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的時候,全身吃痛,痛的我說話喘氣都變得十分吃力,緩了好久勉強下來。我看了看身周,這裏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我摸了摸身上的蠟燭,點燃了一根後就插在地上,一張慘白的流着鮮血的面孔一下子映入我的眼簾,瞪圓的瞳孔死死的盯着我。
我吓得向後退了幾步,手底下濕濕的,我擡起手,手上不知道沾了什麽東西,黃白色,有些臭。我轉身看去,又是一具屍體躺在那裏。
“這他娘的什麽地方啊?”我大罵了一聲,手中的蠟燭揮舞了好幾下,在不遠處我看見了房沐禮。
我快速的跑了過去,扶起她,連忙詢問有沒有事。我并不知道我掉下去後所發生的事兒,手放在房沐禮的鼻子處,她的呼吸有些微弱了,我的大腦一下子怔住了,放平她後,掐人中,心機複蘇,幾個動作連續的做着,隻是勉強的讓她的呼吸加強了一下。
我看情況不太好,捏着她的小嘴開始人工呼吸。隻是我尚未反應過來,一股血腥味刺鼻而來,房沐禮受了内傷,因爲我的人工呼吸的緣故,她肺中的血一下子吐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沒事吧?”我問道,将手放在房沐禮的後背上,給她推背,讓她的呼吸更加順暢一些。
片刻,房沐禮的呼吸松弛了下來,見我蹲在她的身邊,虛弱的說道:“小三爺,我,我沒事。休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怎麽樣?”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隻是胸口部位有些疼,可能斷了一根肋骨,不過沒關系。你怎麽樣?要不要緊?他娘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那棺椁的下面竟然是這些東西。”我一想到之前的事兒,心中就不由的一陣火大,不過胸口的疼痛讓我暫時的無法發洩出去,隻好大口喘着氣。
房沐禮搖了搖頭,說:“我,我隻是有些岔氣,不要緊。一會兒就好了!小三爺,玉玺我給帶來了,隻是和田玉,恐怕隻能作廢了!”
“這他娘的都是什麽時候,你還在在乎那破和田玉?他娘的我們也真是,如果我沒有去動那玩意兒,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兒,人沒事就好,管他娘的和田玉做甚。”我心生感激,已經這個時候了,房沐禮還不忘我們抽出來的和田玉。
不過,我們已經美福享受了,這他娘的不知道掉進什麽地兒,身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想要出去都他娘的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和田玉不要也罷。
我和房沐禮小坐休息了一會兒,喝了一些水。因爲之前将壓縮餅幹吃光了,所以此時的我們隻能依靠水來補給,而且我背包裏的水快要吃完了,估計也撐不了太長的時間,我們必須要在一定的時間内找到天麟胖子他們,他們的身上還有一些吃的東西。當然,老庚或者我三叔都可以,畢竟他們是主要部隊,所帶的壓縮餅幹足夠在這下面活動半個月的了。
有了水的補給後,我讓房沐禮繼續休息着,雖然胸口還是很疼,但我是一個男人,身爲男人絕對不能軟弱,硬着頭皮尋找出路。這是一個類似墓道的地方,很高,七八米的樣子,兩邊并不是很寬,但也不窄,而在我們掉下來的位置是一大堆的枯骨,這些枯骨都是頭蓋骨,大小不一,看樣子這裏面也有一些孩子。
我用背包中的指南針測了一下位置,此時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條東西走向的類似墓道的走廊,我向着西面走了幾步,卻發現已經走到了盡頭。從盡頭處剩下的石頭碎渣判斷,西面應該是這個地方的出口,隻可惜出口被堵上了,我走回來将這些告訴房沐禮,随後開始向東面走。
這個地方很陰沉,比之我們掉下來的地方更加的陰沉,滴答滴答的滴水聲在我的耳膜中不停的奏樂着,走廊中的冰冷讓我和房沐禮不由的縮了縮膀子,又因爲都受了傷,所以我們的體力消耗的很快。沒有食物,我的身子就無法提供熱量,在這種氣溫低下的地方,我們會因爲氣溫而最終凍死的。
“小三爺!小三爺!我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我們走了大約有十分鍾後,房沐禮粗喘着弱聲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房沐禮,你先别說話,我們先走出這個地方,不然我們會死在這裏的。”
“不是的小三爺!你知道嗎,這裏,是一座古墓,我們掉進了另外一個古墓中!這裏是一片古墓群,因爲長年的地殼變化,以及風水的緣故,這裏變成了一個古墓群!”房沐禮弱聲的說道。
“他娘的,丫感情我們是在好幾個家夥的家中随意走動啊!感情這些皇帝老真是夠舒服的,還有鄰居。”我一下子笑了,想想因爲這些古墓的事兒而受了這麽多傷,我心中就更想拿走幾件冥器。
現在我的身上,已經有了好幾塊精品玉石,還有一個三眼金魚,就這些東西,雖然醫藥費是足夠了,但我覺得這些皇帝老們欠我們這些人還不夠,必須要再拿幾件。
“也可以這麽說!隻是,這不是簡單的古墓群,而是有人刻意這麽做的!”房沐禮扶着牆,坐在了地上。
“刻意?”
“是的!在風水中,這叫藏龍穴,藏龍穴是一種很特别土葬方式,說的直白些就是直接埋在人家墓的上方。不過,這需要八字土葬方式相同,不然稱不上大風水。”房沐禮開始給我介紹藏龍穴。
我也不大明白,反複問了幾次後也算是搞個清楚。藏龍穴,就是兩件差不多的東西疊加在一起,給别人一種混淆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意思。
“那爲什麽我們之前所去的古墓,是春秋時期的古墓?”我問道,如果真的如房沐禮所說,這就有些違反了大忌。我們起初都認爲這是一個五代十國中楚國的墓,然而從封土、從青磚上的斷定,這并不是五代十國時期的青磚,而是春秋時期的。如果真的是藏龍穴,那麽馬殷的墓又在什麽地方。
“不知道。我也正是因爲想不清楚,所以才沒有擅自作出決定!小三爺,我總覺得,我們所在的古墓,恰恰正是五代十國馬殷的墓中。”房沐禮左右觀察了片刻,說道。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與其在這裏瞎猜測,倒不如我們快些找到出口,隻有找到了出口,這些一直困惑着我們的答案就會迎刃而解。
扶着房沐禮,我們繼續向前移動着,走了沒多久,手電筒的燈光開始變弱,我知道,在古墓中,氧氣是十分的稀少的,而且我們在這裏已經好幾天了,就是再給我們一支手電筒,恐怕也難以有辦法出去。房沐禮的傷在後背,腿部也有些傷,而我是胸口肋骨斷了一根,以我們此時的狀況恐怕會十分的困難。
就在我和房沐禮向前走的途徑中,我們發現,在前方有一個矮矮的黑影,我用手電筒照射而去,那裏是一塊石頭。我們走上前一看,上面刻着一個字,天。
“房沐禮,你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什麽天?”我尋思了半會兒,也想不明白這上面的一個‘天’字是什麽意思。
房沐禮眉頭緊鎖,又觀察了半響,說道,“小三爺,這是界石。”
“界石?什麽界石?是不是地界所安置的那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