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躺在河邊,嘴裏叼着一根茅草,身旁放置着一盤青紅的果子,時不時拿起來一個,美滋滋的啃一口,鮮美多汁,甜中帶澀,卻是恰到好處。
我日,都已經十天了,安如煙那妞,真心不給力,不會見老子掉了下來,便以爲老子一命嗚呼了吧?
然後在懸崖邊上,插上三根熏香,丢下一沓紙錢,紀念那死去的愛情和青春,呃,紀念你妹啊,是讓老子地下有知,保佑天香谷繁榮昌盛,傳承不斷...
我個乖乖,這麽一想,搞不好還真的是這麽一回事,這個幽谷深不可測,幾乎找不到下來的路,縱使想下來,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轉頭瞥了瞥坐在一旁的幽若蘭,猥瑣一笑,便晃動着身子,一頭枕在幽若蘭的美腿上。
這一下,他圓滿了。
奶奶的,老子真是太有才了,無論走到哪裏,都能活出少爺的命來,夏宇砸了砸嘴巴,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弟弟,你又調皮了。"幽若蘭嬌笑一聲,面頰隐隐發熱,一邊說着,一邊欲要脫離開去。
"姐姐,别動,弟弟我在考慮,如何才能将你體内的毒火祛除幹淨。"夏宇一本正經的說。
鬼才信你!幽若蘭翻一個白眼,心中明知他在說謊,卻沒再去阻止了。
數日的朝夕相處,幽若蘭知曉,這個仿佛什麽都會的男子,但内心卻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縱使他詩才絕佳,悟性逆天,醫術絕倫,卻難以掩蓋這個事實。
"姐姐,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魔教鬼淵,常年隐匿不出,暗中伺機壯大,這次借由賞劍大會,高調複出,爲何之後,卻不見了蹤影?任九大門派絞盡腦汁,都難以查探到鬼淵的分壇或是總部。"
夏宇十分奇怪,魔教這麽大一個幫派,竟如水一樣的蒸發了一般,連九大宗門盡力找尋,卻發現不了任何蛛絲馬迹,當真是奇了怪了。
"咯咯,弟弟想探我的口風?"幽若蘭嬌笑一聲,眸光一閃而逝,意味深長的道。
"哎,姐姐何必這樣說,我純粹是好奇而已。"他微微側轉,将頭對着幽若蘭,入眼的便是兩座圓鼓鼓的挺立。
幽若蘭似有所覺,見男子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羞澀,但又是一陣不知名的開心。
便玩性大發的挺了挺胸,嘴角勾起一縷玩味的笑意。
下一刻,某色狼的眼睛,差點沒瞪出來,呼吸驟然緊促起來。
"弟弟,你在看什麽?"幽若蘭強忍住内心莫大的羞意,抿了抿唇道。
夏宇驚了一下,立馬撇過頭,然後往四周望了一眼,沒心沒肺的道:"看山峰。"
"好看嗎?"幽若蘭面色嫣紅如血,咬牙問道。
"豈止是好看,簡直是絕品!弟弟雖不見其廬山真面目,但卻可以想象它的壯觀和美麗,一想起來,禁不住令人神往不已..."
眼睛一亮,夏宇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療傷的事,那一對雪峰,那一片雪白,心裏一股火焰蹭地一聲,暴漲飙升起來,不由憶苦思甜,回味無窮起來,神色說有多浪蕩就有多浪蕩。
"嘶——"
不知何時,一隻手伸到了夏宇的腰間,掐住一塊軟肉,便是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幽若蘭瞪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暧昧,眼瞳裏泛着火苗,不由面頰绯紅,仿若隻需一凝,便可滴出血來。
"弟弟,你剛才說什麽,姐姐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幽若蘭眸裏雷光閃爍,精芒肆虐,嘴角勾着一縷冷酷的笑意。
"沒說什麽,弟弟說今天月亮好大,好圓,又好白啊。"
幽若蘭:"......"
"嘶——"
夏宇泫然若泣,幽怨的望着幽若蘭,無辜的眨巴着眼睛,一副可憐模樣,看得幽若蘭心裏一陣好笑,便忍不住白了他一下,伸出一隻手,點了點夏宇的額頭,嬌吟道:"油嘴滑舌沒個正經,就會話說八道,再看,小心我戳瞎你的眼。"
夏宇愣愣的出神,一把抓住幽若蘭的小手,拼命的揉捏起來,騷騷一笑張嘴道:"戳瞎了也要看,誰叫姐姐生得好看,跟個仙子一樣。"
"嚯嚯,你滿口甜言蜜語,善于辯才,不知有多少良家女子的魂兒會被弟弟勾走了,哪能記得我這個人老珠黃的姐姐啊。"
"甜言蜜語,弟弟隻對姐姐一個人說,也隻勾姐姐的魂兒,别動女子在我眼裏,無異于紅粉骷髅,恐怖得很。"夏宇信口開河,渾身一顫,咽了一把口水,差點沒丢了魂,這副幽怨神情,簡直能夠秒殺一切正常男子,當下又裝作憤慨的道:"誰說你人老珠黃了,姐姐貌美如花,年輕豆蔻一般妙齡女子,若不是怕失了禮數,我都要叫你妹妹。"
幽若蘭又是花枝亂顫的笑,露出兩排貝齒,隐隐的散發着熒光,眸裏不知覺的洋溢着一陣喜色。
半盞茶後,倆人又回到了正題。
夏宇對鬼淵之事一直耿耿于懷,魔教一出,江湖勢必大亂,如今行蹤詭秘,久久不出,絕對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夕,一旦爆發,定然會腥風血雨,争鬥不斷。
幽若蘭道:"你如此聰明,難道猜不出鬼淵的分壇和總部在哪裏?"
夏宇苦笑一聲,道:"你太高看我了,鬼淵積威多年,人多勢衆,十數年的修養,如今的勢力,絕不會低于十數年前,恐怕更勝昔日。"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厚積薄發,韬光養晦,一旦驚起,絕對會蓄力一擊。
"據我所知,胡月宗乃鬼淵在金陵的一個分壇,除此,便一無所知了。"
他雖然捉拿了胡天明,本以爲能夠從胡天明嘴裏掏出一些重要信息來,可結果卻讓大呼意外,胡天明平日裏除了按照吩咐做事,便對鬼淵知之甚少了,竟對魔教的勢力分布一無所知。
幽若蘭見夏宇吃癟的樣子,心裏一陣好笑,道:"鬼淵的分壇遍布大趙,詳細的分布,恐怕隻有教中少數的幾個人才會知道,我雖然是右使,但平日裏不參與這些事中,所以知之甚少。而鬼淵總部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說罷,幽若蘭便眼神幽幽的望着夏宇,不再說話了。
她的話,乍一聽,好比廢話一樣,仿佛在敷衍夏宇,可有卻處處透露着玄機,夏宇一時琢磨不透,便閉眼蹙眉深思起來。
哈哈哈哈——
"好一個金蟬脫殼,如果不出我所料,魔教的分壇,如今全部如同胡月宗一樣,挂着名門正派的牌子,暗地裏,卻全是鬼淵的勢力。而鬼淵的總部,呵呵,卻隻是一個幌子,一個子虛烏有的噱頭而已。"夏宇睜開眼,哈哈一笑,洋洋灑灑的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