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瞳孔猛地一縮,豁然看見那條手爪上長滿了白色絨毛,竟如同蟒蛇般伸縮如意,一下子探出了數米之長,整個爪子足有兩丈大小。
這時我才吃驚的發現,自己在利爪的籠罩下竟然不能動彈了,全身的法力好像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禁锢,無法運轉分毫。
甚至,就連話一句都說不出口,隻能聽見方微和劉豐趙小穎他們焦急的呼喊聲,眼睜睜的看着爪子往我的腦袋抓來。
要死了麽,我心灰意冷的想道。
生死一線間,一個消瘦的背影閃現至我眼前。
是蔣玄英,他右臂閃電般伸出,手指在空中一點,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他的指尖冒着紅芒,竟然走遊龍的對着虛空畫起符咒來。
他畫符的速度極快,用電光火石形容都不爲過,好似受到了他法力的攪動,整個山洞内的靈氣一陣混亂起來。
各種奇異之力,從四面八方彙聚至蔣玄英的指尖,居然在他身前一丈之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透明符咒。
這符咒通體流光閃耀,好似水幕,上面,豁然印着一杆金色長矛。
“疾!”
蔣玄英口中輕喝出聲,單手抓住金色長矛,一把從透明符咒裏扯了出來,接着往前一推,募然迎着利爪刺了下去。
霧氣裏傳來白仙兒的驚恐尖叫聲,她好像對金色長矛極爲畏懼,爪子猛地一收縮,竟是迅速的撤回了黃煙裏去。
與此同時,金色長矛去勢不停,發出刺耳的破空之聲,也緊跟着一頭紮進了裏面。
“砰!”的一聲,伴随着白仙兒痛楚的悶哼聲,從黃霧中傳出。
石台上掀起一層氣浪,遠遠的四散而開,黃煙如同被狂風掃過一樣,一下被震散的無影無蹤。
結果石台上顯露出的一幕,另衆人紛紛驚呼出聲。
隻見上面有一具白乎乎軀體,胸口插被金色長矛刺穿,釘在石台上,伏在那裏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仔細一看,它的體形大約有牛犢大小,渾身長滿了雪白的絨毛,不帶一絲雜色,仔細一聞,竟有一股濃濃的香氣,從它身上傳了出來。
“這是?”
我看了看這怪物周身的白毛,又看了看其相貌,隐隐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以前的道家典籍中看到過幾次。
我不禁湊上前去,兜了一個圈來到了怪物的背後,結果,我看見這怪物竟然長着三條尾巴,并且每一條都有成年人的胳膊粗細。
“三尾妖狐!”
我立刻猛然驚醒,眼露懼意的叫出了這個怪物的名字。
蔣玄英聞聲,贊賞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不錯,我的徒孫還算有點見識,知道這怪物的兇名。”
“三尾妖狐,這是什麽怪物?”劉豐,方微,趙小穎他們也走了過來,
我腦海中急速回想有關于此妖的傳聞,然後開始對他們詳細的解釋起來。
“三尾妖狐,在上古時期就有着鼎鼎的兇名,它是一種由狐狸修練演變成的妖精,傳說此妖修煉300年,便可渡劫化作人形,媚惑世人。修煉600年生出三尾,法力無邊,無人能治。修煉900年生出五尾,大道有成,可與天奪命。
修煉1200年生出七尾,脫掉凡軀,位列仙班……”
方微聽完,低頭想了想,擡首沖我問道:“雙喜,那它修煉1500年會變成什麽樣子?”
“九尾狐出,世間大亂!”
還未等我開口解釋,蔣玄英已經搶先把話說完了。
随後他又向我說道:“徒孫,現在可不是閑着的時候,你手裏有沒有空白的符紙,借給師公一用。”
我聞言趕緊從袋子抽出一張空白的紙遞給他。
蔣玄英接過符紙後,二話不說的右手探出,指尖紅芒一閃,開始在空白符紙上勾畫着什麽。
“牛鼻子!你在幹什麽?莫非是要殺本座滅口?”
就在這時,石台上原本毫無聲息的三尾妖狐,募然張開了雙眼,目光掃了蔣玄英手中的符紙一眼,冰冷的說道。
方微我們三個沒想到它竟然在裝死,這一驚一乍的,可把我們吓了一跳,趕緊後退了幾步,遠遠的躲開了。
要知道,它剛剛探出利爪的驚人一幕,衆人可是記憶猶新的啊。
蔣玄英對此好像早有準備,聞聲隻是擡頭瞥了它一眼,然後繼續手中的動作。
“牛鼻子好小的心眼,本座不是沒有傷到你徒孫兒的汗毛麽,你還真的想到動手呀,不過,我勸你動手之前可要想好了,我白仙兒位列三大妖仙之一,侯靈子和青木它們兩個都是我的至交,它們若是知道你殺了我,豈能善擺幹休,到那時,恐怕你真的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三尾妖狐見蔣玄英不吭聲,眼睛紅光一閃的恐吓說道。
聽了此妖的這話後,蔣玄英的眼睛頓時微眯了起來,目光更是變得如同刀劍般犀利。
“哼!三大妖仙?在貧道眼裏不過是三頭勉強度過二重雷劫的畜生而已。”蔣玄英臉色一寒,臉現煞氣的說道:“白仙兒,我若告訴你,貧道現在已經度過了第八重雷劫,天雷淬體,元神法相,那麽,你認爲我還敢不敢殺了你。”
“什麽!這不可能,就在十年前,還停留在三重雷劫,怎麽可能這麽快!”
三尾妖狐驚聲失叫,好像受驚的貓兒一般渾身白毛炸立起來。
“隻要我蔣玄英想做的事情,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區區八重雷劫,對我來說易如反掌。”蔣玄英語氣霸道的開口回答。
三尾狐妖聽完,狐狸臉上竟然人性化的露出色變,喃喃說道:“是了,我剛剛就算拼了二十年的道行,但還是抵不過你輕描淡寫的一擊,看來,你真的已經渡過八重雷劫了,既然如此,要殺要剮随你便吧,我白仙兒認命了。”
蔣玄英不經意的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說道:“若是我徒孫兒沒有來此地之前,貧道或許會真的出手滅掉你也說不定,但是現在,我改變注意了,或許,留着你有大用也說不定。”
沒頭沒腦的丢下一句話,蔣玄英袖袍一卷,符紙飛向了空中。
他沒有絲毫耽擱,單手一掐法決,一張口,一團法力憑空噴到了符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