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姐怎麽樣了?"一見夏宇出來,虎子就跑了過來,關心的問道。
夏宇搖了搖頭,淡笑道:"菲兒沒事,過些天就會痊愈。"
菲兒的病完全是積郁成傷,加上過度疲乏才造成的,主要症結是出在自己身上,如今自己回來,菲兒的心結自然消散了,以後隻要稍加療養休息,很快就可以恢複如初。
虎子放心的舒下一口氣,算是真正的松弛了下來,這些天,他一直擔驚受怕,姐姐是自己唯一的親人,要是出現不測的話,無疑是一件最讓他痛苦的事。
"虎子,酒樓的裝潢,已經差不多吧。"
虎子點點頭,略帶興奮的道:"差不多都到了收尾的階段了,明後天就可以全部結束,之後,就等着尋個好日子開業了。"
夏宇錯愕了片刻,自己就随便一說,想不到酒樓的裝修事宜還當真要結束了,酒樓上下五層,按照自己的想法,可是全部都要改裝的。
其中,包括酒樓的布置,擺設,以及酒樓所需的桌椅案幾,都是按照自己所畫那樣,進行設計的,況且五樓中,每一樓的裝修風格都迥然不同,工作量十分重大。
這才過去多久,酒樓就要開張了,夏宇呵呵一笑,看來菲兒虎子一直都沒閑着,兩人邊走邊聊,剛走到酒樓門口,就看見幾個大漢就提着一個人走了過來。
"大哥大,您老沒事啊,我就知道,您老洪福齊天,别說是刺客,就算是鬼怪,大哥大也會化險爲夷的..."
夏宇看着面前滔滔不絕的漢子,倒覺得有點熟悉,腦海一轉,才想起這厮叫山豹,上次和胡二鐵幹架的時候,一直護在自己身後。
他掉了一頭的黑線,老子正值青春年少,老個鬼,我靠,居然還咒我遇鬼,一個刺客就讓我差點挂了,雖說最後幸免沒死成,但還是掉了小半的血,遇到鬼的話,那我直接自殺來得痛快。
山豹終于将一堆話說完,衆人覺得天光更暗了,這牛皮吹得真的是驚世駭俗。
山豹說着,将手裏提的那個人丢在地上,大大咧咧道:"大哥大,這個人一直在酒樓周圍徘徊不去,行爲怪異,怕是居心叵測,所以我就把他抓了過來。"
"快放了我,我在這邊散心,又礙着你們什麽事了,你們憑什麽抓我啊..."地上的人一陣驚慌,眼裏滿是驚恐之色。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夏宇淡淡問道,嘴角的笑意徐徐掩去,眼裏劃過一道厲芒。
"我就說嘛,這小子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山豹又吼了起來,粗犷的聲音震得各位眉頭不由一蹙,作勢就朝地上的人猛踢了一腳。
夏宇瞪了山豹一眼,有點無語了,你小子還是黑社會呢,也好不到哪去。
地上那人哇地一聲痛呼,連忙翻滾着朝後退去,虎子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也沒去阻止。
"沒有人派我來,我就是随意散心來的,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在大哥大面前,還不說實話,看我怎麽弄死你。"山豹怒了,一腳提起來,狠狠的踢向那人的胸口。
"山豹,停下,放了他,可能是我猜錯了。"夏宇嘴角又泛起一抹笑意,說完,轉身就帶着虎子走進了酒樓。
方才自己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那人露出的驚愕,雖然很快被斂去了,但還是被自己察覺到了。
看來薛傑那小子,還沒死心啊,呵呵,那也好,省的我花心思。一箭之仇,正好可以還給你,最少也要先取點利息回來。
"算你小子好運,别再讓我看到你,不然見一次就打一次,滾吧..."山豹忿忿然,朝那人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就跑着跟了上去。
等到夏宇等人消失不見,地上那人才施施然的站起身來,滿臉怨恨的吐了一泡口水,格老子的,等我回去禀報了少爺,看你們還能猖狂多久...
回到酒樓,陸菲和李晴茹都已經沿着樓階下來,夏宇疾走過去,小心的扶住菲兒,嘴裏不滿的嘟囔道:"還病着呢,不在床上躺着,下來作甚?"
菲兒臉上一紅,扭捏的一下,就笑笑道:"成日在床上躺着,怪悶的,就要晴茹姐扶我下來走走。"
李晴茹聞了,登時打趣道:"恐怕是不是因爲悶,而是想見某人了吧。"
菲兒羞急,臉上的紅霞更是燦爛了幾分,豔麗無比,她撅着小嘴,不滿的嬌吟道:"晴茹姐就知道取笑菲兒。"說完,菲兒羞澀的把身子靠向夏宇的懷裏,一副甜蜜的神情。
這個時候,一樓大廳裏的五個燭台上已是燭火搖曳,散發着盈盈的光輝,驅除去如水的黑暗,整個空間都是一片亮堂。
夏宇笑了笑,扶着菲兒在一張桌邊坐下,桌上擺滿了各種菜肴,此時正是晚餐時間。
"菲兒,來,多吃些肉,你這身子虛,要好好補一補,這幾天就好好休養,我回來了,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交給我就好了。"夏宇夾起幾塊紅燒排骨,放進菲兒碗裏,一邊叮囑着。
菲兒輕嗯一聲,臉色一紅,就低下頭,優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來。
李晴茹在一邊看着,心裏不由大奇,這個江南第一才子,當真是神秘,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一身褴褛,衣服的補丁密密麻麻,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潦倒的書生。
如今,第二次見面,對方已有江南第一才子的稱号了,不但将揚州城最大的酒樓,悄無聲息的收入囊中,更是釀制了一種辛烈之酒,還未出售,就傳的沸沸揚揚了,酒仙樓的錢途一眼明了。
夏宇見李晴茹神色變幻的盯着自己,心裏不由想到,這妞不會是看上俺了吧,這樣不好吧,朋友夫不可夫啊,都怪自己英俊潇灑得不像話。
李晴茹兀的回過神來,就見夏宇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狠瞪一眼,強作無事的夾菜吃飯,但臉上那一道紅雲卻是醒目至極。
夏宇讪讪幹笑,連忙轉過頭去對菲兒說道:"菲兒,最近有哪些日子,比較适合酒樓開張?"
"最近的一天是七天後,要不然的話,那就要等下個月了。"
"那好,我們酒仙樓就在七日後開張。"夏宇淡淡說道,言語裏滿是興奮,這可是自己來這裏的第一份事業,重要程度和意義,都非比尋常。
虎子哈哈一笑,當即給衆人倒滿一杯酒,然後大聲道:"那我們就預祝酒仙樓順利開張,以後生意紅紅火火,财源廣進,幹杯!"
菜桌上,一片喜慶洋洋,菲兒和李晴茹,一杯酒下去,俏臉上漫上一層酡紅,在燭光下,熠熠生輝般的,似羞不羞,美麗至極。
"對了,虎子,現在米酒釀制了多少?"
"八千多斤了。"虎子眼裏一片神采奕奕,興奮的說。"最近,我還招募了一些人,準備擴大酒坊的規模。"
夏宇倒吸一口涼氣,八千斤米酒,這個數字,還真是可怖,但轉念想到,等一下就要拿出兩千斤送人,心裏就不好受起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等到晚飯吃完,夏宇就把虎子拉到一邊,對他附耳說了幾句,虎子一聽,先是驚愕了一下,随即目光凜然,悲壯又凄清的走了。
我擦,叫你傳個話,有必要弄的跟刺殺皇帝一樣嗎?!
夏宇碎碎念,等到虎子走不見了,他嘴角勾起一道邪笑,眼睛裏時而冷芒肆虐,時而又漫上一絲戲谑,嘴裏呢喃道:"嘿嘿,少爺我的一千斤酒可不是那麽好拿的,哪怕你是王爺,明天,就等着看好戲吧。"
說完,轉身就進了酒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