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我也遇見過一件玉玺,但我們誰都沒有料到那是一場陰謀,我、天麟、胖子險些在那個墓室内長存了,面對着又一個玉玺的出現,我心中有了些膽怯。
就在這時,一股濃烈的惡心的臭味撲鼻而來,我臉色大變,捏着鼻子向後退了好幾步。那臭味真真切切是從棺椁中散發出來的,濃烈的惡臭像是肉腐爛的味道。
房沐禮見我後退了好幾步,問道:“小三爺怎麽了,你幹嘛後退啊?”
我臉色猙獰,忍着惡心的味道說:“房沐禮,難道你沒有味道一股惡心的臭味嗎?”
“沒有啊!小三爺,是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我怎麽什麽都沒有聞到?”房沐禮探着鼻子嗅了幾下,從面相上看确實是沒有聞到什麽東西。
我心生納悶,尋思着這是怎麽一回事兒,爲什麽隻有我才能聞到那股惡心的讓我作嘔的味道,難不成和那玉玺有什麽關聯?忽然,我察覺到好似有人推了我一把,身子向前傾了兩步,再轉身身後卻沒有什麽人,我正想要問房沐禮,卻見他的身邊站着一個男人。
一身盔甲,我隻能看見他的身子,卻看見他的面孔,我大叫了一聲,指着房沐禮身子的一側,愣生生的說不出話來。
房沐禮驚異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她的身邊,一副不以爲然的問道:“小三爺,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鬼啊!你的身邊,站着一個男人!”我大叫道,心中的那份恐懼讓我再也無法壓抑住,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房沐禮左右看看,說:“小三爺,你是不是看差了?我身邊什麽都沒有啊,哪兒來的鬼。再說了,那玩意兒不是已經被我鎖在了畫中了麽,你就不要再瞎擔心的了。”
“不,不是啊!不是那一個,是另外一個!”我啞着嗓子說,見房沐禮向我走來,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向我走來。
房沐禮彎身要把我扶起來,我的眼睛從未離開過那個男人的身子,卻見他也跟着彎下身子,在他的臉上是一副青銅面具,面具的大小、樣式恰恰和外面的那幅畫一模一樣。我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硬是又坐回了地上。
“小三爺!小三爺!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鬼,你就不要瞎擔心的了!再者說了,就是有鬼,不是有我麽,我會幫你解決他們的!我們還是快點起來,把最後一塊和田玉隔闆拿上來,離開這個墓室,找到三叔!”房沐禮說着,就要把我拉起來。
但我死活都不敢起,我是看見的了的,那個男人,那個身穿着盔甲的男人就在房沐禮的身邊,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我的身子,這是一個威脅,一個赤果果的威脅。
“小三爺!那你想要怎麽辦,才要起來?你說有鬼,很有可能隻是你的錯覺,那個鬼已經被我封住了!他現在不可能再出現我們的面前,除非還另有一隻!”房沐禮蹲下身子就要把我拉起來。
我親眼看見那個男人也開始蹲下身子,靠近我,然後手放在面具上,輕輕一扳,我清晰的聽見面具咔嚓的聲響,随之他的手開始向右邊慢慢移動,我的瞳孔一下子長到了最大,隻見一張發黑了的半張面孔映入我的眼簾,那一隻發着水晶璀璨般的眼球,死死的盯着我。
“你他娘的是什麽東西啊!”我大叫了一聲,再也忍不住的爬起來就是一拳頭打出去,但不曾料到我這一拳打了空,整個人跌飛了出去,摔得我呲牙咧嘴。
房沐禮見狀快速的跑過來,問我有沒有事兒,要不要緊,又問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怎麽忽然跌倒了呢?我搖着頭,看向剛才的方向,說道:“剛才,剛才我看到了畫像中的男人!他,他在對我拆掉面具!房沐禮,我是不是中邪了?”
房沐禮眉頭緊鎖,搖了搖頭,說道:“小三爺!這不是中邪,之所以會這樣是不是你受到了畫像的牽引。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存在。那個男人,已經被我釘在了畫像中,他無法掙脫出來的!”
我看了看房沐禮,不再說話。
興許是我的那一拳起了效果,當我擡起頭掃視了整個墓室後,并沒有發現那個男人的絲毫蹤迹。我松了一股氣,與房沐禮一起打開最後一塊和田玉隔闆。
最後一塊和田玉隔闆是在最底層,在這一層隔闆上有玉玺,所以空間十分的大,而且,在這一層除了有一個玉玺外,還有一些石頭,這些可都是十分珍貴的石頭,極少數能夠在一個坑中發現,房沐禮讓我将這些石頭全部放進背包裏,這些東西是很好帶出去的,而和田玉和玉玺,隻好另外再想辦法。
“房沐禮。你說,這究竟是什麽人的墓,怎麽春秋、戰國、五代十國的一些人物都合葬在這一起?這裏面都有些什麽秘密,爲什麽我總覺得,我們在這個墓的時間呆的越久,反而有一種深墜深淵的預感。”我将最後一塊石頭放進背包裏,說道。
房沐禮也是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這已經不是一個五代十國的古墓了。如果我們起初沒有開挖封土,或許也不會有那麽多的搞不明白的事兒了。小三爺,我很想不明白,爲什麽起初你要開挖了那個封土層呢?”
“不知道!興許是一種預感吧,總覺得那個封土層中有着關于這個古墓的一切訊息!隻可惜,我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如此下場,害的我們對起初的所有判斷全部出錯了!也不知道三叔他們怎麽樣了,老庚和三叔走散,我和你在一起,天麟和胖子不知道怎麽樣,真的讓人心中有所畏懼啊!”我歎了一口氣,不由的感慨萬分。
房沐禮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小三爺,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離開這個古墓的!三叔的能耐可是在咱們這些門派中出了名的,你老爸也是一代名人,小三爺你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我聽說小三爺對寶的鑒定很有一手!哈!你店鋪在上海的什麽地兒,等我這兒有了冥器就去你那兒轉手,給你捧捧場子,壯壯名聲。”
我笑着搖了搖頭,“什麽小三爺小三爺的,就一個稱謂拔了。在上海,人家都覺得我金寶很厲害,很有能力,不過是我從我老爸的筆記,閑來無事時自個兒研究得來的。至于我的店鋪嘛,等這次活動結束了,我帶你去便是了。有你這個大女俠在,我那個小鋪子可就要跟着沾光了。哈哈!”
“小三爺真是擡舉了,我這小門小派的,怎麽和三叔比得起啊!想來,三叔一直很照顧你的鋪子吧,看這次的收獲,小三爺你鋪子的生意會越來越好!”房沐禮連連誇贊道。
我被她說的也有了浮躁起來,笑哈哈的連連說是。
房沐禮對于和田玉打碎地方的控制力道很好,隻要稍加打磨一下,這絕對又是一塊好料子,隻是有了些可惜,不過也不缺那一星半點兒。因爲這最後一塊和田玉隔闆所防止的位置十分的深,我和房沐禮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将其抽了上來。
這塊和田玉剛被打碎的刹那,一股惡心的臭味撲鼻而來,房沐禮在一冊作嘔,我也忍不住的吐了出來,這些天在古墓中吃的壓縮餅幹一股腦兒的全部吐了出來,這裏面還摻雜着酸水。
房沐禮說,找東西把鼻子堵上,不知道有沒有毒,而且這味道太重。我從身上找了很長時間也沒發現有什麽可以用的,隻好撕自己的衣服,也給房沐禮一根布條。
鼻子堵上後,我和房沐禮速戰速決,将最後一塊和田玉隔闆給取了上來。隻見在棺椁内躺着一具已經腐爛了的屍體,從衣着上來看,是個女人。
房沐禮一聲驚呼,說道:“小三爺,你快看!她的身下好像有什麽東西!”
我定睛一看,果然,在她的身下有什麽東西。這屍體是在一張紅色的綢緞被子上的,腰部位置略微向上凸起。我和房沐禮将綢緞被子裹住屍體,開始向外面挪動,卻見那被子底下的是一塊玉石。
我下進棺椁内,蹲下身子就要拿起那塊石頭,這石頭就好似生了根似的,怎麽動都動不了。我用手輕輕扭動了一下,隻聽得一聲咔嚓聲響,忽然,我腳底下的棺底破碎了,整個人也跟着掉了下去。-