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尊瘟神押着道士鬼魂離開後不久,我跟餘半仙面面相觑幾眼,也不願多作停留了,打算立刻返回紙紮店去。
可就在我轉身的時候,目光突然不經意的一瞥之下,棺材裏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我的意力。
一眼望去,竟是之前屍魈身上所穿的那件黃色八卦道袍。
“老餘,你稍等我一會。”我稍微愣了下神後,喊了餘半仙一聲,向棺材那裏走了過去。
來到棺材前,我彎腰伸手撿起這件道袍,随後仔細打量了起來。
要知道,但凡火燒不盡的東西都不是尋常之物,就好比眼前的這件道袍,即使屍魈被燒成灰燼,也沒見它有絲毫損壞的樣子,不用多想,這道袍絕對不是一件凡品。
經過我的一番摸索過後,很快又發現了不同尋常之處,我在道袍的右側兜裏翻出了一塊木片和一個印章。
我順手把道袍塞進袋子裏,留作以後研究,随後拿起那枚印章放在掌心,開始饒有興趣的觀察起來。
隻見這枚印章拳頭大小,四四方方的,通體呈現出一種棗紅的顔色。
仔細看還不難發現,在其表面刻畫着一些栩栩如生的山水圖案,非常的逼真,好似真實景象一般,而印章的底部,則是深深的勾勒出兩個大字,“翻山”。
乍一看到這裏,我心裏開始狂喜起來,根據此物的形狀和圖案來看,明顯是道教傳說中的符印“翻山印”。
據說這種符印不但開壇做法時可用,關鍵時刻還可以祭出砸鬼。
“翻山印”顧名思義,一旦祭出後威力猶如泰山壓頂一般。
若是用它來砸尋常小鬼,就好比一座大山壓在身上,一擊便可以把小鬼砸的魂飛魄散,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此印,稱得上是一件降妖除魔的利器。
意外得此利器,我心裏别提多高興了,傻笑着把翻山印放進了袋子裏,又滿懷期待的把那塊木片拿了起來。
這木片約有巴掌大小,通體綠色,表面油光發亮,非常的精緻,也不知是何種木料制成的。
不過此物并不是什麽法器,而是一篇修煉的法決。
因爲當我凝神端詳的時候,發現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待我仔細瞪大眼睛一看,“裂神決”三個金色小字豁然映入我的眼中。
“裂神決?好像是修煉神魂的法門。”我心裏微微一動,繼續查看裏面的内容。
花了五分鍾左右,我終于把木片的内容大緻浏覽了一遍,随之,我的嘴巴張的老大,臉上的表情也一下子凝固了。
原來,木片上記載的竟然是一篇分裂元神的秘術。
按照“裂神決”介紹,此術一旦修煉成功後,可以将原有元神硬生生的分裂出幾個部分。
要知道,正常修士出竅後隻有一個元神而已,但如果修煉“裂神決”後,就可以分裂出兩個,三個,四個,五個,甚至更多的元神。
不過木片中明确記載,能分裂出的元神多少,全憑個人元神的強大程度而定,如果你的元神足夠強大,甚至分裂出千八百個也不成爲題。
當然,以我目前微末的道行,并不奢求能分裂出幾百幾千個元神,隻要能分裂出十個八個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假如我把這種秘術學成,将來再遇到厲害的鬼怪時,就可以瞬間元神出竅,然後一分爲二,二分四,四分八,并且每個元神都觀想出一把七星寶劍,形成圍攻之勢,一旦到那時…………
這種的功法,還真是讓我砰然心動起來!
同時,我也隐隐猜測出來,這古廟裏的道士之所以會變成一具屍魈,抛開自然因素外,顯然跟它修煉這“裂神決”有直接的關系。
而且此人生前絕對是一個道法深厚的高手,不可能是默默無名之輩,尋常道士,又哪裏能同時掌握“翻山印”和“裂神訣”這兩樣異寶呢。
不過可惜的是,任憑他生前是如何厲害風光的大人物,但最終人死一場空,到頭來,這兩樣異寶還不是都便宜了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
想到這裏,我略一思量過後,把木片也随手放進了袋子裏,準備等以後再來修煉它。
因爲在道家的眼中,元神是身體最脆弱的部分,凡是關于修煉元神的功法都要認真對待,不可以有絲毫的大意。
如果在修煉元神時出了差錯,輕一點會變成精神病,傷了神魂瘋瘋癫癫,重一點,甚至會在修煉的途中走火入魔,直接元神爆裂,甚至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直接消散在這天地之間。
我可不想盲目的去修煉裂神訣,還是等以後靜下心來,研究透徹,準備個萬全之策在考慮吧。
…………
不知不覺中,我和金鈴來到連海市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我幫助餘半仙解決完屍魈後,他沒有了後顧之憂,開始專心經營起紙紮店來。
随着日子一天天過去,店鋪的也逐漸走上了正軌,每天都會有幾個客戶找上門,生意雖然談不上紅火,但賺來的錢到也足夠開銷。
有了錢,餘半仙的小日子總算滋潤起來,每天肉食不斷,二兩小酒喝着,過的好不潇灑。
我呢,到目前爲止純粹無業遊民一個,閑着沒事幹就幫餘半仙紮幾個紙人,賣點力氣,跟在他屁股後面勉強混口飯吃。
不過,我好歹也是個有點本事的人,寄人籬下總歸不是長久之計,所以隔三差五的,我還會給王志打去一個電話,也好通過他進入第六科,混上一份正經八本的工作。
接連幾天,對方那面依舊沒有人接聽電話,直到第十天,正當我心灰意冷的時候,這電話終于打通了。
并且在與王志的電話交談過程中,我得知第六科實際上是國家新成立的一個考古部門。
而他這一個月來之所以沒接我電話,原來是他根本就沒有在連海市呆待過,因爲整個部門集體出動,去往外地考察一座古墓了。
跟我解釋完以上這些,王志就語氣疑惑的問我:“雙喜,你不是在道觀裏跟蔣先生學習道法麽?怎麽突然跑來連海市了,難道你已經師承出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