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丹巴隻是略一猶豫,就趕緊表決自己衷心,微微一低頭的道:“那貧僧也不矯情了,以後就叫你靈兒小姐,隻要是你吩的事,丹巴風裏來雨裏去,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多謝大師,以後靈兒就仰仗你的幫助了,有什麽不足的地方請多多指教。”白靈兒展顔一笑的道。
我見此一幕暗暗點頭。
白靈兒不像白元武和白智聰他們,其性格不驕不傲,三言兩語就能将丹巴折服,倒也有一些手段。
“丹巴。”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離開之後,你負責鎮守白家,保護白靈兒的安全,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必獨活了,當然,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期限爲十年,時間一到,我自然會解除你的神念烙印,歸還自由之身。”
我依舊在恩威并施,離開後也不怕丹巴突然造反,因爲他被我下了一道神念烙印,即便遠隔千裏也能感應到他的一舉一動。
一旦他生起了謀反之心,隻要念頭一動,便可輕易粉碎他的靈魂。
同樣的,十年期限一到,自己念頭一動就可撤掉神念烙印,還給他自由。
“請主人放心,老奴以身家性命誓,絕對保護好靈兒小姐,不讓别人傷害他一根汗毛。”
丹巴聞言臉色大喜,他是先天高手,怎麽甘心寄人籬下,聽到我答應十年後還他自由,連忙拍着胸脯保證,不惜用身家小命誓。
“好!但願你不會令我失望。”
我聽完他的保證,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緊接着,二話不說的伸手一拍腰間的葫蘆,五十隻食魂蟻飛了出來,在自己的命令下,它們全都湧向了廳内的一張椅子,密密麻麻貼在了上面。
不一小會的功夫“咔嚓咔嚓”的啃食聲響大起。
隻見衆目睽睽之下,一張椅子吞噬幹淨,渣都不剩。
我所做的這一切,當然不是讓它們啃木頭玩,而是爲了讓衆人見識見識此蟲的兇威罷了。
完事後,我伸手一招,将它們攝取到手上,裝入一枚瓷瓶遞向白靈兒,說道:“此蟲名叫食魂蟻,除了能夠吞噬一切物體之外,還能夠食人靈魂,現在交給你,若是誰敢不服從你的命令,可以放出來咬他們。”
“謝謝你小三子。”
白靈兒面露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連忙伸手的接過,左瞧瞧,右看看,愛不釋手的把玩起來。
衆人見此情景,無不臉色一變。
此刻所的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一個念頭。
白靈兒有先天高手丹巴相助,又有這些兇猛的蟲子護身,成爲家主已是定局,誰都不能扳動其地位分毫。
爲今之計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盡心盡力的輔佐她,防止惹得她心中不快,突然放出這些蟲子被啃食的死無全屍。
這樣一來,原本别有用心的人也徹底老實了,白靈兒終于順理成章的坐上了家主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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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過後,我已經離開了白家,正站在一片海邊之上。
這是東海,從遠古就一直存在,目光遠眺,隻見眼前全都是碧藍的海面,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盡頭。
一波接一波的巨大海浪,不停的擊打着岸邊的礁石,出震耳欲聾的轟隆隆聲響。
我盯着海面愕然了大半天,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
其實自己并不是第一次看見大海,但此刻站在海邊,心中仍然被它的波瀾壯闊震撼了一把,也隻有如此近的距離,才能清楚的感覺到人類與大自然相比太過于渺小。
我看了一會,然後找到一塊岩石坐下,摸着下巴,皺眉沉思了起來。
按照司馬風所講,東海龍宮位于一處名叫“化龍淵”的地方,可是這片海域如此的廣闊,自己兩眼一抹黑,又該如何去找?
“看來得去海面上碰碰運氣,找到幾個漁夫向他們打探消息。”
我沉吟了片刻,忽然伸手一拍儲物袋,掌心之上出現了一件迷你小舟。
張口向其噴出一道法力,然後一松手丢在了地上,過了兩秒後,隻見小舟以肉眼可見的度緩緩漲大起來,最終化爲了正常大小。
我擡腳站了上去,小舟一閃過後,載着我沖天而起,到了數十丈的高空後,才向着深海的方向飛馳而去。
或許是我運氣不錯,隻飛行了半小時的功夫,就在海面上現了一隻巨大的漁船。
我心中一喜,法力突然催動,腳下的禦靈舟立馬加快度飛上前去,在距離漁船二十米開外停了下來。
上面的人也現了我的突然出現,隻見幾聲大嚷過後,從船艙中湧出來一大群人,足有二十人之多,頓時擠滿了甲闆。
但讓我微微驚訝的是,這群人現自己懸浮在半空,臉上雖然露出幾分敬畏之色,但卻并不顯得驚慌,好像早就習以爲常的樣子。
這種情況說明,他們遇見過類似與我一樣的修道者,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閉上眼睛,神念之力外放,将這條漁船全部籠罩進去,從頭到腳檢查一遍,現此船上全都是普通人,并沒有什麽修道者存在,頓時安下了心來。
“原來是天師在上,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随着聲音響起,從人群中走出一位身穿粗布,皮膚黝黑,滿臉皺紋的老者,他上前幾步,擡頭望了望我,然後拱手施了一禮,恭敬的問道:“小老兒孫德才,是這條船上的船長,不知天師大駕光臨有什麽吩咐?”
我神念一動,禦靈舟就載着我緩緩的降落到甲闆上,然後袖袍一揮,它迅變小的化爲了一道白光飛到了自己手中,随手扔進了儲物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