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是今天早上,辰陽會全力格擋這拳,但現在看來這拳速度太慢,威力太弱了,元氣到真氣,質的飛躍,讓他的反應速度和力量都倍增,根本不會将這一拳放在眼裏,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一切招式都隻是笑話。
辰陽輕巧地抓住他的手,側身,往後一拉,然後擡起膝蓋頂在吳曠天的腹部。
吳曠天隻覺腹部一陣劇痛,撕心裂肺的痛,痛到幾乎失去感覺,腹内翻湧,張口噴出大口的苦水。
然後他驚駭地發現,自己全身都動彈不得了,仿佛身體内部的許多個器官都受到了嚴重的摧殘。
這是真氣的效果,真氣和元氣最本質的區别是“内勁”,打個比方,元氣就算再強,一拳打在石闆上,最多是把石闆打得粉碎,而不能在石闆不破裂的前提下打出一個拳印,但真氣可以。
不僅如此,到夢武師更高級,真氣更強的時候,還可以一掌将石闆打得裏面全部粉碎,從外面卻看不出來。也就是說,那時候可以以掌力攻擊鐵甲蟲,不需要先破壞它的外殼,便可以直接粉碎它的内府。
吳曠天他甚至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自己身爲後天八級古武者,居然被一個十八歲的男孩一招擊敗,他沒有想到,這一幕和當初他弟弟吳德對辰陽一樣,他們都犯了一個錯誤,就是太相信自己的眼光了。
辰陽反手掐住吳曠天的脖頸,道:“不管你抓住了舒雅的什麽把柄,現在可以放手了。”
吳曠天的手下全愣住了,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根本就沒想過吳曠天會敗,更沒想到會敗在一招之下,所以根本沒做出任何防備。
舒雅也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想到辰陽昨天故意隐藏實力了,要不然一天之内怎麽可能實力進步如此之多?就算是一向被稱爲天才,當年還拼了命地練武的自己,也絕不可能進步這麽快。
吳曠天怔了良久,才低沉地笑了笑:“老子今天可真是看走眼了,靠,想不到你居然是個先天高手,好吧,老子認栽了。不過,想要我放開舒雅的把柄?當我是白癡啊,我放了她妹妹,你們會放過我?”
辰陽心中恍然大悟,原來舒雅的妹妹被他們抓了,怪不得舒雅對他們唯命是從,她爲了自己那個妹妹可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啊。
不過,辰陽冷笑:“吳曠天,你不放人我現在就可以斃了你。”
吳曠天嘿嘿笑道:“想威脅老子?你還嫩着點,放人我就死定了,不放就算死也能拖一個下水,嘿嘿,哪種更劃算老子心裏清楚。”
“是嗎?”辰陽說完,緊接着咔嚓一聲,吳曠天的右手肘關節向反方向彎曲折斷。
“啊!”吳曠天臉sè大變,冷汗直冒,但在黑·道上hún的他也的确夠硬氣,咬牙切齒地道:“把舒柔給我帶過來,你折磨我我就折磨舒柔,看誰更能忍。”
舒雅聽到這話臉sè大變:“吳曠天,我已經答應成爲你的幫手,你也保證過不傷害我妹妹。”
吳曠天冷笑道:“保證有個屁用,除非你馬上讓我脫離危險。”
說話間,房門打開,兩個男人抓着一個被捆綁住的女孩走了進來,兩個男人一人抓住女孩的一隻手,另一隻手都抓着手槍,對着舒柔的腦袋。
女孩看到舒雅,口中塞着布說不出話來,嗚嗚直叫。
辰陽見這女孩大概有十八歲,樣貌很甜美,跟舒雅有三分相似,心想她應該就是舒雅的妹妹了。
舒雅看向她妹妹舒柔,強笑道:“柔兒,别怕。”
舒柔隻是使勁地搖頭,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也不知道她想說什麽。
吳曠天道:“好了,現在情況都擺在眼前,辰陽你要是忍心看着這位美麗的女孩香消yù殒,你就盡管動手吧。”
辰陽瞥了被綁住的舒柔一眼,心中的不忍一閃而過,随即吳曠天的手下現在對我有防備,都掏出了手槍,想到若是放了吳曠天,他的手下luàn槍掃shè,自己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心中一狠,掐着吳曠天脖頸的手穩如磐石。
“辰陽。”
這時候,辰陽聽到一聲柔柔的帶着哀求和無助的聲音,轉頭看向舒雅,心微微抖了抖。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眼神?究竟有多強烈和複雜的内心感情,才能lù出這樣的如同實質一般直透别人心扉的眼神。
哀求、決心,這是辰陽從她眼中讀到的最強烈的兩種感情,仿佛是在說:“隻要你幫我救了妹妹,什麽都願意爲你做。”
辰陽忽然想到,她爲了自己的妹妹,曾經也這樣哀求過,努力過,拼命過,她用盡一切力量,最終救了自己的妹妹,這本是一段佳話,但現在,她妹妹就這樣死了的話,将是多悲劇的一件事情?
然而,就連舒雅自己也明白,這時候放了吳曠天也無濟于事,所以她隻說了兩個字“辰陽”,但她的眼神卻把一切想法都表達了出來。
而另一邊,舒雅的妹妹舒柔也哭成了淚人,她使勁地嗚嗚叫着,一邊用力地搖着頭。
吳曠天的手下突然拿出舒柔口中的布條,舒柔喊道:“姐姐,我不怕死,你已經爲我做了太多了,我隻希望你好好活……”
吳曠天的手下又塞住了舒柔的嘴,吳曠天笑道:“多麽情深的一對姐妹,在這樣的luàn世還能看到這麽感人的一幕,真是三生有幸啊。”
辰陽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吳曠天,你知道人吃了怪獸的ròu會怎樣嗎?”
吳曠天臉上的刀疤抖了抖,臉sè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