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伴随着震耳欲聾的聲響,空中的巨劍攜帶雷霆之威力驟然落下,強大的沖擊力,使得四周掀起一陣無形的氣浪,一下子将飛舟砍的東倒西歪,搖搖欲墜起來。
“斬!”
“斬!”
“斬!”
“再斬!”
我根本不給司馬風喘息的機會,操控巨劍如狂風暴雨一般攻擊,半空中的飛舟,就好像驚濤駭浪上面的一葉孤舟,随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巨大的響聲,震的人們耳膜生疼,當我手臂停止下來時,聲音嘎然而止,全場恢複了平靜。
此時,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的人們才吃驚現,那飛舟,不知何時已經掉落在地,司馬風的身軀也被甩飛出去,正躺在距離此舟不遠的十米開外,一動不動,生死不明。
我臉色一喜,就想先将飛舟收起來再說。
但剛一挺直了身體,腦海深處就傳來了劇烈刺痛,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那裏猛紮一樣,直痛的我臉色蒼白,好一陣的呲牙咧嘴。
我趕忙盤膝坐地,吞下一粒丹藥,閉目打坐了一盞茶的工夫後,才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刺痛感稍微減弱了一些。
“果然如此。”
我臉上露出苦笑,爲何會出現這種情況,自己心知肚明,這是剛才動用秘術刺激識海所産生的後遺症。
又過了片刻,我覺得疼痛更輕微了點後,就起身走過去将飛舟撿了起來。
此舟被擊落墜毀後,已經變成了巴掌大小,被我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瞧了幾便,現它的底部刻着“禦靈舟”三個隸書小字。
“禦靈舟?看來這就是此法器的名字。”
我自言自語,一臉喜滋滋将它收進了儲物袋。
接下來,我又來到了司馬風的身前,摸了摸他的脈搏,頓時心中郁悶不已。
這家夥還真夠命大的,剛才的高度不下于五十米,掉下來竟然沒有摔死,而是暈過去罷了。
他也就是修道者,體質強橫,換作普通人的話,早就摔成一灘肉泥了。
既然人已經昏死過去,我當然不會客氣什麽,彎下腰将他的儲物袋扯下,将裏面的東西都傾倒了出來。
除了一些低階的符咒以外,那個“圓月斬”法器一眼就被我給看到了。
我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此法器的堅硬程度不亞于小千劍,鬥法之時也不失爲一種殺招,瞅了兩眼後就随手扔進了儲物袋。
至于地上的那堆低階符咒,以我現在的眼光自然看不上,手指彈出一朵火焰,連帶儲物袋一同燒掉了。
最後,我摸了摸下巴,低頭望着昏迷不醒的司馬風沉思起來,考慮着該不該殺掉他。
“主人,司馬風暫時不能殺。”忽然之間,小青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扭頭看了看肩膀上的遁地蠍子,用神念交流道:“哦?難道此人有什麽厲害的背景不成,殺了會引來他背後的勢力?”
“那倒不是。”
小青解釋說道:“我跟在他身邊很久,也知道他身上的一些秘密,其實此人原來不過是陰神境小修士而已,并沒有現在這麽厲害,他之所以晉升驅物境是得到了天大的機緣,十年前,他去往一處名爲海底龍宮的地方,與那裏的龍王做了一筆交易,不但得到了提升修爲的丹藥,還換取了玄陰攝魂**和禦靈舟這兩件東西,小青覺得,主人可以暫時饒他一命,讓他引薦你去龍宮拜訪龍王,也換取一些威力甚大的法寶。”
“海底龍宮,龍王?”
我聽完神色一動,皺眉道:“不可能吧,現在都什麽世道了,怎麽還會有龍這種東西?”
“是不是龍,小青也不清楚,因爲我也是偶爾聽見司馬風提起過幾次。”
小青想了想,又繼續道:“我還聽司馬風說過,那個龍王有收集寶貝的癖好,手裏收藏着一種能夠抵禦雷劫的法器,可惜他沒能換取過來,我覺得,主人眼看就要去渡一層雷劫,有必要去那裏走一趟,想辦法将這件法器換到手。”
我神色一震,能夠抵禦雷劫的法器,那不正是自己迫切需要的麽。
要知道,世間的修道者,除了一些逆天之輩,往往渡劫都需要法器護身,抵禦雷劫。
這種法器,也是防禦法器,但卻不是普通法器,而是更加高級的貨色。
“小青,那個龍王的修爲如何?”我眼中精光閃閃的問道。
之所以問這些,當然是起了搶奪寶貝的心思。
要知道,一件能夠抵禦雷劫的法器何其珍貴,就算自己掏空家底,也不見得能夠換取過來,所以,沒閑工夫去跟什麽龍王做交易,遠不如直接搶過來多痛快。
小青一副愛莫能助的口氣說道:“對不起主人,那龍王我都沒有親眼見過,哪裏知道它修爲如何呀,你最好還是問問司馬風,他最了解情況。”
“好吧。”
我點了點頭,知道從小青這裏得不到什麽具體的信息,便沒有繼續追問。
站在原地沉思少許過後,我突然伸手封住了司馬風全身的穴道,讓其失去反抗能力,打算抽空再好好逼問一番。
做完這些,我撣了撣身上的塵土,身體一轉,目光如電,掃過在場的衆人。
所有人的面部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
白家這面,衆人看到司馬風被我制服後,一個個都神情振奮,驚喜交加。
當然也有個别例外。
白嘯天看向我時,臉上露出複雜之色,其目光内有欣慰,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種陌生之感。
錢夫人看向我時,目光躲躲閃閃,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驚懼之色。
白元武和白智聰二人面色陰沉無比,但仔細一看不難現,他們的眼中都閃過一抹深深的嫉妒。
白靈兒握緊小拳頭,小臉激動的通紅,目光更是充滿崇拜之意的看向我,若不是礙于衆人在場,恐怕早就已經飛奔過來了。
至于對面的李顯龍一幹等人,紛紛臉色難看,士氣低落,死氣沉沉。
衆多包含着懼怕,驚喜,崇拜的目光,全都落到了我的身上,而我神色如常,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但卻沒有人知道,在我淡定的外表下,一顆心卻是舒爽不已,差點飄飄然起來,極爲享受這種舉世矚目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