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畫就在我的車裏,随時可以去拿,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兩句話要說。”
岡阪日川從主持人手裏接過麥克風,看向台下的我,陰陽怪氣的道:“小土鼈,今天是河野爺爺的大壽之日,你身爲美惠子小姐的朋友,不能沒帶禮物來吧?不妨拿出來看看,也讓在場的親朋好友漲漲見識。”
我聽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老子是來蹭飯的,帶雞毛禮物啊?
“李君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準備禮物,但是他的心意到了。”美惠子急忙站出來幫我解圍。
岡阪日川譏笑道:“什麽來的匆忙,我看他就是一個沒錢買禮物的小窮逼,兩手空空也好意思來這兒,還要不要臉?”
很顯然,他這是想搞事情。
他自己裝逼不算,還要踩在喜哥兒的頭頂裝逼,簡直是想起飛的節奏。
“岡阪日川,你不要欺人太甚!”
美惠子一臉的氣憤,她也看出來了,岡阪日川是存心找茬。
“我可沒有欺負人,實話實說而已。”
岡阪日川目光環顧台下衆人,振振有詞道:“在場的諸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河野爺爺大壽,你們都帶着貴禮來賀壽,唯獨這小子空着手,他不但是個窮逼,還不把河野爺爺放在眼裏。”
他一帶起節奏,四周的人也跟着附和起來。
“沒錯,這麽喜慶的日子,空手來未免太不像話了。”
“就是,這小子什麽都不拿就來,分明看不起河野老爺。”
“這小子不知尊老愛幼,依我看,立刻把他逐出門外。”
“我贊同,咱們大家非富即貴,怎麽能與窮逼爲伍?他的出現,簡直拉低了咱們的逼格!”
……
人群議論紛紛,看向我時,全都一臉的鄙夷之色。
千代河野雖然神色如常,但其實心裏有點不悅。
他家大業大不差那點禮物,關鍵是,這代表着一個晚輩對長輩的态度,而我空手登門,分明是對他不尊敬。
千代河野把目光掃向我們這裏,心中暗道:“美惠子怎麽能跟這種吝啬的人走在一起,這是一個危險的信号,等壽宴結束,我得勸勸寶貝孫女,讓她遠離這個不懂尊敬老人的家夥。”
台上。
岡阪日川看見衆人都支持自己,神色更加嚣張,對我喝道:“你個土鼈,聽見大家的話了麽,買不起禮物的窮逼,我們不歡迎你,立刻滾出大門。”
“李君,對不起,都怪我非得把你拉來,讓你受委屈了。”
美惠子面露深深的歉意,說道:“既然這群勢利眼不歡迎你,那咱們就走,我帶你去城裏的酒店吃飯。”
“謝謝,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今天是你爺爺的壽辰,你當孫女的怎麽能缺席呢?”我一臉的風輕雲淡,完全不把周圍的冷嘲熱諷放在耳邊。
美惠子焦急道:“不行,我不會留下,要走咱們一起走。”
“誰說我要走了?”
我笑了笑道:“不就是一份禮物麽,我獻給你爺爺就是。”
“可是……你空手來的,哪有禮物呀?”美惠子眨了眨眼,神情充滿疑惑。
“稍安勿躁,山人自有妙計。”
我對她神秘一笑,然後上前幾步,朝站在台上正自得意洋洋的岡阪日川,朗聲喊道:“既然你想玩,那我就奉陪到底,不就是一副萬裏山河圖麽,我手裏正好也有一副,不如咱們一起拿出來獻給河野老前輩,如何?”
話音剛落,全場立刻響起驚呼。
“什麽,我沒聽錯吧?萬裏山河圖,這小子居然也有一副?”
“真的假的,他不會是在裝逼吧?”
“是啊,萬裏山河圖可是華夏十大名畫,售價一億元,可不是阿貓阿狗就能買起的。”
……
美惠子也是一臉的震驚,完全猜不透我要搞什麽玄機。
千代河野微微搖頭:“不但是個吝啬鬼,還是個愛說大話的家夥,這種人,堅決不能讓他跟美惠子接觸。”
“哈哈哈。”
岡阪日川嚣張大笑:“萬裏山河圖世上隻有一副,還被我花錢買到手,你居然說自己也有,腦袋被驢踢了,說夢話呢吧?”
“就知道你不信,不如這樣,咱們打個賭?”我面不改色,淡淡的說道。
岡阪日川鼻孔朝天,不屑道:“就憑你個窮逼,還想跟我打賭?我分分鍾鍾讓你輸尿褲子。”
“廢話少說,就問你敢不敢賭?”我問道。
“嘿嘿,當然賭,我還要賭死你!”岡阪日川怪笑一聲,說道:“不過,你區區一個窮逼,賭錢你肯定拿不出來,這樣吧,輸了就吃熱翔,正好符合你土鼈的氣質。”
岡阪日川顯得有恃無恐。
因爲萬裏山河圖全世界隻有一副,就在自己車的後備箱藏着,這小子居然說也有一副,不用想,百分之百是赝品。
所以說,這賭局閉着眼睛也能赢。
“李君,你太沖動了。”
美惠子一臉緊張,說道:“你手裏根本沒有萬裏山河圖,怎麽跟他賭啊?”
“不用擔心,一會就有了。”
我安慰了她一句,然後對岡阪日川喊道:“你等着,我這就去拿萬裏山河圖,讓你輸的當場吃翔!”
“八嘎!區區一個赝品還嚣張?你輸定了!”
岡阪日川怒聲喝道,然後對台下的黑衣保镖催促道:“快去把我的萬裏山河圖拿來,快點,我要馬上赢了他,親眼看他當場吃.翔!”
聽到命令,保镖立刻去車裏取畫。
我也轉身離開,找到一處隐蔽的角落,盤膝坐下,兩手交叉掐訣,眼睛募然閉合觀想。
呼!
一陣陰風刮起,黑冥将魁梧的身軀從虛空中一步踏出,浮現出來。
“參見主人,不知主人召喚末将有何吩咐?”黑冥将一臉恭敬,虛空跪拜道。
我低聲對它吩咐幾句,黑冥将聽完一臉的古怪之色,然後點點頭,立刻消失。
與此同時。
保镖也來到大門外,找到了岡阪日川的豪華轎車。
打開後備箱,拿出了一件精緻的檀木盒子,剛想轉身走進院子。忽然,背後一陣陰風襲來,鑽進體内。
他身軀立刻僵直在了原地,目光也變的呆滞,自語道:
“到底是誰得罪了主人,他這招整人的辦法太損了。”
說着,他打開檀木盒子,取出萬裏山河圖丢到一邊,然後滿臉木讷的脫下褲子,準對空盒拉了一坨熱翔。
完事後。
提褲子,蓋上盒子,陰風從保镖身體沖出,卷起一旁的萬裏山河圖消失了。
“奇怪,我剛剛怎麽了?”
保镖渾身打了個哆嗦,一臉茫然望了望四周,低頭一看,發現手中的盒子還在,松了口氣,急忙往院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