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孩五歲左右的模樣,身穿紅肚兜,頭頂馬尾辮,樣子看起來到是挺可愛,可是張嘴一笑卻把我給吓了一跳。
因爲他嘴巴一張一合,露出了滿口又細又黑的尖牙,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反射出森森的冷光。
我隐隐感覺大事不,額頭冒出一層冷汗,趕緊把手伸入腰間的袋子裏摸索一陣,然後掏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小棺材。
此物,正是封印魔嬰的那具北鬥七星玄棺。
結果我視線落在上面一看之下,發現這小棺材上的金佛早已碎成兩半,一副靈性大失的樣子,就連捆在上面的鐵鏈也已經松動脫落下來。
我心涼了半截。瞅了瞅肩膀上的小孩,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這幾天管顧着追殺張天師,一時間大意,竟然忘記給金佛灌輸法力了。
這下壞菜了,金佛失去了靈性,無法進行鎮壓,魔嬰最終還是脫困了。
我不禁吞了一口吐沫,語無倫次的對魔嬰問道:“你……你想怎麽樣?”
魔嬰坐在我肩膀上,兩條小腿一陣亂蹬,哈哈大笑道:“小道士别怕,我不會殺你的,相反,我還會幫你走出這個死局,助你殺掉那個姓張的。”
“你會有這樣的好心,我可是把你封印在棺材裏的啊,咱倆明明是仇人好吧?”我聽它這樣一說,頓時的一臉不相信。
魔嬰瞥了我一眼,哼聲道:“你這小道士怎地如此啰嗦,老子說一不二,既然說過不殺你就是不殺你,說過幫助你就是幫助你,我若想取你的小命早就可以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聽你廢話嗎?”
我聽完一陣愕然,随後想想也覺得在理。
若是魔嬰想殺我的話,在剛剛我快要掉下懸崖的那一刻,大可不必出言提醒我,任由我摔死。
但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它的好意,因爲這家夥就一個大魔頭,它的惡毒手段我可是記憶猶新的,突然說出手幫助我,這反差有點大,不像是它行事的風格。
我躊躇一陣,說道:“可是,我……”
“可是什麽!”
魔嬰一臉不耐煩打斷了我的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人不但啰嗦,做事的方法也讓我反感,姓張的那個矮子逃掉也就罷了,宋陽那個小白臉敢動你的女人,你就該殺了他。你的一舉一動老子早就暗中觀察,若是換成我,哼,那個宋陽早就被老子吸幹血了!然後去他家,滅他滿門,殲他全家女性,方可出這口惡氣,那個姓張的矮子老子就挺喜歡,做事不擇手段,符合我口味。還有那個魔劍書生也不錯,對自己人都下的去手,夠狠毒,若不是他死翹翹了,老子都想把他收到自己門下了。”
聽着一個五歲大的小屁孩張口老子,閉口老子的,我不禁一臉的古怪之色,最終還是搖頭說道:“你是魔,我是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我做不到,我若是做了,豈不是跟你一樣也成魔頭了。”
“哼!你少跟老子裝清高,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殺他,他就會殺你,隻有你比别人狠,才有生存的空間。”
魔嬰一副老氣橫秋口氣教訓完我,突然嘴裏發出一陣淫铛的笑聲又道:“要說你這小子還真窩囊,不會享受樂趣,方微和趙小穎那兩個長的多水靈啊,天天在你眼前晃悠你都不動心?要是換作老子,早就把她們抓來修煉魔功,活活吸幹元陰,嘿嘿,那滋味,還真是讓我懷念啊,算起來,我已經有三百多年沒嘗到那種奇的感覺了。”
我聽完立刻目瞪口呆起來,看向肩膀上的魔嬰,久久說不出話來。
“唉。”
魔嬰突然歎了口氣道:“小道士,你給我争點氣吧,抓緊早日修煉到元神法相的境界,到那時你就可以幫助我找到蓮花胎身,老子就可以擁有肉身重新做人了啊,嘿嘿,一旦老子在世爲人,世間的女子還不是任我采摘玩弄。”
我聽完它的話神色微微一動,若有所思的問道:“恐怕,這就是你不殺我的原因所在吧?”
“你想得到挺美,這隻是不殺你的理由其中之一而已。”魔嬰撇了撇嘴,看向我的眼神深處竟是隐藏着一抹畏懼之意,開口道:“也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麽夠屎運,元神中竟然融合了不動明王的法相,那東西在上古時期都屬于傳說,我現在真有點懷疑,你是不是真正的明王轉世,要不然,怎麽可能融合的如此完美無瑕,連腦袋都沒有被巨大的神力撐爆?”
我聽得有些迷糊,不禁詢問道:“你是說我腦袋裏的那個小人嗎?聽你的口氣,它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還有,元神法相又是什麽境界?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
“憑你一個剛出茅廬的小道士怎麽會懂得這些,看來,我有必要給你解釋解釋。”魔嬰一臉不屑的瞄了我一眼,問道:“想必你也知道觀想不動明王有修複神魂的功效吧?”
我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你隻知其一,還不知其二。”魔嬰說道:“此秘術的奧之處可不止一點,這樣跟你說吧,假如你的元神被敵人人打碎,但這沒有什麽關系,隻要你自己有一絲的意念存于世上,觀想不動明王就可以幫助你重鑄元神,恢複到原來的巅峰狀态,可以這樣說,它就是你,你就是它,你們二者已經結一體,你已經成了神佛,而神佛的元神怎麽可能被人打爆呢。”
“你的意思是,我已經成了神?”我一聽它他這話,頓時不敢置信的問道。
“啪啪啪!”
魔嬰伸出手小手給了我腦袋幾巴掌,罵道:“做什麽春秋大夢呢?你現在腦袋裏不過是埋下一粒明王法相的種子而已,想要成神成佛,還需要刻苦的修煉,把這顆種子澆灌成參天大樹才可以,算了,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你隻要記得以後刻苦修煉就行了,隻有達到元神法相,你才能去那個地方幫我尋找蓮花肉胎。”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說道:“那你在跟我講一講元神法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