發白。
真氣本來狂野,控制真氣穿過一條正經,是十分困難的。
十二正經,貫穿全身,每一條正經,有着無數分支,路徑體内許多要害之處,真氣流竄,一旦不慎,便會傷及筋脈,受到創傷。
真氣晦澀,流過手太陰肺經的幾個穴竅,一路行來,出奇的順暢,一旦到了一半的時候,真氣不知不覺的潰散了。
夏宇沮喪不已,這門絕學所要求的是對真氣的入微的控制。
體内的經脈走向,他全部知曉,這是學醫的好處,如今對他最大的難題,便是對真氣的精妙控制。
我就不信了。
他的脾氣上來,他修煉的淩波微步的時候,遇到過了許多困難,也鬧出不少笑話,但最後還是把淩波微步學會了,這就是他的一個優點,永不服輸。
又是同樣的架勢,他皺眉,潛心運作心法。
"給我出來!"
手臂探出,手指曲着,一陣風吹來,什麽都沒有發生。
"再來!"
夏宇毫不氣餒,一次次失敗,一次次再來,站在江面,不停的做出相同的動作,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暴喝一聲,道:"出來!"
"啵!"一道淩厲的劍氣,自他的左手大拇指,激射而出,帶着一股駭人的威力,
一股鋒利的氣息,好像能将天捅破一般,夏宇大喜,心中激動,劍氣飛馳而出,一下子沒入江面,無聲無息。
夏宇一下子愣住了,瞪了數息時間,意料中的炸響并沒有傳來,不由沮喪嘟囔一聲,不會夭折了吧。
"轟轟轟!"
話音剛落,一連竄的轟鳴,陣陣傳來,整個江面都被漫天的水霧遮蔽了。
夏宇連退數丈,望着空中沖出的數丈的水柱,心中一片激動,成功了!嘴中喃喃道:"這就是天下最強的劍法,六脈神劍嗎?!"
他神态呆滞,望着這副情景,一時難以自禁。
他身子一晃,飛到船上。
不愧是六脈神劍,修煉難度很大,方才催發出來,也是巧合,爲了防止發生像段譽那般,施展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自己要好好勤加修煉。
若能将之修煉成功,他的保命功法,就會多出一個,實力大增。
六脈神劍,乃大理段氏最高絕學,由大理開國皇帝所創,比之一陽指,要高級許多,乃天下第一劍法。
盡管不需佩劍,但它的淩厲程度,絲毫不亞于任何劍法,令人驚駭的是,它詭異的攻擊方式。
一旦達到催發随心,那絕對是一大殺招!
《天龍八部》中,段譽就是憑借半吊子六脈神劍,縷縷傷敵,脫離困境,連蕭峰都連連稱贊。
夏宇回到船中,腦海不由浮現一幕畫面。
當初,段譽修煉六脈神劍,可是縷縷受挫,當時鸠摩智,攻擊大理天龍寺,欲要奪取六脈神劍,段譽臨危之際學習,最後顯靈一次,将鸠摩智擊退,繼而,天龍寺的強者,專心教習段譽六脈神劍...
夏宇回憶許久,如癡如醉,一門絕學,越是厲害,便越是難練,他不敢托大,細細的體悟着。
一直等到下午,樓船駛入嶽陽,靠在一處碼頭。
夏宇下了船,如今回程,并無急事,不用再趕路,他不喜歡睡在船上,搖搖晃晃的,人睡在上面,沒有安全和踏實感。
這個碼頭不大,隻有數十支船泊着,稀稀疏疏橫陳着,但岸上卻是另一番光景。
已是下午時分,街上依舊車水馬龍,許是初冬,晝短夜長,天光很快黯淡了下來,一些房子,已經華燈初上,炊煙四起了。
夏宇一行人,很快尋到一家客棧,望了一眼,名曰迎客來,便哂然一笑,邁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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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